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驚艷,這個男人很漂亮
她於兩月前嫁進凌王府,除了皇上和皇后以及宮中幾位后妃,她見得人並不多,且身為女眷,是不能擅自和其他男子私下有來往的,今日只聽那人自稱「本王」,一時慌了心神,竟也沒去追究其身份。
孫嬤嬤一看,無奈地搖頭,而後嘆氣,「據兩個丫頭描述,如果奴婢猜得沒錯,當時出現的定是頡王殿下。」
「頡王?」施燕然疑惑地看著她,心裡開始回想。
「沒錯,」孫嬤嬤頷首,「頡王性情陰晴不定,宮中鮮少人和他有過多的往來,差不多四個月前,頡王對外稱有恙在身,於是皇上特赦他可在家休養,待身體痊癒后再上朝,王妃嫁過來兩月,不知道此人也是情有可原,可依奴婢看,那頡王殿下恐怕不會就此罷休。」
頡王,宮中出了名的放蕩不羈,桀驁不馴,當時封王的時候,年僅五歲的他便想以「桀」字來作為自己的封號,可皇上覺得此字著實不吉,硬是按照封王的慣例,將封號定為他名中一字,恰巧也同音,小孩子好哄騙,於是也就這麼過了。
「不罷休,他還想怎樣?」施燕然說的話開始有些底氣不足,「本妃左右沒有將那個女人怎樣,他又沒有真憑實據,難不成還能治本妃的罪不成?」
被封為凌王的五皇子長期不來她的院子,明明她才是正妃,可偏偏施矜月那個賤人卻得獨寵,外人都道她和王爺夫妻情深。
可那分明就是假象,如果每日只一起吃兩頓飯便是夫妻情深的話,她寧可餓死,她不過是覺得煩悶上街了一趟,竟然也能遇上麻煩,難道,全世界的人都要和她作對嗎?!
孫嬤嬤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是又氣上了,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啊,從小性子就急,萬事都學不會隱忍,也就只有對小芩」
「嬤嬤。」聲音陡然轉冷,抬眼,施燕然的一雙眼中正泛著冷意,模樣似是只要她說出接下來的話,就會連她這個陪嫁的嬤嬤都不放過。
孫嬤嬤噤聲,轉而說道:「王妃,依老奴之見,頡王一定會因此事找上王爺,而王爺屆時必將來找你,到時候你可千萬別說其他話,只管認錯就是,說自己只是一時被人氣到了,所以才會出手,請王爺原諒,如此一來,王爺只會覺得你是因一時不快才會和人起衝突,即便是罰,也不會有多重的。」
身為下人,主子的地位和權勢才是影響他們 ,只有主子好了,他們這些下人才會跟著好,且她身為陪嫁嬤嬤,也是眼前這位的奶嬤嬤,她哪裡真的忍心看她在府中被人說三道四。
「認錯?」施燕然很是不甘心,抱怨道:「如果他能真的像外界說的那樣對我好一點點,我也不至於這麼暴躁了。」
走了一個施小芩,來了一個施矜月,她施燕然還真是和施家的那些小賤人沒完沒了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孫嬤嬤說,「何況你現在是正妃,府中的女人還有誰的位置比你大,你得學會忍,這樣才不會被人看笑話,也免得了那妒婦之名,長期下來,王爺必然會看到你的好。」
聞言,施燕然抬頭看了看她,咬唇,眼中看不出什麼情緒,卻是沒再說話。
……
「錦娘!你可算回來了!」錦娘剛被南蒼朮抱進王府,正感嘆於王府的精緻構造,沒想只不會兒功夫就到了正廳,才進門,她家娘的聲音就傳來了,一抬頭,就見她沖這邊跑了過來。
「娘。」
「怎麼樣,這小子在路上有沒有把你弄疼,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曲柔一上來便關切地在她身上看了一遍。
錦娘看著她,笑了笑說:「娘,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這麼脆弱。」
說著,斂起了笑,問道:「聽蒼頡說你遇上麻煩了,到底怎麼回事?有沒有被怎麼樣?」
而且,不是說正在裡頭哭上了么,看她這樣,連眼睛都沒紅一下,不像是在哭啊。
說起這事曲柔就滿肚子火,抬眼嚷著讓自家兒子把人抱進房間放到床上后就開始抱怨上了,還不忘添油加醋把那五皇子妃說得罪大惡極。
「錦娘你說,那種人是不是就該被雷劈死?」抱怨到最後,她抬眼,氣哼哼地看著自家兒媳,如是問道。
錦娘看她這摸樣忍不住笑,「好了娘,你別因為這事把身子給氣壞了,依我看啊,這種人根本就不值當你氣成這樣,沒準你在這氣得不行,人家還在暗處笑呢。」
前世的她不就相似嗎?
感恩戴德的以為全天下就只有那個人對她好,可誰能想到後來從她背後給致命一刀的就是她呢?
「她敢!」曲柔眼睛一橫,渾身氣質顯露無疑,眼中肅然,看得錦娘微震。
果然還是皇族中人。
錦娘暗忖,隨即安撫道:「娘,你可知那五皇子妃是何人?為何會當眾如此囂張?」
施燕然當初想方設法想成為嫡女嫁的人不就是五皇子?
不過依著她的身份即便是嫁過去也只能是側妃,應該不會是她。
「鬼知道,」曲柔不高興地癟嘴,驀地又勾起了一抹邪笑,「我已經讓蒼頡去查了,估計一會兒就有人來報了。」
看著她臉上的笑錦娘覺得太陽穴突突跳,直覺那位什麼五皇子妃估計要倒大霉了。
「啟稟王妃,太醫已經到了。」
外面響起丫鬟的聲音,曲柔從床上起身,讓人把人給請了進來。
來的是太醫院的何太醫,進屋便沖曲柔行禮,模樣看著敦厚,約莫五十來歲,面貌慈和,給錦娘把脈診斷後開了藥方,他的話不多,整個過程下來除了病情外並無過多的交談。
待人走後錦娘被勒令在床上休息,曲柔吩咐了屋裡的丫頭好生照顧著以後出去了。
人走後,然而錦娘並無一絲睡意,身上的痛因為適才換了葯后已經緩解了很多,她也想多多休息也好讓傷好得快些,可一閉眼就是前世臨死前的事,擾得她心神不寧的。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回鄉情節?
因為她在這受的苦,所以即便是現在的她表面看著與施家並無過多的關係,但心裡卻總能因為那件事不安生,抬眼看著帳頂上的精緻繡花,錦娘開始琢磨。
現如今她人已經到了京都,且現在的身份對她來說是一件很有利的事情,就是她不知道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施家發生了哪些變故,她必須得將現狀弄清楚再說。
「娘不是叫你休息,怎麼,睡不著?」男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錦娘收起心思看過去。
一身黑色錦服,腰間正黃色腰帶,袖邊銀色祥雲繡花,胸前赫然一條四爪金蟒,雙目炯炯,似有萬千氣勢,不怒而威,再往上,男人玉面白皙,面如玉冠,鳳眼平靜無波,一頭雪白的頭髮上他顯得更加顯眼。
這是錦娘第一次見他這種打扮,一時竟晃了神,看得有些呆了。
這個男人,真的好漂亮。
南蒼朮的視線在她的雙眼上定格了一下,順勢聽到了他小妻子的心聲,心中不免有些愉悅,可畢竟是男子,竟然被賦予「漂亮」一詞,多少讓他有些不舒服,於是上前,在床沿邊坐下,刻意板著臉。
「又不聽話,莫不是你想一直都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