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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動不了盛伯父

  幸好她最後在精神病院得到了解脫,不然,就算能光明正大地出來,都不會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世人的眼光,一口唾沫就能把她給淹死。


  顧晴雪撇了撇嘴:「盛大哥。」


  她是不是漏聽了很多東西。


  顧晴雪眨了眨眼睛,半信半疑地問道:「原來你早就知道心瑤是你妹妹了。」


  江淼淼道:「從當初把心瑤接過來,她就一直按照我和憶深少爺的意思,留在桐微學院,很多事情,我們都沒有告訴過她。」


  顧晴雪喉嚨哽了哽。


  連忙去廚房給大家打水。


  燒水壺上的清水都用完了。


  擰開水龍頭,往茶壺倒了水。


  飛快地飛奔回沙發上。


  按了電磁上的開關,準備燒水。


  水燒開后,往高級茶壺上一倒。


  熱騰騰的四杯水。


  分別放在他們面前。


  陸子芽問盛之垣道:「盛大哥,心瑤的媽媽現在不在了,你父親,他還能接受心瑤嗎?畢竟是親生的女兒,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事情總該放下了吧。」


  「說的容易啊!」


  感嘆道。


  放下?


  這句話。


  不應該用在他父親身上。


  盛之垣緩緩兩手落下,一隻腳,已經習慣性搭建在右邊的膝蓋:「你不知道我父親的風流史,他傷害過的女人,又何止是心瑤的媽媽一個人?」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父親是怎樣的人?」陸子芽大感吃驚。


  她吃驚倒也不算什麼。


  電視上明明白白地說了,盛之垣的父親,是如何在利一方水土的情況下。


  對騰隆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的。


  騰隆最大的慈善事業,就是盛之垣的父親一手扶持的。


  他的名聲,可是在百姓那裡傳開了。


  所有人想抓住他的把柄,都苦於找不到任何的證據,到最後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陸子芽狐疑地盯了盯他,幽然又不知隱藏著是冰是火的眼神:「你為什麼不站出來揭發他?」


  盛之垣笑著搖搖頭:「為官為政多年的人,要放下身段去接受一個私生女,然後大大方方地承認,這簡直是痴人說夢。」


  陸子芽痴心地說:「你是律師,只要你希望心瑤好,那幫她又有何不可呢?」


  她的想法,換了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會執意去這麼做。


  一家人。


  哪怕是偷偷的相認。


  都是可以的。


  盛之垣卻說:「父親在政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關於他的感情史,我們連知道、觸及的資格都沒有,子芽,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你也不必太過著急。」


  因為善惡到頭終有報。


  急於一時的困惑,到最後都沒辦法輕易化解。


  陸子芽字字句句,說得溫熱:「你怎麼可能會知道,你不是心瑤,她的生活,你一個社會頂層的人,哪裡懂!」


  「說的好像我是個啃噬百姓血肉的貪官,不懂民間疾苦,」


  盛之垣這下又迫不得已,壓得胸口一陣鬱悶,隨即點燃了一支煙:「不然,我又是為了什麼,才選擇做一個律師呢?」


  打火機打不出火焰來。


  讓顧晴雪去房間床頭柜上拿。


  剛剛忘記拿出來了。


  顧晴雪轉身回了房間。


  在她走後,盛之垣從鬆了一口氣,說道:「我以前總想著給底層被壓榨、被欺凌的人出一口氣,主持公道。」


  顧晴雪出來,點開打火機,火焰從搖頭燃燒,逐漸慢慢往內部侵蝕:「我的地位一步步地提高,就必須面對各種形形色色的政人、財閥、名流,只有接觸到他們的生活圈,打入他們內部,才能把真的醜陋給揭發出來。」


  「我明白你說的。」陸子芽點了點頭,上層社會的生活,她沒體會,但是從顧憶深身上,她多多少少能感觸到一些。


  她緊擰著眉目,「你的父親的確位居高位,但是在NYROOM,我記得憶深說過,盛伯父在政界的地位,那都是憶深一手促成的,如果我們用顧氏集團給他一個警告,他至少會收斂很多的。」


  「子芽,」


  盛之垣惶然看向陸子芽。


  他問:「你知道,憶深最怕的是什麼嗎?」


  「他害怕的東西……」陸子芽搖搖頭。


  她心思不及他一半,怎麼會知道他所思所想究竟是什麼?

  盛之垣耐人尋味地說:「你的單純和善良,遲早會害了你。」


  他是這麼說的嗎?

  陸子芽冷靜得不知該怎麼回答:「我思慮不夠周到,你和憶深,都一力支撐盛伯父,穩住他政界的地位,想必,你們也有自己的考慮,如果我說錯了什麼,還請你大人有大量,我只是一心想幫上心瑤而已。」


  盛之垣魅惑地瞳孔在她不偏不倚的話里,漸漸有了一絲彩色。


  伸手過去。


  親自給陸子芽斟茶。


  她的杯子還未動過。


  就讓她動作優雅地抿一下。


  他泡的茶水,那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親眼看著陸子芽斯斯文文地喝,他便笑道:「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明白,憶深怎麼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


  咦?

