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你幹嘛又親我!
這是雙方都敏感的話題,但卻又是彼此不得不去面對的一個結。
此時此刻,洛琪珊再也不是一個頑強的潑辣的女人,她只是一個對感情對婚姻對未來有著憧憬的渴望幸福的人,她的眼神變得溫柔而脆弱,她希冀能聽到某種答案,可她潛意識裡也是在害怕他會說出傷人的話。
為什麼要問?她不知道。她只是心裡一動就問出口了。
晏錐平靜的目光刺激著洛琪珊心湖中的波瀾,他還是這麼淡然嗎?
晏錐愣了幾秒之後,終於是在眼底那一抹複雜的光亮中,轉身,走進了浴室。
洛琪珊卻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一種陌生的心痛……他,竟然不回答。可知道,女人在某些時候最不堪承受的就是男人的沉默!
沉默,可以是一把帶著倒刺的利劍,被刺進胸口時,沾滿了苦澀的汁液。
洛琪珊的心就這樣被捅破了一個洞,嗖嗖的冷風灌進去……這滋味,怎麼比當初在跟梵狄的婚禮上被甩,還要難受?難道是真的喜歡上晏錐了?
洛琪珊緋紅的臉頰一下子變得蒼白,酸澀的感覺更濃。
其實洛琪珊對晏錐的感情是她自己一直都在刻意壓制著的,並非今天才開始,而是早就萌芽了,只是她之前也不願意麵對自己的心。
或許是在那一次他幫忙解圍時,或許是在水庫里聽見他在亭子里放的那首歌曲當時他的那個背影……或許是他那次救了落水的她。或許是因為他保釋了她的父親?
這些原因,都各自有一點吧,一點點加起來,就會變多,變沉。還有……她的第一次是給了他,這也會成為她心裡一個難以割捨的情結。而她和梵狄之間卻是太清水了,雖是她第一次真心喜歡的男人,可在他和小穎結婚之後,她的感情慢慢淡化,跟晏錐之間卻有了更多的糾葛牽扯,激烈的碰撞下,當然有火花擦出來了。
可,火花卻遭遇到晏錐的冷冰冰,他在chuang上的時候可以熱情如火,但轉身就能冷靜得令人心寒。
洛琪珊不禁自嘲地苦笑……怎麼會問這麼傻的問題,不是自尋煩惱么,當初結婚就知道他對她沒感情了,做那種事也是純粹生理需要和為了生孩子。難道她還渴望有別的原因?
洛琪珊內心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這一次,既然晏錐沉默,那麼,她再也不會傻得問第二次。
浴室里,晏錐站在蓮蓬頭下,溫熱的水沖著他的身體,那線條太迷人……
他卻是抿著唇,蹙著眉,心情似乎不太輕鬆。他剛才沒有回答洛琪珊的問題,只是因為他自己也迷惑了……無可否認,在跟她愛愛的過程中,他是很享受的,甚至他都感覺自己會莫名的溫柔,但是,他內心深處始終是對自己這樁被勉強的婚姻有種心結打不開,所以他無法敞開心扉來對待洛琪珊。
實際上,他的心,在對水菡斷了念想之後,便再沒有對誰敞開過。不開這扇門,誰能走進來?他對洛琪珊的心理有些矛盾,她身上有著與眾不同的特質,每當想起她在救爺爺的時候,想起她倔犟的時候,他就忍不住上揚著嘴角,可因為這不是他主動去喜歡和追求的女人,結婚是不情願的,因此他吝嗇給予她真正的感情。
但感情這東西很奇妙,越是壓制越是可能反彈。晏錐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受到了洛琪珊的影響了。
洛琪珊也是同樣的。這個男人,在她心裡占的比重越來越難以忽視。
第二天。
一大早洛琪珊就已經起來了。昨夜晏錐那麼生猛,所以洛琪珊經過*的休息之後還是覺得身子某處有點微微的不適,她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去買點葯來擦呢?
