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既往不咎
劉婕妤精緻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鄙夷,看著安琪的臉色由好變壞,頓時心情好到不行,笑面如花的眸睨了一眼安琪,彎著身子道:「你可真夠傻的,多年前被我騙過一次,現在居然還不長記性,你覺得我會把阿渝讓給你嗎?」
劉婕妤說完這句話便徑直推門走進了宮渝的辦公室,那副女主人的姿態,讓安琪緊握拳頭,該死的居然又被這個女人給利用了,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會變低,安琪這一次倒是真的承認了。
咬著嘴唇,柳葉眉下的那一雙眸子裡面透著一股寒意,若非是隔著門估計劉婕妤早就被安琪的眸光給凍死了。
「劉婕妤我不會放過你的!」安琪好似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跟自己發誓一般。
宮渝此刻坐在沙發上,筆挺的西裝下是一副姣好的身姿,宮渝屬於黃金比例,就算是劉婕妤這模特的身材,跟宮渝相比也遜色了不少,此刻在黑色西裝的襯托下身材被修飾的越發傾長挺拔。
筷子手不停的玩弄著手裡的火機,目光很是專註 ,好似並未發現劉婕妤的到來。
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琥珀色的眸子,此時看不出他眼裡的眸光,只見他面無表情,似乎是在想事情,劉婕妤躡手躡腳的走到宮渝的身後,一副嬌滴滴的模樣,一下就坐在了他的腿邊,纖細的手指才他的大腿上蹭來蹭去,那樣子十分魅惑。
眼裡的眸色也透著一股曖昧,咬著嘴唇仰著下吧,看著宮渝。
「在想什麼呢?」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滿臉笑意的將劉婕妤的手握在手裡,看看她的臉再看看她的手,似乎是在欣賞一件美好的東西一般。
宮渝的心裡不由一陣鄙夷,何時自己喜歡的女人也開始利用這樣低俗的勾引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了。
「你壞死了!」劉婕妤說著就躺在了宮渝的懷裡,低頭笑著。
此時她看不到宮閱的表情,只是自顧自的陶醉在這個男人的懷裡。
宮渝看都不看懷裡的佳人,若是換做葉筱沫那個小女人,估計宮渝早就忍不住開始調戲了。
若非是想讓劉婕妤死心,宮渝也不會這樣『委屈』自己,宮渝向來是一個做事果斷之人,並不會這般拖泥帶水,當然也不會做出這樣將人推到低谷的事情,可劉婕妤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他必須讓這個女人知道,他宮渝絕非善類,哪怕你曾經是我的摯愛。
這樣的宮渝是可怕的,他可以做到很果斷,他的深沉對任何人都奏效,唯獨對葉筱沫就變成了一種打鬧逗趣,就連宮渝都解釋不清楚,若不是劉婕妤將葉筱沫牽扯進來,按理說宮渝的處理方式會是跟劉婕妤說清楚,將她趕走。
萬般無奈之下,才會做出這樣狠心之舉。
冷厲的眸子,眸睨這懷裡的人,如同獵豹一般,盯著自己的食物,那股震懾人心的寒意,並未被自己的獵物瞧見,這就是獵人最狠的地方。
「你怎麼過來了?」收斂自己的冷意,微微蹙了蹙眉,讓自己表現的很正常。
劉婕妤歡快的起身,仰臉蹭到宮渝的跟前,倆人挨得很近,隔著玻璃安琪還以為倆人在接吻,此時很意更濃了,恨不得衝進去,將劉婕妤這個該死的女人從總裁的身上給拉開。
安琪暴躁不安的在辦公室裡面走來走去,要是繼續看著倆人這樣曖昧下去,估計安琪真的要被折磨瘋了。
雙手搭在一起,來回的揉搓,內心的緊張跟憤懣不言而喻。
似乎想到了什麼,安琪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狡黠,瞬間走到電話旁,按下內部鍵,內心祈禱總裁快帶你接電話。
「什麼事?」宮渝冷冷的語氣在電話那邊傳來,安琪瞬間失憶了,自己想好的話,硬生生的在聽到宮渝聲音的時候,給打散了,一時半會好像也沒辦法聚攏,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是不是宮閱讓你給我打電話?」宮渝語氣抑揚頓挫的,雖然沒有往日的冷意,可是卻也沒有半點憐惜之意。
「是!」安琪反應了一會,才算是反應過來,總裁是在給自己找理由緩解自己的尷尬,還是此時的總裁也不想跟劉婕妤獨處,反正不管是什麼,對於安琪而言總算是一個好消息。
「我知道了!」宮渝說完快速的掛斷電話。
這會轉眸看著還在沙發上坐著的劉婕妤一陣不好意思的說道:「宮閱那邊需要處理事情,你中午自己吃吧,晚上記得去看禮服,今晚就不要見了!」
宮渝說完不由分說的走人,也沒給劉婕妤說話的機會,似乎是很著急要走的樣子。
咣當的關門聲將劉婕妤拉回到了現實,不管怎樣只要過了今晚自己就會名正言順的成為宮渝的女人,那些對他垂涎欲滴的女人,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就算現在的宮渝並不愛自己,她堅信自己也有辦法讓宮渝愛上自己。
頭頂突然出現了一股帶有醋意的聲音,尖酸刻薄是劉婕妤對聲音主人給出的第一反應。「劉小姐還真是讓人疼愛呀……」劉婕妤倒是奇怪了,安琪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自己怎麼沒有發現?
「怎麼,氣不過嗎?」劉婕妤得意忘形的起身,仰著下巴根本就不把安琪放在眼裡。
劉婕妤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而且說白了很有心計。
對付安琪這樣目的性很強的女人,她自然是很有一套,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安琪對宮渝的想法,只是這個女人白白浪費了這好身段了,居然總是跟一些男人糾纏不清,劉婕妤很確定,就算是沒有自己,宮渝也不會跟這樣放蕩不羈的女人在一起。
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的女人,卻選擇了這樣一條道路來作繭自縛,劉婕妤真是覺得可惜了。
搖頭晃腦的唉聲嘆氣,讓安琪十分不解,看著劉婕妤不滿的詢問道:「你在幹什麼?」
「安琪,你知道,你最大的悲哀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