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越來越大的賭注
眾人看見沈暉最後揭出一對天牌,登時都驚訝不已,這也太巧了,上家後面揭出了一對地牌,他馬上就揭出了一對天牌,正好貼身割肉。
氏家隼斗看著沈暉那副牌,臉色則陰冷了下來,上下兩家都輸,唯獨他兩把都是保本,就以為今天點子不錯,而且,這把還是九點頭的對子,本以為穩贏了,卻沒有想到,沈暉竟然掀出了對子大天,這把輸的可謂憋火至極。
志賀的臉色也不好看,手裡捏著這一對地牌,心想如論如何也能保本,沒想到,莊家竟然掀出了天牌,好像是專門為自己預備的一般。
沈暉看見眾人的反應,笑了笑,然後對鄧文媛說道:「鄧女士,你幫我一下,替我歸攏籌碼吧,我來洗髮牌,不要耽誤這幾位大兄弟的時間。」
鄧文媛眼見沈暉輕輕鬆鬆就將幾十萬美元收入囊下,心裡也非常高興,笑著答應了一聲,然後彎下了被緊身禮服裙包裹著的腰肢,上前將籌碼歸攏到了面前。
氏家隼鬥眼見沈暉不但通殺一把,而且還讓打扮的光艷照人的鄧文媛替他歸攏籌碼,心裡的惱恨,可想而知。
他一邊看著鄧文媛收拾籌碼,一邊故作輕鬆地說道:「沈先生這是抓大放小啊,我押了兩把小注,你都不殺,專等我這把押大的,你再動手,可真是高手啊。」
沈暉將牌洗好,放在那裡,笑著說道:「大兄弟,你太敏感了,上把的押注很大嗎?我倒不覺得,你要是覺得肉疼,下把可以少押點。」
氏家隼斗聽見沈暉的話,先是仔細的瞅了他一下,然後大笑起來:「哈哈,我覺得肉疼……這話說的好,我身為東電公司的總裁,會為這區區十萬二十萬的美元感覺肉疼,這真是很好笑的事情。」
說完,他問向旁邊的志賀與立川:「兩位,我們今天讓人鄙視了,二位有什麼感想嗎?」
「呵呵,能鄙視我們的人,在全世界上還是能找出幾個來,但卻不是這位沈先生,既然這樣,氏家先生,我們就好好給他玩兩把,看看最後,他還能不能如此囂張。」志賀被沈暉貼身割了這一刀,心裡也非常惱火,如今看見沈暉的態度,也不禁勃然大怒起來。
只有立川比較謹慎,假意地說道:「大家只是消遣點時間而已,不必要這樣大動肝火,況且,這位沈先生的牌技看樣很不錯,我們就當著學習和見識了,不必搞那麼大。」
「立川先生,你的新王子製紙株式會社,可是日本最大的造紙企業,但你這話,卻與身份不太匹配,現在根本不是消遣時間,而是我們被這位沈先生消遣了,你看不出來嗎?」氏家隼斗語帶譏諷地說道。
「氏家先生,何必將事情搞得這般嚴重呢,只不過玩把牌九,帶點小小的彩頭,不必和身份掛鉤,氏家先生,你隨便玩,我都跟著你。」立川雖然心裡惱火,但他一直和氏家隼斗有合作,不好嗆回去,只能不情願地說道。
眾人在旁邊,聽見三人的對話,心裡都有些感慨,這世間事情的發展,就是如此的讓人難以預料,方才一開始,只是隨便玩玩的樣子,但幾把下來后,這三位看樣要發狠了一般。
這三位一發狠,東京都的經濟可能都要被震動一下,坐在莊家的那位模特經紀人,能受得了嗎?
