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稱本尊為師叔
「殺了那狗皇帝!」
辰風這話來的太突然,讓鍾白有些猝不及防,上次是殺太子,結果太子沒殺成,現在改成殺皇帝了么,這人到底是何意思?
「你到底有完沒完?今天殺那個明天殺這個,你以為皇帝是那麼好殺的嗎,你當我是神啊!」
「你別無選擇,之前便讓你刺殺那太子,但你並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所以這次你不做也得做。」
「我能問一句為什麼嗎?東陵皇室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要讓你如此費盡心機不惜讓他斷子絕孫?」
辰風沒有再說話,鍾白也猜到了,這人不會輕易對她說出什麼原因的。
但是,她真的能做到去殺了那皇帝么,不可能的事。
且說她沒有那功夫,沒有那膽量,就算有那功夫,她又如何敢去殺那一國之君?況且又是姑姑的夫君,難道要讓姑姑成寡婦么。
「之前我給你的玉哨呢?」
「玉哨?」
鍾白沉著腦袋想了半晌,只記得之前他拿給自己的時候,她放在衣袖中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衣袖,卻發現什麼也沒有了。
「呃……許是我換衣服的時候將那東西一同換下了吧。」
她哪裡知道去了哪裡?許久都未曾見到了,經他那麼一說,她才想起來,原來這人還給了自己一個玉哨。
「若是丟了,日後遇到什麼困難便自己解決吧。」
辰風臉色極為不好的說完這句話,便一刻也不做停留的消失了。
「哎……」
鍾白無奈,這人要走不會說一聲么,每次都是忽然間消失,不知道的還以為見鬼了呢!
二日一早,櫻雪便醒來了,決定再試上一試。
想到了杜若昨天說的話,她便直奔後山,到了後山之後,果不其然,便見到了那個許久都未曾見到過的人,可以說是日思夜想。
悄悄的站在樹后,望著那人的背影,卻怎麼都不敢上前。
最終骨氣勇氣朝那絕世而立的背影而去。
竊竊的站在祁玉痕身後,清了清嗓子。
「祁……祁公子……」
櫻雪的聲音有些微微的抖,她實在是怕,怕他像上次對她那般冷漠。
聽到這聲少女的顫抖聲,祁玉痕立即轉過了身子,冷漠的眼神直射向櫻雪。
「你是誰?竟會那般稱呼本尊,你不清楚世人都稱呼本尊為醫尊嗎!」
櫻雪根本就不敢看他的眼睛,局促不安的站在他面前,任他打量。
同時心裡湧起一陣巨大的失落感來,將自己搞的這般辛苦,就是為了見他,哪裡知道,人家竟對他一絲印象都沒有,眼角不禁冒出一滴淚珠,不過她強忍著自己這個時候不要脆弱,若是這個時候退縮了,那麼自己那幾日做的便不是沒有任何理由了嗎。
櫻雪立即跪在了地上,磕了一個頭。
「醫尊大人,求醫尊大人收櫻雪為徒!」
硬著頭皮說出了這句話,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在他身邊。
「你?你有何資格來求本尊收你為徒?」
祁玉痕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甚至有一種居高臨下的蔑視,似乎在他眼裡,眼前跪著的小小身影只不過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動物。
「我……」
櫻雪欲言又止,這麼想來,她的確是沒有什麼資格,自己只是一個身居皇宮嬌生慣養沒有一件能拿得出手的功夫,她能在這裡做什麼。
「你如何?不知是哪裡溜進來的小丫頭,就想拜本尊為師,真是不自量力。」
祁玉痕絲毫不給她顏面的說完這句話便再不做停留的離去了。
徒留櫻雪一個人跪在那裡,極為凄涼,終於,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了下來。
是她不自量力了,是她妄想了,她哪裡有那個資格能呆在他身邊,人家是醫尊大人,她算什麼?
