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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風範,他是皇帝了

  「這……這……」


  南宸被眼前的情況震驚到了,他怎麼都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會是這種情況,雖在這之前有往這方面想過,但最終他還是覺得荒謬便自行在心中否定了想法,可沒想到如今竟然成真了!

  君岑依舊如國師那般冷眼看著面前的情形,淡淡的視線從殿內眾人的身上掃過,最後往南弘身上撇了一眼,垂下眼帘,看著離他不遠的南蒼朮的鞋面,不知為何,心裡似是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耳邊聲音一遍遍,南蒼朮抿緊了唇,良久后總算開口:「諸位免禮平身。」


  還是熟悉的聲音,然而錦娘卻覺得有什麼變了,那聲音里好似多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嚴和倨傲,只一眼,她便覺得她的夫君離她好似有些遠了,心裡猛地恍惚。


  「如此……甚好……」


  南弘看著眼前的形勢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只是他的這句話剛說完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高進手忙腳亂地過去查看,不想卻見南弘的身子猛地往前一傾,咳嗽得厲害,只聽「噗」的一聲,一口黑血便從他的口中噴涌而出的,殿內頓時大亂,大臣們紛紛上前想去查看,都被南蒼朮給攔住了。


  「人,固有一死,何須如此掛懷,都出去吧。」


  君岑站起身來,在眾人都很慌張的時候他卻淡然地開口了。


  神情,語氣,甚至讓錦娘都有一種錯覺,國師君笙回來了。


  「國師大人!」御史上前一步,臉上一片苦色,「皇上當真沒有……」


  「御史大人,」君岑側目,淡淡地看著他,道:「你說錯話了,如今躺在床上的,是太上皇。」


  一句話,說得御史的神色一變,看了看邊上的南蒼朮忙又把身子低了低,開口道:「國師大人,敢問太上皇身上的毒,當真是無葯可解了么?」


  他的問題正好也是好些人想知道的,於是他的話一問出立馬就有人朝君岑圍了過來。


  南蒼頡擔心君岑應付不了,就要上前去幫腔,誰知君岑卻是只微微抬眼,朝南弘看了一眼后就道:「本座非神人,眾人無解的本座也無計可施,天命所歸,太上皇勢必有此一劫。」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有誰不明白。


  圍在君岑身邊的大臣們一聽這話自然也明白了,儘管臉上神情悲痛,但卻沒有再問,只轉身看著床上連呼吸都急促不少的南弘。


  太醫們紛紛從門外進來,眾臣很自覺地讓開位置。


  「都出去吧。」君岑開口,一句話後殿內的人便紛紛往外走,錦娘和曲柔也只有跟著出去,在臨出門前,錦娘扭頭看了一眼南蒼朮,恰巧他也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方才恍惚的心在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睛后突然就安靜了。


  「錦娘,來,你快給我一巴掌,讓我感覺感覺,快。」


  出了寢殿,曲柔拉著錦娘走出了大臣們的視野,轉而到了殿外的一處假山旁,二話不說抓起錦娘的手就往自己臉上呼去。


  錦娘使勁抽出自己的手,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娘,你做什麼啊?哪有讓兒媳打自己的。」


  這一巴掌下去,她可就要被天打雷劈了。


  「我不是在做夢嗎?」曲柔瞪著眼睛四處看,不敢相信她今天看到的都是真的。


  錦娘怎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畢竟就算她家夫君提前有和她提及過這事,而她也早就知道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可真到了這個時候,聽到聖旨上的內容,看到他接下聖旨和玉璽的那一刻,她心裡依舊震撼。


  曲柔看她不說話,臉上也沒過多的表情,上去就是一把挽住錦娘的胳膊,小聲問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事了?蒼朮有給你說過?」


  錦娘經她這一碰收了心思,看她一臉好奇和質問的樣子笑了笑說:「娘你不是也早就猜過么?事情發展成這樣,應該在我們意料之中才是。」


  曲柔聞言漸漸鬆了手,情緒不似方才來的高漲,反而變得有些惆悵。


  「說的也是,這樣的結果其實早就應該想到了,在你們對付完青鳩以後。」


  兒子異於玄虎族人,有著擊敗青鳩的能力,他聰明果決遇事處變不驚沉穩冷靜,這般睿智的人,不應該只在鄉野里當一個與世無爭的村夫。


  他該的,是如皓月一般被眾星擁護,然後如世世代代的玄虎帝王一般,站在那最高位俯視群臣。


  「太上皇駕崩——」


  偌大的殿外,高進的聲音似是要響徹雲霄。


  曲柔張開的嘴還未將想說的話說出口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給驚得怔住了。


  太上皇……駕崩……


  錦娘退了一步,腳下有些不穩地扶著邊上的假山,完全不敢相信方才還在說著話的人竟然……


  「太上皇!」


  殿外被請出來的眾臣紛紛跪地,面上神情無一不悲痛,聲音無一不悲愴。


  整個寢殿的氣氛頓時低到了極致,一股濃濃的悲傷在空氣中瀰漫,或假或真。


  「天佑我祥明,太上皇含笑九泉死得其所,今有新主已立,人心所向,三日後將太上皇送上皇陵,祥明百姓眾臣不論男女老少,哀悼七日,皇族中人,為太上皇守孝一年。」


  錦娘和曲柔跑到眾臣所在之處時君岑剛好語氣淡淡的將此事宣布完畢,而後風起衣動,只抬眼往她們這邊看了一眼便頭也不回地往擎天塔的方向而去。


  錦娘心裡現在已經不能用吃驚來形容了,假扮國師的人轉移了太上皇駕崩該有的悲傷情緒,顧不上同曲柔打招呼,在那抹黑色的身影眼看著要消失在大殿門口時偷偷跟了出去。


  「君岑,」到了一處四處無人的地方,錦娘開口叫住了前面肚子前行的君岑。


  君岑聞言回頭,「錦娘。」


  錦娘往四周又看了看,而後將人拉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看著他說道:「方才的話是他們教你的?」


  她不記得在來的路上他們有教他說那樣的話,估計是在殿內的時候她家夫君或者父王教的才是。


  「沒,」君岑搖頭,看錦娘因他的話而睜大了眼,抿了抿唇,眼神又恢復到了在王府時的樣子,「直覺告訴我應該這麼做,沒有想就說出來了,錦娘,我說的不對嗎?」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就出去把這話說出來了,事後才發覺自己好像說得太多了,所以匆匆離去。


  豈是不對啊,簡直就是太對了!

  若不是現在地點和時間不適宜,錦娘真想拍手叫好,她想,無師自通應該就是說的眼前的人吧,又或者因為他是國師的再生,所以潛意識裡還留著國師的些許意識,只是他自己沒有察覺到罷了。


  思及此,錦娘抬眼看著他說:「那君岑你能再待一段時間再走么?送太上皇,新帝登基,這些都……」


  「都需要我對嗎?」


  錦娘的話還沒說完,君岑就看著她截住她的話。


  錦娘愣了愣,點頭。


  君岑見狀輕嘆了一聲,似是很認命一樣,「好,我會等這些事情都辦完之後再走,但錦娘,我可能不知道要怎麼做,這個得你們給我說說。」


  雖說有時候他會覺得應該怎麼做,但不到那個時候他好像就沒有任何的感覺。


  「那是自然,」錦娘想也沒想就點頭,之後看了看邊上的路,在發現有人過來后忙湊過去小聲說道:「你照著方才的模樣去我們來時的那個塔里,就在那裡等我們,之後的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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