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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神一樣的對手

  王策的女皇養成計劃……要不要執行下去?大夥給點看法鼓勵吧。


  談季如!

  一名曾經威名赫赫,乃至震懾武者,不願進入北唐境內的人。


  一名曾統帥南衙長達二十年,並從此令南衙一躍東風壓倒西風,把北衙壓在身下,讓南衙成為北唐人人談虎色變,如瘟神般避之不及的人。


  在談季如統帥南衙期間,西粱飛鷹司,東寧武院,各國特務集團無不視之為最大對手,也是最忌憚的對手。


  時隔一段時間后,重新看見談季如,王策心神恍惚激蕩的時候,不知不覺的想了很多。


  沒人能忽略談季如在南衙的威望。


  強如王策,又撤銀子又樹威信,也從來沒人認為他能逼退談季如成為指揮使。而是人人都認為,王策要上位,那首先要等談季如退休。


  多年前,孟千魂是老指揮使,提早致仕。說是皇帝的意思,為談季如讓路,實際上未必不是被談季如的威望給燙傷,被迫提前退休。


  就像王策擔任參領的時候,憑威望一舉架空了二處別總領。架空上司不是王策的本意,而是二處特務不自覺的行為。你有能力有威信,能為大夥撈好處,手下的人就信任你。


  和唐帝決裂后,談季如失蹤。很多人立刻忘了他,忽略了他,不把他當回事。這是事實嗎?

  事實是,談季如執掌南衙期間,皇帝不得不被動的繼續把解世銳按在北衙位置上,就是為了壓制談季如。唐帝雄才大略,也沒敢放任談季如繼續執掌南衙到退休年紀。


  王策忽然想起,唐帝把他塞入南衙,不遺餘力的提拔他,恐怕也有製造壓力,逼談季如提前結束對南衙的統治,早早退休的意思。


  唐帝是雄才大略的憑王策做一個微妙的支點輕易的撬動北唐局勢,舉重若輕的完成大清洗令北唐上下一心備戰。


  一個連唐帝都忌憚,都顧慮的人,會是一個簡單的人?談季如也許比想象中還要可怕。


  談季如靜靜的看著王策:,「我本以為你要很久以後才會想到。


  我仍然低估稱了,你的頭腦早早超過你的年紀很多。」


  王策的臉火辣辣的腫脹發疼,更疼更辣的,是心!

  王策自嘲一笑,從他穿越以來從沒人被算計得如此之深,如此之糊塗。就是被下套,被暗算,他往往也能洞悉對手。


  談季如,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他王策用了快半年,都沒回過神來。如果不是今次的套提醒他,他真的可能要很久以後才能看穿。


  談季如是一個非常非常可怕的對手。王策重新在心裡對自己強調,對上這樣一個人,必須要拿出最大的本事來對付。


  不過今次老子是扳回一城了。王策摸摸臉,唏噓不已,好在這一張嫩臉的臉皮還沒丟到外太空去。


  開朗的笑了笑,王策道:,「談大人,我只是不懂,你究竟是什麼立場。」


  「你當初是一邊提醒我一邊又在那次談話里給我下套。這算什麼意思?」


  談季如陰柔一笑:「我幾時給你下套了?那次談話,我只是順便讓你明白,唐帝可能會要你的命。離開北唐,是你的決定而不是我。」


  要不,王策怎麼能被坑了這麼久都沒回過神來?

  王策惱怒冷笑:「順便?這倒說得輕巧了,只怕當日我在場,那就不見得是什麼順便,乃是你用心良苦。」當天談話,唐帝肯定不想他在場。


  談季如失笑:「我是有意讓你在場聽見的,可這,難道不是救了你一命?難道想被陛下殺了,才後知後覺?」


  王策啞口無言,滿腔怒火無處發泄。當天的談話,的確從某種意義來說,是提醒了他關於唐帝的潛在威脅。若不是那次談話,王策肯定不會下定決心馬上跑路。


  恰是那次談話,他王策決心走人,唐帝也知曉他要跑。廢話,不跑難道被唐帝當豬一樣圈養,養肥了再宰?