桌子上四人的籌碼,都是按照沈暉銀行卡里的金額來的,一人七千萬日元,如今三人被沈暉殺去了七千萬,三人還剩下差不多一億四千萬日元,而沈暉那邊也多不了多少。
氏家隼斗聽見立川雖然不情願,還是答應了,便將剩下的籌碼都推了上去,然後說道:「既然兩位也是和我一個想法,那麼,咱們再兜一次他的底,我全押上。」
「我也全押,看看能不能被連殺四手。」志賀狠狠地說道,也將籌碼推了上去。
「既然氏家先生提議了,我自然也都押上。」立川也淡淡地說道。
這一把,一百多萬美元,在任何場合,也不算是小注了,眾人看著氏家隼斗三人將籌碼都推了上去,然後又看向了沈暉。
「不錯,這才是匹配你們三位身份的押注方法,但還需要將態度放平和一點,畢竟,這些錢對於你們來說,不過是毛毛雨而已,不用搞的像是背水一戰的樣子。」沈暉笑著說道。
說完,他用手輕輕捏著骰子,扔在了桌子上,打出了個四點,從自己開始發起牌來。
發完牌后,沈暉用手摸了摸牌,也沒有看,直接就掀開了,對三人笑著說道:「你們看著配吧,看看有沒有可能逃出去。」
眾人看見沈暉竟然直接將牌掀了起來,心裡不禁驚訝,要知道,這牌九的配牌,也是很有講究的,要是向前攆一個點,或者向後坐一個點,弄不好都是都是輸贏的關鍵,這人多大的自信,竟然將牌直接掀了起來,讓三人看著配。
及至看見掀過來的牌,眾人都震驚了,就見沈暉的牌,竟然還是上把那副對子天牌,一點都沒變。
氏家隼斗三人一見沈暉的牌,登時臉色都不好看起來,拿起了自己的牌看看,然後都直接扔進了牌堆里,表示認輸。
鄧文媛又彎下了腰,將籌碼全部歸攏到了沈暉面前,然後說道:「好了,各位,到此為止吧,咱們就是個消遣,點到為止。」
氏家隼斗臉色十分難看,盯著沈暉面前的籌碼,忽然冷笑道:「我說怎麼老輸呢,原來是遇見了高人,我們都沒想著給他洗洗牌。」
「即使洗牌,你們也是要輸的,不用費那個勁了。」沈暉笑著說道,然後用單手,慢悠悠的將牌都摞好。
「這個虧吃的,我心裡十分不服,他竟然給自己發出了和上把一模一樣的牌,很明顯有鬼。「志賀也臉色難看地說道。
「這只是巧合而已,或許,下把你的牌,也能和這把牌一樣。」沈暉輕輕擺弄著骰子,笑著說道。
「你這是在咒我嗎,我這把拿了一副頭三尾四的牌,你還希望我下把也拿?」志賀勃然大怒起來。
「志賀先生,你不用和這個人生氣,我們再來,這次,我們給他好好洗洗牌。」氏家隼斗此時插話道。
說完,他向身邊的服務員說道:「你下樓去,將我們三人的秘書都交上來,讓他們將支票簿拿來。」
服務員答應了一聲,然後就急忙下樓去了。
立川坐在那裡,心裡一陣吐槽,氏家隼斗這是輸出火來了,竟然要拿支票簿和這人賭,而這人的賭術明顯很高,要是再賭下去,那不是純粹找虐嗎,即使自己三人都家財萬貫,但也頂不住這樣的輸法。
想到了這裡,他便對氏家隼斗說道:「氏家先生,你和志賀先生玩吧,我感覺沒啥意思,看看就得了。」
「立川先生,你是害怕了?我們先前輸,就是因為沒給他洗牌,所以,他有可能動了手腳,但我們給他好好洗洗牌,他就沒有這個機會了。」氏家隼斗不滿地說道。
「不是,氏家先生,我忽然覺得頭有點疼,你們先玩吧,我暫時休息一下。」立川敷衍道。
「呵呵,立川先生,你這夠機靈的了,一見事情不好,便立馬撤退。」志賀此時冷笑道。
立川因為和氏家隼斗有合作關係,所以,不便對他表示不滿,但對志賀,可就沒有什麼顧忌了,一聽見志賀的話,他霍然起身,惱火地說道:「這叫什麼事情不好,區區幾十萬美元,我難道能看在眼裡?我就是感覺沒勁,所以,不想玩了。」
志賀剛想出口反駁,卻被氏家隼斗阻止了:「志賀先生,立川不想玩就算了,咱倆一樣能將這傢伙擺平。」
就在說話之間,三人的秘書已經拎著皮包上來了,將支票薄和筆拿了出來。
「我不玩了,收回去。」立川對自己的秘書揮揮手,然後便起身,將位置空了出來。
氏家隼斗和志賀的秘書,則將支票薄和簽字筆遞給了二人。
「好了,我先洗洗牌,然後再下注。」氏家隼斗看了一眼秘書放在桌子上的支票薄,眼中露出了狠里的神色,然後便站起了身,開始將牌又洗了一遍。
洗完牌后,他坐下來,對志賀說道:「志賀先生,這一把押多少呢?」
「你隨意,我跟著。」志賀眼見氏家隼斗洗了牌,心安了不少,便一揮手說道。
「那麼,沈先生,你能接受多少呢?」氏家隼斗又問向了沈暉。
「你隨意,我照單全收。」沈暉也揮了一下手,然後說道。
「但我要是押,可能你賠付不起。」
「你押多少,我都能賠付。」
「光憑你桌子上的銀行卡嗎?」氏家隼斗譏諷地問道。
「我可以讓人送來信貸額度文件,但你要賭多大的,請告訴我,我好報個數字。」沈暉一揮手說道。
「呵呵,沈先生真是大手筆,既然你在銀行有信貸額度,那來個一百億日元如何,我這支票,也可以簽到一百億日元。」氏家隼斗冷笑道。
「一百億日元,這個可以,不過,我先問問,你們在千葉港的那座核電站,價值幾何?」沈暉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