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她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被人用後腦勺對著的滋味真不好受,再加上被自己老婆說「臟」,晏錐如果還能當什麼事都沒有的話,他就太不是男人了。最起碼要搞清楚自己是怎麼被冠上這個罪名的?
晏錐鋼牙緊咬,漆黑的墨眸在燈光下閃爍著可怕的光芒,一把按住洛琪珊的肩頭,將她的身子板過來。
要說力氣,洛琪珊是比不過晏錐,在他那鐵鉗似的手掌下,她不得不從側躺變成平躺。
洛琪珊氣呼呼地瞪著他:「怎麼了?你不睡覺還不准我睡了?你是公司老總,你想什麼時候去上班都行,可我只是個普通的醫生,我如果休息不好就無法正常工作……」
她這眼神,分明是嫌棄!
「你給我說清楚?誰臟?」晏錐這低沉的聲音是從牙齒縫兒里擠碎了蹦出來的,帶著絲絲陰狠,可見他也是在隱忍著怒氣。
洛琪珊被他這怒目噴火的架勢給震了震,心頭一凜,但也只是幾秒鐘的時間而已,她的眼神依舊是與晏錐對視著的,不甘示弱,冷哼一聲:「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需要姐再說一次嗎?你——臟——」
這話……無疑是等於火上澆油啊!但站在洛琪珊的角度,她認為自己沒有說錯。
晏錐的臉色更加黑了,怒極反笑:「呵呵……女人,你這是沒事找事是吧?」
洛琪珊也窩火,他還不承認了?
「你少裝糊塗,下午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做什麼?那女人不是喊疼嗎?是舒服得疼吧,你所謂的忙,不過是在跟女人鬼混,現在捨得回來了,在外邊還沒夠,還要想來折騰我?晏錐,我告訴你,這方面,姐是有潔癖的,你碰了別的女人,那就休想再碰我!別說是做那種事了,就連睡在一張chuang上姐都不屑!」洛琪珊憤懣地說著,果然掀開了被子,下chuang,走到櫃前前邊拿出一條被子,抱著去外邊沙發了。
洛琪珊的性格就是這樣,讓她跟一個在外邊鬼混了回來的男人睡一起,她做不到。
她再一次地,瀟洒地抱著被子去外邊睡了,看似很乾脆豪爽,但只有她自己才明白這當中的滋味是怎樣的難受。
她覺得自己剛剛在心底萌芽的一縷情感,就被這麼殘酷地扼殺了,她的心痛和失望堆積在身體里腦子裡,她向誰說去?這鬱悶的心情怎麼排解?她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再跟晏錐睡一塊兒。她說她在這方面有潔癖,那是一點不假,她寧願睡沙發也不願再跟他一起躺在寬敞的大chuang。
「哼……臭男人,誰稀罕誰拿去!」洛琪珊氣憤地躺在沙發上,蒙上被子,再也不出聲。
晏錐望著卧室的門,終於是明白了,洛琪珊這是在為下午那通電話里聽到的鄧嘉瑜的聲音而誤會。以為他當時是在跟女人鬼混才會發出那種聲音,所以才會說他臟。
晏錐板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可以看到他那雙深邃的眸子里,眼神逐漸變得莫名柔和……他該生氣的,被人說臟,這還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的第一次。
可是,他現在卻無法生氣了,胸口就像是被小貓的爪子撓著一樣,有點痒痒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的竊喜。
女人,還敢說自己不是吃醋?晏錐心裡默默念著……但是,她吃醋,他有什麼可在意的?為什麼還做不到無視那個沙發上的身影?
