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罪惡
葉雨晴送別了沈暉,第二天,便收拾了一下,要坐飛機回國,方行和尚妮駕車來到酒店,要將她們送到機場去。
方行得知自己大哥孤身一人去了日本,心裡有些擔憂,一夜也沒睡,將日本方方面面的資料都整理了一下,傳給了沈暉的郵箱。
雖然是新婚頭一夜,但尚妮知道丈夫是為沈暉準備資料,心裡也毫無怨言,一直守著他到了半夜,這才回房間去睡覺了。
葉雨晴三人拖著行李箱出來,酒店那位龔經理早就過來殷勤地說道:「三位美女,沈先生昨晚走的時候,我也沒在酒店裡,連送行都沒送,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讓酒店的工作人員駕車將你們送到機場去,算是彌補昨天的失禮。」
就在葉雨晴剛向龔經理表達完謝意的時候,一個穿著長裙,舉止優雅的女孩走了進來,一見方行,就問道:「方行,沈暉還在酒店嗎。」
方行看見林婉兮,就見她胳膊上仍舊纏著黑紗,知道她這些日子一直忙活自己二叔葬禮的事情,大概沒有與自己大哥見過面。
「林小姐,我大哥忽然有點急事,昨天已經坐飛機去日本了。」方行解釋道。
林婉兮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心裡感到一陣陣的失落,但隨後又恢復了原樣,點頭說道:「沈暉實在是太忙了,那等以後有機會再請他到我家作客吧。」
方行知道,像這樣人家的小姐,都習慣壓抑著喜怒,她雖然表面上還是很平靜,但心裡想必非常失落吧。
但不知道,她以後會不會真的有機會,再次請自己的大哥去她家作客。
……
幾個小時候,葉雨晴三人已經抵達了豐山機場,卻見鍾龍和譚平早已經等在了接機處。
鍾龍一見自己大哥並沒有出現,臉上稍微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一邊將葉雨晴的行李箱接了過來,一邊問道:「葉小姐,新加坡的事情還沒有平息嗎,我大哥和方行還沒有回來?」
這是葉雨晴聽到鍾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可想而知,這位沉默寡言的硬漢,心裡對自己大哥和方行的想念。
「沈暉去日本了,方行留在了新加坡,都有事情要辦,沈暉大概一個星期後就回來了。」葉雨晴說道。
鍾龍點了點頭,再不發一言,幫著葉雨晴將行李箱放到了車上,然後駕車就向葉宅而去。
這天正好是周末,小天在家中,一見葉雨晴回來了,立馬就撲了上去,然後看見後面並沒有沈暉,不由得大聲問道:「葉姐姐,暉哥沒有回來嗎,你告訴沒告訴,小天很想他,趙老師也一直惦念他。」
「你的暉哥去日本了,過幾天就回來了,小天別著急。」葉雨晴摸著小天的頭,溫柔地說道。
「哦,暉哥是去日本打壞人了,那還可以。」小天想了一下,叉腰說道,彷彿原諒了他的暉哥。
晚上,鍾龍又將葉明遠接回了家中之後,便交代了一下葉宅的那兩位保鏢,自己漫步走到了河邊的公園,坐在長椅上,想著自己的大哥和方行,不知道他倆正在忙什麼。
雖然心裡惦記,但自己大哥不打電話來,自己也只能原地待命。
就在鍾龍漫無邊際的想著的時候,忽然一輛跑車駛了過來,然後,江蔚雨從車上下來了。
就見她依舊一身黑色晚禮服,雲發挽起,頭上的首飾閃閃發亮,黑色晚禮服緊貼在身上,玲瓏曼妙的身材全部呈現了出來,一雙高跟鞋踩在腳下,整個人又性.感又優雅。
只不過,她臉上的神色還是那般冷傲,讓人覺得不可親近。
但一見到鍾龍,她臉上立即閃現了一絲驚喜的神色,走了過來,說道:「鍾先生,你今日有空了吧,我請你喝酒好吧。」
鍾龍一看見江蔚雨,臉上還是那副堅硬的神態,沉聲說道:「江小姐,我不會喝酒。」
江蔚雨雖然被拒絕了,但絲毫也不窘迫,仍然說道:「鍾先生,那日我一見你,便知道你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心裡十分欽佩,你那天幫我擺脫了窘境,我十分感謝你……」
「江小姐,請你不必說了,我那天不是特意去為你解圍的,只是路過而已,你也不用感謝我。」鍾龍站起了身說道。
「鍾先生,你不必對我這樣吧,我對你是從心裡愛慕……」江蔚雨有些著急了。
「江小姐,我們沒有什麼關係的,請你以後不要糾纏我,我也在金江逗留不多長時間,請你不要抱有任何幻想。」鍾龍直截了當地說道,聲音還是那般低沉。
