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忘塵,混進凌王府
辣椒走到錦娘身後跟著她進門,進去后便聽關門聲,錦娘回頭看去,見那女道士正插好門栓往這邊走來,將她們往屋裡帶。
簡單的庭院,角落裡有一處葡萄架,上了台階後進到了正堂。
進去后錦娘不由得唏噓,桃木劍驅鬼符幾乎滿房間都是,還各式各樣,一進去便覺著詭異,且一股像是發霉的味道直撲鼻間。
「施主請。」女道士在屋中點燃了燭,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錦娘在她對面坐。
錦娘落座,辣椒站於她身旁,女道士視線在辣椒身上掃了一圈,而後眼中精光一閃,開口道:「不知施主是如何尋到這裡的?」
這話是對錦娘說的,錦娘聞言后收起了打量的目光,沖她雙手合十做了一個禮,「忘塵大師神通廣大,我也是從朋友那裡聽聞后才找到此處的,有些唐突,大師莫怪。」
燭光下,那張過於瘦削的臉顯得有些詭異。
「施主客氣,」忘塵也沖她回了禮,問道:「不知施主是從誰人口中得知?」
錦娘看她眼中謹慎,心想果然是見不得人的,否則換做真的有心無愧的,怎會這般小心翼翼。
思及此,放下雙手,笑了笑道:「凌王側妃施燕然,大師可曾識得?」
提及施燕然的名字,那忘塵的神情明顯一滯,笑得有些不自然。
錦娘勾唇,「怎麼了大師?難道您不認識此人?」
錦娘的眼神說不上友善,唇邊的冷笑明顯,看得那忘塵又是一驚,臉色都變了。
「你們是誰?為何會認識凌王側妃?」
錦娘今日來穿的較為樸素,除了身邊帶了丫鬟讓忘塵覺得應該有些家底外,其他特徵並不明顯,甚至連頭上一根簪花都沒有。
「大師稍安勿躁,」錦娘說道,「我是她的堂嫂,知道大師的事應該沒什麼奇怪的吧?」
「堂嫂?」忘塵皺眉,隨即「騰」地站了起來,看錦娘的眼神有些驚慌,「你……你是玘親王妃?!」
錦娘坐著,抬頭看著她,笑了笑說:「對啊,大師應該對我很熟悉才是,畢竟前日大師才剛施法詛咒了我,不是嗎?」
「你……你你你……」忘塵指著錦娘的手指都在打顫。
錦娘看著她,覺得好笑,起身走到她跟前雙手搭在忘塵的肩上把人給按回了位置。
「大師何事如此驚慌?莫不是我來得太突然把大師給嚇到了?」
忘塵想起來,但被卻錦娘死死地按著,只好扭頭看著她,「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那凌王側妃分明就千叮嚀萬囑咐絕不能將此事透露給任何人,那人給的費用很高,她沒必要和銀子過不去,她自然是不會說的,那害人的人就更不會把自己的毒計讓別人知道。
那這人是怎麼……
錦娘看她目光慌亂,大致也猜到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了,笑了笑說:「大師別緊張,我是怎麼知道這事的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需要大師去凌王府一趟,順便,把我也帶進去。」
忘塵聞言身子一震,使勁擺脫錦娘的雙手,警惕地站在角落說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錦娘拍了拍手,坐回方才的位置,「什麼意思?大師難道還不清楚嗎?你覺得我已經知道了別人對我的詛咒還會在屋裡坐以待斃?」
她可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她說過,為了不讓人擋她夫君的路,她可以去讓雙手沾血。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我只是為了掙錢糊口,王妃又何必為難於我?」
忘塵知道自己辯解沒用,於是也沒有再問過多,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閃躲。
錦娘看在眼裡,心下冷笑一聲后沖辣椒伸手,隨即辣椒便將一袋沉甸甸的銀子給到了她手裡。
「咚」的一聲,錢袋子在桌上發出聲響,讓忘塵的心也跟著一顫。
「這裡有一百兩,事成之後我會再給你一百兩,如何?你覺得夠嗎?」錦娘看著她,問道。
忘塵一聽,雙眼都放光了,忙過來將那袋子拿到手中,從裡面拿出一錠銀子咬了咬,遲疑了片刻后連連點頭,「王妃需要小的怎麼做?」
呼,還真是市儈。
錦娘在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隨後說道:「給施燕然帶消息,你之前是怎麼進王府的一會兒就怎麼帶我進去。」
忘塵聞言忙點頭,當下就拿出紙筆開始寫消息,以錦娘的說法便是前日忘了還有事情要交代,今日需得到府中見上一面。
待錦娘確定后,忘塵便走到外頭沖空中吹了吹口哨,片刻后就從屋頂飛下來一隻鴿子,忘塵將那小紙條綁在鴿子的腿上,擺了擺手后那鴿子便朝著凌王府的方向飛去了。
「王妃,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啊?」鴿子飛走後忘塵回到屋中,朝著桌上的一個小瓶兒看了看,不解地問道。
錦娘瞥了她一眼,道:「不過簡單的白水罷了,你到了之後照著我方才教你的說法對施燕然說一遍即可,屆時我不過是你的隨身弟子,切記別往這邊看,明白嗎?」
這種事情必須得她親自確定才行,否則指不定會鬧出什麼麻煩來。
忘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不怎麼明白,那件事的傳聞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現在還要拿那件事來說事,不過想想還是別猜那麼多了,像這種有錢人家的事情不是她能插足太多的,只要有銀子拿就成了。
約莫一炷香時間后外面響起了鴿子咕咕叫的聲音,忘塵出去后又回來,手中多了一個紙條,錦娘看了一眼後起身,「走吧。」
忘塵忙收起紙條跟了上去,三人上了忘塵的馬車,到了王府後門后錦娘讓辣椒在對面的巷子里等著,自己則跟著忘塵一起一路小心翼翼地進了王府。
很快到了施燕然現在住的地方,幽蘭院,環顧了一下四周,錦娘心裡冷笑。
還真是差太多了,先前的心蘭院足足比這院子大了一倍不止,也難怪施燕然不甘心了,比起施矜月的院子,她這裡實在小得太多。
「大師。」施燕然從屋裡出來,往忘塵的身後看了兩眼后趕忙帶著人到了屋裡,而後才看向忘塵身後的錦娘,問道:「這位是……」
她沒有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錦娘今天可是硬將床上的南蒼頡給拽起來讓他給她易容的。
忘塵順著她的視線往錦娘臉上看了看,很自然地說道:「貧道的弟子,前些天幫貧道去辦事了,昨日剛回來,王妃放心,靠得住。」
後面三個字讓施燕然定了心,待坐下后問道:「大師說有事忘記說了,不知是何事?」
錦娘站在忘塵身旁,將施燕然打量了一番,發現她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樣打扮精緻了,甚至連頭髮都沒有怎麼梳,可想而知受的打擊還真不小。
忘塵看了看她,從袖中拿出錦娘交給她的小瓶兒,皺緊了眉頭,神色異常凝重,湊近了施燕然,壓低聲音說道:「王妃拿著這個。」
「這是……」施燕然接過小瓶兒,很是不解。
忘塵裝作很小心往屋外看了看,沒發現有人,這才說道:「想必王妃對先前的猛虎食人事件有了解對嗎?」
施燕然一聽,面色一怔,點頭,「知道一些,但那件事不是早就處理好了嗎?」
還是和她有過節的那家的人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