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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謝如月出嫁

  第二百七十九章 謝如月出嫁


  這一日,謝如琢陪著謝如月說閨房話,又將她的嫁衣等物都整理清楚,不知不覺便已經薄暮西山了。


  謝如琢正準備吩咐人端晚膳,便見紅蕊從外面走進,一臉凝重道,「小姐,有消息。」


  見狀,謝如琢頓時知道是天門來信了,當下就起身笑道,「二姐先坐著,我去去就來。」


  謝如月點頭應了,目送她出去。


  待得回到聽風院后,謝如琢還沒有問,紅蕊就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來,遞給謝如琢道,「這是老鬼剛送來的,說是八百里加急的快件。」


  謝如琢接過,匆匆忙忙的展開,等看到裡面的內容之後,霎時便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意來。


  信上的字雖多,可從頭到尾只講了一件事。越國國君駕崩,而皇位後繼未定,越國二皇子起兵圍城,囚禁了別的皇子,威逼著朝臣擁戴自己做了皇帝。


  這下一來,沈家先前的上書預言,可就實現了。


  謝如琢掐算了番日子,低聲吩咐了一番,末了又道,「切記,這事兒萬不可大意,別讓人發現是咱們躥撮的。」


  紅蕊嘿然一笑道,「小姐,我辦事兒,你放心。」


  等到紅蕊去了,謝如琢這才走到燭火前,將那一封書信盡數燒掉,而後望著那一簇的火苗發獃。


  若是這件事成了,謝家離除掉心腹大患便又進一步!

  按著規矩,新嫁娘出嫁的前一日,須得有家中姐妹陪著守夜的。謝如瀾心中嫉妒,卻是連面都沒有露的。倒是謝如茵一臉怯懦的前來,先是給謝如琢好言好語的賠了罪,又顫聲道,「明日二姐姐出嫁,我來給二姐姐道喜。」


  謝如月因她先前給謝如琢潑滾茶的事情,一直心裡惱著她呢。如今見她來了,也沒有好臉色,只道,「不必了,只要你不在我婚禮上潑我茶,我便謝謝你了。」


  謝如茵鬧了個沒臉,也不多呆,便走了。


  謝如菲來的時候,剛好便撞見謝如茵離開的身影,頓時冷哼道,「呸,不要臉的小浪蹄子,真不愧是妾生的!」


  謝如茵的腳步一顫,走的腳步越發急了。


  看著謝如茵離開的模樣,謝如菲哼了一聲,轉而走進了屋子,那臉上已經變成了笑意。


  「給二姐姐道喜了。」


  見到謝如菲,謝如月起身扶了她,笑道,「快坐吧。」


  一面說,一面命丫鬟看了茶。


  謝如菲拿出自己準備好的禮物,道,「我沒什麼積蓄,二姐可莫要嫌棄我的禮輕呢。」她送的是一副鐲子,不算極品,卻也是上等紫玉了。


  謝如月自然不會嫌棄,謝過了她,姐妹二人便說起了別的話。


  謝如菲到底是年紀小,不一會兒便說起了蘇碧心的事情來,因恨聲道,「只可恨那個狐狸精太狡猾,我遲早一日要挖了她的心,看她是不是個黑心腸子!」


  聞言,謝如月登時就唬了一跳,現在的謝如菲戾氣太重,與先前那個她大相徑庭。謝如月直覺不舒服,安慰道,「五妹別太往心裡去了,畢竟她只是一個妾,只要不鬧得太過,咱們家還是養得起她一碗飯的。可若是她再鬧騰,奶奶第一個就容不得她。」


  謝如菲卻仍舊有些憤憤,只看得謝如月心中一陣發毛。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現在的謝如菲似乎透著一些古怪。


  不多時,謝如琢便回來了,也將謝如月心中剛冒起的念頭給揮去了。


  到了後半夜時,謝如菲犯困,已經去睡了,屋內便只剩下了謝如琢姐妹。


  四更時分,有喜婆前來敲門,歡歡喜喜的替謝如月上妝換衣。


  謝如琢在一旁看著,見那全福婆婆打散了謝如月的頭髮,細細的梳著,嘴裡還在念念有詞,「一梳梳到尾,夫妻舉案齊眉——」


  她的眼眶霎時便有些濕潤。


  鏡中的女子一張臉上被精心的塗脂抹粉,端的是一個媚色天成的美嬌娘。


  喬氏從外面走進,查驗了所有物品都已經歸置好后,方才走到謝如月的身邊,摸著她的臉道,「好孩子。」


  一句話,謝如月便忍不住撲到了喬氏的懷裡,哭道,「母親——」


  到底是女兒家,一想到從此之後便是他人婦,謝如月便覺得心中悶悶的。縱然那人是如意郎君,可終究是要去別人的家中伏低做小,哪裡比得上在自己家中恣意暢快?

