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大實話
威爾這時候,就更加忍不住笑意了。
可是他的目光森森然,讓人心底里止不住地打起寒顫,江淼淼看著,竟然無言以對:「今天來找你,我也是太過於擔心她了。」
威爾驚訝道:「你是說妹妹嗎?」
威爾好像想起來一件事了,陸子芽告訴了他一些他們四個人的事情。
不過,看江淼淼的臉色,似乎是不太好看啊。
江淼淼抬了抬嗓門:「威爾先生不要取笑我才是。」
他才不會說。
為了能夠躲著陸子芽,所以他才故意開車出去的。
盛之垣有事。
但是他又總是想著陸子芽的事情,全身上下更是難受得不得了。
江淼淼覺得今天自己一定是瘋了。
一提到陸子芽,渾身都開始沸騰。
感覺荷爾蒙隨時都會在身上遊走。
想著陸子芽的笑容,心跳也更加頻繁。
哦,不,是劇烈。
是加快了速度。
這就是傳說中,戀愛的感覺嗎?
才剛剛從喬羽淑和蒙晉朗的事情上擺脫出來,現在的情況。
江淼淼有點難以想象了。
也許陸子芽從一開始,在他的心目中,就如同神一般,那樣聖潔崇高……
他發了一會兒愣。
威爾已經從他的反應里看出了幾分寓意。
那是春雨從花瓣中飛逝的美好。
就像是宇宙星空中,滑過的流星一樣。
他的臉上。
反應出來的。
正是這種東西。
威爾也許是見到的太多。
已經不會做過度的反應。
淡淡問道:「你是不是有心儀的女孩子了。」
江淼淼怔住:「威爾先生,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
威爾放下雪茄,把燃燒得火熱的搖頭,瞬息之間掐滅在煙灰缸里。
這樣的動作,又不會顯得太過於生硬。
溫潤又素雅地恰到好處。
威爾輕聲分析道:「顧憶深跟我說,你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向來辦事沉穩幹練,也是很少出現慌張的情況,你和喬羽淑的事,我可是都聽說過的。」
江淼淼當即激動地反駁:「我想的不是喬羽淑,從她犧牲身體給蒙晉朗的時候,那種感覺就不復存在了。」
威爾笑得更加濃郁,竟然這麼急著反對他的話語。
看來真的和他想象的一樣啊。
他一臉深意黯然地抬起了雙唇:「你喜歡上我妹妹了對吧!」
聽到他的話,江淼淼整個人都像是被電焊過了一樣,瑟瑟地開始顫動。
尤其是雙手。
他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啊。
好像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啊。
都說朋友妻不可欺。
可是,他又在做什麼?
威爾詳裝思考的模樣,打開他的心扉,反正現在江淼淼已經開始魂不守舍了。
像心理醫生般。
詢問著一切狹小的細節。
他說:「我的妹妹的確很吸引人,剛開始認識她,也許並不會對她有任何的感觸,對吧。」
江淼淼面不改色。
他認同這個說法。
威爾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感覺這種東西,是一瞬間的事情。
顧憶深回國后,對陸子芽痴迷成了一個情聖。
那個時候。
江淼淼還在疑惑。
這個弱不經風又沒什麼特點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呢?
威爾順著他的臉部反應,繼續接下了話。
看到夜森耐味又不泛地盯著他看。
威爾便直言道:「最近妹妹是不是又無意間透露出了危險訊號,讓你無法自拔了?」
江淼淼眼睛滴流一轉:「你、你在胡說什麼?」
可、沒錯。
真是這樣的。
腦子裡,還在不斷回放陸子芽倒在浴室里,只有浴袍簡單蓋在身上的模樣。
銷魂又忍不住讓他想要觸及她的內心。
那細長的雙腿,倒映的白皙的臉頰,讓他痴迷到無法自拔。
以前都沒有發現陸子芽這麼迷人的樣子。
這會兒腦子裡就是沒辦法安靜下來。
心想。
該怎麼辦才好。
她是顧憶深最愛的女人。
他答應過顧憶深,哪怕和事務所的人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保護陸子芽。
顧憶深沒有來得及說明原因。
他單方面以為,那是因為韓慕天。
韓慕天曾經一夜之間,讓一個剛剛小有名氣的組織死得屍骨無存,那樣噬血的人。
一旦覬覦著顧憶深的能力和大腦,就不會輕易把顧憶深讓給任何人。
想要獨佔這個讓他引以為豪的『孩子』般的人物。
可是,韓慕天真的會殺了陸子芽嗎?
為什麼當初顧憶深在電話里,那樣哀求著他。
好像陸子芽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掠奪和傷害。
威爾靜靜地觀賞著發獃的男人。
不,是陷入愛裡面的男人。
他笑著勾勒著邪魅的唇角:「我一眼就能從你臉上看出,你和方秦沒日沒夜陪在妹妹身邊,要說你們不動情,我還真的就不相信了。」
江淼淼垂眸:「我表現得明顯嗎?」
果然是個知心人啊。
這一趟,沒來錯。
可是威爾知道了他的心思,那他會怎麼想呢:「我清楚自己是在痴心妄想,所以威爾先生,請你在子芽面前,千萬不要說起這件事情。」
威爾詳裝思考:「那可不行,不告訴她讓她有個防備,萬一哪天你欺負她、占她便宜怎麼辦?」
江淼淼連連擺了擺手:「我、我不會對她亂來的,但是,照顧她,是我答應過憶深少爺的,絕對不能食言。」
「這樣啊!」
威爾故作高深。
這個男人,竟然敢覬覦他的妹妹。
還真是膽大妄為啊。
哈哈。
威爾陰森森道:「你該不會是對我妹妹已經有了生理上的、某些、衝動吧?」
「不!」
江淼淼渾身顫得更加厲害。
怎麼回事。
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威爾拍了拍手:「那你可得小心,別讓我妹妹戴綠帽子!」
「威爾先生!」
江淼淼嗔怒。
威爾問:「怎麼,對我說的話,有什麼意見嗎?」
江淼淼緊緊握著拳頭,眼睜睜地盯著威爾,一瞬間早就把自己來找威爾做什麼事的目的給忘了,更加堅決地對他請求道:「請威爾先生隨時監督我,我擔心自己萬一情不自禁了,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威爾將手指別在了鼻樑和臉頰一側,像高高在上的貴族王子一般,扯了扯眼皮,又摸摸耳根。
什麼。
能再說一遍嗎?
