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玩樂,卡丁車
江淼淼敲了辦公室門示意兩個人已經到了,顧憶深低低兩字:「進來。」
林希推著輪椅讓程曼徽進去,輪椅停在顧憶深辦公桌旁邊。
顧憶深開門見山地說道:「媽是打算為南哲的事跟我攤牌?」
程曼徽說話還算客氣,可就是句句得理不饒人:「孩子是奕珩的,我就必須出面,那種女人勾三搭四,又是騙你,又是勾搭奕珩,就算生了顧南哲,也沒用。」
見顧憶深並不打算為此做出退讓,就讓林希把自己親手準備的封口費和補償費的支票拿給顧憶深:「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用錢能夠買來的東西,我會毫不客氣地出手,只要你肯放棄這個孩子,我可以把自己全部家當都抵押給你做補償!」
顧憶深冷冷地捏了捏眉頭,想當初,顧大川就對他說過,顧家的東西就是程曼徽的東西,就算她拿整個顧氏集團來換都可以,可是他不會答應:「你的家當,不是我一點一點賺來的嗎?」
程曼徽非常吃驚地拿起手臂,那個黑色的記號,就是顧氏集團給她的記號,顧家的女人,不會這麼泛泛之輩的:「怎麼,連我的錢你也要打主意了?」
顧憶深冷靜地提醒他:「這不是錢的問題,就好比感情,你用錢,是買不來的。」
既然來了,就讓江淼淼準備好一點的茶葉泡茶,泡好之後端去給程曼徽喝,程曼徽起初還是好臉色地看了看茶杯,沒有拒絕的意思,不過因為江淼淼給她端茶,瞬間有種身價暴跌的感覺。
手勢非常快地拒絕了江淼淼遞過來的杯子,杯子瞬間打翻在地,茶葉灑在她的鞋子上。
連遮擋膝蓋的毯子都弄濕了。
「夫人,不好意思,請原諒我的失誤。」江淼淼拿了毛巾,低下頭去準備給她擦拭乾凈,沒想到這時程曼徽突然用腳用力地把他踹開。
她的腿一使力,江淼淼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她的腳已經能夠用力了嗎?
她撐著拐杖,是高於膝蓋的,這樣雙手更好著力,拐杖被她猛得敲響,江淼淼嚇了一大跳:「夫人。」
程曼徽扭過頭怒氣地說:「顧憶深,你不是總說想見我嗎?我已經接二連三放低身段來找你,你要是真的孝順,就不應該忤逆我的意思,不管父母說什麼,你都必須聽!」
顧憶深認可地打斷她:「前提是,您有把我當成兒子看待。」
估計連當年對他好,可能都是因為顧大川的關係,因為顧大川在不得不表現出對他的有愛,所以顧大川一死,程曼徽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知道哪來的仇、哪來的恨,莫名被程曼徽記恨了多年。
他還一直不清楚其中的理由,如果是因為他的存在會幹擾顧氏集團,會跟顧家的兄弟爭奪家族產業,當初更是不應該打著顧大川的旗號讓他接管顧氏集團。
程曼徽的眼裡,其實對顧氏集團並不感興趣,哪怕遇到再大的財務危機,甚至是顧氏不復存在,也都不見她有半分的懷疑。
「兒子?」程曼徽不可思議地笑:「我能同意把你留在顧家,當這個顧家三少爺,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
「既然是這樣,我也自認為對顧家、乃至顧氏,已經是仁至義盡,媽這麼步步相逼,莫非是以為我,還是從前的我?」顧憶深不帶一絲感情地看著她。
因為知道她的用意,所以不能縱容她這麼一錯再錯下去,顧奕珩的是非功過,不是僅憑一句一家人就可以解釋地清楚的。
程曼徽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那好,到時候,我的律師會對孩子的事提起上訴,這場官司,我們打定了!」
也就是,她鐵定了要跟孩子血戰到底,一個不愛孩子的母親,從小對親生孩子都不好的母親,讓顧憶深見識到了應該有的冷漠疏離。
這也就是他這麼些年來,無時無刻不在受著影響,但是又無可奈何接受這迷之覺悟的事實。
林希把邀請函塞到了茶几上,轉而就放在江淼淼手裡。
程曼徽說完后,並不打斷停留,她走後,顧憶深當即是拿起了電話,和盛之垣說了些什麼。
江淼淼掃掉地上的茶葉,一邊憐惜地看桌上的狀告書,每一句的用詞,都是愛之深責之切,程曼徽為什麼會唯獨對顧奕珩的事這麼上心。
顧奕文都沒見她有半分關心,這都是一個媽生的,一個個的差別這麼大,真的好嗎?