江蔚雨將頭看向了夜空,從那天一見到鍾龍起,她就被鍾龍身上的男子漢氣息迷住了,這些日子也不和顧左聯繫了,每日只是來找鍾龍,哪怕和他在一起吃個飯,自己也心滿意足了。
如今聽見鍾龍這話,她臉上雖然還是冷艷的神色,但心裡卻如刀割一般,良久,她臉上才露出了決絕的神色,對鍾龍說道:「鍾先生,我很喜歡你,我不是那種扭捏的女孩,喜歡直來直去。」
說著,她慢慢將頭髮放了下來,然後將晚禮服慢慢脫了下來,就見裡面一絲不.掛,一具凝脂般的軀.體裸.露了出來,高聳的胸.脯,纖細的腰.肢,筆直的雙.腿,星光灑在上面,閃耀著光輝。
「鍾先生,你喜歡嗎,喜歡就帶走我吧,我願意卑賤的蜷伏在你的腳下。」江蔚雨緩緩地說道,就好像世間的一切都無所謂了,只有鍾龍的一句回答,才能決定她的人生。
鍾龍緊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沉聲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鍾先生,我要將自己奉獻給你,無論你如何對待我,我都會無條件服從的。」江蔚雨緩緩地說道。
「江小姐,我覺得你很噁心,那日在小區里,你和那位顧少上演的一幕,一直讓我作嘔,如今你又來這一套,是將我鍾龍看扁了,你們喜歡受虐,但我不喜歡,你找錯人了。」鍾龍瞪著江蔚雨,沉聲說道,說完,轉身就大踏步離去。
江蔚雨聽見鍾龍的話,渾身猶如被電擊了一般,心裡的絕望一陣陣湧來,臉色蒼白,良久,才緩過了神來,要將禮服裙穿上。
可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樹叢里竄了出來,直接撲到了江蔚雨的腳下,哭著說道:「女神,我這幾天找你找的好苦啊,我的魂魄都被你帶走了,沒有了你,我簡直一分一秒都活不下去了,請你用繩索套住我,讓我做你的僕人吧。」
江蔚雨一見顧左,絕望的神色又變成了厭惡的神色,努力掙扎著雙腿,說道:「顧左,你給我起來。」
「不,女神,你要答應重新收留我才可以,要不然,我會死賴在你腳下。」
「顧左,我們的關係已經結束了,我厭倦了主僕的遊戲,請你忘了這一切,重新開始生活,不要糾纏我。」
顧左一聽見江蔚雨這話,登時如喪考妣一般,哭喊道:「女神,你剛才和那人還說了,願意做他的僕人,你不是厭倦了這個遊戲,你是厭倦了我,你為什麼寧願跪在別人腳下,也不接受我的跪拜呢。」
「顧左,你真是太放肆了,能和我有一段關係,你應該死都無憾了,你算什麼東西,敢和鍾先生比較。」江蔚雨惱火地說道。
顧左一聽江蔚雨說自己算什麼東西,而且絲毫沒有回緩的餘地,心裡又是絕望,又是憤恨,擦了一把眼淚,猛然爬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神色,掏出了一個瓶子,喊道:「你既然不要我了,那別人也不會得到你的。」
「你說什麼……」江蔚雨剛要厲聲問話,卻見顧左已經瓶子蓋擰開了,猛地就向自己臉上劈潑來。
「啊……」江蔚雨慘呼一聲,就覺得臉上彷彿被火燒了一般,雙手捂住了臉,就好向後跑去。
顧左聽見江蔚雨的喊聲,愣了一下,甩掉手裡的硫酸瓶,然後迅速追過去,一把揪住了江蔚雨的頭髮,向後拖來。
江蔚雨一邊慘叫,一邊雙腿亂蹬,努力掙扎著。
顧左聽見江蔚雨的慘呼,心裡愈來愈驚慌,撿起旁邊的一塊石頭,就向她腦後砸去。
只聽見江蔚雨一聲悶哼,腦袋上鮮血冉冉流出,身體抽搐了一陣,然後不動了。
顧左將江蔚雨拖到草坪上,見她臉上已經被硫酸燒爛了,慘不忍睹,頭上的鮮血還在流淌。
「女神,你疼嗎。」顧左平息了心中的驚慌,然後輕聲問向了一動不動的江蔚雨。
問完這句話之後,他便並排躺在了江蔚雨的身邊,看著天上的星星,開始喃喃自語講著情話。
「啊,女神,我要回家去了,我爸爸可能在找我,你好好躺著,等著我。」顧左最後說道,然後站起了身。
站起身後,他臉上又露出了瘋狂的神色,大聲罵道:「你都死了,還叫什麼女神,就是一個臭婊.子。」
說完,他臉上又露出了溫柔的神色,剛想再說兩句情話,卻聽見遠處傳來了聲響,心裡一哆嗦,拔腳就跑了出去。
不一會的功夫,一老一少兩個穿道袍的女子走了過來,那年輕道姑一見江蔚雨赤.裸的身體,登時說道:「師父,這女子太慘了。」
年長的道姑眉頭皺了一下,然後望著燈火輝煌的市區,說道:「這真是一個罪.惡的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