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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刻意迴避他的話題

  陸子芽淺淺一笑帶過,並未多說什麼。


  蘭博基尼車飛快的越過人行道穿插的停車位,一路狂奔進了立交橋下面的隧道,顧奕珩常年短跑、慢跑馬拉松的冠軍,又是在這樣的深夜,時速就算加碼到最大,也並沒有不妥之處,可惜正當他想擰動方向盤另行加速時,卻突然想起孫堯喝咖啡時說過近期Sekaper周邊不太平,會加強巡邏,看到交警深夜還在執勤,顧奕珩順勢打消了超速的念頭,就怕陸子芽有個什麼萬一。


  「都說顧氏集團的二公子儒雅風度,待人接物有跡可循,今天倒是感受很深,二公子,您和您的弟弟顧憶深給人的感覺的確不一樣。」陸子芽也客套地笑了笑,唇角勾勒出的不到三十度的死角,迎合著眼前的男人,最多只能做到皮笑肉不笑。


  因為具體顧奕珩是不是別人口中如是說的人,還有待考察。


  顧奕珩一時間驚起了興緻,笑笑便問,「哦?那麼你眼中的憶深是什麼樣的人?」


  「……」


  陸子芽擰住手臂,視線轉移到方秦身上,方秦在上車前似乎就發了簡訊給什麼人。


  雖然坐在後頭,但陸子芽卻隱隱感覺到方秦對顧奕珩的敵意,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方秦的手機屏幕最頭上有簡訊通知欄一閃而過的跡象,方秦打開一看,陸子芽一不小心卻看到阿深哥三個字,方秦的掩蔽措施做得非常好,沒有刻意把手機放平讓主駕駛座的顧奕珩可以有從後視鏡看到的機會,看完簡訊后,方秦也很快回復了過去,但是具體內容,因為陸子芽本身就靠在窗戶上修整身體,手機字體又小,一時間看不清處。


  但是可以確定的一件事就是,既然簡訊是顧憶深發來的,那麼現在他一定是知道了這件事的。


  「您呢?您眼中的弟弟又是如何?」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對話出現,陸子芽便很機智地趁著顧奕珩鬆懈的空隙反問了一道。


  顧奕珩也似乎沒在意,繼續朝前開車,手抬話落的一瞬間,看了看手裡的表,自言自語了一句,「這麼久沒比賽車,生疏了不少,看來是車子性能太差。」


  「二公子,前面是大姑爺的執勤領域,您可以開慢點兒嗎?」速度比他這個顧憶深的專屬司機還要快,蘭博基尼雖然是跑車,可也不能這麼隨意揮霍它的性能吧,況且這輛車還是顧憶深回國時特地從義大利專門定製海運過來的,顧奕珩剛回國就隨隨便便把車來過來了,這也太亂來了。


  「呦,我以為自己夠慢了,這下可好,不如你來吧?」顧奕珩卻當了真,半開玩笑似的竟然把車停了下來,他拉開方秦方向的車門,邪擰著高皺的眉頭,將腦袋慢慢放低,「你是憶深的司機,這車理應由你來開。」


  「來,請吧。」


  他說完后便伸出一隻手做迎接狀,將方秦請下了車,剛剛的話也不難猜出方秦不滿的來由,這輛車歸根結底是顧憶深的,擅自把車開走的他反倒沒了多說什麼的權力,正巧也能趁這個機會和陸子芽坐在一起,何樂而不為呢。


  顧奕珩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饒有興緻地盯著陸子芽憔悴白皙的臉看了將近有三分鐘,陸子芽只是目視著前方,手心緊緊攥著,並沒有過多在意顧奕珩的反應,現在的她,腦子裡似乎慢慢平靜下來,也儘管知道顧家人都是不好惹的,所以只好小心為妙。


  「陸小姐,回到剛才的話,我個人覺得憶深吧,他太聽話了,是不是在你面前也百依百順的?」


  看出側靠在玻璃窗的女人看起來就要昏睡過去的樣子,顧奕珩只能盡量說些能讓陸子芽集中精神的話,沒想到話一說完,只迎來了一個冷淡又冰寒的目光,沒錯,陸子芽剛剛一瞬還無精打采,可一被他提到顧憶深的話題,陸子芽就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可是卻是比顧憶深看他的目光還要冷酷到骨子裡。


  陸子芽很快移回視線,「一直聽說顧氏兩兄弟的關係和睦融洽,照二公子的話來看,您的弟弟對您如此孝敬,也可以想象顧家會得到這樣的成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本不想回應這個話題,但現在顧奕珩幫了她的忙,於情於理都不該用太過冷淡的態度回應,可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在飛快打轉。


  顧奕珩卻也是聽出了眉目,暗暗想著陸子芽果然從一開始就是個不好打發的女人,並不能輕而易舉從她的身上就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剛才一直在迴避他的話,換了平常,見到他的那些女人一定會老實交待的,那些人一個個都膽小懦弱、千篇一律地毫無特點可言,哪裡會像陸子芽一樣反將他一軍呢。


