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人首蛇身
第270章 人首蛇身
景澤身手利落地爬到棺材中,身後的火光一滅,那些黑蛇就又緊跟著竄了上來。
光頭也算眼力勁俱佳,見狀大喝了一聲,從地上抱起了沉重的棺材木蓋。與此同時,景澤一個飛身跳出了棺材中,光頭的蓋子從上方壓了下去,剛好壓斷了幾條正欲竄出來的黑蛇!
蛇血飛濺在空中,散發出一股噁心的臭味。
棺材中剎那間恢復了平靜,我們一口氣還沒松下去,隨即看見棺材蓋微微抖了抖。
「裡面黑蛇的數量太多,棺蓋遲早會被掀翻的,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間墓室。」景澤幽幽道。
可是放眼這四周像是一間密室,根本找不到門和出口。
光頭聞言跳上棺蓋,一屁股坐在了正中央,罵罵咧咧道:「我先應付一會兒,你們快去找出口吧!」
我看見他憋紅了臉坐在棺蓋上,屁股有節奏地一抖一抖,心裡是既著急又好笑。
回過頭髮現景澤全身已經千瘡百孔,心中又湧出了複雜難言的滋味。景澤剛才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無法實現的承諾……」他又為什麼突然對我說對不起?
此時,他在四周的牆壁上尋找著暗門。我湊上前去幫忙,瞧見他一整條胳膊自小臂到手腕處,都被蛇咬得面目全非。他彷彿根本不在意這些,用手不停地敲擊著牆壁,時不時側耳聆聽當中的機關。
身後的光頭看得著急,出主意道:「我想起來了,我以前盜墓見過類似的密室,機關一般是在棺材下面。你們快來棺材下面再找找!」
景澤聞言轉身就跑到了棺材下,蹲下身子伸手在四周摸了一番,最後說了一聲:「找到了。」
光頭的屁股已經抖得離開了棺蓋,索性整個人倒在上面,呈大字狀喘氣道:「你們快試試機關,我他媽的都快要被棺震而亡了!」
片刻之後,只聽見密室中傳來一聲沉重的悶響。
我們身邊的棺材竟然朝著右邊移動了分毫,露出下面一道長長的石梯。景澤用手電筒朝著當中照了照,而後將電筒向著下面扔了進去。
電筒落在石梯上,磕磕絆絆地發出撞擊聲,最後落在了不遠處,照亮了一縷光芒。
景澤淡淡道:「看來下面沒有機關,而且並不太深。四周再無別的出口,我們現在只能下去碰碰運氣了。」
景澤說完上前想去替換光頭,好讓我們先進入石梯中。可是光頭打量了景澤一眼,搖了搖腦袋:「算了吧,景兄弟你這身板沒我厚實。你還是帶著大妹子先進去,隨後我再跑進來得了。」
我也覺得光頭的力氣和塊頭大,由他壓住棺蓋才是最佳的選擇。
景澤也沒有多說,就從背包里拿出一截繩子,綁在了棺材下的機關上。
我拉住景澤就往石梯下走,緊張道:「不要再磨蹭時間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幾秒鐘之後,我和景澤站在了石梯口,沖光頭大喊了一聲:「快下來!」
光頭一個鯉魚打挺,從棺蓋上翻身而下,特技般的在地上打了個滾,立馬也鑽進了石梯中。我耳邊聽見他重重地喘了口氣,看見棺蓋在下一秒被掀開。
密密麻麻的黑蛇再度爬了出來。
電光火石之間,景澤拉動了手中的繩子,擰動了棺材下面的機關。
四周又是一聲悶響,棺材朝著我們頭頂移動了過來,最後徹底封閉了出口。
我等了幾秒鐘,確定那些黑蛇再也爬不進來,心中猛地生出了另外一個可怕的想法。
我顫顫巍巍道:「要是這下面還是一間密室,我們豈不是就會困死在這裡?」
「他媽的,就算困死也比被蛇咬死強!」光頭的呼吸聲依舊沉重,拍了拍自己的臉,好像是在想辦法平復心緒。
他頭頂上探照燈的燈光在兩側的牆壁上晃動。我隱隱約約看見了些什麼,一下子按住了他的腦袋,低聲道:「別動!」
光頭一愣,燈光在瞬間聚集在了右側的牆上,照亮了那上面的一副壁畫。
那畫我彷彿在哪裡見過,刻畫的是一片片白色的雲霧。於雲霧中隱約可見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女人。她的掌心朝上捧著,一塊綠色的玉石懸在半空之中。
那玉石我越看越眼熟。
我一個激靈,拿出身上的靈玉一比對,才發現居然和畫上的一模一樣!
我驚訝地將靈玉貼在壁畫之上,發現無論大小形狀均和畫中的玉石如出一轍。光頭看了一眼,也瞠目結舌道:「咦,這幅畫我好像有些印象?像是之前黎叔告訴過我的,在秦始皇煉丹室中發現的壁畫?」
他這麼一說,我和景澤也瞬間反應過來。
壁畫的確和在黎川島的密室中見過的有些相似,可是在細節上還是有些許出入。黎川島壁畫上的裸女,掌心捧著的是一株極意草。然而我們眼前的壁畫,極意草的地方變成了靈玉。
我輕聲開口道:「難不成這兒也是一間煉丹室?」
景澤當即否定了我的猜測:「應該不是,因為從進來開始,我都沒有感受到絲毫的陰氣。」
我聽他說「陰氣……」,下意識地看了眼手中沒有變化的靈玉,也附和著點了點頭。心說不是最好,省得待會兒又出什麼幺蛾子,我可不想再嘗試去出一次魂!
光頭被我按住的腦袋動了動,一下子拍開我的手嘟囔道:「反正上面的路是出不去了,我們抓緊時間往下面走吧。」他說完扶著自己的腰,喜感十足地又說,「他媽的剛才那棺蓋把老子腰閃了,今後還怎麼娶媳婦?!」
我被他逗得一樂,忍不住哈哈笑了兩聲,一邊往石梯下走,一邊對光頭打趣道:「我說光頭哥你今年也四十好幾了吧?怎麼至今還未婚?」
他側過頭瞪了我一眼,沒好氣道:「誰告訴你我四十好幾?我今年才三十多歲!」
我裝模作樣地「噢……」了一聲,反問他:「三十幾?」
他咬牙切齒,從牙縫裡吐出幾個字來:「三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