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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不可置信

  第167章 不可置信

  我將布萊克重新放回背包里,輕手輕腳地爬上了木梯,眯起眼睛透過那唯一的縫隙往外一看。在看見那個青衫長袍的老太婆之時,我一顆心都涼透了。


  好久沒有現身的莫家老太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老闆還在裝模作樣地自言自語,莫姥姥將一個厚厚的信封交給他,他隨即眉開眼笑地指了指地上的暗門。


  下一秒,莫姥姥轉過身來,皺紋遍布的一張臉陰沉沉地走來。


  我見她越走越近,心裡想到她的目的是抓到方北宸煉成鬼煞。要是我被她抓住,指不準會被用來要挾方北宸就擒!我見樓梯旁就有一些大箱子,來不及多想就過去將它們推到,正好堵在了暗門下面。


  頭頂上方的暗門被拉開,莫姥姥在看見這些箱子時厲聲罵了一句:「小丫頭,你現在沒有退路了!別搞這些花樣自討苦吃!」


  身後的老闆連忙勸道:「老人家,您小聲些,外面都是警察!人我已經給你抓到了,千萬不要把我的店也牽扯進去啊。」


  這貪財的老闆真是死性不改,一副錢比命還重要的樣子!


  可他的話倒是提點了我不少。


  外面都是警察,我身在暗室里已經沒有了退路,可我卻可以呼救把警察吸引過來。只是莫姥姥此時離我已經很近,作勢就要推開那些擋路的箱子。如果讓她抓到了我,那麼憑她的身手,在警察趕來之前就能將我給帶走!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既引來警察,又拖延住莫姥姥抓我的進度呢?

  我咬了咬嘴唇,莫姥姥已經推開了大半的箱子爬下樓梯。


  背包里的布萊克汗毛直立,喵嗚地開始叫喚。我的餘光瞥見一旁有兩個大籃筐,裡面裝著的正是氧氣瓶和登山鎬。一個主意瞬間從腦袋裡冒了出來。


  我記得背包中有打火機!


  我趕緊從側包里找到了打火機,然後衝過去抓起一把登山鎬,就將氧氣瓶給敲破了。而後我將籃筐踢到了木梯的下方,脫下外套用打火機點燃后朝著籃筐里扔了進去。


  熊熊的火光燃了起來,霎時間就在暗室中蔓延開來。莫姥姥叫罵了一句髒話,又朝著樓梯上跑去。外面似乎有警察朝著木屋的方向奔跑而來的腳步聲。


  我見大火已經竄上了天花板,那頂上的木板像是有一些年深了,被火一燒就搖搖欲墜。上面已經有警察在喊話:「裡面是怎麼回事?快通知消防隊過來!」


  布萊克哀聲叫喚著,我將背包背在胸前,低頭看了他一眼,安慰道:「別怕!我一定帶你出去!」


  我說著拿起登山鎬,就向著右手邊的一面磚木結構牆壁的頂端揮了過去。


  後背一陣灼熱,我感覺頭髮絲都快被火給點著了。可還是依舊沒有放棄,我咬牙破著牆壁。


  終於,我看見牆壁上露出了一個洞,緊接著周圍的磚塊塌了不少。


  那種劫後餘生的興奮感,讓我已經忘記了渾身的疲累,帶著布萊克就爬了出去。


  後來我想起當時的做法尚有些后怕,總覺得自己真是命大。此後就連方北宸也常拿這件事與我打趣,他說:「夫人身上有一種孤勇,總能在恰當的時機爆發。」


  其實當時我的想法很簡單粗暴,那就是「任人宰割,不如魚死網破……」


  我出去后才發現這裡是門面的側牆,前方的警察都被大火吸引到了前門。


  現在正是逃跑的好機會,我趁沒人注意趕緊朝著前方飛奔而去。最後跑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就感覺天空朦朦朧朧地亮了起來。我的腦袋暈得厲害,見到前方是一條大河,河邊的沙地上依偎著一對男女,正欣賞著河面冉冉浮現的日出。


  是不是我有些眼花了?那女人的背影竟是那樣的親切而熟悉。


  我搖搖晃晃地走近了她們,喃喃道:「媽媽……」


  雙眼一黑,恍惚間看見那中年女人詫異地轉過頭來,熟悉的眉眼望著我緊張道:「小妹妹,你怎麼呢?」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帳篷中,又記起了祁狼雪山上遇狼的夜晚。


  我一下子從地墊上炸了起來,進來的女人也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手中拿著的創口貼落在了地上。我猛地抬起頭望向她,那張臉讓我心潮澎湃,讓我全身不停地顫抖。


  我張嘴叫她:「媽媽……」


  女人一愣,身後又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小聲道:「這孩子是不是受了什麼驚嚇,看樣子病糊塗了。」


  女人朝他溫柔地一笑,回道:「隨她叫吧,先幫她把身上的傷處理好。」


  她俯身走進帳篷中,撿起那袋創口貼,拉過我的胳膊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告訴我:「我們夫婦倆是來這邊度假順便出來看日出的。我叫程曼,我丈夫叫谷揚。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我聽見她的名字之時,心中又是一慌。


  程曼……我媽媽的名字就是叫程曼!而且眼前的女人無論是從年齡還是相貌,都與我媽並無二致。


  「媽媽……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小罄啊!」我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了下來,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她回過頭尷尬地和叫谷揚的男人對視了一眼,轉過頭又岔開話題問我:「小罄,你這身上的傷怎麼來的?背上既有燒傷,手掌還有磨破的痕迹,腳底還生了水泡。」


  她說得認真,而後見我沒有答話,笑道:「你別緊張,我是學醫的,目前在醫院工作。只是你傷得不輕,我們車上的藥品不齊,只能簡單處理。」


  程曼說她是學醫的,可我的媽媽生前卻是一名普通的家庭婦女。


  我心中糊塗,腦子裡更是凌亂,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程曼給我的外傷處貼了創口貼,然後遞給我一盒牛奶,溫柔道:「小罄,吃點東西吧。等你休息會兒,我們開車送你去醫院。」


  她說完就要走出帳篷,我情急之下拉住了她的手,稀里糊塗地問道:「我……我的媽媽也叫程曼,她和您長得一模一樣,您真的不是我的媽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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