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回西階

  江淼淼擰了擰眉:「那你呢?」


  「我?」顧憶深笑了笑,都差點忘了,兩個人名字的讀音都是一樣的。


  顧憶深拿起紙筆,從八歲那年被韓慕天撿到以後,他徹底失去了原來的名字,他的腦海中,總能想到自己的的名字就像天空的一盞燈一樣。


  寫好了以後,就直接交給了江淼淼。


  江淼淼認真的看著,對著那兩個字,並沒有陌生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太過好念了吧:「明燈,就像是明亮天空中的一盞燈,可惜,我已經忘了那些畫面……」


  「那些畫面,不需要你去記,」顧憶深看著他,探了探他的手道:「不,現在的我叫顧憶深,而你,也有你自己的名字,江淼淼。」


  「江淼淼。」江淼淼聽到這個名字時,腦袋突然的疼起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總感覺這一切都像是發生過什麼一樣。


  顧憶深平淡的說道:「這是你現在的名字,淼淼。」


  他說完后,照顧了江淼淼一段時間,然後上了二樓。


  這幾天陸子芽都非常乖巧。


  敲了三下門。


  當然,也可以不用敲,但是陸子芽害怕他突然進來,所以就乾脆配合她好了。


  端了咖啡進去,因為之前江淼淼經常逼她喝咖啡,為了成功扮演好江淼淼這個角色,他突然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和陸子芽一樣的大傻瓜。


  陸子芽還在浴室換睡裙,沒有關門,顧憶深放下咖啡杯后,就直接走了進去。


  陸子芽嚇了一跳,拿過睡裙掩在身上,「我不是說了讓你進來的時候敲門嗎?」


  顧憶深扣住她的腕子,身下的女人雪白一片的美好,讓他瞬間有了几絲原始慾望,可是,每每想到這種痛是韓慕天親手造成的,就覺得快要瘋了,也就只有在陸子芽的身子上才能找回原始的自信。


  陸子芽局促的後退了幾步,「奕生……你、你別這樣……」


  「你叫的奕生,是我還是指誰?」顧憶深掀開女人的睡裙,攬進了懷裡,感受著女人貼近心口的輕顫,顫但臉頰羞紅的埋下了頭。


  顧憶深捏起女人的下巴,感受著美好的味道,就差那麼一步,就要咬破她的嘴唇。


  陸子芽不安的眨了眨眼:「淼淼……你說指的是誰?」


  「我知道了。」顧憶深強忍著心中的思緒起伏,從衣架那裡抽了一件衣服過來給她穿。


  兩個人回到陽台那邊,這時候看到的陸子芽,是臉色紅潤的。


  因為顧憶深每天殺完人、出了任務,就會回到她的身邊,這一切,都會讓陸子芽感覺到溫暖。


  陸子芽勾了勾顧憶深的手指:「為什麼這幾個月以來,你只口不提憶深呢?他死了,你不想讓我難過,所以一直都不告訴我他的事……那天,看到他的遺體在屍山燒毀的場景,我在想,那樣一個偉岸精明強幹的男人,就這麼離開我了……」


  「可你的日記上不是說,曾經愛過他嗎?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乾脆選擇忘掉……」顧憶深看著她的眼睛道。


  「當初如果不和你發生這種事,也許憶深會到現在都好好的,但是很多事情……是我們兩個間接害死了他。」


  可是這並不是顧憶深想要聽的,他坐下來,握住了陸子芽的雙手,「你還愛著他,就要親口承認。」


  「我只愛顧奕生。」陸子芽驀然的眯了眯眼,「我愛的那種感覺不會錯,是我笨,笨到六年後竟然會認錯人……憶深的樣子變了,連你的樣子,也變得越來越奇怪。」


  「也就是說,憶深已經是過去式了。」顧憶深一字一頓道。


  是啊,現如今,聽到她這麼說,心裡竟然會有一絲的放鬆。


  也許這樣就可以真的放下心來去拉斯維加斯了吧?

  顧憶深安放好她的雙手,用被子蓋住:「我就送你回西階。」


  他拿出了眼罩,給陸子芽戴上,還有耳機,也一併塞到了她的耳朵里,這樣的錯覺,只要不讓她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以後就安全了許多。


  「你也跟我一塊兒回去。」陸子芽摸黑感觸他的手道。


  顧憶深轉身往門口走,開了門,又返回,將女人雙手反剪扣在了手心,打橫抱著女人。


  陸子芽意識到了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淼淼,讓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就這麼難嗎?」


