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震驚,一屋子的慘狀
上了施矜月的馬車后她立馬就讓人拿東西將錦娘的眼睛給蒙上了,錦娘不解,笑了笑說:「側妃還真是準備得夠周到的,就這種心思,在凌王府當側妃還真是有些委屈了。」
眼睛被蒙上,眼前便成了一片黑,本就因重生而變得靈敏的聽覺似乎更敏銳了。
她聽到施矜月在她對面坐下,輕笑一聲,說道:「王妃謬讚,我倒是不覺得委屈,吃好睡好穿好,還有人伺候,日子挺舒服的。」
說完,給外頭說了一聲后馬上就開始動了起來,錦娘清楚得聽見拐彎處那賣湯圓的小販和人說話的聲音,緊接著便是過幾家打鐵掌柜的聲音。
一路無言,錦娘也沒想著能從施矜月這裡知道些什麼,畢竟對施矜月她多少還是了解的,此時城府極深,一般情況下想撬開她的嘴,若不是關於那個人的事,顯然是做不到的。
想著,在經過醉仙樓底下賣面的小攤后,錦娘開口:「聽說雲萼公子近段時間有意在各家千金中尋覓知心人,不知側妃可知情?」
話落,錦娘清楚地聽見施矜月呼吸頓了頓,而後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說:「雲萼公子怎樣與我有何干係?王妃莫不是因為害怕找不到話說,所以才顧左右而言他吧?」
雲萼……
不會的,那件事沒有人知道,除了那個人,沒有人知道!
「是嗎?」錦娘閉著眼睛,隱約聽到來自對面快速的心跳。
於是笑了笑,沒有去管施矜月的回答,繼續說道:「雲萼公子還真是能人,打小便受很多姑娘喜歡,先前我還在想為何像他這般的人到這個年紀還未娶親,側妃你說,他是不是已經有心上人了?」
自從在知道施燕然和施矜月兩人一起嫁到凌王府後她便時不時會讓她的那些小夥伴關注太學院的雲萼公子,只這兩天事情很鬧心,把這事給忘了,想必施矜月也應該早就知道這事了。
施矜月被錦娘這突然的問話弄得心裡發慌,但想想她這個時候也看不到她的表情,於是拍了拍胸口暗示自己要冷靜,道:「王妃說哪裡話,這事我怎麼會知情,馬上就到了,王妃可以休息一會兒。」
錦娘聽出她話里不想說太多的意思,笑了笑,沒有再開口。
直覺告訴她,能讓施矜月替人辦事的條件,若不出意外,應該和那個雲萼有關才是。
……
「嘖嘖,別總是板著一張臉嘛,來,喝茶。」
蝴蝶居的包間里,本不該坐在一桌上的兩人此時竟然面對面坐著,周鶴甚至端起茶杯給對面的人敬茶。
南蒼朮渾身毫不掩飾地散發著冷氣,看著那張笑臉眼中隱隱泛光。
周鶴被冷待,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說道:「早就聽說南宸的兒子是座冰山,沒想到還真是人如其名,就跟你那殘忍的功夫一樣,怎麼?在床上對錦娘別也這種……啊!你做什麼?!」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南蒼朮給打斷了,手中剛還端著的茶杯只不過一瞬間便被凍住,然後成了粉末,還好他閃得快,不然被凍住的就該是他的手了。
「說,你的目的。」南蒼朮收了手,寒著臉看著他。
出宮后本打算直接回家的,誰知半路被人給攔截到了這裡,也不知錦娘現在安全與否。
「我的目的?」周鶴眨了眨眼,本該溫和的眼變得邪佞,他撐著下巴看著南蒼朮,說:「我的目的不是早就給你說了嗎?你考慮考慮,一個小丫頭換你們族人的平安,何樂而不為?」
「做夢。」南蒼朮壓根沒有給他妄想的機會,起身便準備離開。
「你這個時候應該也來不及了吧,」周鶴笑了一聲,抬頭看他,「你們玄虎的子嗣一般人可是承受不住的,你以為你現在想讓她懷你的種,便是說有能有的嗎?搞不好,母體都會死亡,何不如……」
「閉嘴。」南蒼朮捏緊了拳頭,斜眼看了他一眼,繼而什麼都沒有說便負手離去。
周鶴本想起身阻攔的,但看了看邊上的沙漏,勾起了唇。
看來應該也差不多了,他也得回去看看他的小美人了。
想著,周鶴目送南蒼朮離開,溫和的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紅光。
……
「屬下該死,求王爺恕罪!」
在南蒼朮踏進北苑的那刻起,玄錦也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一看屋裡沒有人便知曉了答案,忙跪地請罪。
南蒼朮冷冷地看著他,心想難怪他在途中便覺著奇怪,那青鳩分明就沒什麼事可同他說的,卻親自過去把他帶到了蝴蝶居,果不其然,他才剛進府就被府里的那些小東西給告知了錦娘的處境。
越想,南蒼朮的手收得越緊,懊惱自己不該跟那青鳩去,正好中了他的計。
「王爺。」玄錦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心裡忐忑,不禁又喊了一聲。
南蒼朮收了心思,垂眸看了她一眼,繼而視線觸及到門邊一物,隱於暗處的玄色眼尖地發現,過去將東西給拾過來。
南蒼朮拿著那東西捏在手心,目光轉向屋外。
聰明的丫頭……
「跟來。」淡淡地丟下一句后,未等玄錦和玄色反應過來,人已經御風出了門,凜冽的風從院中掃過,二人對視一眼忙費勁追上。
辣椒和胡椒漸漸轉醒,在發現屋中空無一人後亂成一團。
「她們……這是……」
被人帶到一個屋裡,眼睛上的東西也跟著摘了下來,在適應了屋裡的光線后錦娘看清屋中的情況,驚得睜大了眼。
清一色的姑娘,就跟她在周府的情況一樣,只不同的是眼前的這些姑娘看上去更水靈更漂亮些,讓她更為震驚的是,她們竟然全都只著了一件肚兜,身子其餘部分都露著。
「施矜月,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
錦娘忍著心頭的訝異轉身看向門口的施矜月,冷眼道。
施矜月的視線在屋裡掃了一圈,隨後定在她身上,笑了笑說:「做什麼,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完,沒給錦娘說話的機會就給身邊的倆人使了個眼色,那倆人立馬來就把門給關上了。
錦娘過去撲了個空,聽到施矜月在外發號施令讓他們把人看牢之類的話。
然後就是她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該死!
錦娘懊惱,沒想到這種事在她身上能發生兩次。
他應該回來了吧?
原本為了防止青鳩,她刻意在身上放了避尋草,今日在跟施矜月走的時候專門把那避尋草給拿了出來,若是他回來,應該能循著她身上他的味道找到她才是。
思及此,錦娘很是無力地轉身,在屋中環視一番。
發現她進來后也只剛進門的瞬間有人朝她身上看了看。
現在沒有一個人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而且看上去大家的神情似乎有些麻木。
看著屋內挽髻和沒挽髻的這些衣不蔽體的姑娘們,錦娘不禁捏緊了拳頭。
她幾乎能猜到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不然怎會有這麼多的姑娘。
只是她們是怎麼回事?
為何神情麻木,眼神獃滯?
抿了抿唇,錦娘走得小心翼翼,走到離她最近的一位姑娘面前,蹲下想說話,但那姑娘一看她蹲下來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似的,猛地一驚便往後縮,臉上明顯很害怕。
「別怕,我……」
錦娘想搭話,然視線一觸及到這姑娘脖子上那一道道像是被人咬過的痕迹時頓時就說不開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