一個人下樓,往大宅走去,經過一片林子,泛黃的樹葉凋零了不少,落在腳下的路面上,深秋的晨風寒意瑟瑟,天空也是灰濛濛的……這些都是提醒著,冬天快要到了。
洛琪珊這是第一次站在花園裡的池塘邊,欣賞裡面游來游去的魚兒。她雖然不是內行,但光看這些魚美麗的外觀,就知道一定都是挺珍稀的品種吧。
打量著這座幽深的大宅,洛琪珊能感受到那種莊嚴華麗而又深邃的底蘊,想起外界的傳聞,說晏家大宅就是現代化的宮殿,說曾有人花10億都無法讓晏家人賣掉這宅子。
聽過不少關於晏家的神話,可如今,她卻成了這個家的一員……世事真難料,她需要更加融入這裡,需要儘快適應這裡的生活和環境。這些想法是之前沒有的,是昨夜才開始產生的,皆因為她知道了晏錐原來不是那麼冷酷無情沒良心的,他默默地幫了洛家,卻不為洛家的感激。
洛琪珊慢悠悠地走到了主宅那邊,正好是7點鐘,早餐時間到。
晏家的一日三餐都是很有規律的時間,平時早餐都是7點鐘,周末或假日會晚一點。
晏鴻章,沈蓉,晏錐,已經都坐在了餐桌上,就等洛琪珊了。
「爺爺……媽……早安。」洛琪珊禮貌地微笑,坐在晏錐身邊。
晏錐神情淡然,自顧自地吃著手裡的麵包,而晏鴻章和沈蓉就同時用格外關切的眼神看著洛琪珊……
「珊珊,睡得好嗎?」
「嗯……還好。」
「珊珊,我們家這小子沒欺負你吧?」
「……沒。」
晏鴻章慈愛的笑容很親切,看著洛琪珊的目光就像是看自家孩子一樣。
「你父親還好吧?凱旋集團發生那種事,你父親也成了嫌疑人,最近媒體和.輿.論都對你們家很不利,珊珊,有什麼需要就儘管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晏鴻章和藹的眼神會給人一種溫暖和安心,可以看出出他的關心和真誠。
洛琪珊心裡一暖,感動地說:「謝謝爺爺……我父親已經被晏錐保釋出來了,目前就是在全力尋找證據證明我父親的清白,他沒做過那些事,是有人陷害他的。那個人就是現任凱旋集團的董事長,藍覃。」
說到藍覃,洛琪珊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藍覃?」沈蓉驚訝:「藍覃這名字好陌生,如果是在本市有點名望的人,我們家理應是知道的,可這個藍覃……我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人的名字,哪裡冒出來的?」
晏鴻章和晏錐也同時望著洛琪珊……對於凱旋集團的變故,他們雖然知道一些,可並不是全部,尤其是那個藍覃,與洛家的恩怨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晏家不知道耶很正常。現在由洛琪珊親口說出來,這是最合適不過了。
洛琪珊盡量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平靜,想到藍覃那卑鄙小人,她就噁心。
「藍覃……大約二十幾年前,他曾經是我媽媽的初戀。他出身一個普通家庭,但我媽媽那時候也沒嫌棄過他,可是當時我爸爸也在追求我媽媽,最初我媽媽沒理睬我爸爸,但後來藍覃漸漸露出了他醜陋的本性,我媽媽覺得他人品不好,就跟他分手……恰好那時,藍覃被人陷害入獄,他以為是我爸媽做的,所以對我爸媽恨之入骨,後來他出獄之後,看到我爸媽結婚了並且還生下了我,他的恨,更是變本加厲了……一晃二十幾年過去,藍覃從國外歸來,已成了大富豪,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奪走凱旋,陷害我爸爸。他要報復我們家,不擇手段……」洛琪珊說得很簡明扼要,但這其中的糾葛曲折,已經足以讓人嘆息不已了。
「原來如此,這個藍覃是從國外發跡回來的,難怪我們之前都沒聽說過這個人。」沈蓉若有所思,卻也是有些為洛家擔憂的。
晏鴻章到是沒有太過驚訝,早料到是有私人恩怨在其中了。
晏錐沉默不語,繼續啃麵包,只是眉頭也皺得緊緊的。
「孩子,你已經是晏家的人了,你們家的事,我們不會坐視不理的。這件事,既然晏錐已經保釋出了你父親,接下來他也會幫助你們查證據,不用太擔心,只要你父親是清白的,遲早會找到藍覃陷害你父親的證據,到時候,藍覃連董事長都做不成。」晏鴻章這雙飽經滄桑的眼裡閃過一道久違的狠色。
晏錐差點被喉嚨里那一口麵包給噎著,嘴角抽了抽:「怎麼就肯定我會去找證據,我每天可都很忙的。」
晏鴻章聞言,不但沒有發怒,反而是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的孫兒:「你這小子,口是心非,別以為爺爺不知道你的風格,就算爺爺不開口,你一樣會去找證據,因為,洛家蒙羞,就等於晏家蒙羞,你不會允許家族的聲譽蒙塵。」
晏錐無奈地瞄了一眼爺爺,無語了……怎麼爺爺這麼厲害?一下就能說中他心裡所想。
洛琪珊卻是心情澎湃,一雙美目凝視著晏錐……他真的會那麼做嗎?可他一個字都沒對她說過。這個男人,心思也藏得太深了!
