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 家法
南宮雍聽到自己兒子的話,皺著眉頭說道:「李老現在不接我們的電話,就是想解釋一下,也沒有機會。」
南宮洛騫一聽李老已經不接電話了,感覺事情也很棘手,說道:「父親,李老現在估計還在氣頭上,你先不要打擾他,等過一會,再試探打給他的秘書,詢問一下情況。」
「也只好等著了。」南宮雍點頭道。
父子二人吃完了早飯,南宮雍又打了一下李老秘書的電話,但還是被告知,李老沒有時間通話。
南宮雍掛掉電話之後,沉吟良久,剛想著派人前去舊宅那邊,看看事情發展到了什麼情況,卻見南宮求已經走了進來。
由於喝了一夜的酒,南宮求眼睛有點腫,走路也有點晃,剛進大門,眼見南宮雍在前廳,便想著直接回廂房自己的住處。
「阿求,你過來。」南宮雍厲聲喝道。
南宮洛騫和南宮璇璣也在前廳,聽見自己父親的喝聲,嚇了一跳,自己父親一向沉穩儒雅,以前即使發火,也不過是沉起臉來,這樣厲聲呵斥的情況,還是頭一次。
可見他對南宮求,惱火到了何等程度。
南宮求聽見這聲喝,登時酒醒了一般,愁眉苦臉起來,慢慢走了過來。
南宮雍眼見南宮求走進來了,轉身坐到了太師椅上,吩咐旁邊的南宮平:「你去將戒尺拿來。」
南宮璇璣一聽父親要祭出戒尺,知道他要施行上百年來都沒有動用過的家法了,心裡不禁有些著急。
畢竟,南宮求從小就陪著自己和弟弟旁邊,還曾經當過自己父親的貼身僕人,更何況,這麼大歲數了,要是來上一頓家法,即使身體能抗住,但心理上能承受得住嗎?
「父親,求叔做錯了事情,你關他幾天就行了,不要施行家法。」南宮璇璣急忙求情道。
「是的,父親,即使求叔儘力,也未必能打敗那個沈暉,畢竟,他的功夫太高了,求叔能起的作用不大,您還是放過他這一次吧。」南宮洛騫也說道。
「你倆不要說話,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如果族人都像阿求這般,那我們南宮家族豈不是會被鬧翻了天?今天誰求情也不行,我必須好好懲罰他一下。」南宮雍沉著臉說道。
「我去了,先和沈暉打了一架,發現打不過他后,才坐下來與他喝酒的,這也是沒奈何的事情,南宮雄和南宮平雖然沒有和他喝酒,但結果還不是一樣,都沒能抓住沈暉。」南宮求嘟囔道。
「住嘴,阿求,這麼說,你還是個明智的人了,我們都是傻瓜是吧?」南宮雍厲聲說道。
「小雍,沈暉是個人才,我們不應該與他為敵的。」南宮求又嘟囔道。
「放肆,要不然,你來當這個家主,一切決定,都由你來做。」南宮雍又厲聲呵斥道。
南宮洛騫眼見南宮求好像酒還沒醒一般,胡言亂語,心裡不禁一陣嘆氣,走了過去,低聲勸道:「求叔,你就少說兩句吧,我父親正在氣頭上,你越頂嘴,他就越生氣,我們連勸都沒法勸了。」
南宮求聽見南宮洛騫的話,這才忍住了嘴邊的話,不吱聲了。
南宮平站在一邊,聽見南宮雍吩咐拿戒尺,心裡明白,家主這是真動怒了。
雖然他也盼望著自己家主能好好教訓一下南宮求,但見南宮璇璣姐弟都在求情,便沒有表現的那麼積極,還在看事情的發展。
南宮雍呵斥完南宮求,眼見南宮平還沒有走,不禁更加惱火,呵斥道:「你沒聽見我的吩咐?今天是都想翻天是吧。「
南宮平這才忙不迭的答應一聲,然後就向後面走去。
片刻之間,南宮平已經將一把黑鐵戒尺捧了出來,恭恭敬敬地遞給了南宮雍。
南宮雍雖然怒氣當頭,但一見戒尺遞來,還是沒忘禮數,起身接在了手裡。
這是祖傳的戒尺,只要一祭出來,南宮家族任何人,都要恭恭敬敬地對待。
就連醉眼惺忪的南宮求,看見了這把戒尺,也立馬彎腰行了一個禮。
南宮洛騫眼見戒尺已經拿出,行完禮后,心裡焦急,想著要怎樣才能幫著求叔免於這一次處罰。
眼見自己父親已經拿著戒尺走了過來,南宮洛騫急中生智,說道:「父親,先不要處罰求叔,舊宅那邊的事情,發展的如何,我們還沒有問呢。」
南宮雍本來就要上前動手了,聽見南宮洛騫的話,果然停了下來,心裡想道,自己果然被這個阿求氣昏了頭腦,最重要的事情都沒想到問。
「阿求,你來說說,舊宅那邊事情如何了?」南宮雍沉著臉問道。
「南宮平走後,不一會的功夫,北堂中原的那個兒子又去了……。」