江淼淼說:「憶深少爺,聽說顧夫人的律師好像有點來頭,不亞於盛律師啊,我們得做一場硬戰了嗎?」
「我的處事作風,你還不明白嗎?」
以他以不變應萬變的思想,盛之垣在這件事上必須起到壓制的作用。
「是。」江淼淼收拾好東西,馬上就去忙了。
打電話給盛之垣之後,他已經開始對案子加緊排查了。
尤其是那段錄像,只要真假度符合實際,那就可以成為控告顧奕珩的方法。
反正顧奕珩往年積累的侵犯案已經多到能壓箱底了,這一件件一種種,顧憶深都有記錄在案。
所以現在他看起來是勢單力薄,但是案底翻出來了,那些受害的女性總會有人親自出面。
她們以前畏懼控告顧奕珩,但是如果顧憶深玩這麼一出的話,拿上陸子芽的清白之軀做賭注,加入他們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第二天。
吃過午飯,盛之垣拿著已經落案備實的資料上檔到了venseter,因為特定空格的鍵位有殘缺,花了幾個小時才傳完。
顧憶深讓他去金瀾醫院幫他提取一份重要的研究報告,回來的時候接到顧晴雪的電話,說陸子芽在她那裡。
陸子芽昨天抽了空出來事務所之後,並沒有回事務所,怕這會兒看到顧憶深會心裡愧疚,就打電話給顧晴雪的管家,讓他接自己去別墅里。
在別墅里待了一段時間之後,兩個人開始用電腦看電視,去陽台給花兒澆水,曬太陽。
這樣心情稍微有點改善,心裡就不會那麼愧疚難安。
從陽台下來,顧晴雪問她要不要去玩卡丁車,陸子芽說好,這樣稍微能夠活動筋骨也不錯。
顧晴雪讓管家預約好了位置,然後包場,叫上盛心瑤和安娜,就只有她們四個人玩就好。
諾大的卡丁車棚,當陸子芽進去時,一瞬間就想到了當初顧憶深約她去這裡玩時,她還覺得無聊拒絕的事。
現在一過來,就有種想拋頭顱灑熱血的衝動,忘卻一切煩惱,什麼都不管不顧。
盛心瑤和安娜坐在旁邊的兩個位置,這個地方很寬敞,所以她們兩大概第一次玩這東西,好奇心上來了,就往彎道里開。
耳朵里,算是彎道發出的刺耳的摩擦聲,那種激烈感,像血液在心臟里沸騰。
難得用這種方式來放鬆一下,心裡怎麼會是空落落的呢。
「嫂子,你怎麼不上去啊!」
顧晴雪最後一個戴好頭盔,走到自己位置那兒,陸子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半天都不上去。
陸子芽感嘆說:「如果能和憶深一起來就好了。」
顧晴雪勸慰地笑,拍拍她肩膀:「那就打電話給我三哥啊!」
陸子芽抿緊嘴唇,淡淡地回絕了她的好意:「這種東西,他應該會覺得無聊吧。」
顧晴雪上了車,戴好安全帶,準備甩手走人的時候,顧晴雪無所謂地問:「嫂子,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哥會不會拒絕,萬一他其實很想和你來呢?」
她馬上就熟悉了過道,和障礙物進行激烈的角逐,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不可思議的笑容。
陸子芽坐在卡丁車上沒有立刻開,而是看她們三個開。
如果要是能打電話叫顧憶深,她早就打了,幹嘛躲在顧晴雪家裡呢。
顧憶深聽說開賽車是個能手,卡丁車自然是不在話下,想象著他開車的模樣,應該比職業賽車手還要牛叉吧。
這個願望怕是實現不了,他好像因為小時候的經歷,對卡丁車一直深有恐懼。
「嗚!喔!」
「好厲害。」
「太爽了。」
那頭的聲音非常激烈,盛心瑤和安娜玩得很嗨,嘴唇都快笑咧了,有種真羨慕的感覺。
陸子芽正要上車,手機鈴聲響了,顧憶深問她在哪兒,為什麼不接電話,陸子芽組織好了語言:「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說完之後,就馬上把電話給掛了。
這會兒如果聽見顧憶深的聲音,反而會亂了分寸。
盛心瑤開得也有點滿頭大汗,停了車,在中場的時候休息了一會兒。
然後到處陸子芽,本來是打算打電話,沒多久陸子芽從洗手間出來,洗了把臉準備讓自己清醒一下。
盛心瑤說:「我陪你散散心吧,這會兒讓你做那些刺激的運動也不好。」
兩人圍著彎道一路邊走邊便談心,而是不是安娜和顧晴雪就會探出頭來跟她們打招呼。
時間也過得飛快,最後沒想到是顧晴雪先堅持不住了,下了車,一句小跑,說是已經玩膩了,下次再來接著玩。
陸子芽上車后,管家送她回了別墅,而安娜和心瑤就回事務所報告情況。
一切都平靜安詳,這樣的玩樂,讓她暫時忘記了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