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春節快樂,恭喜發財
忽然發現有幾個巧合。第一,本書里在過年,咱們也在過年。書里是大年初一,咱們也是。標題還真是恰到好處的應景。
這又正好是二百章,趕巧了。
北鎮。
咕嚕咕嚕的滾湯聲兒,一口鍋架在爐子上,旁邊圍了滿桌的菜,火炭散發的熱氣不住的加熱這些菜。
若沒有時刻加熱,這冬天怕是吃不了熱食,一轉臉沒準就冷了。不小的廳堂里,霍然便只得王斷一人,分外的顯得孤零零。
這本來是該一家團聚的時候,王斷一個人出神的凝視火炭。
北鎮各家各戶,不時的響起激烈的鞭炮聲,帶來了除夕的喧囂和熱鬧,歡聲笑語卻彷彿距離王斷很遠很遠。
煙花爆竹接二連三,把這早早來臨的天色襯映出一份別樣的歡樂。
桌上,有王策愛吃的紅燒魚,有王策愛吃的豬頭肉,還有王策愛吃的蔬菜甚至野菜,還有小米渣等零碎的一些民間習俗小吃。
滿滿的一桌,空空的一人。總是顯得無比的寂寥。
隔壁的林濃哥大喊:「王大叔,阿策輪值,看來是來不了。不如,來我這兒一塊過年吧。」
「林濃,吃你的。我等等就好了。」王斷強作笑容,反覆的述說,彷彿越堅定,兒子就一定會回來。
北鎮人是熱情的,知曉王策留守,多半回不來,一個個輪番的來請他一塊去吃飯過年夜。王斷是費了不少口水,才一一婉言謝絕。
不知過了多久。
一道道輕悠悠的破風聲,隱約的在附近,然後沉寂下來。這一時,始終並無變化的王斷,卻是猛然的身子一顫。
王斷沉默的站起身來,在門外燒紙燒香。抬頭看著天,良久,轉回屋子,斟了兩杯酒。
小策,你是大人了,該展翅高飛了。
一個舉杯,王斷一口氣把這杯酒給喝下去,分外的辣喉
這時,王首輔的府邸中。
滿滿的廳堂上下,是滿滿的下人和門客,各自舉杯喜氣洋洋的歡度春節。
王首輔素來對待下人不薄,此時此刻,下人們也是很高興,稍微放肆的大聲幾句,他不但不叱責,反而很高興。
人老了,便總是希望身邊有一些東西能提醒生命的價值。
抱住孫兒,王壽有點老小孩似的拿筷子蘸了蘸酒,給孫兒嘗了一下,卻把這孩子給辣得小臉蛋發紅。
這一舉,令王家的人有些錯愕。這老爺子平素雖然也是較為和氣,卻也沒這麼奔放吧。王壽呵呵的笑道:「年後老夫便要一心一意的安享晚年了。」
兒子女兒等這才恍然,老爺子這是無官一身輕啊。做輔政是風光了,可老爺子這二十年來風光的背後,又何嘗不是為國為民竭盡全力,嘔心瀝血。對著皇帝,那又是一番的如履薄冰。
這一番安然無恙的風光退休,怎能不高興。
這時,一名門客匆匆趕來,領了一名大內侍衛過來,在王壽的耳邊低語幾句。
王首輔微笑一凍,點頭:「你回稟陛下,老夫知曉。」
向家人們擺擺手表示無事,讓大夥安心吃飯。王首輔吃完,才慢慢的在庭院里走動,神色複雜,難說是感慨還是有一些的佩服。
皇帝寵愛,王策乃是四品官兒,卻能說扔就扔說走就走,何其瀟洒。王首輔自問,自個再年輕十歲,也萬萬捨不得放手的。
十七年前的某些事,某些人或許忘了,某些人卻不會忘。
王首輔不會忘,也不忘當年的另外三位輔政是如何收場。如果沒有王策的突然崛起,他就是身懷諸子心相,會是什麼下場也不好說。
皇帝是當年的皇帝,時過境遷,心境難再,皇帝也不是當年那個皇帝了。
「當年我做錯了,我欠你母親的,還給你。」
王首輔輕聲的說,皇帝派人來,是要他作為文官領袖,在王策出逃這件事上統一文官的口風。
這一個年夜,有人寂寥,有人回憶,有人盛怒,也有人歡樂。
王策出逃,看來本是一樁重量級的大事,或許會衝擊很多人和事,看來會起大風。然而,在皇帝和王首輔的聯合壓制下。大風還未起,便已經被壓住了。
不過,有一些風從來不是靠外在的,而是從來只在人們的心上猛烈。那叫妖風。王策扇動的妖風,會影響很多人,甚至北唐的國策。
沒錯,不知不覺這十七歲的少年在北唐,已經有了足夠強大的影響力,來撼動一些人和事。
……
……
「電話不停在吵,老闆不停在鬧總逃不開工作表做完了又來了,怎樣都甩不掉……」
王策悄然躲藏,抬頭望天空的武尊,惱火:「甩不掉啊甩不掉」
細心觀察武尊搜索的行蹤,來了這一帶搜索一會,然後就掉頭了。王策泛漾一抹詭笑,取來跑路技術帖子研究地圖。
