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物證
「噗……」
傾世初忍不住了,直接笑起,這一笑顛倒眾生,卻又恰到好處。
繼而,她又迅速斂起眸中的笑意,若無其事般挑唇:「妹妹啊,你這句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肯定?」
「桂花糕是你做的,不是你下的葯還能是誰?」傾顧若臉色一慌,唇瓣一珉,眸中卻是不可抑制的吃驚!
「妹妹,那你幹嘛一直看著我的床?可是你說要搜我房間,如今卻什麼也沒搜出來,要不,我們去你房間搜搜?」
說罷,傾世初一斂笑意,冷冷的瞥至傾顧若。
「去我房間?」
傾顧若一咬銀牙,心頭有萬般不爽,卻只好點著頭,眉眼卻挑出層惹眼的不屑:「你若是想去那就去罷了,我又不是兇手,難不成你還能搜出點東西?」
傾世初的確搜不出什麼,但她可以隨意的在傾顧若房間里丟點瀉藥。
「既然如此,那就去你房間搜搜,畢竟,是你張口閉口的說要搜我房間,說我是兇手,我倒是想知道兇手是不是你。」她不緊不慢一笑,緩緩從嘴裡吐出一番話。
「是啊,二小姐,是您說兇手就是王妃,可我也沒見你搜點什麼,若非兇手是您,您故意栽贓給王妃?」素般忍不住了。
一伸長脖子,冷冷一哼,素般更是直直的望向二小姐。
「誰怕誰?」
二小姐詫異,為何在房間里搜不到什麼,看著傾世初這幅若無其事的模樣,怒火直接挑起。
她也不怕傾世初搗鬼,畢竟,房間裡頭可還是有著娘還有諸位丫鬟。
如此多的人她的房間里,這傾世初有本事亂搞?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大家趕緊走,去二小姐房間,若是找不到,所有人的房間都要找一遍看看是誰下的葯。」
丟下一番話,傾世初直接扭頭離去。
她這一走,一大群丫鬟們更是浩浩蕩蕩的跟上,丫鬟們時而在後頭議論著,更是在坑罵下毒之人。
翰晟雲並未開口,眸光微沉,他隨性一站,卻並未被人群所淹沒,身上所散的寒意更是令人心驚。
在路過翰晟雲身旁時,傾世初特地瞥向著男人,她並未掩飾眸中的詫色。
在她眼底,這男人並沒有幫她的理由,或者說,翰晟雲也想趁著這次,直接將二小姐趕出晟王府?
思緒迅速拉扯而來,繼而,她瘋狂的在心底搖晃著腦袋,將腦子裡所有想法通通甩飛。
「晟王,姐姐懷疑幕後兇手是我,希望晟王能夠一同前往,做個見證,還小女一個清白。」
傾顧若唯恐翰晟雲挑個時機直接離去,眸光微轉,步履更是一抬,迅速湊了上來,嬌滴滴的撅著粉嫩的小嘴,一臉委屈。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翰晟雲不過悶聲一哼,似從鼻中所哼的「嗯」卻讓傾顧若心花怒放。
二小姐點著腦袋,並未拾起滿臉的委屈,她更是幽怨的將目光專至傾世初身上。
這一轉,就連傾世初都感到委屈,似乎,做錯事的是她。
一伙人很快便抵達傾顧若的房間,張氏正在休憩,直接被吵醒。
無奈,張氏也只好對著晟王行禮,看著一群下人二話不說的開始搜查,她更是不解:「晟王,您這是在做什麼?」
「二小姐說為了自證清明,讓下人過來檢查。」翰晟雲似吐冰渣子般,緩緩從嘴裡吐出一句話。
與此同時,傾世初卻左顧右盼,她特地尋了個沒人的角落,故作常態一塊尋找,衣袖一摸,卻是拿出了瀉藥。
手一甩,正準備找個地方隨手將瀉藥丟下,耳畔卻生生的被一道尖銳的女聲劃破!
「大家快來看看,我找到了一樣東西!」
這道女聲尖銳至極,傾世初手更是一抖,迅速收回了手,直接揉了揉太陽穴。
眸光一轉,只見一名年輕容貌清秀的丫鬟手裡正攥著一包不知名物品。
傾世初不由一怔,眸光一沉,再度將目光落至翰晟雲身上。
這男人黑曜深邃的眸不知落向何處,對周圍的一切貌不關心般。
這丫鬟搜出了東西,也省的她另外動手。
只是,這一切的手筆怕是某人所為吧?
「什麼?不可能!」
傾顧若扯著嗓子一叫,迅速湊了上來,她正準備奪走葯,身前一黑,一隻手更快的奪走葯。
傾顧若一急,望著葯,唇瓣一動迅速出聲:「傾世初,你這是做什麼?」
「二小姐,我倒是想問你這是什麼?」傾世初一挑秀眉,將葯舉高,恨不得在場的人都能瞧見。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
傾顧若直接搖頭,下一瞬又將目光落至翰晟雲身上,唯恐後者會誤會:「晟王,這不關我的事,我不知道為何這東西會出現在我房間里,我是冤枉的,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翰晟雲方才抬眸,看向傾顧若,俊郎無可挑剔的臉頰上透著少於薄涼,薄唇一動一合無不透著感性:「丞相夫人,試問,您是否一直在這間屋子裡未曾走動離去?」
張氏在不遠之處看的一愣一愣,並未回過神,聽到這句話后急急扭過頭,迅速解釋:「我的確未曾走動過,不過,期間去過好幾次茅廁,興許是有人故意栽贓!」
「是啊,晟王,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我!您一定要相信我是清白的!」傾顧若一個勁張口,她甚至扯著翰晟雲的衣袖。
然而,後者一甩衣袖,用力一扯迅速,直接扯回袖子。
可這一扯,傾顧若險些摔倒,所幸張氏手疾眼快,直接扶住了她,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有活幹活,一個一個看戲?」
林一卻在此刻出現在了門口,他一個勁的揮著手,讓房間裡頭的下人們趕緊撤。
無奈,丫鬟們也只好迅速撤退,哪怕,她們還想著繼續看戲,卻也只能夠行個禮離去。
偌大的房間,原本擠滿了人,卻在瞬息間散的差不多,就連張氏所帶來的丫鬟也被她遣走。
丫鬟離去,傾世初方才開口:「妹妹,現在大家都走了,倒也安靜,不知,妹妹可否好好解釋解釋?」
「解釋什麼?傾世初,莫非是是你把瀉藥藏在我房間,又正好帶著大夥來坐實這件事,徹底的冤枉我?」傾顧若一怒,擠破頭腦,卻也只能將話鋒轉到傾世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