  這是什麼意思?

  害得陸子芽品茶的心情都沒了。


  輕聲問道:「沒錯,我和他身份懸殊,一個天邊、一個地獄,我連他喜歡什麼、每天做了什麼都不清楚,的確配不上他,你就盡情嘲笑吧。」


  「我說你啊,我只不過是說了一句,」搖搖頭:「你又想到哪裡去了?」


  既然不想讓她多想,那就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陸子芽不樂意地問:「那你倒是給我說清楚,我這樣的女人,怎麼就不配被憶深看上了?」


  「愚蠢!」盛之垣笑了笑,都不忍心多說什麼。


  轉而又勾了勾手指,讓顧晴雪從沙發那頭爬過來。


  顧晴雪有些遲疑,就像毛絨犬一樣往他身上一鑽:「你不說嫂子的不是,你這張嘴會爛不成?」


  「我是在盼著子芽好。」


  抓住顧晴雪的頭,往肩膀上壓:「還有你,和子芽一樣,都給我省心點,哪裡來那麼多事?」


  顧晴雪抬頭看向陸子芽那邊:「你說我不省心,嫂子可比我好多了,你非得和她對著幹了。」


  陸子芽柔聲地打斷兩個人,現在這會兒,反而她成了罪人不成:「盛大哥不希望我把這件事告訴心瑤對嗎?那麼,你的想法又是什麼,你們打算留著這個秘密,到了最後,是在圖謀什麼?」


  盛之垣問:「你知道現在宮瀨不在騰隆后,顧氏集團最大的威脅是什麼?」


  陸子芽想也不必多想,一板一眼地說道:「普拉提集團,現在有夜森和威爾在,暫時不會鬧出多大的動靜!」


  「錯。」


  話音當即被打斷。


  並不是普拉提。


  普拉提向來隱秘,之前所有有關於它的不好的新聞和報道,以及所發生的事情,雖然都直接和普拉提扯上了關係。


  但是,盛之垣眼眸中一抹暗色流光:「越是覺得普拉提能夠威脅到顧氏集團的地位,反而,它的危險是最小的。」


  江淼淼道:「宮瀨可以聯合東階還有其它組織,不斷在騰隆鬧事,甚至是搶奪地盤,但是唯獨不能在商場上動搖顧氏集團的地位,哪怕一絲一毫,但是普拉提卻從來沒有過任何動作。」


  片刻的思慮后,言微道:「和之前的偽裝一樣,他們想借顧氏集團之手,打壓普拉提集團,最後漁翁之利在誰的手上,誰就是最大的威脅。」


  陸子芽不再說什麼。


  帝斯卡對嗎?

  顧奕珩,他準備有什麼動作呢?


  這一段時間,甚至是宋淺淺,也沒有在瑞藝對他有過任何的報道。


  商鋒就更不用提了。


  陸子芽擰眉:「盛大哥,難道你的意思是,盛伯父和二公子……」


  盛之垣點了點頭:「父親的地位,的確是憶深在背後推波助瀾,但是他真正站的,是顧奕珩這邊,你想想,憶深都動不了顧奕珩,何況是我父親。」


  這樣的父親,這樣的家醜,這樣的愛慕虛榮,他無法言說:「顧奕珩看著是在損害顧氏集團的利益,但是誰又能保證他不是想要蛇吞象,把帝斯卡和顧氏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呢。」


  江淼淼道:「有盛律師的父親在背後幫助,再加上憶深少爺又不在,顧奕珩想私吞兩者的野心不用說也知道,盛伯父和顧奕珩聯合在一起,這是多久的事了?」


  「有憶深在,顧奕珩想和誰聯合,那不是易如反掌的?」


  他無奈地苦笑。


  在諷刺自己作為第一律師,卻不能利用自己的職業之便,真正落到實處去。


  江淼淼搖了搖頭:「我聽憶深少爺說過,盛律師的父親在盛家,其實並沒有給予盛律師應有的兒子的地位,他想要做的,無非就是越權、膨脹,這也是盛律師為難的地方。」


  盛之垣這會兒在自嘲,可是陸子芽卻不是這麼想的。


  陸子芽看了看江淼淼:「就像程曼徽對憶深一樣,雖然憶深掌握了顧氏集團的生殺大權,但是依舊沒辦法渡過程曼徽這個坎。」


  她的眼底布滿了眸光,像是春風中的一道閃電:「我們動不了盛伯父,自然而然,心瑤的存在,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了,盛大哥,我明白你的處境了。」


  話音落罷,淡淡問他:「那你打算隱瞞心瑤多久?」


  轉而又是看向江淼淼:「還有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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