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是她丈夫
顏雪燒的迷迷糊糊,卻也清楚聽見他的懲罰之說。
懲罰麽?
到底是誰在懲罰誰呢?
關上車門,肖蒼山迅速上了駕駛座。
王姐從後麵探身過來給顏雪蓋上外套,手不經意碰到顏雪的臉。
那溫度讓她忍不住驚呼出聲:“可別燒壞了啊!”
肖蒼山聞言,眸色一暗,咬牙啟動車子。
韓紀林還在宣和醫院住著,不能去那裏,他就近選了一家私立醫院。
“怎麽燒成這樣才送來?”小護士不滿的嘟嚷一句,轉身去叫醫生。
肖蒼山把顏雪放在病床上就出去了,王姐不知道他去幹什麽了,自己守在病床邊,焦急的等著醫生過來。
不多時,一名年輕的值班女醫生快速走進來。
一邊給顏雪檢查,女醫生一邊問:“你是病人家屬?”
“啊?我?我不是。”
“你不是?誰是?病人家屬呢?”
“家屬,家屬剛才出去了。”
王姐話落,就見肖蒼山進來。
“家屬!家屬來了!”她指著肖蒼山激動的說道。
女醫生回頭,肖蒼山正好走近。
身形高大,麵容極其俊朗的男人先去看病床上燒的臉色通紅的女孩,然後看向她,“我是病人家屬。”
“你,”舔了下唇,女醫生蹙眉,“丈夫還是男朋友?”
“丈夫。”
沒有猶豫,肖蒼山直接回答。
女醫生點了下頭。
小護士蹙眉道:“39度8!”
“我們要給病人治療,還要給她詳細檢查,無關人員先出去吧,病人家屬也在外麵等。”
白色的簾子被小護士拉上,肖蒼山捏捏眉心,轉身往外走。
王姐站了會兒,也轉身往外走,沒走幾步,就被人拉住手臂。
她回頭,見拉著自己的是那個小護士,而小護士此時臉上神色很奇怪。
“怎麽了?肖……”
剛要叫肖蒼山,王姐被小護士捂住了嘴。
“你別叫他!別叫!我問你,你是他們家的保姆嗎?”
王姐點點頭。
小護士壓低聲音,“那你別出聲,我問你點事。”
拿下捂住王姐嘴巴的手,小護士把她拉到一邊。
“剛才出去的男人真的是這位小姐的丈夫嗎?”
其實剛才肖蒼山承認自己是顏雪丈夫的時候,王姐也是驚呆了。
可畢竟是主人家的事情,她一個保姆,打工的,也不好多說什麽。
反正,順著肖蒼山的話應該沒錯。
“是,是那個什麽,怎麽了?”
“真的是丈夫?”小護士咬唇,又問:“那你知不知道,這個男人家、暴他妻子?”
“什麽?”王姐吃驚的瞪大眼睛,“你,你說什麽?家、暴?”
“原來你也不知道。”小護士冷笑。
想起顏雪那一身的痕跡,她就不寒而栗。
那個男人看上去衣冠楚楚,沒想到禽、獸不如。
“好了,沒事了,你什麽都別說。”再三告誡王姐,小護士轉身回去跟女醫生匯報情況。
王姐猶猶豫豫的走出來,見肖蒼山垂著頭坐在長椅上。
她張張嘴,還是選擇什麽都沒說。
等了半小時,小護士叫他們進去。
王姐注意到,小護士看肖蒼山的時候,目光鄙夷。
顏雪打了吊水,昏睡著。
肖蒼山俯身摸摸她的臉,“把她換到病房去。”
小護士暗自翻個白眼,“普通病房都滿了,隻剩下VIP。”
“那就VIP。”回頭看著小護士,肖蒼山語氣森冷,“馬上。”
小護士打了個冷戰,咬著唇,“我去看看。”
轉身,她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王姐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那個肖先生,她們好像誤會,誤會你對顏小姐……”
她的話沒說完,就發現肖蒼山壓根沒有在聽。
他心思都在顏雪身上,自然而然的把旁人當空氣。
*
今晚不是許浩的班,隻是他孤家寡人,一個人回家也是睡覺,不如在局裏通宵打牌。
局裏接到報警電話,言語間提到肖蒼山。
“肖蒼山?光耀副總肖蒼山?”
“廢話!不二城還有第二個肖蒼山嗎?”
“肖蒼山家、暴?開什麽玩笑?他和韓家千金結婚了?”
“難道是秘密結婚?”
一眾小警員七嘴八舌的八卦。
許浩扔了手裏的牌,站起身。
“哎?許隊!什麽意思?不打了?”
“不打了。”許浩走向準備出警的小警員,“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許隊什麽時候也對這種八卦感興趣了?”
