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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章 自作孽,不可活

  顧左將江蔚雨砸死那天晚上,回家后魂不守舍,顧泰長自己有所察覺,便呵斥了他一頓,然後詢問原因,顧左此時那裡還敢隱瞞,跪在地上,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然後求父親想辦法。


  顧泰長此時的憤怒可想而知,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現在第一要務,是要將顧左送到安全地方去,若不然,警方要是查找到了線索,傳訊自己的兒子,那自己也沒辦法。


  畢竟,這是人命大案,而且死的不是普通人,是金江著名房地產商江城遠的女兒,警方辦案,一定不敢有任何疏忽的。


  一想到這裡,顧泰長便立馬叫來自己的心腹秘書,讓他聯繫一下國外的朋友,把顧左送到哪裡待一陣。


  他之所以不動用自己的國外關係,是因為害怕萬一警方查找到線索后,如果要抓顧左,便會調查和自己有來往的朋友和親人。


  秘書聽見顧泰長說顧左有了麻煩,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但也明白非常嚴重,要不然,這位堂堂的金江市委書記,兼任中央委員,是不會讓自己兒子躲出去的。


  在金江,能有什麼事情,是這位市委書記壓制不住的?

  明白了這點以後,秘書立馬打電話給了在日本結識的木下隆,讓這位經營民宿旅館的朋友,容留顧左待一陣。


  在顧左連夜搭飛機去日本后,顧泰長几乎每日都要詢問一下秘書日本方面的情況,另一方面,也假裝十分關心案情進展的樣子,催促警察儘快破案。


  因為他明白,警局方面壓力大了,自然會動用各種心思,說不定會找個倒霉鬼,就將這件案子完結了。


  那天,顧泰長正在召開全市的創建衛生文明城市的會議,卻見秘書匆匆走了進來,說道:「顧書記,有個重要電話找您。」


  顧泰長一見秘書那焦急的樣子,心裡立馬知道事情不好,況且,在他的這個地位,除非中央部門打來的,才算的上重要電話。


  可中央部門要打電話之前,一定會提前通知,哪裡會直接就打來了。


  莫非顧左那邊出事了?

  一想到這裡,他立即讓宋為鳴主持會議,自己領著秘書離開了會議室。


  剛出會議室的門,秘書便低聲說道:「顧書記,大事不好了,日本方面來電話說,顧公子被人帶走了。」


  「怎麼回事?」顧泰長心裡一驚。


  「我那位朋友木下隆說,那個沈暉,好巧不巧的去了他經營的民宿旅館,恰好就遇見了你家公子,沈暉就要強行帶走他,木下隆請來了好幾位陰陽師,也沒有阻止住他,就在沈暉將眾人打敗的時候,一位道姑出現了,將公子帶走,沈暉追了出去……」秘書一口氣說道。


  實際情況是,木下隆當時因為有茂院右輔三位陰陽師撐腰,在沈暉因為福明幫的事情到來之後,也沒有將顧左藏匿起來,所以才會讓沈暉毫不費力的找到了顧左。


  但他卻不能這樣說,只是說因為沈暉追擊顧左,才會找到自己那裡,而自己為了對抗沈暉,保護顧左,不惜將陰陽師都請來助陣了。


  既能推脫責任,又能賣人情,話就得這樣說。


  顧泰長聽到這裡,眉頭緊皺,沉聲道:「撿重點的說。」


  「顧書記,木下隆最後說,沈暉好像失蹤了,而顧公子也下落不明,電話也無法打通,日本正出動警察和軍隊,在海面搜尋。」秘書趕緊說道。


  「小王,我將顧左交給你,到了最後,卻連人都找不到了,這簡直太混蛋了。」顧泰長猛然爆發了起來,厲聲說道。


  秘書嚇得一哆嗦:「顧書記,木下隆這個民宿旅館,就在海邊,離東京市區很遠,那個沈暉彷彿能掐會算一般,竟然找到了那裡,我們根本預料不到啊。」


  顧泰長在走廊里來來回回踱著步,然後命令道:「你立即給周天雄打電話,說我的命令,讓他派些人手去東京,查訪顧左的下落,我這就去日本領事館,讓他們和日本的警察情報部門聯繫。」


  他知道此時發怒也沒有用,必須要趕緊安排人手,查詢自己兒子的下落。


  從日本領事館回來后,顧泰長又打電話給了天京,托自己的老領導和國安部聯繫,派人去日本調查搜尋。


  回到家后,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顧泰長也沒和自己妻子說,自己將顧右叫到了自己的書房,將事情講了一遍。


