第一百七十九章 緝兇
陳紅兵有些咂舌,楊凡的力量,小聲問道:「你看,要不要讓章局過來調查一下啊?」
「這還調查個屁!媽的,肯定是附近的人弄的,就一晚上,這路上又沒有車軲轆印,再說了老子也沒怎麼去過外地,哪裡有仇人呢?」楊凡眸光陰鷙的冷笑道。
田杏兒一聽,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頓時一亮,上前一步,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錯,楊總分析的透徹,看來是咱們村兒有內鬼啊!這多好的效益,一下就被弄沒了,這個殺千刀的,抓住他,一定要弄死他!」
田杏兒咬著銀牙,一臉陰鷙的怒吼道,這些日子,對她來說那叫一個舒坦啊!幾乎都不怎麼工作,而且她已經找到了當領導的感覺,每天指揮一下村民。
村民也對她比以前更加的尊敬了,這要是楊凡倒台了,她豈不是又要跟那些村民一起種地了,一想到這裡,田杏兒都恨不得馬上把那人拉出來,千刀萬剮!
「去村裡!」
楊凡眸光陰沉的說道,他的腦海里已經有了一個懷疑對象,上次自己的土窯被人潑油漆,他就知道是對方,可對方也是個可憐人,他懶得跟對方計較,所以就沒有說什麼。
如果這次讓他楊凡找到證據,他才不會管那麼多,絕對是以牙還牙,陳紅兵跟田杏兒見狀急忙上了皮卡,車子開到土窯門口,楊凡把車停下,看著陳紅兵說道:「你現在去把村民集合起來,今天這事兒,老子必須要把人找出來!」
「好!那我先去!」陳紅兵說完,就跳下皮卡,朝著村委會走去,那裡有播音用的大喇叭,聲音可以傳遍整個村兒,還是當年打仗時留下來的,這麼多年,石匠村也沒有什麼變化,所以東西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也難怪那些人會對呂宗平不滿了,現在國家給予了那麼多的補助,那麼多的機會,可呂宗平上任那麼多年,竟然一點政績都沒有做出來,而且還有傳聞,他的私生活比較混亂,老百姓怎麼能不生氣,不憤怒呢?
「那我做什麼啊?」田杏兒微微低著腦袋,有些羞澀的小聲問道。
「你當然是做我們兩個人都喜歡做的事情了啊!」
楊凡一把抓住了田杏兒柔滑的小手,就拖著對方朝土窯裡面走去,大白天,楊凡的舉動又如此誇張,田杏兒的一顆心,都到了嗓子眼兒上,好像隨時都要跳出來。
可這種不一樣的環境,不一樣的新奇,又讓她有一點點激動,這女人,骨子裡就不是安分的人,否則那天晚上,也不會跟楊凡在大門後面弄了。
已進入土窯,楊凡就像是一頭髮狂的猛獸一樣把田杏兒撲倒在地。
「全體注意,全體注意,馬上集合,馬上集合。」
陳紅兵的聲音,在整個石匠村響起,壓蓋住了土窯內的狂風暴雨。
二八嬌嬈冰月精,道旁不吝好風情。花心柔軟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鶯。
枕上雲收又睏倦,夢中蝶鎖幾縱橫。倚緣天借人方便,金槍鏖戰三千陣。
一個小時后,田杏兒眉宇間帶著一股嬌,,媚的風情,小臉紅撲撲,有如少女一般嬌羞的走出了土窯。
而楊凡臉上的憤怒也少了許多,一個人手裡提著一把鋒利的蔑刀,朝著后地走了過去,陳一牛自從成為鬼魂之後,楊凡也找不到好的地方安置,雖然這傢伙天生膽子大,可讓陳一牛住在土窯,那實在有些扯淡了。
思來想去,就把他安置在了紅薯井裡,這地方陰氣足夠濃郁,而且還沒有人什麼人來,他一個人住在裡面倒也安逸。
「砰砰!」
楊凡手中的蔑刀,輕輕的在石磨盤子上敲打了一下,這些里的紅薯井蓋子都是用山上的石頭打磨而成的,跟車軲轆子似的,一塊兒最少有五十斤,既節省了材料,還能夠防止孩子們搗蛋。
害得楊凡小的時候為了偷幾個紅薯,沒少吃苦頭,奇怪的頻率響起,頓時一陣陰風,透過石盤子的縫隙吹了過來,讓楊凡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隨後,陳一牛那陰森森的聲音,在楊凡的耳邊響起,「你個癟犢子,這都多少天了,找到合適的人家沒有?」
「還沒呢?你要大富大貴的人家,哪裡那麼好找,你出來,我有點事兒讓你幫忙。」楊凡皺著眉頭說道。
「不行啊!現在還是白天,我不敢出去啊!」陳一牛有些畏懼的說道,以前他不知道自己不能出去,所以在白天的時候,悄悄的溜出去了一趟,結果那太陽,就像是硫酸一樣,讓他全身潰爛,異常難受,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出過這紅薯井了。
