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父債女還(3)
第202章 父債女還(3)
「你,你敢,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本公子可是朱府的獨子朱春,我舅舅更是宮雲國新上任的丞相,得罪本公子,本公子要把你丟進青樓,折磨一年之後再殺了你,本公子要你死不瞑目。」
聞言,冷悅不怒,竟然笑了:「哎呀,這個主意可真不錯呢!雲溪,就照這位蠢豬的說法進行,送到霓虹樓吧!」
「你說誰蠢豬了?」朱春彷彿只聽見這一句,因為這是他最討厭的話。
「朱春,反過來不就是蠢豬嗎?」冷悅諷嘲的勾起了唇:「而且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普通的蠢,你說你,誰不惹,竟然惹到本公主的頭上,連我是誰都沒有弄清楚就色膽包天,你以為你那位丞相舅舅很了不起嗎?」
本……
本公主?
這是皇女嗎?
朱春一愣,但隨即他又冷哼一聲:「還本公主呢!你若是公主,那本公子就是皇子。」
公主?
他才不相信,眼前這個女人若是公主,又怎麼可能是杜西這個傻子的娘子,剛剛他可是聽得真真的,杜西的確喊她娘子,而且這個女人也沒有否認,所以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公主。
「嘖嘖嘖,所以我才會說你是蠢豬,你忘了嗎?宮雲國剛冊封了一位外姓公主,然後很不巧,我就叫冷月。」
我就叫冷月……?!
朱春嚇懵了,『冷月』是公主,可是怎麼可能?
他不會那麼倒霉吧?
「鑒於蠢豬你剛剛的提議,我決定同意了,雲溪把他送霓虹樓,照他自己說的,丟進青樓做只小鴨子,一年後殺了。」冷悅面無表情,但心中,她卻有些無奈。
真是的,又是丞相,難道當丞相的人,都是這般仗勢欺人嗎?
以前的封士謀,現在這隻豬的舅舅,都是丞相,一個寵著兒子,一個寵著侄子,都是能鬧事的主,沒一個讓人省心,而且……
今天出門的方式肯定不對,不然怎麼兩個丞相都好像要與她對上了似的?
這是趕都趕不走啊!
殺了上任,來了個現任,是不是宮雲國跟她犯沖啊?
丞相都得與她為敵?
「你……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新上任丞相的侄兒,對本公子動手,那就是對丞相不敬,舅舅他可是最寵我的人,你若敢……」
這次,不用冷悅開口,雲溪已經冷冷的打斷他的聲音:「你還死了這條心吧!丞相?丞相又如何?我家小姐現在可是公主,是一品的公主,而你剛剛對公主不敬,就算滅你全族,你那位丞相舅舅也不能把我家小姐怎麼著,而且到了我家小姐跟前,還得乖乖行禮呢!」
跟她家小姐講權力地位?
真是可笑!
「你……你們……」
朱春心中有種糟糕的感覺,因為雲溪說得沒錯,以他剛剛對冷悅說的話,就算抄家滅族,舅舅也不能為他說上一句話,因為他沒站在理上……
「誒,不對啊!我是來要債的,就算我剛剛說了什麼,那也是氣頭上的話,你們不能這麼待我,再說了,你們已經斷了我一條腿了。」朱春找到了理由。
對於冷悅,他是占不到理,可是杜府這邊,他可是佔盡了理的,他就不信了,自己這麼說,冷悅還能不放人。
「呵呵,蠢朱,你果然蠢得可以,不管你是不是來要債的,得罪我,你就是死罪一條,至於他們欠你的債,俗話說得好,人走茶涼,你人都死了,他們欠你的債,誰能作證?而且真有這筆債務嗎?據我所知,他們杜府在京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怎麼可能會欠你一個小小的朱府的債?所以就算你現在跑出去說,大概也沒有人會相信。」
「你……」
「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把人帶走!」
「你你你,你不能這樣,他們真的欠我的債,不信你問他們。」朱春要恨死了,若只是讓他去青樓,那倒沒什麼,反正他也喜歡與女人那個,就算得在青樓待一年,他也當作是去玩了。
而且一年後,他也不認為自己會死,畢竟他可是朱府的獨苗,舅舅又疼愛他,哪能看著他去死,所以他相信,就算去了青樓,不用一年他也回家了。
可是杜府欠了他那麼多銀子,怎麼可能說清就兩清了呢!
聞言,冷悅看著杜老爺子,心中有些好奇。
她不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但剛剛在門外,她似乎也沒有聽見杜府的人反駁,難不成杜府現在真的落魄了?
但可能嗎?
記得不久之前,杜老爺子還為了杜西給了她一百萬兩,那時候也沒見杜老爺子心疼一下,所以可見杜府有多財大氣粗。
但沒想到,幾乎在轉眼間,杜府竟然被人要債了,這可真是讓人奇怪了。
感覺到冷悅的疑惑,杜家的二叔一聲嘆氣:「這事都怪我,若不是我被他們合夥騙了,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朱春諷刺道:「杜家二叔,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騙?明明是你自己貪婪,怪得了誰?」
「到底是怎麼回事?」冷悅問道。
「娘子娘子,我知道哦!」這時,杜西伸手拉了拉冷悅的袖子。
冷悅回頭,冷漠的神情變換,換上溫和的笑容:「那你說,你知道什麼?」
杜西呵呵一笑,說道:「我們家金庫被偷了,二叔拿著府里的錢去了賭坊,一時貪財,想贏點錢回來補貼,可是被騙了,輸了很多銀子。」
杜西的話並不是說得太清楚,如果不知道的,可能會以為是二叔偷了金庫去賭錢,結果輸了,杜家二叔卻沒跑,那麼……
「你們杜府失竊了?」冷悅似乎已經明白杜西的意思。
杜老爺子點了點頭,一臉喪氣。
「然後杜二叔拿著府里最後一點錢去了賭坊,心存僥倖,想贏點錢回來讓杜府度過難關,結果卻輸得一塌糊塗,再然後,你們就欠下這隻蠢豬的錢了,是這樣嗎?」
冷悅的話,杜府的人都低下了頭,沒有再說些什麼,但他們的表情卻已經說明一切,杜府也因為如此,可以說,已經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