可不管怎樣,洛琪珊心裡是萬分感激的,晏家的態度,讓她驚喜。
「可是,爺爺……你們不會覺得失望嗎?晏家和洛家聯姻,在商業上原本該是強強聯手的雙贏局面,但現在凱旋集團已經被人奪走,而我父親也未洗脫嫌疑,洛家一落千丈,你們為什麼不責備埋怨,反而待我這麼好……」洛琪珊鼻頭微微泛紅,眼眶也是酸的。
晏鴻章哈哈一笑:「珊珊,看來你太小瞧晏家了,太不了解晏家了。爺爺當初想讓你們結婚,並不是看上洛家的財力,也不是為了要一個雙贏,爺爺只是覺得你合適當晏錐的妻子。所以,如今洛家雖然處境不好,可晏家是不會因為這樣而看輕你和你的家人。晏家的發展,會靠自己,而不是寄望在聯姻上,你明白嗎?」
老爺子一番語重心長的話,是實情,也是一種自負的表現。當然了,晏家有晏錐和晏季勻坐鎮,老爺子自負是當然的。
「爺爺……」洛琪珊情不自禁地挽起了晏鴻章的胳膊,像個小女生似的低著頭,其實是在趁機抹去眼角那一點濕潤。
晏鴻章這番話對洛琪珊心裡造成的衝擊不小,而她也感到豁然開朗了。本來還很心虛自責,想著家裡衰落了,對不起晏家,可晏家是根本不在乎這個,她的擔憂是多餘的。
直到這一刻,洛琪珊才有了一種歸屬感,才覺得自己真正的是晏家的人了,而不僅僅是多了一張結婚證而已。
晏家的這份恩情,洛琪珊默默記在心裡,她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當成這個家的人,這就是對晏家最好的回報。
「呵呵呵……珊珊,快吃啊,不然一會兒上班要遲到了。」
「嗯……我吃……」
有了家的溫暖,吃著東西也感覺會格外的香。
晏鴻章的問題還沒完呢,突然就轉變了話題。
「珊珊,你脖子上有點紅紅的……我看你還是擦點葯吧。」晏鴻章一臉關切。
沈蓉也跟著附和:「珊珊,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啊?」
洛琪珊有點尷尬了,怎麼感覺爺爺和婆婆今天的態度怪怪的,這眼神太過……太過有內涵了!
果然,晏鴻章一邊喝著蔬菜汁一邊打量著洛琪珊,笑米米地說:「晚上記得回來吃飯,我讓陳嫂燉鴿子湯,合適你和晏錐喝。」
「呃?」洛琪珊愕然,隨即腦子裡迅速浮現出關於鴿子湯的功效,好像是……「滋陰壯.陽」?