“少廢話!走了。”
許浩笑罵,走在前麵。
隻是一背著人,他臉上帶著的笑意就消失的幹幹淨淨。
開車到了醫院。
報警的女醫生在樓下等他們。
一看見他們從警車裏出來,女醫生迎上來,緊張的說:“他人還在上麵,我讓我手底下的護士看著呢,你們快上去把他抓了。”
許浩吞吐著煙圈,挑眉道:“家、暴?你確定嗎?你得知道報假警,可不是好玩的。”
女醫生聞言,又氣又怒,最後滿臉不屑的看著許浩,“你是警察嗎?”
“我?”許浩笑,“你說呢。”
“我看你不像是警察,倒像是小混混!”
“咳。”另外一名警員憋著笑,蹙眉道:“你那個,你那個怎麽說話呢。”
“我怎麽說話?”女醫生急了,“我看見有人被家、暴,出於公民義務報警,結果警察懷疑我報假警。你想讓我說什麽?我是個醫生!我會對我說的話負責任!”
“哎,那個,女同誌,你別激動,我們去看看。”小警員冒汗,安撫了女醫生,又去看許浩。
“許隊?咱們去看看吧。”
許浩扔了煙頭,邁步就走。
小警員拍拍女醫生手臂,“走吧。”
VIP病房。
許浩推開門,悠悠的走進去。
王姐轉頭看見他,一怔,“哎?你是誰?怎麽隨便進來!”
肖蒼山本握著顏雪的手,這時也回頭看過來。
“你怎麽來了?”
許浩聳聳肩,視線掃過床上的顏雪,勾唇笑道:“有人報警說你家、暴,我來看熱鬧啊。”
“家、暴?”肖蒼山劍眉一凜,視線陰鷙的落在隨後進來的女醫生身上。
女醫生下意識往小警員身後回避,大著膽子說:“她身上都是那種痕跡,你還說你不是家、暴!”
“那種痕跡?”許浩笑了,“哪種?”
肖蒼山臉色不是一般的黑。
吸煙處。
許浩從煙盒裏磕出一根煙,遞向肖蒼山。
肖蒼山接過來,叼在嘴裏,許浩給他點上,問:“怎麽回事?怎麽還鬧到醫院來了?”
吐出個煙圈,肖蒼山擰著眉,“沒什麽事。”
“沒事?這樣還說沒事?那個女醫生可是把驗傷報告都給做出來了。”
“你不用管,我來處理。”
“嘖。”低嗤一聲,許浩拍拍他肩膀,“行,那你自己處理。局裏那邊我給你銷案。”
“嗯。”
走了兩步,許浩站定,沒回頭,他聲音沉沉傳來。
“蒼山,就為這麽個女人,真值得?”
肖蒼山沒回答。
許浩耙了粑頭發,“行,我就隨口問一句,你看著辦。”
“浩子,值得。”
許浩歎口氣,邁步離開。
*
顏雪退燒了。
那張通紅的小臉終於逐漸恢複到正常的顏色。
肖蒼山拿著棉簽,沾濕了之後動作輕柔的擦拭她幹澀的唇。
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王姐窩在沙發裏打盹,每次半夢半醒的時候去看,都能看見肖蒼山的背影像座山。
哀哀的大山。
她心裏莫名悲涼,卻隻能歎口氣罷了。
一夜沒睡。
天亮之後,肖蒼山把顏雪交給王姐,自己開車趕去冰場。
今天約了溫望舒打球,不能失約。
換衣服的時候,溫望舒看著肖蒼山眼底青黑,蹙眉:“昨晚沒睡?”
肖蒼山苦笑,捏捏眉心,“那溫先生可否手下留情?”
溫望舒淡聲道:“你不睡是你的事,輸了也是你的事。”
“你!”肖蒼山氣的太陽穴疼,揉了揉,他語氣無奈:“你這人有沒有點同情心?我還是不是你兄弟?”
“如果你想我讓著你,故意放水,你可以直說。”
“滾。”站起身,肖蒼山給了溫望舒一個手拐,“球場上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溫先生也不必高興的太早。”
兩個男人換上了冰球服下場,雖然戴著麵具,但並不影響區分。
一個壯而不肥,一個瘦而不弱。
兩個人都是寬肩窄臀,身材比例不要太好。
慕以瞳對著溫先生流口水,就算頂級男模也是不換的。
“慕小姐,喝東西。”
韓瑤瑤走過來,將一杯熱可可遞給慕以瞳。
慕以瞳接了,微笑道謝。
“慕小姐第一次看溫先生打冰球嗎?”
“唔,第一次,韓小姐呢?”
“我也是,第一次。”
說著,韓瑤瑤垂了眸。
慕以瞳看她樣子,若有所思。
想了想,開口:“他們男人還覺得我們女人特性,其實他們不也是。我們有些事喜歡自己做,他們也不會讓我們參與全部嘛。”
微微怔然,韓瑤瑤笑,“是啊。”
看她表情似乎想通了。
慕以瞳喝了口熱可可,心裏盤算著,這肖蒼山又欠了她一個人情。
場上比賽準備開始,慕以瞳和韓瑤瑤都全神貫注的等著開球。
正在這時,一名工作人員手裏拿著一支黑色的手機快步走過來。
“韓小姐,肖先生的電話一直在響,我們估計是急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