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中招,對不起丫頭
「做什麼?」周鶴挑眉,輕哼一聲,打開了手中摺扇,往錦娘身上看了一眼,繼而轉向南蒼朮,開口道:「我想做什麼錦娘可是明白得很,你們應該也明白得很不是嗎?」
他的那一眼太有深意,說的話也是意味不明,錦娘下意識抓了抓南蒼朮的衣袖。
南蒼朮斜眼看了看她,而後看著周鶴,說道:「胡言亂語,你擅自下雪嶺已然違背當年之約,如今還想對錦娘動手,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準備?」周鶴輕笑,撩了撩耳邊的髮絲坐到了邊上的椅子上,「南蒼朮,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為,就憑你能勝過我嗎?」
說著,眼裡泛起了淡淡的紅光,只覺空氣流動異常,屋裡的所有東西都也在眨眼間顫動,和著南蒼朮周邊冰冷的空氣讓整個屋裡似是馬上要變成戰場一般。
錦娘到底是個普通人,如今見識到這種不可思議的場面,內心不禁緊張起來。
南蒼朮聞言冷哼,「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送給你。」
話落,錦娘只看見他眯了眯眸子,屋中的所有因周鶴而顫動的東西立馬便安靜了下來。
周鶴面上一緊,嘴角的笑有些許的僵硬,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隨即就笑道:「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比你那廢物皇叔還真是好了不止一點兩點。」
竟然能控制住他的能力,他果然還是輕敵了。
「多謝,」南蒼朮抬手將錦娘攬進了懷中,看著周鶴,冷道:「錦娘不是你能碰的,我這裡不歡迎你。」
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合適,不是和青鳩開戰的時候。
這麼明顯的逐客令周鶴豈會聽不出,只是此番前來沒有達成目的,不免有些失落。
輕嘆一聲起來,視線在錦娘身上定格,「錦娘,你放心,下次見面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罷,曖昧地往錦娘身上掃視。
錦娘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這才驚覺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時被他給解了開,現在連肚兜都能看見,心裡頓然一緊,忙拉緊衣服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你找死。」
南蒼朮遏制不住心中怒火,面上一冷,抬手一道凌風朝著周鶴去。
周鶴快速躲開,他站立的地方一道極寒之氣劃過,因他躲避的動作而要到底的衣服架子停在了半空中,然後迅速裂掉。
「嘖嘖,多麼殘忍的功夫,」周鶴躲開南蒼朮的攻勢,立於屋中橫樑之上,下一刻便飛身到了窗檯,勾唇輕笑,「錦娘,今日我還有事,就不多說了,我們下次再見。」
說著,輕浮地笑了笑,在南蒼朮發起第二次攻擊前閃身離去。
那股奇怪的香味隨著他的離去漸漸消散,錦娘有些喘氣,心裡咚咚作響。
南蒼朮的唇抿成一條線,眼裡的光隨著周鶴的離去漸漸收了起來,低頭看著錦娘,問道:「怎麼樣?可有受傷?」
錦娘聽到他的聲音安心不少,收回了視線抬眼看他,搖頭。
「受傷倒是沒有,就是嚇得不輕,那個周鶴……」
「該死!」
她的話還沒說完,南蒼朮就罵了一聲,錦娘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給抱了起來,然後直接往浴房去,錦娘不解地摟著他的脖子,「夫君,我昨晚有沐浴。」
再說,現在根本就不是沐浴的時候啊。
南蒼朮聽了她的話沒有搭理,三兩下把人給脫了扔進了浴池了,順帶自己也走了進去。
「夫君……唔!」
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人便吻住了她,感覺像是帶著怒氣,大掌在她的身上遊走,粗糲的感覺讓錦娘不禁繃緊了身子,體內很快便覺著像是有一股火燃燒起來一樣,燙得她喘氣都成了困難,只想讓自己不斷地貼近他。
「嗯……」
他的手來到某處,錦娘呼吸一滯,帶著僅有的一絲理智看著他,咬唇,很是不解現在的情況,「夫君,你……為什麼,我……」
明明方才還好好的,可是現在被他一碰就完全情不自禁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忍忍,」南蒼朮的氣息有些不穩,暗啞的聲音彰顯著他現在的難受,抬眼看著懷裡的人,眼中有著些許的隱忍,「那混蛋的唾液有催情的作用,他碰了你,若不快些解決,你會有危險。」
該死,他竟是沒想到青鳩居然化成了人形,而且上次去丞相府接人的時候分明還曾和周鶴正面相對過,他怎麼就沒發現他的身份呢?
「夫君……」
錦娘難受得緊,抱緊了他的脖子不想鬆手,想到如果他沒有回來,而她又中了周鶴的計,若是真的要和周鶴髮生這種關係,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感覺到她身子的顫抖,南蒼朮把人從身上扒拉下來,摸著她的臉說:「沒事了,以後我不會再把你一人丟在府中,別哭,嗯?」
錦娘倒不是覺得害怕,只是一想到是除了他以外的人碰她,她就覺得噁心得緊。
南蒼朮看她眼眶微紅,心疼得緊,下一刻便將人抱到浴池邊,溫柔小意一番后把自己放進了她的身子里,浴房的溫度陡然升高,錦娘只覺渾身火燒一般,再無心思想其他,摟著他的脖子喊出了聲。
事後,錦娘有些虛脫地任由南蒼朮給她擦乾身子帶她出了浴房,把人放到床上后南蒼朮讓人進來收拾屋子,胡椒在看到這個時候還躺在床上的錦娘后眼神變得揶揄,但礙於南蒼朮在場沒有說話。
錦娘看著無奈,搖了搖頭看向背對著她的人,心裡不免擔心起來。
那個周鶴看上去是真的不簡單,何況青鳩本就是玄虎的天敵,但周鶴至今為止的所有舉動都讓人覺得無比的詭異。
他為何受傷?
又為何會和空寂有聯繫?
除了對她的無禮外,他遲遲沒有對玄虎動手的原因又是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想得錦娘頭疼,收了心思,對上了一雙好看的眼睛。
「丫頭,對不起。」
南蒼朮坐在床沿把人攬進懷裡,悵然說道。
若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受到牽連。
錦娘大致猜到他在想什麼,伸手回抱了他,「傻子,你我是夫妻,有什麼可對不起的。」
早在和他成親的時候就發誓要一生一世都跟著這個男人,如今即便再多危險,她的心也是絕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南蒼朮緊緊把人摟著,抿著唇沒再說話。
錦娘靠著他,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收緊了手上的力道。
因著周鶴的出現,南蒼朮自回來后便沒有再出去,錦娘因著了周鶴的道而費盡了力氣,睡了大半天后總算恢復過來,得知南蒼朮在書房時便想過去看看,誰知才走到書房門口,便聽到裡面傳來了說話聲。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她實情嗎?」
爹的聲音?
錦娘蹙眉,沒有繼續上前,而是選擇輕手輕腳走到了窗戶邊。
「青鳩利用女子的純陰之血得到化形之術,還真是夠狠毒的。」
屋裡,南蒼頡因受傷而躺在軟榻上,說起青鳩時變得咬牙切齒。
「是啊,」南宸沉重地嘆了一聲氣,說道:「先祖留下的東西上曾有提及過此事,但據說這種方法風險很大,一個不慎可能有喪命的危險,他這回,還真是下了一個很大的賭局啊。」
青鳩本就為數不多,且它們的壽命一般比玄虎少一百年,真不知他是哪來的自信用這法子的。
「哥,那件事你真的不打算告訴嫂子嗎?這個時候不說,只怕以後會被她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