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見面,可疑的周鶴
南蒼朮的手頓了頓,輕笑一聲,低頭咬她脖子上的細肉,「那你怎麼說?」
錦娘躲了躲,氣息有些不穩,「還能怎麼說,這種事情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耳邊傳來他的輕笑聲,錦娘渾身發燙,報復地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南蒼朮悶哼一聲,把人給抱到了床上,手一抬,窗戶就關了。
「你想要孩子?」沉身,渾身都舒坦了不少。
錦娘吟了一聲,身子有些顫慄,再睜眼,眼神有些迷離,「不是很想……」
南蒼朮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停下動作看著她,勾唇道:「原因?」
他爹曾說,一個女人如果真的愛你,就會想要誕下你的子嗣,他這小妻子倒是別緻得很。
錦娘看著他微微泛著光的眸子,有些失神,抬頭便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想和你多過一段,嗯……二人世界……」
斷斷續續說完這話,錦娘臉上燙得都快冒煙了。
南蒼朮被她這嬌羞的樣子逗得全身都在叫囂,受不了她這難得的甜言蜜語,低頭便霸道而瘋狂地攫住了被她緊咬的唇。
該死,又要失控了。
錦娘醒來時天已經快黑了,身子略微酸軟但卻很清爽,身邊人不知去了哪裡,在進來時她正掀開被子起身,看他進來忙用被子擋住。
南蒼朮關了門過來,一把就扒開擋在她胸前礙事的東西,不由分說要給她穿衣裳。
錦娘拗不過他,紅著一張臉像個孩子一樣聽他的指令。
「你一直都在家?」
錦娘看他身上穿著便服,不像是出去過的樣子。
南蒼朮對上了她的眼,「嗯」了一聲,抬起她的手給她套袖子,淡淡道:「周連祁和雲辰有往來,探子來報,收了不少消息。」
錦娘先是一驚,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及周連祁的事,但轉念想,他應該是知道她去丞相府的事了,忙抓住了他的手解釋:「今日見在街上碰上了丞相夫人,便臨時改了計劃,並非我不告訴你,你別……」
「怎麼,覺得我是在生氣?」南蒼朮給她扣上最後一顆盤扣,停下來截住她的話。
錦娘抿了抿唇,不太確定,「難道……不是?」
南蒼朮失笑,又想逗弄人了,身子一傾便將錦娘給壓在了身下,眼神輕佻地看著她,沉聲道:「我生氣的時候可不會和你做這種事情。」
邊說,還邊在那纖細的腰上摩挲。
錦娘剛緩下來的面色又變得紅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南蒼朮趴在她身上不動,頭枕在她的肩上,說道:「沒有生氣,只是想告訴你這些。」
也好讓她不用太過擔心。
錦娘如何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心裡一陣觸動,抬手摸上那如上等綢緞般的雪發,有些心疼,「有消息就好,早點解決就放心了,等事情結束后便能好好休息了。」
南蒼朮很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習慣性在她的身上蹭了蹭,「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晚上,被錦娘指派出去的小雀有了最新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施燕然沒有死?」院子里,錦娘蹙眉看著桌上正在啄米的小雀,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雖說有過猜想,但還是覺得有些悵然。
小雀吃完面前的粳米,點點腦袋。
「城南外破廟裡,她被送到那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
錦娘嘆了聲氣,和小雀又交代了些事後便回了屋。
第二天,錦娘本打算吃完早飯去小雀說的城南外的那間破廟一趟,然而沒想到她剛從飯廳出來便收到了花椒從守衛那裡拿到的信。
打開一看,只一張白紙上寫了一個「鶴」字,心下頓時瞭然,想起昨日收到的那枚玉佩。
不得已,只好在得知這讓人送信的人已經在黃鶴樓等著時決定先將施燕然的事情放一放,隨即回放拾掇了一番前往黃鶴樓。
到了黃鶴樓一進去便有人過來問她是不是周公子的客人。
錦娘看了一眼招待她的人,點了點頭,那人得知后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直接將錦娘帶到了二樓的某個包間里。
才剛進去,那人便將房間的門給關上了,錦娘心裡一緊,扭頭看了看。
「你可算是來了。」
溫潤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錦娘的猜測,回頭一看,周鶴一身白衣坐於窗前,臉上帶著第一次見時的溫柔笑意。
錦娘勾了勾唇往他那邊去,「周公子等很久了?」
周鶴早就把茶給她倒好,看著她過來坐下,笑笑說:「從昨晚到現在,你說久不久?」
他的話太過朦朧,錦娘心裡怔了怔,面上不好意思地笑道:「真是對不住,都怪我太愚鈍了,沒有想明白周公子給我這個的意思。」
說著,已經從袖中拿出了周鶴昨日塞給她的那枚玉佩。
周鶴只瞥了一眼,看她將玉佩放到了桌上,笑著說:「錦娘還是那般謙虛,像你這般玲瓏的人怎會看不透其中的意思?莫不是故意不想見我?」
他的眼神過於柔情,不同於第一次見時那般讓人舒服。
錦娘很是不解,因為顯然她和他的接觸並不多,加上這一次總共正面說話的不過三次。
他為何會想到臨時約她出來呢?
「周公子這話說的,」收了心思,錦娘笑得無奈,「我不過就是一個鄉野村婦,談不上玲瓏不玲瓏,倒是周公子,怎會想起和我見面?」
不知為何,周鶴給她的感覺總是不簡單。
周鶴勾唇,沒有正面回答,卻是說道:「近兩月不見,錦娘出落得越發動人了,想必和玘親王的感情也是越來越好吧。」
嗯?
錦娘疑惑得緊,看著他沒有說話。
周鶴倒也不催著和她說話,只象徵性地在她那還沒有動的杯子里倒了一點茶水,然後又給自己的杯子斟滿,喝了一口,抬眼道:「錦娘是嫌我斟的茶不好喝嗎?」
呃……
錦娘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個人實在不按常理出牌,她猜不透他到底要幹什麼,在收到他的信后她便提高了警惕,知道對周鶴這個人不能掉以輕心,但現在他都說成這樣了,她若再拒絕,豈不會顯得給不面子?
想著,錦娘端起了茶杯,笑著說:「怎麼會,只是不怎麼習慣喝茶罷了,但周公子都這麼說了,我要不喝,豈不就真的成了不識好歹,周公子請。」
話落,掩面喝了一口。
周鶴眸光微閃,端了杯子也輕啜。
錦娘放下杯子后看著他,著實不會拐彎抹角,於是便問道:「周公子,現在可以說你找我出來所謂何事了嗎?」
她身為玘親王妃,若是被人知道私下裡和其他男子獨自見面,那定是要被說閑話的。
何況現在她都不清楚這個周鶴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還是快點說完事情早點走比較好。
周鶴看她這樣大致也猜到她在想什麼,於是笑了笑說:「 錦娘還真是不給面子,這才剛來就想走了,是不想和我說話嗎?」
外面的風輕輕吹過,錦娘卻覺得有些煩躁。
「周公子哪裡的話,不過是覺得奇怪罷了。」
她從未與別的男子有過太多的來往,說實話,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周鶴笑而不語,就在錦娘覺得不知如何時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錦娘下意識就要起來,不想卻被他給摁住了肩,動了動,誰知怎麼都動彈不得。
「周公子,你這是何意?」
錦娘的眼神跟著冷了幾分,沒料到他竟然會對她出手,但她沒看到他的動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