不知道在這裡跪了多久,腿似乎都沒有知覺了。
直到鍾白過來,極為心疼的扶起她的身子。
她才這般年齡,便為了一個男人這樣,以後可該怎麼辦。
「櫻雪,回去吧,既然他心意已決,便不要再做這些傷自尊的事情了,你可是東陵尊貴的公主,要什麼有什麼,何苦要為這樣一個固執的人這般付出。」
「天傾姐姐,我不過是想要呆在他身邊,其他也並不求什麼了,可他……」
「你是如何跟他說的?」
「我求他收我為徒,只有這樣才能名正言順啊……」
「傻丫頭,人家是大名鼎鼎的醫尊大人,何苦要因為你的一句求他收你為徒的話便會答應收了你呢,你這般求他,他自然是不會答應的。」
「為何?我便不能求他收我為徒嗎?」
櫻雪仰起臉,極為認真的看著鍾白,眼睛里還噙滿淚水,樣子看起來極為可憐。
鍾白擦了擦她臉上的淚。
「他那般的人物,自是會收他看起來有慧根的人為徒,先不說你有沒有慧根,他連你的樣子都沒有記清楚,你便突然求他收你為徒,在他眼裡怕是認為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野丫頭在胡鬧吧!」
「姐姐!你……你怎會知道,你真是神了!」
櫻雪極為驚訝的拉住鍾白的手,充滿希望的眼神緊鎖著鍾白。
「姐姐,你快幫幫我,到底該如何才能讓他收我為徒。」
「首先你要告訴我,你身為公主,能拉得下面子吃的了苦嗎?」
「能,我一定能!」
「這不是光嘴上說說的,你在宮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在這裡可就不同了,受了委屈也再不能跟你母后訴苦,得忍著,你能做到嗎?」
「姐姐,這些我都能做到,只要能讓我呆在他的身邊。」
「唉,你這丫頭,他真走如此好么,竟讓你入了魔怔。」
鍾白無奈用食指嗔怪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姐姐,他如何好如何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從見了他,我便再已不是我了。」
「好了,不聽你說那些,你既然有如此毅力,我便信了你能堅持下去,你且切記,既然下了決心,任他如何擊你退縮,你便都不要放棄,他這般德高望重之人,自然是討厭做事半途而廢之人,你只要一直堅持,他對你總會有所改觀,明白嗎?」
「嗯,姐姐,經你如此一說,我似乎明白了許多,姐姐,謝謝你!」
櫻雪瞬間興奮起來了,眼裡充滿了希望。
鍾白無語的拍了拍櫻雪的額頭,總會想著這丫頭無論如何都不會堅持到如此的,卻沒想到這丫頭竟有如此毅力,倒是讓她對她改觀了。
不過……她是不是要去會會那醫尊大人?
將櫻雪送到房間休息之後,鍾白便醞釀著去見那醫尊。
去了昨日櫻雪去的那個屋子,看到了杜若。
「公子,勞煩公子通報一聲,就說是早晨那女子的姐姐想見他談些事。」
杜若看著眼前行為舉止極為得體的絕色女子,微微點了點頭,淺笑道:
「還請姑娘報上名諱。」
「鳳天傾。」
「姑娘且稍等片刻。」
杜若進去通報之後,鍾白在想,昨日櫻雪來見他,被拒了,今日自己會不會也被拒?
「姑娘,師傅請你進去呢!」
杜若也很驚訝,昨日櫻雪姑娘等了那麼長時間,師傅都未曾讓她進去,而今日,這櫻雪姑娘的姐姐運氣竟這般好。
「好,有勞公子了!」
杜若友好的點了點頭。
鍾白也很驚訝,那醫尊大人竟然讓自己進去了。
鍾白行為極為得體的進去,動作也極為大家閨秀,不管怎樣,在這醫尊面前,是櫻雪的姐姐,是如何都要做的像個姐姐的樣子的。
「見過醫尊大人。」
鍾白進了屋,看著窗前那一身冰藍衣,手執一本紙頁已經泛了黃的書卷在看著,鍾白客氣的弓身行了一個禮。
那人看起來,氣質的確不錯,難怪會將櫻雪迷的不知道自己是誰。
聽到鍾白的聲音,祁玉痕緩緩轉過身子,眼神落在鍾白的身上,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鍾白沒有記錯的話,這人似乎上次也將自己打量了個遍,為什麼?這身體的原主跟這人認識?
「醫尊大人……可是識得天傾?」
鍾白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若是不認識,怎會將她這般打量,她是怎麼都不會認為是因為自己長的漂亮,才引得人家這醫尊打量的,堂堂醫尊大人,是什麼人沒有見過,又怎會看中一個女子的顏?
「你該稱呼本尊為師叔。」
「什麼?」
鍾白又驚訝了,這人果真是認識她的,可是為什麼要稱呼他為師叔?
「你既名喚鳳天傾,那便不會錯了。」
「醫尊大人……這話從何說起啊。」
鍾白滿頭霧水的看著祁玉痕,她又是從哪裡冒出來一個身份這麼驚人的師叔,這身體的原主到底有多少複雜的身份?她母親是這人的什麼?
「你眉眼生的極像你母親,上次在山下,本尊便懷疑你的身份,著人一查,便知你身份。」
「山下?你既記得山下的事,為何還要裝作不認識櫻雪,不覺得這麼做有些過分么!」想到這裡,鍾白是極為生氣的,將櫻雪折騰這半死,這人不是忘記她了,而是故意裝作不認識。
「你且跟本尊說,你母親名喚什麼?」
祁玉痕並沒有回她這句話,而是又問了一個問題。
聽到他那問題,鍾白下意識的回想,上次聽姑姑說了,身體原主的母親名喚凝霜。
「凝霜。」
「不錯,你母親是名喚凝霜,那你可知道她的姓?」
「這……我……」
鍾白心裡漸慌,姓?她根本沒有聽姑姑說過,難道她的身份要被這醫尊揭穿了?
身為人家的女兒,怎麼可能連母親的姓都不知道,這下難道要漏泄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