難怪爺爺會說適合她和晏錐喝,敢情是以為她和晏錐為了要生孩子而努力耕耘,該多補補……
囧……洛琪珊耳根發熱,只能低頭嚼麵包了。
沈蓉卻又補充了一句:「珊珊,鴿子湯里會放蟲草,很好喝的,你下了班就別耽擱,早點回來喝湯……還有晏錐,你這小子,如果公司沒有特別的事情,你也早點回家來。這生孩子是大事,不調理好身體怎麼行。」
「噗……」晏錐嘴裡一口牛奶差點噴到桌子上,俊臉瞬間變醬紫了,額頭滿是黑線。
「媽……我身體向來沒問題,您別說得我好像很弱一樣。」晏錐無奈啊,他長期健身,平時也很注意飲食起居,這身體夠好了,還需要怎麼調理?
洛琪珊見晏錐這表情,忍不住笑出聲,看到他窘迫的樣子真解氣,一下子她就激起了調皮的心態。
「媽,您說得沒錯,晏錐是該好好補一補了……」
沈蓉立刻點點頭:「看吧,晏錐,珊珊都說你該好好補補。」
晏錐的臉從紅色變成了黑色,扭頭瞪著身邊這笑得燦爛的女人,她一定是估計擠兌他的!
夫妻倆目光對視,晏錐咬咬牙,彷彿在說:「好啊,女人,竟敢說我該補一補?是我昨晚沒把你收拾到位嗎?今晚我會讓你後悔剛才說的話!」
洛琪珊佯裝看不懂他用眼睛在說的話,咧咧嘴,秀美一挑,甜甜地說:「來,多喝點牛奶,這個也是增強營養的。」
說來說去,晏錐儼然成了「腎虛」「不行」,他只能憋著氣,等會兒再跟洛琪珊算賬。
吃完早餐,洛琪珊和晏錐都要走了,一個去醫院,一個去公司。
車庫裡,洛琪珊剛一上車,晏錐就很不客氣地將她的車門打開……
「什麼事?」洛琪珊一臉無害,像是忘記了先前早餐時的一幕。
「呵呵……什麼事?」晏錐冷冷地勾唇:「你好意思問?剛才誰說我需要補身體的?」
洛琪珊似乎已經摸到了晏錐的一些脾氣,他有時很兇,但不會真的把她怎樣,就是裝得像。
洛琪珊無辜地眨眨眼:「不關我的事,是婆婆說你需要補的,你幹嘛對我凶。」
洛琪珊現在是心情大好,感覺一身輕鬆,所以也有興緻逗晏錐了,只覺得看他黑臉憋氣的樣子真是有趣。
晏錐憤然,但卻沒發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低頭,湊近她耳後,故意將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耳窩……
果然,耳朵是洛琪珊的敏感和弱點,她半邊身子又開始發麻了,下意識地縮脖子,卻被晏錐扣住了。
晏錐黑亮深邃的眸子隱隱泛著邪肆的光芒,低聲說:「女人……你是故意要挑釁我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惹到我的下場,不是那麼好受的。」
此時的晏錐,猶如邪神附體,這柔美溫潤的臉頰瞬間就變得充滿了魔魅的誘.惑,還有一種令人臉紅心跳的……危險。
洛琪珊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說:「我……我才不怕你。」
晏錐心裡一動,她分明是在顫抖,卻還嘴硬說不怕他,這逞強的女人……
「不怕么?真的么?」晏錐忽地打開了車門,大手不客氣地伸向了洛琪珊胸前的扣子。
「啊……你幹什麼!」洛琪珊驚呼,戒備地攥著衣襟,像看流.氓似的眼神望著晏錐:「你別衝動啊……這大白天的,這還是在車庫,如果被人看到……」
洛琪珊是情急之下衝口而出,沒多想,可現在卻接不下去了,因為她自己都感到這話說得不對頭。
「怕有人看到?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現在回房去就可以大戰一場了?」晏錐戲謔的眼神,故意曲解她話里的意思。
「不不不……不是的……我才沒有這麼想,我只是……只是警告你不要這麼……」
「你真吵……」晏錐一聲低喃,下一秒,他性.感的雙唇已經攫住了洛琪珊的唇瓣……
洛琪珊呆了,他……他居然又吻她了,這是在調.戲嗎?