兩衙果真不是吃素的,早早就預判他的跑路速度,提前掐住他的路線,逆行回來搜索:「果真是兩衙一貫的搜索程序。」
一如王策很早就說過,每一個部門做事都必然有一套制度程序。飛鷹司在追蹤搜索時,善於並首先考慮的是分兵追,因為飛鷹司是超級特務集團,有充沛的人力。
北唐不玩特務政治,兩衙不比飛鷹司,加起來都不如飛鷹司人多勢眾。不論是本身還是形勢,都迫使兩衙更習慣精確搜索,技術性的搜索。
「想截斷我的去路。也沒這麼容易。」王策嘿然一笑:「差不多是時候了。」
兩衙的底細,王策基本盡在掌握。兩衙真正對他王策有多少認識呢?除了狡詐多端,除了敲詐勒索心黑手黑,真沒多少。
「徐霞客老爺子,靠你了。合體。」
一式「遊歷天下」,王策化為一道流光,低空轉瞬消失。連續鬼祟的三次「遊歷天下」,徐霞客老爺子爆發完一身靈力。
然而只憑三次爆發,王策無聲無息的遁出三十里。悄然突破兩衙的預設搜索線
憑兩衙充滿技術性的精確搜索,王策一旦突破預設搜索線,簡直就能像大爺一樣大搖大擺的前進。這就等於兩衙判斷王策還在某個地區,在這個地區內搜索,然而他王策倒好,一個悄然就突破了。
鬼知道他王策只有二度親和,本來只能有兩隻戰靈,卻為何突然有了六七隻戰靈。你能想象一個二百公斤的胖子,能跑出世界短跑冠軍嗎?
王策一臉壞笑的回首一眼,大搖大擺的離去:「老許,你到底是哪一邊的人呢?我是真心好奇啊。」
一味樓的線索,是老顧提供的。從這一條線出來的,是老許,是大內營。
王策很難相信老顧能在大內營安排內線,老許那是皇帝身邊的老人了,大內營每一個成員幾乎一色為北唐效力了四十年以上。
四十年前,王策這缺德的前身作為一個蝌蚪都還在游啊游啊,企圖找個出路呢。
再往前十里。王策在官道一旁的山裡找了一會,很快便找到一些原本留下來的線索,從一個山洞的地下挖掘半天,挖出一個油紙包嚴密的包裹。
拆掉油紙,王策興高采烈的把滑雪板套好,然後有板有眼的帶上一副墨色水晶磨製的墨鏡。再把褲腳給綁嚴密了,把臉部包嚴實一點。
一應妥當,王策吭哧吭哧的來到半山腰,一個滑溜,頓時猶如離弦之箭在雪地里轉瞬消失為一個白點。
一邊以極快的速度在雪地上滑行,王策一邊哇哇鬼叫:「太刺激,太興奮。想不到這輩子我還有玩滑雪的一天,哈哈哈」
幸虧上輩子旅遊的時候玩過滑雪,不然還真不知該如何操作。
就這麼著,王策以飛一般的速度遠離搜索線,直撲西北。
縱是兩衙高效,大內營高手不住的高空盤旋偵查,可那到底不是間諜衛星,更加不是無人偵察機。許多疏漏是必然的。
王策就說過,每一個組織都必然有習慣和規律,也許無懈可擊,可一旦動起來就必然會有漏洞。
王策一旦悄然突破,兩衙的思維一定需要一天才能反應過來。這一突破,許多手段全部落空,追上來,那至少也是大約兩天後的事了。
王策就像一個流氓,故意**一個美女半會,等人家動情了,立馬轉身尿遁。
拱手向東南,王策笑嘻嘻一派討要壓歲錢的模樣:「皇帝,我一定要恭喜你發財,恭喜你萬事如意,恭喜你身體健康,恭喜你春節快樂,天天快樂。」
……
……
「我要不要走?」
當王策像是在瑞士滑雪一樣悠閑的時候,京城的氣氛隱隱緊張,戴霖凝重的看著牆角:「是走是留?」
「走。必須走。」本來空無一人的牆角,忽然走出一條黑影,身子在光明中,臉卻藏在黑暗中。
「王策,不過是一個少年。我承認他很有能力,很有才幹,甚至很有天賦,我相信他是一個好僱主,是一個能幹大事的前途無限的少年。但不應該是現在。」戴霖反問。
這黑影中的人發出一聲輕笑:「紀千敗也年輕過,也有過十七歲。紀千敗十七歲的時候,有罡風境修為嗎?本章由。」
「紀千敗有心相嘛?」
戴霖猛然巨震,駭然欲絕:「王策身懷心相?不可能。從沒消息……」一頓,他倒抽一口涼氣:「他好會掩蓋,竟然無人知曉他有心相。」
戴霖的心被滔天巨*淹沒,一名身懷心相的武道天才,那就太恐怖了。
設想一下,兩名武道高手,其中一個頂著心相這烏龜殼子,那就好比你開自行車跟人家裝甲車玩碰碰車,那不是存心找虐嗎
這黑暗中的人嗤的一笑:「讓你跟他一塊去,不全然因此。」
「更加因為王策對某些人,很重要,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