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南哲,他還活著?
周曦月打電話給她,說顧奕珩約定的地點在Sekaper,不過是最東邊,不容易出去。
陸子芽一個人離開了茶室,讓盛心瑤在暗處等著。
「陸小姐。」
前面等她的是郭以婷。
不過,看到方秦在她身邊,皺了皺眉:「你可以進,但是這位先生不行。」
她攔出一隻手來,陸子芽更覺得好笑,輕輕把她的手揮開:「如果你們中途使詐,你覺得我能信得過你們嗎?」
「喂,總裁。」郭以婷攔阻無用,打電話問顧奕珩的意思,他說讓兩個人進來。
猶豫了一下,只好作罷,帶著二人去了白銀包廂那裡。
陸子芽和方秦跟著走過去,這周圍比較反常,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這Sekaper不管到處都人滿為患,揮霍無度的地上『奢侈品』,這裡,讓她好奇。
幾分鐘后。
郭以婷停了下來,是個比較隱秘的地方,顧奕珩說,因為是陸子芽,才讓他們來,郭以婷現在都沒想明白。
走進去通報了一聲:「總裁,人帶來了。」
陸子芽看了看周圍,和酒店包廂一樣豪華,不過,沒有傢具和擺設。
暗室的牆上,懸挂著的刺眼醒目的Sekaper的招牌,不知道為什麼會是沾了血的。
左右兩邊的架子上,擺放著很多危險的道具,不過幸好都是假的。
顧奕珩從房間里出來,滑開手機,在觸屏上點了幾下監控圖,關掉之後走出來:「子芽,沒想到你還是來了嘛。」
「陸霆呢?你把他帶來了嗎?」陸子芽也不多廢話,顧奕珩的狼心狗肺的面目,她已經深刻地見識過了。
「呵,人嘛!」顧奕珩賣了下關子,陰沉的搖了搖頭,將手機扔在了桌子上。
翹起了二郎腿,把抽屜里的遙控器拿出來,頭上是一塊巨大的屏幕。
時而幽暗冰冷的風,從窗戶那裡吹過來,房間里安靜到只有那種大型空調吹風時震動的聲音。
屏幕上的視頻打開了,最先聽到的是下水管道的流水聲,然後畫面幾乎要把微弱的白光覆蓋。
似是而非的耳鳴,陸子芽一度覺得頭暈目眩:「顧奕珩,你玩的什麼把戲。」
顧奕珩有趣地按掉開關,這東西只是開場白而已:「你弟弟被富商領養,很安全,你擔心他做什麼。」
「那你讓我來做什麼!」這件事不用他說,陸子芽自然知道。
顧奕珩拍了拍手:「南哲。」
南哲?顧奕珩怎麼突然提起南哲,知道顧南哲的,只有事務所……
等一下。
陸子芽撲過去,但被方秦控制在安全距離,不讓顧奕珩的人接近,她怒目而視:「南哲怎麼了?」
「你也不相信他死了?」起初,顧奕珩還以為聽到這句話,陸子芽會一臉心灰意冷、絕望。
陸子芽低低頓悟:「南哲他還活著?」
情況不對,方秦當即是想掄起拳頭把顧奕珩的嘴巴給堵上,這時候說什麼南哲。
但是顧奕珩更好笑地撐住了下巴:「事務所少了兩個人,你以為他們幹什麼去了?」
陸子芽終於在那一瞬間明白過來,也就是說,安娜和九叔莫名其妙被顧憶深趕去月城,其實是偷偷帶著南哲在月城。
而且整整生活了半年?
幽暗的目光頓了頓,咬了咬牙,痛不在心臟肺腑,突然間就聽到門外的聲音,整個人的心都糾得特別緊。
這是顧憶深來幫她了嗎?
