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你不是有嗎
車停了,王傳剛轉臉為難:「小妹兒,其實讓賀子桀把你帶來,是因為…」
「老大哥要見我唄!」盛夏特別爽快的道:「沒事,見就見!」
王傳剛連連咂舌:「這麻利勁兒的就是招人疼!」
下車,賀子桀一直牽著盛夏的手。
「我大哥來這兒辦事,你們那兒有個楚家在,他不方便過去,就只能辛苦你們過來了。」王傳剛把兩人領到一個小院門前對盛夏道:「其實今天他主要找你家這口子,前陣子聽我說賀子桀這個小子娶了個老招人疼的媳婦兒,就想見見你,沒別的事!」
盛夏點頭,燦笑:「其實我也挺想見見傳陽大哥,傳奇人物嘛!」
王傳剛摸摸她的頭:「行,那就進去!」
院門開,小院子里擺著一張方桌,桌上放著幾盤小菜清酒。
「哥!」王傳剛大喊一聲:「小妹兒來了!」
「等著!」不知道哪兒響了一聲,炸雷似的。
盛夏下意識就往賀子桀身後躲了躲。
「來先坐著!」王傳剛招呼兩人坐下,直接用牙撬開了酒瓶蓋:「小妹兒喝酒不?」
盛夏剛要點頭,被握著的手指一痛,立刻搖頭:「不喝不喝。」
王傳剛也不強求,直接拿過賀子桀面前的杯子倒滿:「一會兒啊,我哥得跟你商量件事,你呢好好尋思一下。」
正說著,一陣有力的腳步聲響起。
盛夏回頭,就看見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系著圍裙端著兩盤菜從小院的一間房子里出來了。
「這就是弟妹吧!」大漢臉龐黝黑,濃眉之下一雙虎目。
盛夏瞠眼,愣愣點頭。
「喲!」大漢放下兩盤菜,哈哈一笑:「我這是嚇著你了?!」
盛夏又愣愣搖頭,喉間咕咚一聲,嗓音幽幽:「您就是王傳陽大哥吧。」
「哎是我!」王傳陽摘了圍裙一坐,方桌立刻顯得擁擠不少:「小妹兒你別怕,你大哥我就是瞅著嚇人!」
盛夏呵呵一笑,握著賀子桀的手無意識收緊:「沒怕…沒怕…」
王傳剛給自家哥哥倒了杯酒,後者端起直接沖著夫妻兩道:「你倆的事傳剛都跟我說了,小妹兒你膽識驚人啊,沒打過交道的人都敢提起來利用。」
盛夏端著手中的果汁杯與王傳陽一碰:「不打不相識!咱們只不過用了其他的相識路子!」
王傳陽朗聲一笑,仰頭一杯酒下肚:「我喜歡你這樣的!乾脆!你這個小妹兒我認了!」
盛夏心中狠狠抹了一把虛汗。
哎呦我的媽媽呀…
又是一杯酒,王傳陽直接舉到了賀子桀面前:「來兄弟!今兒大哥有事托你幫忙,這杯先干為敬!」
幫忙?!
盛夏一道眼神射向賀子桀。
你還真是牛逼的不要不要的!
東三省的黑道大哥給你敬酒!
賀子桀隨了一杯,空杯落桌淡漠道:「王大哥客氣了。」
「這事兒不客氣不行!」王傳陽皺眉道:「我那個被關進去的兄弟當時是替我頂的罪,之前說好了三年就放,結果那群癟犢子玩意兒他娘的不是東西!言而無信就算了還把他判成無期!」王傳陽又給賀子桀添了一杯酒,沉聲道:「大哥知道你有門路,幫大哥個忙,把這個兄弟放出來吧!」
盛夏很快就抓住了事件重點,也由此產生了兩個疑問。
第一,王傳陽難道之前就和賀子桀認識?
第二,既然是無期徒刑,要把人弄出來不用想都是一件難事!王傳陽既然把這件事拜託到了賀子桀頭上,那說明賀子桀的能力…
「救人不難。」賀子桀手肘撐在桌面上托著下巴,唇角半揚帶著幾分隱晦不明。
「條件你開!」王傳陽立刻道。
「條件倒是沒有。」賀子桀鬆了手給盛夏夾了一筷子菜,抬目:「我這裡也有一件事,需要您幫個忙。」
王傳陽當即點頭:「你說!」
「把你弟弟借我幾天。」
王傳剛目一縮,鬆了筷子帶著幾分戾氣:「你幾個意思?!」
「我妻子最近要做一件我無法插手的事情。」賀子桀冷聲道:「我只需要你護的她周全。」
王傳剛一聽,轉怒為笑:「早說嘛!我去!」
「那好。」賀子桀攬住盛夏的肩膀,目光深邃落在王傳陽臉上:「讓你那位兄弟三天後在監獄里隨便做點什麼事,動靜越大越好!」
王傳陽竟是多一句也不問,當時便拍桌子起身給賀子桀敬了一杯酒:「這次的人情大哥記住了!以後但凡你賀子桀的用得著的地方!我王傳陽決不推辭!」
一頓飯,兩件事。
事過了,眾人也就輕鬆了。
王傳剛瞅著盛夏道:「上次你在我那兒吃的豬肉燉粉條子就是我哥教我的!」
盛夏想著賀子桀讓王傳剛保護她的事,心不在焉道:「是嗎,沒想到傳陽大哥廚藝這麼好!」
「今兒本來是想給你露一手的!」王傳陽道:「結果來的時候忘記帶咱自己家做的粉條子了!外頭買的這些沒咱家裡的地道!下次讓賀子桀帶著你去我那兒,大哥給你好好做一桌!」
賀子桀看出了妻子的心不在焉,於是飯後便帶著她離開了。
王傳剛說第二天跟兩人一起回去,今兒就先不擾著小兩口玩兒了。
拒絕了要送他們的車,兩人牽手在路上走著。
原本艷陽高照的天氣突然就陰沉了起來,沉甸甸的黑雲懸在空中。
「老公。」
「嗯。」
「我果然還是想知道。」盛夏牽著大手停步,抬頭:「上次你跟我說你現在的光環都是源自於你爸的威望,其實……不全是吧。」
天空落雨,賀子桀抬手遮在妻子頭頂。
「我不告訴你,有我的理由。」賀子桀一隻手臂抱住她,柔聲:「我這麼說,你信嗎。」
盛夏在她懷中點頭。
「我總會告訴你。」賀子桀把矮自己一頭的人緊緊裹在懷中:「但不是現在。」
依舊未果。
其實盛夏很想追問。
她討厭被隱瞞的感覺,非常討厭。
但她也不喜歡逼迫。
尤其對方,是一個她捨不得逼迫的人。
「老公。」
「嗯。」
「你訂酒店了嗎。」
「沒有。」
盛夏仰頭,一臉無辜:「那我們今晚住哪兒?」
賀子桀吻吻她的額頭:「你不是有酒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