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小心動(1)
第173章 小心動(1)
沒有錢,唯一的東西就是放在褲袋裡的手機。
她苦笑,她應該慶幸剛才掙脫的時候沒有把手機掉了。
但是她卻不知道該找誰,因為這樣的事情,應該會很難以啟齒,她竟然無法忍受合法丈夫的觸碰。
即便是結婚的時候她就打算犧牲自己,陪杭澤周旋到底,但是她卻做不到。
顫抖著,她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喂?」嚴肅睡意朦朧的聲音竟然還可以如此一本正經。
「嚴律師,如果我需要離婚,會要面對什麼?」
段柔坐在路邊,她的腦子裡能想到的卻是離婚。
嚴肅大概是被她驚醒了,沉默了很久,「段小姐,以你的身份離婚很不明智,能告訴我你現在幹什麼?」
電話那頭過分安靜,但是混著風聲,現在外面的溫度大概是零下七八度,深夜十二點多的電話,她竟然還在外面?
段柔說話都帶著顫音,「幫我準備一份離婚協議,暫時保密。」
嚴肅皺眉,「段小姐,如果你不方便告訴我在做什麼,可否告知你在哪裡?」
段柔看著空曠的馬路,這是回別墅的路,也是進出別墅區唯一的路,這預示著這個時間根本沒有別的車,也不會有人。
「路邊。」
嚴肅說讓她等一下,並沒有指明說來接她,但是想嚴肅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放任當事人不管吧?
段柔瑟瑟發抖,終於感受到了刺骨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四肢要斷掉了。
嚴肅起床,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墨染,但是他不能貿然去找墨染,依照段柔的腦子,很快就會察覺他和墨染之間相互相識。
所以嚴肅撥通了在電話里靜躺很久的號碼。
「藍小姐,我是嚴肅,你的朋友段小姐……」
嚴肅比較了解藍然的腦子,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墨染。
這樣避免了很多問題。
段柔覺得自己此時一定像個瘋子,頭髮亂糟糟,寒風刺骨,臉頰卻火辣辣疼。
以她現在的狀況,根本無暇顧及自己是不是還有形象可言。
只求嚴肅這個人不會古板到,覺得男女有別所以不來了。
除了昏暗的路燈之外,段柔在原地等了整整半個小時,才看到遠處有微弱的車燈在一閃一閃。
慢慢靠近自己,直到在自己的面前停下,原本以為是嚴肅,但是她錯了。
下車的人一身黑色大衣,高領的灰色毛衣,不變的是臉上厚重的眼鏡。
他的臉色有些不悅,脫下大衣,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
「你怎麼會……」
「你先別說話,因為我不想罵人。」連聲音都透著冷意。
開了暖氣的車裡,終於讓段柔四肢有了感覺,不然她真的覺得自己會凍死。
他的衣服上帶著他的氣息,讓段柔安心不少,最後也選擇了閉嘴,免得被人說到死。
一路上墨染都是眉頭緊鎖,段柔也沒來得及問他怎麼會來,還有這車是誰的?
一切都在回到墨染的家裡爆發了,墨染沉默不語的打開所有的空調,放了熱水讓她洗澡。
她也毫不客氣的接受這一切,等她從浴室里走出來,整個人都恢復正常了。
桌上還有冒著熱氣的薑茶,她捧在手心,連心都暖和了。
但是有人一直都陰晴不定,躲在廚房不知道在幹什麼。
背對著她的背影,她竟然猜不出他此刻在想什麼。
現在他渾身都是冷冽的氣息,就連段柔都靠不近,直到他突然轉身看著她。
段柔的背後又泛起了冷意,這樣的他即便是看不到他的眼神也覺得好危險。
「過來。」他像是壓著怒氣緩緩開口。
段柔緩緩移步,走到他的面前,想解釋什麼,但是又覺得好多餘。
難道她要說自己是不肯和丈夫睡在一起被逼出來的?
開不了口,尤其是想到今日的杭澤,心有餘悸。
雖然生氣,但是看到段柔慢慢紅潤的臉頰,紅色掌印更加明顯,他還是壓下了自己的怒氣,手覆上她的臉頰。
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他動手了?」
一時間,段柔止不住自己的淚水,將臉埋進了他的懷裡,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即便是她不肯說,墨染也能夠猜測出原委,尤其是嚴肅告訴他,段柔想離婚。
離婚對於段柔而言很不利,段柔的目的一直很明確,失去杭太太的身份就難以插手杭家的事務。
段柔卻願意放棄,這是為了什麼?
而今天看到她衣衫破爛,臉頰紅腫的樣子,他才有所明白,她到底還是一個女人,她做不到和另一個男人做夫妻之事。
墨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慶幸自己這個情夫做得太好了,地位一路高升。
「你在煮什麼?」
「你喜歡的,素麵加一個蛋。」
杭澤說到做到,那天起再也沒有刻意聯繫過段柔,兩個人反倒是更像一張結婚證的關係。
而段柔也光明正大住進了墨染的家裡,甚至有點無所謂懼。
杭澤氣段柔的態度,更氣自己的盲目。
聯繫了金琳,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金琳的身上,粗暴火爆。
金琳卻只能默默承受,因為她相信自己才是真正適合杭澤的人。
「終於明白我的苦心了?你被段柔耍了。」金琳依偎著杭澤。
杭澤推開她,如今聽到段柔的名字,都莫名的生氣。
金琳也看出了杭澤的抗拒,自動忽略段柔,只要杭澤知道她的好就可以,至於段柔完全可以不予理會。
「既然你這麼了解她,那你告訴我怎麼辦?」
杭澤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金琳覺得單憑杭澤和她是無法對付段柔的,畢竟他們都不知道段柔背後到底有誰幫忙。
如果趁此機會拉近杭家和金家的關係,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那首先就要化解金蕭和杭澤的隔閡。
「澤,既然你想對付她,那何苦一個人動手,其實我大哥……」
金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杭澤扼住下顎,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