「你放心,老子還能害你不成?」楊凡不悅的聲音響起。
在黑漆漆的井裡的陳一牛一聽,便化作一道陰風,順著石盤子的縫隙,朝著外面飄了過去,楊凡一看,急忙急忙把手指放進了自己的嘴裡,用力一咬,一滴血珠子直接甩了出去,剛好打在了陳一牛的身上。
那飄忽,有如影子一般的陳一牛,看著自己軀體,咧嘴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嘿嘿,你小子還真是有點本事啊?」
「這不是廢話,你現在去村裡幫我調查一點事情。」楊凡說完附在陳一牛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兩句。
「哦哦,這是小事兒,我現在就去!」
陳一牛化作一道清風,朝著村裡飛奔而去。
「哼哼,這次任你奸詐似鬼魅,老子也要把你找出來!」楊凡說完,手提鋒利的蔑刀,有如去殺豬場的屠夫一樣兇殘。
在村子中央的一堆大石頭上,此時已經零零散散的蹲了很多人,以前村裡有人在外面打工,賺了點錢,就想著回來造福家鄉,準備開一個石材廠,只是後來卻發現,這裡的石材在外面根本沒有任何的銷路,這一堆大石頭就扔在了這裡。
村民有的時候吃早飯的時候,會自發的來這裡,聊聊天,吹吹牛,平時這裡也算是小孩子們的聚集地,在石頭上翻來覆去,捉迷藏。
不過今天,這裡卻有一股肅殺之氣,楊凡的瘋狂,所有人都知道,如今更是拿著一把鋒利的蔑刀,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威脅。
「媽的,弄不好今天要見紅啊!」
有人蹲在石頭上嘀咕了一句。
「也不能怪這小子,人家正正經經的發展事業,這事兒做的實在太沒皮炎兒了,這不是把人家往死里坑?」
「可不是,本來咱們都能夠跟著一起沾點光,這下好了,全部完蛋了,也不知道是那個沒良心的搞的。」
一道道嘀咕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楊凡眸光陰沉如水,大步流星的朝著正中間的大石頭走了過去。
陳紅兵一看,急忙跳了下去,走到了楊凡面前,「基本上每家都有人來了,你有什麼話,咱們敞開了說。」
楊凡微微點頭,沒有說話,直接跳上了那塊兒兩個方桌大小的石頭上,虎目環視四周,在那猙獰的眸光下,沒有一個村民敢與之直視,可見他的兇殘。
「多的廢話,我也不想說,有什麼事兒,你沖著我楊凡來,背後搞這種手段,讓老子看不起!這坑的不是我,坑的而是咱們整個石匠村,那山坡地,再怎麼說,也是地,也是咱們村的公有資產。」
「將來無論承包給誰,都能增加咱們村兒的收入,可現在呢?除草劑超標了,那地不但我我種不成,未來五十年內,都沒有人敢種了,這事兒他做的不地道!」
楊凡擲地有聲的說道。
什麼?五十年都不能種?
我去!這事兒做的的確有點不是人了。
可不是咋滴,咱們農村可是靠土地吃飯的,這把土地給禍害了,豈不是等於給咱們整個村為敵?
不錯!抓出來,弄死他丫的。
媽的,這可不但是禍害咱們,禍害了下一代啊!
這些村民,最近都從楊凡這裡拿過好處,此時一個個義憤填膺,都瞪著眼睛,大有楊凡一聲令下就拚命的感覺。
「哼!誰知道,他是不是做了什麼缺德的事情,老天的報應呢?」
一道極為不和諧的音聲,陰測測的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大家一聽,都急忙了看了過去,可當看到穿著一身紅衣服的黑妮子,不少人都眉頭微微一皺。
這些年要說最不容易的怕就是村裡的黑妮子,生了個兒子,不成器就算了,每天還吵要娶媳婦兒,弄的黑妮子苦不堪言,雖然是一個女人,可為了自己的兒子,每天簡直就像是一頭牛一樣在工作。
好不容等到兒子娶妻有望了,結果兒子又慘遭橫死,最近整個人也變得愈發的詭異起來,很多人生怕沾染到了不好的東西,所以都跟她保持了距離。
如今一見說話的是她,不少人都動了惻隱之心,不敢多說什麼,畢竟農村人之間最多的爭鬥,也就是一塊幾毛錢的小事兒。
站在大石頭上的楊凡,鼻腔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你少在哪裡陰陽怪氣,侯小康的死,那是他自找的,大半夜帶人家女孩子上山,想做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