她的手緊緊的攥著手心,一抬頭,一注目的神情都被顧奕珩望了去。
這次顧奕珩之所以沒有大的動作,只不過是全程都注意到了陸子芽手裡的亞力克手錶。
雪莉亞眼尖,早就警告過他,那個手錶,或者是陸子芽身上,都有監聽設備,一旦做得出格,顧憶深就會拿著這些把柄將他一軍。
顧憶深緩緩走了進來。
這才知道,門口的守衛,因為是三少爺,所以不敢輕舉妄動,被方秦西階的人打得鼻青臉腫。
顧憶深向前面敞開的大門淡淡望去,瞥在了走廊的縱深處,然後看著屋子裡的人,拍了拍手。
房間頓時亮起來:「二哥,你就不怕我讓孫堯哥狀告你綁架女人?」
顧奕珩故意諷刺,讓郭以婷給她讓道:「呵,我當是誰,看來,有子芽的地方,少不了你這條忠犬嘛!」
「以婷,你出去。」顧奕珩吩咐了一聲,唯獨只留下雪莉亞。
郭以婷小心翼翼地輕瞥一眼,她原本以為是那些借高利貸的,平常顧奕珩找人教訓他們也就算了。
可是這次可是綁架啊,那個男孩子是陸子芽的弟弟對吧,不會真的和顧憶深鬧出什麼事來吧。
顧奕珩好歹也是帝斯卡集團的分區總裁,做這種事情,也太不道德了。
「還不走。」顧奕珩一眼看到她。
郭以婷一個激靈,當即小心的關上門。
「二哥,興許你是忘了一件事,陸子芽是我的女人,你三番兩次和她私會,你以為,兄弟情,還剩下了什麼?!」
雪莉亞拿了凳子讓他坐,而他,只是看也不看,坐在沙發那裡。
顧奕珩直言不諱地說:「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雖然放高利貸,但是明人不做暗事,子芽、哦,不,是陸家,陸家可是欠了一屁股外債啊!」
「多少。」顧憶深一板一眼地問。
顧奕珩索性抬了架子,抽根煙,讓雪莉亞把以前陸家欠債的過繼合同扔給顧憶深,然後待他看過,說道:「五千萬,哦,不對,是一億了,哈哈,陸子芽可是還不起的。」
他的手指著前面是一個小隔間,四周用白帷幕遮了起來,雪莉亞走過去,把裡面的箱子打開。
裡面有一個欠債的酒鬼因為欠錢被他的人打得渾身發抖,口齒不清、還尿褲子。
雪莉亞把人拖出房間,讓手下把他扔到了大街上。
陸子芽當即瞠大了眼睛:「顧奕珩,為什麼你說變就變,從五百萬,再是五千萬,現在變成一億,你這個魔鬼、屠夫,我哪裡有那麼多錢還給你!」
顧奕珩故意笑著笑著,然後拿出手機一邊裝模作樣地說著具體的細節和圖文,臉色嚴肅地能塞馬大哈:「你要是還不出這錢,可以去求憶深啊!」
雪莉亞從房門外進來,看到顧奕珩的眼睛又冷冷的看向陸子芽,像才狼虎豹的眼神,要吃人的眼神,低低問道:「二公子,那人怎麼處置?」
「拿去給那些上流社會拍賣。」顧奕珩邪魅一笑,這可是他的拿手好戲,拍賣,也為他換來了不少好價錢。
顧憶深幽邃沉靜的眼眸,突然抿嘴一挑:「二哥已經無聊到要玩這種把戲了嗎?」
顧奕珩當即是把眸子犀利的定在他的那雙眼睛上,憑什麼他可以一直這麼遊刃有餘地樣子:「怎麼,一副正人君子的臉面,還不是照樣看上這個破鞋,被我上過的女人,你不知道,每次我看著你對這種二手貨一臉死心塌地的,就覺得過癮,我的弟弟,果真被我寵溺成了一條狗!」
幾天前,和陸子芽公開亮牌,沒想到她竟然還會這麼毫無防備,看來不跟她好好玩玩,顧憶深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他轉過身,把四周的帷幕都拉了起來,又轉身坐在了凳子上,開了燈,能夠更好地看見顧憶深那雙因痛苦吃醋到強忍的眼神:「憶深,說到底,你終歸是不敢動我啊!」
愣得一下,盯著陸子芽,他把嗓子提了提,不客氣的說道:「你也說了,我們顧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起身,一步一步朝顧奕珩走過去,陸子芽一直倒退,顧憶深心疼得咬住牙,撇開視線。
從江淼淼那裡接過一張支票,顧奕珩桌子上有簽字筆,自己親自簽下了一億的支票,砸在桌子上:「陸家的債,我來還。」
「呵,有意思。」顧奕珩魅笑,不得不說,他最愛看的,就是這種楊柳插秧的戲碼。
顧憶深冷厲的眼神,看得她渾身冷顫,淡淡抹去淚水,她現在的感覺很複雜,南哲,腦子裡只有南哲:「憶深,這一億,我會慢慢還給你的。」
顧奕珩弩眉細看,看著她發抖,嘴裡又露出一絲邪魅的笑:「你們夫妻倆,竟然這麼見外,有趣有趣。」
顧憶深卻又拉下臉,用低冷的聲音打斷他:「總比二哥這樣傷風敗俗、對女人棄如蔽膝的人強!」
顧奕珩當即氣得皺眉毛,猙獰著面孔:「這就是你對兄長的態度?」
而作為他的弟弟,顧憶深向來不屑為伍,冷冷投去漠視:「我可不是每次都有時間來陪你胡鬧下去。」
扭頭,拉陸子芽走,門外有人攔,被方秦和江淼淼打退,兩人大步大步、光明正大走出去。
這時,陸子芽的雙腿不聽使喚,沒幾步到前廳就崴了下去,顧憶深將她橫抱著:「沒力氣了,怎麼不早說。」
「我本來就沒事。」陸子芽咬著嘴唇,額頭上已經滲出大把的冷汗,她一直強忍著不問,也不是不敢問,關於南哲,關於……
可是一想到顧憶深幫她還清過去的一切債務,腦子裡什麼都不會想。
坐在車上,一個人獨自整理情緒。
等他真正的安靜了,陸子芽已經沒辦法冷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