洛琪珊在外邊半晌都沒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洛琪珊的腦袋從被子里露出來,人已經是迷迷糊糊的。她睡覺的樣子和她平時是大不一樣的,溫柔純美無害,像個天真的孩子。這是她彪悍性格的另一面反差吧。
她身上傳來的陣陣清香蠱惑著他的神經。只有在她睡熟的時候,他冷硬的面孔才會柔和下來,眸光中涌動著星輝,卻是誰都看不懂的情緒。
「唔……可惡……走開……臭男人……晏錐……走開……不要跟我搶……」洛琪珊低低的夢囈,像是夢到了晏錐,只是不知道兩人在夢裡搶什麼東西。
晏錐不由得眉頭一皺?這女人,該不是連做夢都夢到跟他搶被子吧?這也忒執著了,不就是一張被子而已。
但晏錐不知不覺就失神了,目光落在她身上,流連在她花瓣一般的雙唇……那味道,他知道有多好,是他喜歡的味道,剛才還想嘗嘗的,可卻被她說的那些話給煞了風景,那麼,現在她是不是該補償他一下?
心動不如行動!晏錐彎下腰,緩緩覆上這粉紅誘.人的唇瓣,那一霎,猶如被電擊了似的,他整個人瞬間被激活了,情不自禁地想要汲取她誘.人的香甜……
迷濛中的洛琪珊,無意識地將兩隻手摟緊了他的脖子,她感到了燥熱和危險,想要掙脫,但是潛意識裡有某種東西在驅使著她靠近……
唇上痒痒的,又有點疼……這是怎麼回事……洛琪珊驀地睜開了眼睛,一張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他掠奪著她的呼吸,將她的驚叫聲全都吃下肚去。
「唔唔唔……」洛琪珊在他肩膀上捶打,只不過這點力氣根本只能算是「雨點」。
臭男人,居然偷襲她!為什麼要吻她,他在外邊鬼混還沒夠嗎?最可惡的是她自己,此刻竟然無力推開他。
洛琪珊只覺得缺氧,好像肺部都要被掏空了,腦子發懵。晏錐正沉浸在這醉人的美好,她的抗拒讓他感到了不悅,加重了力道,懲罰似地咬了一下……
「唔——!」洛琪珊在抗議,使勁掙扎,但下一秒,她發現自己的身子被扛了起來!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洛琪珊驚慌地抱著他,嘴裡在驚呼,但人卻不敢亂動,因為被他抗在肩上,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摔在地上。
晏錐可不管她的抗議,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頰忽地泛起一抹邪肆的淺笑,順手一抬……「啪!」
這清脆的聲音?
洛琪珊要抓狂了,她居然被打pp?豈有此理,太丟人了!
「晏錐你個混蛋!」
晏錐滿不在乎地挑眉:「還敢跟我叫板?打一下還不夠給你教訓的?」
緊接著,又是兩聲脆響——啪!啪!
這下,洛琪珊炸毛了,滿臉通紅,又羞又氣,恨不得抓起什麼東西就往他身上砸,可是她被扛著,她要怎麼跟他斗?
哼,兇巴巴三個字可不是吹的,事實證明,沒有最彪悍,只有更彪悍!
洛琪珊氣急之下,猛地抱住了晏錐腦袋,亮出了她潔白的牙齒,然後……
「啊……痛——!」晏錐慘叫,但多少有點誇張的嫌疑,真那麼痛嗎?
與此同時,洛琪珊也被晏錐扔到了chuang上,不過她看到晏錐捂著耳朵一臉痛苦的樣,她瞬間就心情大好。
「該死的女人,居然咬我耳朵?」
「誰讓你打我pp?哼!」
「誰讓你冤枉我跟女人女人鬼混?這點懲罰算是輕的!」
「那我咬耳朵也算是輕的,我還有更猛的招沒使出來!」
「……你……」
洛琪珊突然愣住了,眨了眨眼睛,然後一下子拉住了晏錐的手,緊張地問:「你剛才說什麼?我冤枉你跟女人鬼混?我冤枉你了?真的冤枉了?」
晏錐這下氣得可是不輕,第一次被女人咬耳朵,而她現在卻還在發笑,他被冤枉了難道不是該她道歉嗎,她還笑?
