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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藥引,葯是甜的

  只是讓他為難的是,雪嶺是青鳩的所在地,且早年聽說那雪晶果從先祖時期后便再無蹤影,在這種不確定的情況下貿然前去雪嶺,只會浪費時間。


  想著,南蒼朮很是不確定地問道:「那……若是曾有人吃下過雪晶果,他的體質會有何不一樣呢?」


  先祖時期的血脈繁衍至今,玄虎世世代代的血液里都有雪晶果的成分所在,如果能……


  「王爺是想說吃下這雪晶果後人有何變化是嗎?」何太醫詢問。


  「嗯。」差不多吧,雖然他不是人類。


  何太醫只當他是替錦娘問的,於是也就沒多在意,只神情變得神秘起來。


  「說出來王爺興許不信,但微臣確實從書中看過,」何太醫說得凝重,「據說但凡吃下這雪晶果的,其血液都有治癒作用,再重的傷和毒,只要喝下其些許的血液就能完全得治,雖說不曾試驗過,但對於外傷應該也有作用才是。」


  對外傷,有作用嗎?


  南蒼朮在心裡暗忖,何太醫見他不說話,以為是在為難,所以勸說道:「王爺放心,微臣定當給王妃用最好的葯,雖說比不上雪晶果,但能讓王妃身上的傷痕減輕總是可以的,這事萬不可著急。」


  南蒼朮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送走人後便在殿外待了一會兒。


  他的血液能解毒這事他早就知曉,他爹現在也已經沒什麼大礙,只是讓他很不確定的是錦娘身上的傷。


  雪晶果早在先祖時期后便絕跡了,若想通過雪晶果來治好錦娘身上的傷疤定然是不確定的。


  所以現在唯一能嘗試的就是用他的血,且那丫頭因著這事又將她自己的血液融合在了他的體內,兩人又早就結合過,如此一來,如果他的血對她的外傷真的有用,相比較其他人而言,應該事半功倍才是。


  思及此,南蒼朮心裡便有了主意。


  回到殿內,錦娘又已經睡過去了,雖然經過十天的修養身上的傷也開始結疤,但因為她在南蒼朮體內耗的精氣太多導致整個人都虛弱了不少,所以很多時間都在睡覺。


  南蒼朮在她的床前守了一會兒,之後便去了關押青鳩的地方——地下黑牢。


  這個地方需得經過皇帝的寢殿才能進入的,只有犯了重罪的族人才會被關押至此,且在這裡守著的也只有身為玄虎的皇族人和少數化成人形的將軍大臣。


  今日負責輪守的是柳訣將軍,看到南蒼朮后恭敬地行了禮就把人給帶到了青鳩的所在地。


  十日前的青鳩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樣,然如今現出原身不說,雙翅還耷拉在地上,身上四周都是乾涸的血跡,羽毛凌亂,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南蒼朮!你有本事放我出去!」


  看到南蒼朮青鳩費勁想撲騰翅膀,然他的雙翅早就被南蒼朮折斷了,只動了兩下便再無動靜。


  南蒼朮冷眼看著他,柳訣在他身旁護著,一走近,青鳩就從喉間發出了野獸般的叫聲。


  「我已經通知你的族人了,」南蒼朮走到牢門前,從青鳩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讓他不適地皺了皺眉。


  「你!」青鳩聞言瞪大了眼,掙扎著爪子想從地上起來。


  南蒼朮冷嗤一聲,道:「擅自違約,私下雪嶺,論理應該由玄虎族處置了你,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對錦娘動手,現你族中長老已離開雪嶺前往京都,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把你怎樣。」


  雖為獸卻能行人事,這本是違背天理之事,因此早在千年前青玄兩族便定下不能私自對人類動手的規矩。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儘管人類看似弱小,但數量卻極其的龐大,即便青玄兩族再兇猛,到最後也會敗於人類手中,這樣的定理早在千年前就差點驗證。


  而眼前的青鳩不僅對人類女子動手了,甚至連錦娘的主意都打。


  既然是他們理虧,那就必然要為之付出代價才是。


  「南蒼朮,你在打什麼主意?!」青鳩惡狠狠地看著他,分明不管交不交給族人,他終究都會是死路一條,然而看這人的神情,好像並不那麼簡單。


  南蒼朮聞言哂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雪嶺的那塊地方還是有些大了,你們青鳩數量少,占那麼大的地方著實浪費。」


  來之前他已經擬好了書信讓族人帶去雪嶺之下,依著玄虎真正的速度,想必這會兒也應該到了。


  「你……你莫不是還想讓我們把雪嶺也割給你們玄虎?」


  青鳩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而後卻是笑了,「南蒼朮,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不就區區幾個人類嗎?你以為我們長老會因為幾個人類就把雪嶺這麼靈氣的地方讓給你們?別做夢了!」


  「是么?」南蒼朮冷笑,沒有去接他的話,只交代了柳訣好好看守便轉身離去。


  「南蒼朮,你別以為你這樣就算贏了,要是沒有那丫頭,你根本就打不過我!有本事你放我出來!放我出來——」


  青鳩的聲音越漸的遠了,南蒼朮從黑牢出來,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打不……過嗎?

  呵,還真夠狂妄自大的。


  ……


  「怎麼樣,這樣會不會覺得痛?」


  寧安宮,曲柔扶著錦娘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每動一下她的心都懸得老高。


  太醫說現在已經可以起來活動,畢竟沒有傷到骨頭,總躺在床上也不利於背部的恢復,但曲柔就是覺得錦娘應該好好躺著休養,總覺得錦娘稍微動一下就會牽動到全身的傷勢。


  錦娘扶著她的胳膊下來,心裡感動卻也忍不住笑,「娘,我腳上又沒有受傷,不會痛的,你放心吧。」


  身上的傷只要不去觸碰就不會覺得痛,起來倒還好些,總睡著有時候還會壓到,她每晚幾乎都能被痛醒,尤其是現在恢復了精神后能清楚得感覺到他沒在身邊躺著,怎麼著都不習慣。


  儘管她這麼說了,但曲柔還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地生怕動作大了就把人給傷了。


  南蒼朮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娘一臉小心的模樣,相比較而言他的小妻子卻像沒事人一樣。


  「今天感覺怎樣?」走過去代替了曲柔將人扶著。


  錦娘看他進來,眼裡滿滿都是笑意:「好很多了,我本來還在想什麼時候才能不喝那些苦藥,沒想到這兩天的葯喝起來還真一點都不苦,還有些甜,而且喝了立馬就感覺精神好很多,夫君,你是不是找太醫放了什麼東西進去?」


  甜絲絲的,她還從來沒喝過那種味道的葯,就像是淡淡的糖葫蘆味。


  南蒼朮笑了笑,扶著人往外走,曲柔又很有眼力見兒地閃人。


  「哪有放什麼東西,葯不都是那個味道?」扶著人下台階,垂眸看她,似乎真的精神了不少。


  「誰說的,分明就是甜的啊。」錦娘癟嘴,一隻手上的繃帶今早已經拆掉了,雖然有些疤,但看上去還是在她的接受範圍內。


  南蒼朮拉起了她的那隻手,低頭在上面親了親,沉聲道:「好,你說甜的就是甜的,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嫁給他后一直都是她在料理他的吃食,現下也該是他照顧她的時候了。


  錦娘被他這溫柔弄得心裡甜膩甜膩的,過去就靠到了他懷裡,把玩著他雪白的髮絲,笑著說:「夫君近來好溫柔,你給我說實話,最近是不是吃了很多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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