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又是榮華樓,又是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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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首輔的年紀很大,快要致仕了。
心相不能延壽,也不能幫助身體更強壯,更能抵擋寒冷。所以,書房裡燒了很火熱的爐火。
王首輔端詳王策一會,重新把目光投射在燒紅的木炭上:「你和蕭空又像,又不像。如果說,你不是他的兒子,我會信。」
見王策皺眉,他笑了:「就算你是蕭空的兒子,他是神孽,不等於你也是。」
「當年,陛下因為文綉公主有私情,一怒之下軟禁過一次。然後,陛下總是如此寵愛她,很快就不忍心,把她放出來。不想……」
「不想,文綉公主在一次意外中,巧遇一個路過北唐的神秘人。據說是有了一段短暫的私情。再然後,那名神秘人失蹤,再然後便有了你。」
王首輔慢慢的說起過去,人老了,喜歡緬懷過去:「恐怕,除了文綉公主和陛下,沒人知道,你的父親到底是誰」
我來,不是為了聽你講古,非要聽,我還不如聽老兵是如何打美帝的。王策撓頭:「王首輔,關於京城」
王首輔驀的醒覺,自嘲一笑:「是陛下讓你來找老夫的?」
這還要皇帝交代?小爺吃飯愛愛難道都要皇帝交代?王策笑眯眯:「王首輔,你親歷那件事,仍然穩坐釣魚台十多年,那似乎就不必解釋了?」
皇帝一直沒動你,一直讓你在內閣。難道因為真的因為答應不秋後算賬?那剩下四個內閣如今在什麼鬼地方?你是輔政,難道人家就不是?
皇帝一直沒動這老頭,必定有原因。王策很樂意相信皇帝從背背山來的,跟這老頭基情無限。不過,那大逆不道的想法根本不科學嘛。
王首輔錯愕失笑:「老夫說了,老夫即將致仕,不想惹禍上身。」
還修身治國平天下呢,我無限鄙視你,王陽明吐你一臉口水王策沒跟這老頭較力,這種人是說不通的,就算拿跟燒紅的鐵條在腦袋來回捅一遍,也是說不通。
見王策二話不說,果斷就走。王首輔再次錯愕,這叫求人的態度?他搞錯了一點,王策這不是求人,是拿北唐的薪水,就為北唐工作。
這是職業道德。就好像小姐說了要吹拉彈唱,那就一定要。
坦白說,他是隨時能拔腿就跑,北唐是死是活,管他毛事?你以為他是喜歡滿世界管閑事的美帝啊。
當王策快要消失的時候,王首輔忽然說:
「關鍵是皇子只要做足了,做到了,京城便無事。」
老子就知道,文官靠不住。王策一頓,轉眼消失。
……
……
王策輕壓蓑衣和斗笠,像一個為了生計操勞的平民,匆匆的來,匆匆的去。在人群中,絲毫不起眼。
大雪紛飛,在外邊的人不多,不過,人總是要討生活的。為生計忙碌的人,永遠不少,就一如某些在冬天被凍得十指如胡蘿蔔的苦逼作者。
王策匆匆的來到一個販賣書的小店裡,找出一本《諸天十道》,才一臉窮酸的花幾個銅板買下來。這種賣文為生的苦逼作者從古到今都不少。
一些巡邏的士卒,看了一眼這個懷抱一本書,當寶貝一樣的窮酸,壓根本就沒留意。
幾個兜轉,王策才返回了一個小院落里,進入一個溫暖的屋子裡。裡邊是諸海棠和魯克的交談:「一定要去軍機院找人,不然我們沒人做事。」
北唐什麼機構的武道高手最多最強?一般來說,最強的是皇帝貼身的大內營。
如果說最駁雜,那一定是兩衙。可是,如果說最多,那一定是軍隊系統。每一支軍隊,都是以武者作為骨幹組建的。
八府大都督清一色都是武尊修為,往下那是真武九境,再往下的中下層軍官至少都是先天九境。
兩衙指揮使如果退休,那就只能進入大內營。而八府大都督,在大內營之外,還有另一個選擇,那就是進入軍機院。
軍機院不惹眼,其實在裡邊高手不少。
「不必去軍機院了。」王策直接否決魯克的提議:「去了也沒用,他們打不過武宗。皇家四大武宗全在京城,他們一天不走,我們就做不了什麼。」
「只有,等」
王策聳肩絲毫不把眼下的困難放在眼裡,他怕什麼,除非皇室想放棄霸業,否則,就多半不會對兩衙大開殺戒,他的親人和朋友不會出事。
真要走到大開殺戒那一步,做什麼都沒意義了。
老子很不爽老子要發飆真把老子當傻子愚弄,那就要付出代價。王策冷笑,本來以為回來能有一番作為,結果
要麼是皇帝,要麼是談季如,故意讓他來京城,多半就是為了引人注目,方便他們在私底下幹活。要不然,就是讓他來查皇子的。