「你是不是沒心沒肺啊?冤枉了我,你好像很開心?」晏錐語氣冷冷的,可眼底那一絲異樣的神色卻說明他不是真的生氣。
洛琪珊彷彿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注意力全集中在「冤枉」上了。
「你快說啊,真冤枉了嗎?意思就是你沒有跟女人做那個?」洛琪珊沒覺得自己的聲音莫名顫抖,心跳也在開始加速,她太期待他的答案了。
晏錐黑沉的瞳眸凝視著洛琪珊,板著臉說:「你今天在電話里聽到的那個女人,她只不過是腳扭了一下才會叫疼,我當時在辦公室里,因為十分鐘后要開會,所以我才不去醫院接你,而不是像你說的什麼跟女人鬼混,你也太能胡思亂想了,簡直是在侮辱我的人格!還有啊,如果我在外邊跟女人鬼混了回來我還會想要碰你嗎?真以為我是鐵打的不用休息啊?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
晏錐故意說得很嚴重,責備而憤怒的眼神盯著洛琪珊,直到她心虛地低下頭……
有點內疚有點自責,但洛琪珊更多的是高興,就好像是眼前的迷霧和灰暗都散去了,好像插在胸口的刀子拔出來了……總之,她的心情瞬間小雨轉晴!
「你還笑?」晏錐挫敗了,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不是該急著道歉嗎?
「噗嗤……」洛琪珊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了,然後就是哈哈大笑。
晏錐表面上是黑著一張臉,可他的眼睛卻是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因為,他感受到了被人吃醋是什麼滋味,原來竟是這樣的受用。她先前還一臉憤怒加嫌棄,現在卻是笑得明媚動人……這叫吃醋也可愛嗎?
他沒有跟女人鬼混,是她誤會了。這個認知,讓洛琪珊的心情豁然開朗,情緒也來了個180度轉變。
「笑夠了是不是該做事了?起碼你也該看看我的耳朵有沒有被你咬傷。」晏錐冷冷地說。
呃?洛琪珊定睛一看,他的耳朵……確實是紅紅的。
「你仔細看看我的耳朵……」晏錐在引導著她靠近。
洛琪珊的笑聲收斂了許多,果真靠了過來。
「沒事啊,只是有一點發紅,我也咬得不重嘛。」
晏錐一把摟著她的腰,嗓音變得略顯沙啞,喉結動了動:「耳朵還有點疼,你給揉揉。」
這怎麼像是大灰狼一步一步在誘.惑著可愛的小紅帽呢?
好吧,洛琪珊覺得自己是理虧,他被冤枉了,被她咬了耳朵,她現在態度好點來贖罪還不行么?
洛琪珊伸手輕輕地揉著晏錐的耳朵,她清香的氣息還有身上的沐浴露味道,讓這個男人越發難以自持了。
「不是用手揉,是用你的……」晏錐的手伸到了她唇邊,撫摸著她柔嫩的唇,火熱的眼神*至極。
洛琪珊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難道是……
「你……你太壞了……」
「壞么?待會兒還有更壞的。」
「……」洛琪珊說不過他,只能紅著臉湊近了他的耳朵,身後用唇去親吻他的耳垂……學著他平時的招數,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這樣,她只知道自己渾身像火燒一般。
「嘶……」晏錐一聲隱忍的低喃,半邊身子都麻了。
洛琪珊感覺到他的反應,覺得興奮又好奇,便試著伸了伸小.舌.頭,結果,晏錐渾身一顫,反應更激烈了,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裡肆意親吻,嘴裡還喃喃:「你真是個妖精,專門來對付我的……」
「啊……你的耳朵不疼了?你忽悠我?」洛琪珊終於發覺了。
還是晏錐老辣,他借著耳朵疼,勾起她的歉意,讓她乖乖地親吻他的耳朵,然後再將她按倒,趁她滿懷歉疚,讓她乖乖地被吃,吃了又吃……【晚飯後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