  「父親,這個沈暉和顧左雖然以前有點小矛盾,但他不至於千里迢迢跑到日本去抓人啊。」顧右一聽見自己弟弟失蹤了,也焦急起來。


  「顧右,你還不明白嗎,這個沈暉目標不是顧左,是指向了我,這一定是我的敵人得知了一些情況,在後面指使他去抓顧左,然後要搞我。」顧泰長來回踱步,惡狠狠地說道。


  「是的父親,他幾次三番找我麻煩,然後將我們競標銀灘改造項目的事情攪黃了,這一切,實際矛頭,都是指向你。」


  「當初就怪我畏手畏腳了,要是知道這個傢伙最後竟然對顧左動手,我當時就不會管什麼宋為鳴,管什麼樂家,直接讓余世存將這個傢伙抓起來,我就不信了,我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他們能為了保沈暉,和我翻臉?」顧泰長惡狠狠地說道。


  「父親,你既然說有人在後面指使沈暉,那麼,葉明遠是最大嫌疑人了,畢竟,這個傢伙就是他請來金江的。」


  「葉明遠還不配做我的敵人,他還不過一個企業家,就算再有錢,也得看我臉色混,再說了,沈暉是他雇來的,要是他讓沈暉做這一切,這不是明著和我宣戰嗎,還有這樣愚蠢的人嗎?」顧泰長搖頭說道。


  「那就是另有其人?」


  「不管沈暉後面站的是誰,我也要將這人幹掉,要是顧左發生了意外,凡是支持沈暉的人,都要付出代價來。」顧泰長又惡狠狠地說道。


  「父親,關於弟弟,你也不要太焦急,還是保重身體要緊,說不定那個道姑是弟弟的朋友,將沈暉打入了海里,將弟弟救走了,即使往最壞里想,沈暉打敗了道姑,將弟弟抓去,那他也不可能傷害弟弟,或許要以此為條件,要挾與你,我們虛與委蛇周旋,將弟弟救回來再說。」顧右看見自己父親臉色鐵青,知道他已經氣惱到了極點,便寬慰道。


  「我知道這點,沈暉和他身後的人,沒有什麼理由加害顧左,只不過是要搞我罷了,我先服軟,等顧左救回來再說,我一定將他們殺個雞犬不留……你先別和你母親提這個事,於事無補,干引她著急上火而已。」顧泰長最後說道。


  兩人正在說著,忽然聽見院子里傳來了響聲,便急忙趕出了書房,前去查看情況,而顧泰長的妻子,聽見響聲,也急忙幹了出來。


  此時,兩名警衛,也從大門邊的屋子裡趕了出來。


  眾人來到院子中間,就見一條白色的布單,已經被鮮血染紅了,裡面包裹的物體形狀,很明顯是具無頭屍體。


  顧泰長一見如此,心裡大駭,知道事情不妙,便顧不得命令警衛,自己徑直上前,蹲下身子,一把扯開了布單。


  就見顧左的屍首已經分家,血淋淋的人頭放在肚子上,上面還用布條寫的大字:「自作孽不可活,但念及家人,將屍首奉還。」


  顧泰長一見自己兒子慘狀,登時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而顧妻反應過來后,兩眼一黑,便撲在了屍體上,嚎啕大哭起來。


  兩名警衛被這一幕也驚呆了,面面相覷一下,便急忙去攙扶顧泰長夫婦。


  顧泰長被攙扶起來后,悲憤交加,反手就給攙扶自己的警衛一耳光,罵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方才人是怎麼進來的……」


  這名警衛被打的一個趔趄,捂著臉,一句話也沒敢說。


  他心裡的憋屈可想而知,大門好好地關著,根本不可能有人進來,顧左的屍體從天而降,自己什麼情況也不明白,卻要擔著被責罵的風險。


  顧右看見自己弟弟的屍體,也不禁掉下了眼淚,上前摟住了自己母親,喃喃說道:「母親,你不要太傷心了,我一定要為弟弟報仇……」


  顧妻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點也不知情,只知道顧左去了日本,此時看見自己兒子的屍體,心裡的傷悲可想而知,待稍一醒悟過來,便對顧泰長大喊道:「顧泰長,這下你滿意了吧,你整天看顧左不順眼,嫌他膽小懦弱,天天不是罵,就是呵斥,他在家都待不下去了,才去了日本,這一下,如你所願……你還我兒子……」


  罵到這裡,顧妻忽然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顧泰長看了看地上兒子的屍體,又看了看暈過去的妻子,不禁將牙都要咬碎了,向天長嘯:「沈暉,你竟然敢對兒子下此毒手,我必定要你償命,要你身邊所有人,都付出血的代價。」


  顧右一邊照看著暈過去的母親,一邊也喊道:「父親,我們什麼也不用顧慮了,一定要替弟弟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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