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鬧新人
「禮成!」於秋實高興地大聲地喊道,「為了繼往開來的革命事業,希望你們早日孕育出革命的下一代。」富有激情的聲音再次傳來道,「在這裡我有一副對聯送給新人。那就是:新槍栓新子彈一拉一摳就響,兵哥哥、俏村花(兵妹妹),結合三年抱倆。」
「好!」
食堂內傳來大家的鬨笑聲,於秋實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笑什麼?培養合格的革命事業的接班人,這可是很重要的政治任務。」
「哈哈……」食堂內的笑聲能將屋頂掀翻了。
婚禮結束,又沒有喜宴可吃,時間還早,於是這些人就開始鬧新人。
一聽鬧新人,丁媽慌了神,就怕這城裡人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杏兒整不過來,大庭廣眾,這麼多的人面前給常勝丟人了可咋辦?
戰常勝朝鄭芸使使眼色,鄭芸走到丁媽身後,拽拽丁媽的衣袖,「別怕,別怕,親家媽媽,是我。」
「鄭醫生啊!」丁媽臉色和緩下來道。
「你別擔心他們鬧新人,他們是鬧的是常勝這個新郎,不會捉弄新娘子的。」鄭芸壓低聲音向丁媽解釋道。
「啊!」丁媽驚訝地看著她,一臉的不敢相信。
「真的!你待會兒就知道了。」鄭芸笑了笑溫和地說道,「他們很尊重女性的。」
鄭芸和丁媽說話期間,於秋實他們那邊開始鬧新人。
「戰常勝同志、郝伯仁同志,大傢伙讓我帶為問問,這婚後這家裡,誰是領導啊!」
「這還用說嗎?」戰常勝沉聲道,「家裡的領導是我老婆杏兒。」
郝長鎖隨後也道,「小雪是領導。」
大家鬨笑起來,「二位新郎,這才剛結婚,就夫綱不振哦!」一副不行的喲!
「笑什麼?」戰常勝坦坦蕩蕩地看著他們調侃道,「聽老婆話,跟黨走,日子越過越有。」
丁海杏『羞』紅了臉,微微地低下頭,不去看他那犀利鷹隼雙眸。
「哈哈……」大家哄然大笑。
戰常勝目光溫柔地看著清澈明亮的眸子又當仁不讓道,「男主外、女主內。在外面那老子可是領導。」
於秋實看著戰常勝那得意樣兒,這小子,真會鑽空子,看我接下來怎麼收拾你。
「這……」
戰常勝打斷他的話道,「首長,這還有一個沒回答呢!」目光平靜地落在郝長鎖的身上。
這個問題對於郝長鎖來說不好回答,娶了一個高官閨女,人家的爹媽還坐在旁邊呢!
回答是,落了童家的面子,回答不是,自己丟面子。
郝長鎖心思微轉,童雪則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大事上當然聽我家伯仁的。」
這話不錯,算是替郝長鎖解了圍,可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靠女人解圍,真是有夠丟面子的。
不過細細想來,有個強勢的岳家,也難怪了,這女婿是得伏低做小。
戰常勝看向於秋實道,「還有什麼儘管放馬過來,老子等著呢!」
於秋實看他那燒包樣,「小子,聽好了,這工資以後歸誰管?」
「杏兒!」
「小雪!」
於秋實接著又問,諸凡家務事,洗衣服、做飯、拖地、擦桌子……誰干呀!這時候男人們的回答,就是生活中不幹,現在也得是我干。
丁海杏聞言在心裡微微搖頭,千萬別當真,這甜言蜜語,就是哄著女人們當牛做馬為男人奉獻一輩子。
誰說這些人是大老粗,不會哄女人,看看,聽聽……那聲音鏗鏘有力,措辭慷慨激昂,想不讓人相信都難。
於秋實感覺火候差不多了,賊眼睛滴溜溜的一轉道,「那孩子誰生啊!」
「我……」戰常勝趕緊改口道,「我和她一起生。」
可是話已經脫口而出了,引起鬨堂大笑。
丁爸、丁媽也跟著笑了起來,原來這就是鬧新人啊!
鄭芸看著丁媽壓低聲音道,「親家媽媽,這下放心了吧!」
「嗯!」丁媽合不攏嘴點點頭,鬧新人風俗,自古就有,各地有各地的形式。
不過一般鬧洞房的居多,然而來觀禮的這麼多人,房子自然裝不下了。
鬧新人本意讓喜家高興,親朋好友,也樂得藉機喧騰一番,使出各類新招數,趁機刁難新郎新娘,逗大家一個樂呵。被捉弄取笑者不能生氣,以免破壞新婚的喜慶氣氛。
但是有些鬧的太狠,甚至下流舉動,把新娘都給弄哭了,就令人厭惡了。
「親家媽媽,您也別當真。」鄭芸趕緊說道,真當真了那新郎可就慘了。
「呵呵……這道理俺懂!為了哄女人開心唄!」丁媽笑著點頭道。
「軍人舍小家為大家,家裡的重擔全擱在了女人身上,這樣哄哄女人也是應該的。」鄭芸感慨的笑道,還有一點兒這樣可以消除新郎、新娘緊張感,晚上好洞房啊!
「笑什麼笑?」戰常勝沖他們喊道,「我說錯了嗎?這沒有男人,你們的老婆生的出孩子嗎?」
「別笑,這夫妻啊!就是公不離婆、秤不離砣,。」於秋實嘿嘿一笑道。
「光說不練假把式,咱們得來點兒真格兒的。」於秋實摩拳擦掌道,「這夫妻一體!有道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咱們今兒也讓二位新郎背一回媳婦。」目光看著戰友們道,「弟兄們動起來。」
「好嘞!」
立馬清空場地,將飯桌移開,將長凳擺成了兩行,拉開架勢,背著老婆跨欄。
戰常勝瞪著那幫子混蛋,於秋實看著他道,「看什麼?你折騰我們的時候,可是下手一點兒都不手軟。」
戰常勝倒也乾脆,蹲在了丁海杏前面道,「杏兒,上來。」
在眾人的起鬨聲中,丁海杏紅著臉趴到了戰常勝的後背上。
而旁邊的郝長鎖早早的背起了童雪。
「等一下。」於秋實又道。
「又怎麼了,你又想怎麼折騰我們?」戰常勝黝黑的雙眸盯著他們道,他可是很記仇的。
「既然是兩隊,自然要你們比一比了。」於秋實笑眯眯地說道。
這都不用於秋實說,雖然是玩票性質,他可不想輸給他這個爛人。
在於秋實一聲令下,兩位新郎背著媳婦開始跨欄,戰常勝不想輸,郝長鎖心裡憋著一口氣,從看到他們那一刻起,不但提心弔膽到現在,還處處被他們倆壓制著,怎麼也扳回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