  而且還是不顧及他顧家二公子的名頭,不是愛慕虛榮、見利忘義的女人,這一點,顧奕珩早前就已經基本確認無誤,現在反倒沒辦法好好鬆一口氣了。


  「是嗎,憶深難道在你面前不是這樣?那倒有趣了……」許久后,顧奕珩自己卻突然地媚笑出聲。


  銀白的蘭博基尼在黑夜裡覆蓋上了一層灰色色的印跡,車子在坡度只有四五十度的街道里緩慢行駛,而陸子芽早已抓著膝蓋,將拳頭陸子芽成了砂鍋般緊張的圓弧,車子被方秦開得平穩了很多,身心沒有搖搖晃晃,心情也舒服了不少。


  「陸小姐還記得十年前在青城高中的屆修大會嗎?我和憶深第一次遇見你的地方……」


  陸子芽狐疑地問,「怎麼了?」


  顧奕珩怎麼突然問起多年前的舊事?那個大會應該和他沒什麼關係吧,顧奕珩在他的記憶里從頭至尾都是一個外人,想說她和顧憶深的事,也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吧,和這樣的人說話真是費勁,要繞好大一圈才能回到正規上。


  顧奕珩順勢打開話題,牽出這段記憶來說事,「那個屆修大會是我提議舉辦的,當時我是主辦人,就坐在主席台上,不知道陸小姐有沒有印象?」


  「……」要說高中時期的事,她腦海中不會刻意去保存那段記憶,畢竟從小到大所有一切帶給她的只有源源不斷的生離死別和痛苦,讀書時期就更不用說了,如果能忘記,反倒好了。


  「原來那個人就是二公子,當時沒有注意,失禮了。」將近半天的回憶,陸子芽客套地應了一聲。


  雖然記得那個坐在主席台後像塊冰山一樣屹立不動,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但她從未想過要多看一眼,因為他和顧憶深一樣有張又臭又硬的臉。


  只要不是顧憶深,她就是謝天謝地了。


  顧奕珩依舊保持著絕美的微笑,「沒事,我也是剛剛才想起。」


  「二公子,陸小姐,下車吧。」


  還在談話當中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方秦在什麼時候把車停進了醫院的停車棚里,只在方秦沒辦法敲了幾下玻璃窗的時候,陸子芽才先行反應過來,而當陸子芽也試圖讓顧奕珩下車時,才發現顧奕珩早就知道了車子來到金瀾醫院,只是一直注視她的臉,沒有立刻叫她下車。


  感覺到一陣尷尬的氣氛,陸子芽向顧奕珩點了點頭示意后,很快下了車。


  「啊……」


  陸子芽一時動作緩慢朝前走著,越往前,雙腿卻痛得越深,車裡的空氣不流通,膝蓋也一直不能好好活動,一下車反倒雙腿刺痛起來,可是卻只能咬牙堅持下去,被麵包車撞傷的幸好是膝蓋,也只是嚴重擦傷,似乎忘了是第幾次進金瀾醫院,自從懷孕以後,進醫院的機會比婦科產檢的次數還要多,也不知道這次鄭寒要怎麼數落她了。


  「陸小姐,小心!」顧奕珩嚇了一跳。


  可是,顧奕珩表現得越發心疼不已,方秦在後頭越發生起悶氣來,眼神直勾勾地瞪著顧奕珩。


  顧奕珩卻在話還沒說完就立刻衝上前去攙扶她,索性的是陸子芽先一步反應過來,借著雙腿反轉抬高的空隙,將身體很快躲開了顧奕珩的雙手,她繼續往前走了過去,手上被沾到的血色反而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越發黑暗,她顧不上是心靈的創傷帶來的麻痹還是急於躲避被男人觸碰的噁心感的成分在裡面,只是一個勁往前走。


  醫院十分安靜,除了偶爾有執勤的守衛人員經過,也只有還亮著燈的房間里還在值班的護士了,通常這個時候,鄭寒都會在二樓的休息室休息,這也是長年累月進醫院后發現的。


  「陸小姐,別硬撐了,還是我抱你進去吧。」顧奕珩卻偏偏不信這個邪,快步走的同時,非要一把將陸子芽這個受傷的小麋鹿抱起來。


  他的手只是還沒碰到陸子芽的衣服時,陸子芽條件反射似的突然一閃,「別碰我!」


  在這件事上,陸子芽一反常態,性子里剛烈的成分展現出來,完全不給顧奕珩任何機會。


  顧奕珩也沒想到前一秒溫馴禮貌又得體的女人會生那麼大的氣,對別的男人的觸碰會感到這樣的排斥,竟然這麼激烈的抗拒他,這確定是二十一世紀的開放社會嗎?


  還是該說,陸子芽太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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