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脫險(2)
第275章 脫險(2)
金惜苦笑著,她懂段柔是安慰她,顧晚的眼神看她充滿了愧疚和自責,這樣的男人也許會為了責任和她在一起,卻不會因為責任愛上她。
「我多希望自己是你,也許就能果斷一點。」她靠在段柔的肩頭,她期盼著。
有人敲門,醫生打扮的人走進來,身邊還有一個護士模樣的女人。
金惜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是硬撐,醫生只是稍微檢查了一下,然後對身後的兩個大漢開口,「她突發疾病,如果現在不送醫院,很容易休克,到時候會弄出人命的。」
大漢很為難,其中一個人轉身就走了,大概是去找狄克了。
狄克沒過一會就進入了房間,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金惜,大概也在掂量。
最後才囑咐大漢跟著送金惜去醫院。
段柔看了看昏迷的金惜,只能目送她離開,看來安若昔按照她囑咐的去做了,那醫生和護士大概也是自己人。
狄克阻擋了段柔的目光,「段小姐,如果你耍什麼花樣,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段柔背後早就不知道泛起幾層冷意了,但是臉上還是很冷靜。
狄克離開,段柔就癱坐在遞上,金惜要快,不然的話她能夠猜想到自己的結局。
金惜迷迷糊糊的躺在車裡,突然車子像是撞到了什麼,她整個人差點被扔出去。
她不敢讓自己完全昏過去,強撐著雙眼,看著車門的動靜。
腳步聲漸漸靠近,車門也被人強行打開,那兩個看著她的大漢也倒在了地上。
顧晚就如同她期盼的一樣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笑了笑,然後暈了過去。
顧晚將大漢扔給了醫生處理,自己和墨染將金惜送到了醫院。
經過救治,金惜和孩子的命總算是保住了,只是醫生說了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金惜漸漸轉醒,看到顧晚和墨染,第一句話就是,「快救段柔。」
金惜把經過都告訴了顧晚和墨染,完全都忘記了,之所以他們會出現救了她,就是因為知道了段柔不要命的計劃。
安若昔藏得好,最後覺得事情嚴重了,完全自己無法承擔後果,告訴了娟姐。
娟姐冷靜的一想,覺得能夠救段柔的只有顧晚。
「你好好休息,我會去救她的。」顧晚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顧晚離開了病房,而墨染也跟著走了出來,墨染不聲不響的走到了前面。
「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你真的不去救她?」顧晚不明白墨染在猶豫什麼。
墨染看了看顧晚,「金惜出來了,你也去照顧一下,剩下我自己處理。」
顧晚氣他還能如此沉得住氣,而他卻顯得無能為力。
就像是心裡所想的,他對金惜有責任,金惜變成這樣他有責任,所以他留下了。
雖然他真的很像衝進去殺了狄克。
但是現在已經不像幾年前了,狄克也不是黑幫的老大,他早就洗白了,無憑無據不能拿他怎麼樣。
一個小時后醫生出現在了金惜的病房裡,替金惜檢查了一下,說沒什麼大事。
顧晚相信醫生的醫術,也不怎麼擔心金惜了,只是心裡放不下段柔。
看著醫生收拾東西,門口還放著行李箱,這樣子像是要離開。
「醫生,你去哪裡?」
「他說讓我來看看你這位紅顏知己,若是沒什麼事,就讓我先離開。」醫生毫不避諱的開口。
顧晚像是想起了什麼,抓著醫生,阻止他離開,「是他叫你來的?那他人呢?」
醫生想了想,想明白了什麼,「完了!我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再換衣服,像是要離開的樣子,他難道是……」
醫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怎麼沒想到?墨染明顯是為了支開他呀。
正想著,嚴肅也來了,手裡拿著食物,「他呢?不是說都在讓我來送吃的?」
三個人相視一眼,總算是明白了墨染的意思。
狄克說是找顧晚,其實就是為了找墨染,當初真正讓人害怕的不是顧晚,而是墨染。
顧晚只是最先暴露了身份而已,他只是想先抓住了顧晚,然後引出墨染而已。
「他不會是送上門了吧?」醫生小聲的說出自己的猜想。
嚴肅手裡的食物掉在了遞上,顧晚抓起外套和他沖了出去。
「我去警局。」嚴肅身為律師他有一千種理由幫墨染。
「我來搞事情,記得撈我出來!」顧晚最擅長的也無非是這個了。
狄克在廳里用餐,手下的人就走進來,在他耳邊低語,狄克手裡的刀叉掉在了盤中,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說誰?」
「他。」手下再次解釋。
狄克陰狠的眼神顯現,「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送上門也好!」
狄克全然沒有食慾,拄著手杖快速來到客廳,看到客廳中央站著一個男人。
黑色的大衣,灰色的毛衣,簡單至極的打扮,但是他那張臉卻和幾年前不太一樣。
當初的他渾身都是戾氣,殺氣騰騰,一個人就搞得他一首創辦的黑幫不得安寧。
每一次交手,他總是冷漠的站在最前面,若不是敵人,狄克真的很欣賞他。
這份欣賞直到他和他那兩個朋友害死了狄克唯一的兒子。
「我以為我們見面的時間會再晚一點,你永遠都會給我驚喜。」
狄克興奮的看著墨染,尤其是在得知他是一個人來的時候。
「你也給我驚喜了,你老了。」墨染毫不客氣的開口。
讓狄克難以下台,至少他這張嘴沒變,依舊是只會說不愛聽的話。
「狄克,你要找的人是我,我想你可以放了你抓的女人。」墨染沒有廢話,直接表明自己來的目的。
狄克就知道自己沒有抓錯人,那個段柔看上去就很不一樣,分量的確比金惜重。
能讓墨染親自出手的女人,一定有她的重要性。
狄克讓人把房間里的段柔帶了出來,段柔開始不知道墨染來了,覺得狄克是要對她下手,多少有點抵抗。
可是越是抵抗,那手下的男人就越是不肯放過她,差點把她的手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