情不自禁。
哈哈。
真的是太搞笑了。
顧憶深的兄弟們,感情一個個都要步入犯罪的道路啊!
喜歡上了兄弟的女人。
這件事情可不妙啊!
可是萬一他就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道呢?
做了什麼傷害他妹妹的事。
威爾淡淡盯了他幾眼:「你知道你現在叫做什麼嗎?你別忘了,我不過是個外人!」
江淼淼嗔怒:「你口口聲聲把子芽當成妹妹,可是這個時候更不應該看著我沉淪下去啊!」
威爾好笑地說:「我也喜歡妹妹!你要不要試著拯救我呢?」
江淼淼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今天突然過來,實在是太唐突了,非常抱歉,威爾先生。」
威爾冷哼哼地道:「你可真是調皮啊!說了這麼多大實話,現在來跟我道歉,我覺得你最應該道歉的人,是我妹妹!」
他說的沒錯。
可是這事兒,怎麼說得出口。
這時。
夜森扔了一個小聖女果給威爾,把他叫過來,視線往他這兒看看,但是不管怎麼做,與之相應的結果,似乎都是帶著不好的餘味。
「威爾。」
「大哥。」威爾噓了一聲。
夜森吃著聖女果,然後吼了一聲:「威爾,你把我攔下來打桌球,就是讓我聽他思春,中國話,是叫做思春吧,他不過是個小助理,我們放下時間,陪著他瞎胡鬧啊。」
思春了?
江淼淼一瞬間才發現。
馬上回過神來:「威爾先生剛才說到哪裡了。」
威爾冷靜地看著他:「我妹妹她在茶室做什麼,你不陪著她?」
江淼淼嚴肅地哽了哽,喉結滑了滑,這會兒又提到陸子芽,這心裡是沒辦法好過了:「子芽她在浴室摔到腰了,疼得厲害,我本來讓她明天不要過來的。」
威爾立刻拿起電話。
摔倒了。
上回帶她回騰隆,就有感覺,她腰上有傷,這次又是摔的第幾次了:「我現在打電話給她,讓她明天別過來了,反正裝修和房契的事情已經準備妥當了,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讓妹妹好好待在房裡養傷。」
「她就是不聽啊。」
江淼淼無奈,要是她能稍微聽話點。
大家不就不用這麼提心弔膽了。
威爾笑著說:「她不過是個溫柔善良的小女孩,你罵她兩下,給她下馬威,看看她還敢不敢胡來了。」
聽著更像是在諷刺和挖苦江淼淼啊。
江淼淼便說道:「現在她是事務所的頭兒,成天讓她待在家裡帶孩子,怎麼說的過去。」
威爾故意捂著嘴,發出吃驚的感嘆:「她的孩子還這麼小小隻,明擺著是在逞強啊!」
江淼淼也這麼覺得:「估計是為了早點把憶深少爺找回來吧。」
威爾:「顧憶深要是想回來,隨時都可以,」擺了擺手臂,有些不奈啊:「我看顧憶深就是想拋棄我妹妹,要不然,他乾脆和妹妹遠走高飛好了。」
哈哈。
玩笑話歸玩笑話。
可江淼淼當了真。
他突然啪地站起來。
絕不容許普拉提的人,尤其是威爾,這麼侮辱顧憶深。
把顧憶深說成了負心漢嗎?
知不知道他在背後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冷冷掃射著閑得發慌地威爾:「像你這種註定了得到家族認可和關愛的繼承人,永遠不會明白,當初憶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為了顧氏家族,為了他們付出那麼多!」
威爾知道。
應該是說顧憶深是程曼徽生的野種這件事。
讓顧憶深從小就能受屈辱和虐待。
就算是這樣,也甘願為了顧家做這麼多的事。
換了他,也許會把家族攪弄得天翻地覆也說不定。
威爾眨了眨手指,讓江淼淼冷靜下來,他反而先站起來:「難得……你能跟我分享自己的心情,不如我們兩個來打一局球,放鬆放鬆心情怎麼樣。」
江淼淼看了看桌上散亂又整齊的彩色球。
難得有這樣的閒情逸緻。
說實話,他也有想放鬆一下的想法。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打一局好了。
江淼淼笑道:「好,我們打一局。」
威爾眯了眯眼睛:「哈哈,痛快,我就是喜歡你這麼痛快的男人!」想了想:「對的,說話,夠爽快!哈哈!」
夜森跟隨在後面,其實心裡已經很不舒服了:「你們兩個打球,那我就不陪你們玩了,我去外頭找幾個美女消遣消遣。也好比看著你們兩個在這兒耽誤我時間強。」
威爾拿好杆子之後,順勢往夜森那裡瞄了幾眼:「大哥,我待會兒和你還有事要商量,難得江助理過來,你總得給他一個面子吧。」
江淼淼走過來:「我已經辭職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