這會好了,皇室的目光全部糾結在王策身上,恨不得挖地三尺把他刮出來當旗幟一樣掛在旗杆上。
「魯克,你先出去。」等魯克出去,王策笑眯眯的看向大胸姑娘,搓手:「媳婦兒,你看,左右是閑著,不如我們做點什麼消遣一下吧。」
諸海棠的臉刷的一下變成紅布,卻笑吟吟道:「好啊」
……
……
「哦……啊爽」
「嗯」
各種怪異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來,不多時,王策大聲喊叫一下,就平靜了。過了好一會,王策面無表情的走出來,後邊是臉蛋緋紅的大胸姑娘。
純潔的魯克納悶:「你們在裡邊幹什麼」
大胸姑娘羞憤甩臉就走:「要你管」
王策直接垂頭喪氣,揉揉差一點被扭斷的胳膊,你甩什麼臉,你羞什麼羞。我才是受害者,不就是摸摸臉蛋,至於差點把我的胳膊都扭斷嗎。
作為一個媳婦,這種服務態度是要不得的。王策悲痛的心想,這姑娘一定不能娶,不然那就是禍害自己一輩子啊。
忽然外邊爆發一陣喧囂,一些議論聲傳入。老許太監聆聽一會,忽然道:「抓住了。」
「劫獄者,以及白清江,被兩衙抓住了。外邊傳的沸沸揚揚,還說什麼兩衙要設宴慶祝。」老許太監忠實轉達了。
王策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流露興奮:「好,太好了。」
諸海棠三人詫異的時候,王策笑眯眯:「四大武宗要離京了。所以,離開京城前必須要解決兩衙。今晚就是把兩衙高手一窩端的機會。今晚,只要……」
三人思量的時候,王策心中一動,全身猛然僵住,呻吟:「真草蛋真真草蛋之極」
被算計了
王策頓時猶如置身冰窟窿,好犀利,果然不愧是犀利哥。好一手攻其必救,好一手守株待兔。
這一次,犀利哥是把他王策算死了。這就是一個明知是陷阱,你仍然不得不硬著頭皮踩進去的圈套。
犀利哥這一次,不但是要把兩衙一鍋端,還是要把他王策一起端了啊。
這就是命啊王策扇耳光:「讓你動不動罵人家是兔子,這回自己要當一回兔子被人蹲守了吧。劫數啊,冤孽啊」
魯克和諸海棠納悶,王策苦澀:「今晚,我們若然不救,那兩衙就被皇室控制。」
「去了,那就是自投羅網。」
王策忽然笑了笑,歡快的笑:「擺在眼前的路,就兩條。要麼,趕緊跑路,再也不回北唐。要麼……還是跑路。」
諸海棠和魯克呆住了,如此兇險?連素來狡詐多端的王策都沒辦法?
這尼瑪就是鴻門宴啊。
……
……
今天降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分外的大雪紛飛,也分外的寒冷。
諸相如聽說,今日城中凍死了十來名乞丐。不過,北唐官府還算給力,今日已經下令救助了。他喃喃自語:「今年,真冷,就像十七年,特別的冷,雪特別的大。」
「希望死的人,不要像那一年那麼多。」諸相如平靜的騎馬路過街邊,看見一條凍死街邊的屍體被衙役帶走。
「諸大人宅心仁厚。不過,我們北唐每年總是要下雪,今年怕是要比往年來的更猛了。」一名男子在一旁笑笑:「我們都以為,諸大人應當是北衙指揮使的不二人選。」
「不光是北衙需要更新了,還有許多都要更新。」這人意味深長。
諸相如神色淺淡:「諸某的前程,不勞各位操心。」
「那諸大人家的千金,若然有我北唐的悉心栽培,想必異日成為武宗也不難。甚至,她或許能成為武帝。」這男子又道。
諸相如臉色微變。
策馬慢慢的在街道上穿行,諸相如一字一句:「諸某甚是不解,你們皇家此時本該去尋陛下,為何非要控制京城,這於你們,難道便有什麼好處?」
「諸大人,到了,請。」這男子微笑,補充道:「自然是要去尋陛下的,只是,還不是時機。不過,也很快了。」
是很快,只要控制了兩衙,那麼就是時候了。
諸相如面無表情的仰頭,眼前的酒樓有一個金字招牌:「榮華樓」。
「又是榮華樓。你來早了。」
許重樓一言不發的在另一個男子的陪同下出現,一起站在酒樓前,仰望這個牌匾:「這榮華樓的幕後東家,似乎是三皇子?」
「或許。」諸相如眼波中精光大作:「三皇子有錢有靠山,修建個榮華樓,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互相一頓,目光一霎交織深意。雙雙扭頭,眼中一抹精光定格在遠處屋頂上,兩個飄飄然的身影
一個是唐崢,一個是唐正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