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邪術,多嘴之人
想了好一會兒,錦娘覺得她應該去和她爹娘聊聊,然剛準備張嘴心思卻是一轉。
在床上躺了幾日,大夫說可以適當的走走,除了不要太大動作外也可以散散步,怎麼說她也是小輩,讓人去請爹娘過來於理不合。
想了想,錦娘將辣椒喊了進來,辣椒聽她要出去,不是很贊同地說:「算了吧王妃,您現在身子不適最好還是不要隨意走動了,奴婢去將老太爺他們請來。」
說著就轉身。
「沒事的,」錦娘一把拉住她,「這裡離桃園不遠,何況還有你們在。」
再不去主動看看,美沒準剛給她娘安下的心又要多想了。
辣椒看她堅持,無奈之下只好點頭,半炷香時間后錦娘帶了辣椒胡椒一起往桃園去,只剛出院子不久,就看兩個丫鬟在一座假山後面小聲說著什麼。
胡椒本想上前去將她倆給打發了,錦娘見狀將人攔住,隨即一個眼神,三人便輕手輕腳地慢慢走近。
「你聞見了沒?昨晚又有那個味道。」
不知是哪個丫鬟開的口,但聽得出來好像並不怎麼高興。
「那麼明顯的味兒,我鼻子又沒問題,怎麼會聞不見,你說她到底在房裡做些什麼啊?」
「不知道,我問過青果了,可青果不說,青萍說她方才去看過,沒發現屋裡有什麼異常,除了那股味兒。」
「嘖,真煩啊,你說她是不是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誰知道呢。」
說著,錦娘便瞧見兩個丫鬟搖了搖頭,轉身。
「啊!」兩個丫鬟嚇得不輕,看到來人後面露慌張,二話沒說就跪下了,「奴婢給王妃請安。」
錦娘垂眸看著她們,和辣椒對視了一眼,「起來吧。」
兩個丫頭聞聲道謝,起身後看了她一眼不敢說話也不敢走。
「我聽你們剛才好像在說些什麼,可否說與我聽聽?」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青果和青萍是她特意派去竹園伺候鈴鐺和某個人的,也就是說,剛才她們在說的是竹園的那一位。
兩個丫鬟聽完相互看了一眼,最後由左邊的那位開口說:「王妃明鑒,奴婢二人並非有意在背地裡亂嚼舌根,而是那姚姑娘著實有些奇怪,所以奴婢二人才……」
估計是擔心她會因姚靈芝是她大姐的原因責罰她們,兩個丫鬟臉上都露出了懼怕的神色。
錦娘笑了笑,說:「說吧,怎麼個奇怪法?」
兩日前她還曾讓胡椒去看過,倒是見她規規矩矩地趴在床上。
想著她最近也沒什麼力氣亂來,所以才沒讓那些小夥伴看著,不過照現在看,估計沒那麼簡單了。
倆丫鬟看她沒有生氣的跡象,臉上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王妃有所不知,連著幾日來奴婢每晚在經過竹園之時都會聞見淡淡的香燭味,就像是在寺廟裡的味道,奴婢以為是誰在祭拜,但在幾日的詢問后並未發現有誰在祭拜誰,所以才會覺得不解。」
方才開口的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錦娘聽完饒有趣味地挑了挑眉,之後在交代了那兩個丫鬟后錦娘帶著辣椒和胡椒特意去竹園繞了一圈。
仔細在門口聞了聞,想來若是晚上焚香的話那白日里味道也就消散了,所以在竹園外停留了片刻后錦娘便沒有多待,等到從桃園回去后就將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見的三小隻給找了過來。
當晚,三小隻便按照錦娘的吩咐一蹦一跳地去了竹園。
不到半個時辰,黑團就急匆匆地回來了,一雙貓眼瞪得比平時大了一倍!
「怎麼了?何事慌張?」
錦娘在床上半躺著,看它跳上床還喘著氣,不由得納悶。
黑團喘了幾聲后說:「不好了錦娘,我懷疑那個老禿驢還活著!」
老禿驢?