  「是。」他語氣低柔,在陸子芽聽來,卻是那麼的刺耳。


  顧憶深把她扔進了車裡,在車上,陸子芽打算把眼罩拿下,顧憶深對她道:「你要是摘下來,知道我會對你做什麼嗎?」


  「我不管了。」陸子芽掙扎兩下,脫開了顧憶深的手,然後把眼罩取了下來。


  不過,因為玻璃是不透明的防彈玻璃,所以外面的關照有點暗,可是這並不要緊,陸子芽趴在窗口上往外看。


  顧憶深頭疼的把女人扳過來,封住她的嘴唇,剛想要咬下去,陸子芽氣呼呼的抵在他的胸膛上:「嘴唇咬破了,不好看。」


  可是顧憶深笑著說:「本來就不好看了,還差這一次。」


  陸子芽驚了,眼睛大大的沖著顧憶深眨了眨:「你說我丑吧,是啊,我沒有你樓下的那個女人克里斯蒂娜漂亮、上圍也小,那你去找她啊!」


  「克里斯蒂娜長什麼樣子你也知道?」顧憶深又幾分好奇。


  陸子芽翻了翻白眼,道:「你不在,我總要喝水吃飯的,當然是克里斯蒂娜進來服侍我的。」


  「你希望我和她發生點什麼嗎?」顧憶深不悅的問。


  陸子芽心想糟糕,不對啊,江淼淼好像是不是那種拈花惹草的人,可是……


  想了想,便改口道:「你可以去找她,我不介意,反正我和你有兩個孩子,而且還是在沒有婚姻關係的前提下,你和誰染上了什麼關係,那可不是我應該管的,我沒有這個資格。」


  「你倒是話多。」顧憶深有點頭疼,這是把心愛的人讓出去了嗎?


  很快,顧憶深的車到了畫廊,和方秦他們約定好的時間在半個小時以後,他在女人的眼睛上吻了一下,甜甜的。


  女人眼睛里被刺激的流出淚花,幾根睫毛在眼皮底下,顧憶深在她嘴唇上輕敲,把睫毛吹走。


  還別說,女人死咬著嘴唇,就是不可能讓他上來半步。


  「待會兒別跟他們提起我,就算威爾就行了。」顧憶深把女人抱上了二樓的房間,用圍巾綁住女人雙手反剪,安放在了床上。


  然後他轉身走,陸子芽感覺到房門被關上,就再也沒有一絲的聲音了。


  顧憶深上了車,又回頭看了看樓上,很快的開車走了。


  不久之後,盛心瑤和方秦趕到了畫廊。


  二樓似乎有陸子芽求救的聲音。


  盛心瑤衝上去,推開門就看到陸子芽被綁在了床上,這下可壞了,去哪裡找了一把剪刀過來,把圍巾給剪斷。


  「心瑤。」陸子芽把眼罩摘下以後,就衝到窗戶邊上去看看情況,可是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再看到江淼淼了呢?


  一臉失落的回過頭,可是方秦和盛心瑤攔住了她,不再讓她走了。


  「剛剛是怎麼回事,是誰綁的你?」兩個人一起過來圍攻,「還有,這幾個月,威爾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南哲和南笙呢?」陸子芽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就算髮生了什麼,都是江淼淼一個人的原因,既然江淼淼不希望他們知道這一切,那就什麼話都不要透漏好了。


  盛心瑤冷冷道:「別轉移話題。」


  可是,從陸子芽身上也看不出被怎麼對待的跡象,盛心瑤依舊是沒有作罷的意思,拉著陸子芽到了一邊站著:「你告訴我,在威爾那裡都是男人,難道他們就沒有對你做過什麼?」


  「你就這麼希望別人怎麼對我?」陸子芽甩開女人的手,心頭已經開始有了几絲的睏倦。


  方秦上前帶著手下,為兩個女人保駕護航。


  回到布魯尼以後,方秦在下車之前,攔住了陸子芽。


  陸子芽以為又要問那件事,直接朝著大門走,過往的成員和手下對她步步留情。


  方秦追在後面,其實心裡特別的頭疼。


  「嫂子,我有件事想問你?」方秦追著她的步伐到了房間。


  陸子芽準備推開門進去,誰知道方秦一下子又跳了進來。


  「嫂子。」


  「好,你說吧。」陸子芽坐下來,這裡幾個月都是這種氣息,但是也沒有改變多少,陸子芽看了看後面跟過來的女人,也同樣是威脅道:「那就把南哲和南笙給我帶過來好了。」


  「我和心瑤準備在穆林墩舉辦婚禮,這幾個月,已經和顧教授說過了這件事,現在就差你一個人點頭了。」


  「結婚了好啊,不過現在可能不是時候,穆林墩實在是太危險,還是回騰隆就好了。」


  「這裡是我們西階的地盤,韓慕天的人不可能會有這個膽子。」方秦咬咬牙,這幾個月和心瑤的感情的確有更進一步的發展,看了看她,「這幾個月,我的父母也都接受了她,這不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嗎?」


  心瑤看出了陸子芽的為難,於是,順著她的心情道:「子芽姐說的對,騰隆這幾天的確是不太安寧,我們西階的動靜也不能鬧的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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