「我……」洛琪珊想說話,可這一張嘴卻便宜了這男人,他順利地攻城略地,掠奪者屬於她的香甜,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是的,晏錐也不知道自己哪門子神經發作,看到她小嘴兒一張一合的近在眼前,他就忍不住想湊上去含住……
洛琪珊依舊不會呼吸,她只感到自己全身都被他燒了起來,思緒混亂,腦子成了漿糊。
意猶未盡地放開他,晏錐暗暗叫苦,腰腹以下撐得快爆了,這女人,居然對他有著莫名的魅惑力。
洛琪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羞憤地瞪著他:「你……你幹嘛又無緣無故吻我,這又不是在chuang上。」
為何?晏錐自己都不知道呢。
洛琪珊在戀愛方面是很缺乏知識的,對於男人的心思更是難以理解,所以,有些時候,她也難以溫柔了。
晏錐眼底那一抹暗色的火焰,被洛琪珊這一問,頓時熄滅了下去,憤憤地咬牙:「不知好歹的女人!」
晏錐覺得洛琪珊很奇葩,被他吻了不是該羞澀地垂首么,居然還問他為什麼吻?他問誰去?
兩個各自開車出了大宅,可剛才那一吻卻還彷彿在唇齒間流連不去的味道……洛琪珊邊開車邊在回味著,不知不覺嘴角揚起。說實話,她覺得跟晏錐接吻……感覺挺好的。
洛琪珊如果現在照照鏡子就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了,就像是懷.春的少女。
在這個冷風嗖嗖的早晨,他的吻,讓她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情緒。被他主動親吻,這感覺真不錯,可以維持她一整天的好心情了。
吻了她,他還時不時摸摸自己的唇,坐在車子後座,若有所思。
前邊是助理程瑞在開車,從內後視鏡里看到晏錐這表情,程瑞暗暗驚奇,忍不住問:「董事長,有什麼開心的事嗎?您一直在笑。」
「嗯?」晏錐俊臉驀地垮下來,他一直在笑嗎?怎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沒什麼,你看錯了,我沒有在笑。」晏錐恢復了嚴肅,目光望向窗外。
程瑞一陣無語,董事長好奇怪,明明是在笑,卻不承認。
這個早晨,安然靜好。
洛琪珊到了醫院之後,沒多久就開始巡視病房了,她要去看看昨天做手術的那病人。
醫院裡的醫生護士大都是認識洛琪珊的,除了新來的少數人之外。
更多的人知道洛琪珊是洛氏家族的千金,知道洛家如今衰落了,大家看待洛琪珊的眼光都有了明顯變化。
以往,她遇到同事,通常是對方會主動跟她打招呼,甚至有的會諂媚地纏著問她有沒有關於股市的內幕消息。很多人即使比她年齡大,卻都還叫她珊姐……可現在卻是截然不同兩碼事了。走在走道上,遇到同事,有的只是淡淡地點頭算打個招呼,有的乾脆視而不見。
特別是某些人還用一種鄙夷輕視的目光看她,有的還私下議論紛紛,閑言閑語不斷。
別人都會說些什麼,洛琪珊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了。有時聽到同事譏諷,她心裡會不舒服,但多幾次就麻木了,聽到也當沒聽到,只要不涉及到攻擊她父母的言論,她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這樣,自己在醫院裡的日子才不會難過。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愛說什麼,她管不著,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
洛琪珊的這份心胸,在同齡人中,也是相當難得。
很快就到了病房,昨天那位做結腸手術的病人正躺著,護士在給他扎吊針。
「護士,我這裡真的很疼……」病人指指自己動過手術的位置,虛弱地說。
護士懶洋洋地瞄了一眼:「你昨天才做了手術,今天當然會疼了,忍一忍就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病人對於護士這漫不經心的態度很是不滿,吃力地說:「我……我昨天晚上都沒現在這麼疼,這是正常的嗎?」
護士翻了翻白眼:「真是麻煩!」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冷冷的帶著威嚴的女聲:「你就是這麼對待病人的嗎?護士長。」
明顯的責備,出自洛琪珊的口中,她人已經走到了病人跟前。
這護士居然是護士長?短頭髮,是昨天中午在休息室里被洛琪珊推出門去的另一個女人。
護士長臉色一變,卻又不好發作,只能憤憤地盯著。
洛琪珊檢查了一下病人的情況,臉上出現凝重的表情,似乎不妙……【一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