錦娘蹙眉,黑團見狀吞了一口唾沫解釋說:「就是心若寺的那個老和尚,空什麼的那個!」
「空寂?」
想起那個空寂錦娘就想起孫琉璃和國師來,想到國師就是因為空寂給孫琉璃下了葯才不得已犯了禁忌,導致發生那件事。
眼裡驀地劃過一抹凌厲,轉瞬即逝后看向黑團,「別著急,說仔細點。」
黑團為什麼會懷疑空寂還活著?她記得空寂當時被抓上刑台的時候連路都不能走了,何況當時在菜市口斬殺空寂眾人有目共睹。
黑團也知道這事,所以它才吃驚,抬腳到錦娘懷裡坐著,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就是我在竹園聞到了當時在孫琉璃身上的味道,就是那種香灰味兒,我們還看到她把東西放在床底下了,對著床底下跪拜。」
抬起爪子抓了抓耳朵,黑團看錦娘沒有馬上回答,繼續道:「你大姐不是喜歡皇上么,你說她會不會又用孫琉璃的那種法子想讓皇上愛上她啊?」
人類的情愛它不是很懂,但常常能聽到很多人說,估計也差不多吧。
錦娘的心因黑團的話緊了緊,她抱著黑團,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它順滑的毛。
在經歷過重生,見識過她夫君變身,後來又經歷青鳩事件后現在要說誰會法術是妖精鬼怪她都會相信了,空寂是不是還活在這世上先不說,就說姚靈芝這行為……
「玄錦。」沉思片刻后,錦娘將隱於暗處的玄錦喚了出來。
一身黑衣的玄錦一下來便恭敬地面對錦娘跪下,「娘娘。」
南蒼朮現在成了一國之君,錦娘當之無愧便是國母,雖還未舉行封后大典,但玄虎族的人已然將錦娘當成了皇后。
錦娘沒有去在意她的稱呼,而是道:「麻煩你進宮一趟,問問玄色最近皇上可有異常之處。」
連著幾天不見,她也不知道他最近怎樣了。
玄錦退下后,錦娘抱著黑團讓辣椒進來幫著換了身衣裳,而後帶著黑團直接往東苑走去。
姚靈芝不可能動得了的,她傷得那麼重,別說幾天了,就是半個月都不見得能下得了床。
然而就是這在她以為下不了床的人卻每日都會對著床底祭拜,那也就是說,她想錯了。
「錦娘,你怎麼來了?」
錦娘到的時候君岑正準備就寢,南蒼頡因這段時間比較忙,加之兩人還在矛盾中,所以此時的東苑除了丫鬟和幾個下人外就只有君岑在。
「這麼晚還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
錦娘在辣椒的攙扶下進了屋子,和君岑說了一句話后對方就示意她坐。
「沒什麼不好意思,」君岑給錦娘倒了一杯方才讓人端進來的熱水放到她面前,問:「你身體不好不能亂走,若是有事和我說,大可讓他們來喊我過去,不必自己跑一趟。」
錦娘說了聲謝謝,笑了笑看著他,說:「沒什麼大礙,大夫說可以偶爾走走,大晚上的讓你跑多不好意思啊。」
君岑垂眸笑了笑,模樣猶如十幾歲青澀的少年。
模樣看著他,心中微嘆,心想估計姚靈芝也利用了君岑這單純的性子。
思及此,錦娘在心裡快速組織了語言,開口道:「君岑,你老實告訴我,你和我大姐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前幾天,因為太上皇入皇陵的事君岑也跟著去了皇陵一趟,在那還待了兩天,後日就是新帝的登基大典,他今天還進宮做了一些準備。
加上聽那些丫鬟說姚靈芝的屋裡已經好幾天傳出奇怪的味道,如此一來君岑若是要和姚靈芝有接觸的話也就只有在她剛差點小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