  喬氏摸著她的頭,含淚安撫道,「好孩子,別哭,今兒可是你的好日子呢。」說著,她又將鳳冠捧來,親自替她帶上,道,「別怕,便是你嫁了人,你也永遠是謝家最嬌貴的女兒,任誰都欺負不得你。」


  謝如月任由喬氏替她戴了鳳冠,又小心的擦了她眼角的淚,方才笑道,「瞧,這新嫁娘里,誰都美不過咱們月兒。」


  謝如月被她這話又羞紅了臉,嗔道,「母親又打趣我。」


  倒是謝如琢在一旁不依,因笑道,「母親,二姐都哭成小花臉了,您還說她美,我可聽不下去了。」


  聞言,喬氏頓時笑著將她也攬在自己懷裡,瞧著姐妹花的二人道,「琢兒可吃醋了呢,放心,你跟月兒一樣美。」


  母女三人鬧了一陣子,待得一切收拾妥當時,天色也已經大量了。外間鑼鼓喧天,吹吹打打的好不熱鬧。


  喬氏縱然有再多不舍,可聽到那句「新姑爺上門。」后,也只得將那一方大紅的蓋頭替謝如月蓋上,又拿了蘋果塞在她的手裡,不舍的笑道,「手握平安果,新娘一生平安順遂。」


  門外走進一男人,卻是謝淮南,他看了看紅蓋頭下的謝如月,柔聲道,「好妹妹,哥哥送你出門。」


  謝如月乖順的伏在謝淮南的背上,不覺便有一滴淚落在他的肩膀。


  謝如琢站在人群中,看著謝淮南將謝如月送到正廳,又眼見著蕭君賀牽著她拜別了父母,不由得眼眶也酸了起來。


  縱然千般不舍,可她的姐姐這一世終於擺脫了上一世的命運,得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直到那鑼鼓嗩吶之聲逐漸遠去,謝如琢方才扶著淺碧,緩緩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偌大的謝府入目皆紅,似是在慶賀著謝如月的出嫁。謝如琢看的心中有些發悶,剛要回自己的院子,卻見林牧從對面跑過來,一臉的氣喘吁吁,「小姐,老太爺喊您去書房呢。」


  聞言,謝如琢頓時便隨著林牧去了寧熙堂。


  前廳的喧囂已經散去,謝府也已經歸於平靜。雖有些客人還在前廳,也都有喬氏和謝慎言陪著照顧著。


  今日謝慎言嫁女兒,所以便沒有去上朝,可是謝慎行卻是要去的。


  剛進書房,就見謝慎行一臉的喜色,謝晟禮倒是波瀾無驚。謝如琢見狀,便知道那個消息傳到朝堂上了。


  見到謝如琢,謝慎行便繪聲繪色的講今日在朝堂之上的事情。


  這些時日靖帝一直在調查越國之事,可是莫說別的了,連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誰知道到了今晨,竟然收到了越國內亂和二皇子登基的消息。而兵部尚書也送來了八百里加急的軍情,道是那二皇子派了十萬精兵,直取漠北!


  如今定南王因著娶媳婦,並不在漠北。而定北王則早在靖帝的授意下,悄然去了漠北坐鎮。


  那越國的軍隊沒料到我朝有防備,第一戰便吃了一個悶虧。可他們並未就此放棄,而是在五十里開外紮營,預備著下一次的進攻。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沈家數日前的那一道摺子。


  沈玉明登時就大喜,帶頭高喊,「吾皇聖明,致使敵軍士氣低落,我朝之福啊!」


  有那於沈家結成一氣的朝臣當下便替沈家要獎賞,「皇上,沈大人這次功不可沒啊。」


  靖帝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若是離得近了,定然會發現他身上散發的寒意。


  良久,靖帝方才朗聲笑道,「哈哈,沈卿此次居功至偉,必須要賞!」


  說完這話后,靖帝又朝著一旁的內侍監說了幾句,便聽得那內侍監尖銳著嗓子高聲喊道,「賞——光祿寺卿沈玉明,黃金千兩,錦緞百匹,精米十擔;另加封為督察院左督查使!」


  此話一出,朝臣頓時便面面相覷。這前面的還好說,可此次因著這一道摺子,沈玉明竟然連升了兩級,這才是皇恩浩蕩呢!


  沈玉明更是激動不已,當場磕頭謝恩。


  待得散朝之後,靖帝便叫了幾個兵部和將領去了御書房。謝慎行雖然是文官,可架不住他的人脈廣。


  直等到天色正午,那御書房的人才出來。謝慎行當下就拉了一個相熟之人悄然打探消息。


  那人乃是謝家門生,聽得謝慎行詢問,低聲道,「你回去只管告訴謝老,讓他把心放在肚子里。」說著,又張望了四周無人,方才輕聲道,「聖色陰鬱啊。」


  謝慎行得了這四個字,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再三的謝過那人,便一路回了謝府。


  聽得謝慎行說完,謝如琢又將這四個字咀嚼了一番,才低低的笑道,「有這麼一個能掐會算料事如神的朝臣,任憑哪個君王的臉色都不會好看吧?」


  謝晟禮捋了捋鬍子道,「接下來,咱們只需要放一把火,給沈家的風光錦上添花才是。」


  「是啊,烈火烹油,鮮花著錦。」謝如琢眉眼帶笑,話音一轉,又道,「只可惜這油總有盡時,花也是要凋謝的。屆時,才是沈家呼啦啦大廈傾倒之時!」


  越國攻打我朝,卻被沈家提前料定之事,不知經了誰的耳朵和嘴巴,只兩三日的工夫,便在京城之中散布了出來。


  且民間悄然流傳出了一首歌謠,道是「坐天下的是君王,救世祖的是沈家!」


  這歌謠傳到宮中之時,靖帝直接便氣得在御書房砸了一方硯台。只是砸完之後,他又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來。


  「救世主的沈家?好一個沈家!」


  蕭君夕在一旁臉色不變,只淡淡道,「父皇何必那麼大的氣呢,民間謠言做不得數。」


  「可越國之事卻做不得假!」靖帝哼了一聲,又緩緩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將那一道道加急的摺子拿起來,遞給蕭君夕道,「你來看看。」


  蕭君夕依言接過,挨個看過去,末了才道,「這越國的兵力何時這麼強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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