「什麼,北堂家族派人去了?」南宮雍吃了一驚。
「是的,那個北堂殤說,是李老派他去的。」
南宮雍搖了搖頭:「李老這是生我們的氣了,所以,才會轉而派北堂家族的人出手。」
「求叔,那個北堂殤功夫如何?」南宮洛騫最關心這個問題。
南宮求有些嗤之以鼻:「北堂中原能教出什麼好兒子來,這個北堂殤竟然用一對飛鐮做武器,極其地陰險,但即使這樣,也沒有打過沈暉……沈暉只不過用了一朵菊花,就將這人擊敗了,臉上被戳的跟血窟窿一般,別提多慘了。」
「沈暉用一朵菊花,就傷了他?難道北堂殤除了飛鐮功夫外,沒用他們家族的致中之力嗎?」南宮洛騫吃驚了一下后,又急忙問道。
「用了,但沈暉的內力功夫,那是相當的厲害,北堂殤飛鐮擊出之後,竟然被沈暉用內力功夫擋在了面前,絲毫進去不得……」南宮求一講到沈暉的功夫,登時間眉飛色舞起來。
幾人聽完南宮求講完沈暉擊敗北堂殤的經過,都吃驚不已,他們都知道,北堂殤可以算得上北堂家族的頂尖高手了,如果他都打不贏沈暉,那麼,自己這邊,即使派南宮洛騫或者南宮雍親自出馬,也未必能打贏他。
華夏國竟然出現了這樣的高手!
關鍵是,這人的來歷,還是個謎,根本無法猜測他到底用的什麼內力功夫。
「父親,北堂家族既然也對付不了沈暉,那麼,李老想必會諒解我們的。」南宮洛騫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南宮雍緊皺眉頭,又問道:「那麼,沈暉還扣押著人,在舊宅里?」
「沒有,北堂殤被打跑以後,安全部的人又出現了,那個人和沈暉好像很熟一般,勸說了一陣,加上那名警察局長也在旁邊一直說好話,沈暉這才將那個什麼市委書記父子放了,現在,他們已經都離開了舊宅。」
南宮雍一聽事情已經解決了,臉上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下來,自言自語道:「不管怎樣,事情總算解決了,李老那邊,大概也不會太生氣了。」
「是的,父親,等有機會,我們向李老解釋一下就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南宮洛騫趁機說道。
「那不行,必須要懲罰他,若不讓他長點記性,還不知道以後會闖出什麼大禍來,今天如論如何,也要動用家法。」南宮雍沉著臉說道。
說完,他捧起戒尺,說道:「南宮平聽令,立即將這個阿求拖下去,給我打二十戒尺,一下也不能少,然後,關進地下室,禁閉一個月,一年之內,不許踏出家門一步。」
南宮平一見這陣勢,哪裡還敢說別的,答應了一聲,領了戒尺,然後招呼外面的族人,將南宮求拖了下去。
南宮洛騫眼見自己父親捧起戒尺,知道動用家法的儀式,也不敢上前勸了,只是和南宮璇璣交換了一下眼色,替南宮求擔心。
這黑鐵戒尺,可不是鬧著玩的,二十下,足夠皮開肉綻了,南宮求的這個苦頭是避免不了了。
等南宮雍回書房以後,南宮璇璣不方便去看,囑咐弟弟去看看南宮求的情況。
南宮洛騫答應了一聲,然後偷偷去往廂房下面的地下室,卻見南宮求趴在木板床上,屁.股果然被打的血肉淋漓,嘴裡還在哼哼,好像痛苦難忍的樣子。
「求叔,你這回知道戒尺的厲害了吧。」南宮洛騫一見南宮求的傷情,心裡直嘆氣。
「洛騫,我不是因為疼而哼哼,是因為身體缺酒了。」南宮求回頭嘟囔了一句。
「我的天,你現在還想著喝酒,真是無藥可救了。」南宮洛騫無奈地說道。
「有葯可救,給我一瓶酒,立即會生龍活虎起來。」南宮求直截了當地說道。
正在這時,一個家族中人,拿著一小瓶酒精和藥棉,走了進來,要給南宮求處理傷口。
南宮求一看見那酒精,立即有了主意,對那個家族中人說道:「我不用你來處理傷口,讓洛騫來幫我。」
南宮洛騫眼見南宮求這樣說了,便命令族人:「你走吧,我來就行了。」
族人答應了一聲,放下酒精和藥棉,就退了出去。
南宮洛騫剛拿起藥棉,想蘸一下酒精,給南宮求處理傷口,卻見南宮求竟然疾速下了床,拿起了酒精,說道:「洛騫,這東西喝了,比抹在傷口上,更為有效。」
說完,他竟然拿起了酒精,美美地喝了一口,渾身舒暢地說道:「好了,這下一點都不感覺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