  談季如下套給他自動鑽,奈何他還真沒地方講道理。畢竟,談季如沒說讓他走,也沒暗示過,只是光明正大的說出了某個可能。


  談季如淡淡的微笑。


  王策呆了呆,苦笑豎大拇指:,「談大人,你真真草蛋之極,我不得不服,那跟頭我是活該栽定了。」


  難道他能怪談季如提醒他關於唐帝的危險?他不能,如果不能,那就真的找不到理由來怪談季如下套。


  這個套下得是無聲無息,就好比物價上漲一樣讓你有苦說不出。


  關豆子等人各自茫然,不知那次交談,自然就不知王策是怎麼被坑的。


  王策重新又開心起來:,「談大人,這一次我算不算扳回一城?」


  ,「一半。」談季如環顧四周,黑暗中是如此的安靜,但誰都知道,北衙的人馬一定把這裡給圍起來了。


  一半?這好像是我的口頭禪,太不要臉了,居然搶人口頭禪。王策忽然生出一絲不安:「為何只有一半?」


  柳夜行安靜好一會,這時終於插嘴:,「因為,你有人,我們也有人!」


  談季如像風一樣飄然逍入黑暗中,王策眼波一動:「老許,靠你了!」


  老許太監一點頭,閃電急追而去。一轉眼,本來安靜,甚至死寂的荒山野嶺忽然爆發一道道衝天的劍氣和罡氣!


  轟轟隆隆的驚爆聲,彷彿一枚枚重磅炸彈丟下來。


  一道道光暈和劍氣縱橫,山石飛舞,更是那不住響徹的轟鳴,伴隨著那五光十色的罡心色彩煥發在這個無月光無星光的漆黑夜晚。


  「嘎嘣。戛嘣!」關豆子目瞪口呆的嚼豆子:「這就是咱們在暗中的人馬?好像很厲害。」


  然霜和杜衷之忽然信心大增,挺起胸膛。蘇寐看著天邊的光澤,喃喃道:「早知小策處境如此兇險,就該先回家一趟,找幾個高手來的。」


  王策心中一動,諂媚的抓住美艷師父的胳膊,感受滑膩的肌膚,賣萌道:「師父,你家有沒有武帝?來幾個嘛嘛嘛!」王策自家都是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蘇寐只想一腳踢死這個徒弟」來幾個武帝?你以為在玩網游呢」


  加幾瓶藍這麼簡單?你問問大律皇帝,要是隨時能調動幾個武帝」大律早就統一九洲了。


  太肉麻,太不要臉了。蘇寐強忍雞皮疙瘩,掐了王策一下:,「武帝是沒有」武尊倒是有。」武宗放在任何勢力手裡,都是絕對的戰略級人形核彈。


  要不,怎麼說唐帝寵溺王策簡直離譜呢。強如大律,縱然有武帝坐鎮,武宗也屬於戰略武力。


  王策表示理解。一句話說白了,武帝就是只吃飯不幹活的懶人,保持威懾力就夠了,正常情況不要指望武帝能出手。看大世就知道了,


  大世有三大武帝,其中兩個早不知去哪裡享受人生了。


  有充分的理由表明,絕大多數武帝都是屬老鼠的。


  荒山野嶺外圍,那是打得如火如荼水深火熱,王策在這裡是悠然自得,美滋滋的心想當領導就是好。千萬要記住,讓領導先走。


  一條嬌小的身影從漆黑中躥來」赫然是余矯,滿是慚愧道:,「大人,北洲房做事不力,請處置。」


  王策啞然:「我這還沒上任呢。再說,他們有意模仿蠻子,這裡是北洲」你們認不出來很正常。」畢竟不是常交手的飛鷹司和武院,北衙判斷不出來是正常的。


  余矯羞愧垂首,好一會才抬頭:「大人幾時去就任?」


  王策看著外圍的劍氣和罡氣漸漸緩慢下來,皺眉道:「等有空再說。」余矯氣得吐血,人家北洲房原本的周總領正在等你才好卸任回北唐述職呢。


  合著就余矯他們在乎新上司,這新上司就沒在乎什麼北洲房。


  劍氣和罡氣,忽然一會兒消失掉。


  王策心裡咯噔一下:,「打完了?這麼快?」


  老許太監騰空落在身邊,談季如悠然的從漆黑中重新走回來,淡淡一笑:「不打了,我也是北唐人。何必自相殘殺,今天就算你贏了。」


  王策鬆了一口氣:「老許,這次來了多少人?沒傷亡吧?」老許太監搖搖頭。


  「無人死亡,傷勢都是輕傷。」談季如搖頭,輕柔道:,「若繼續打下去,有了傷亡,對大家都不好。我輸,我束手就擒。」


  王策大讚:「難怪談大人你越老越帥氣呢,就該這麼著,沒必要傷和氣。」


  嘴巴說得漂亮,王策卻死活沒有半點接近談季如和柳夜行的意思,示意老許太監上前制服二人。


  這二人居然說話算話,果真束手就擒,不加以反抗。


  王策樂滋滋,咂咂嘴皮子,挽起袖子走上前去,仔細端詳這二人,掄起胳膊揚了半天。每每觸及這二人坦然或深邃的神色,就不知為何扇不下去。


  「算了。」王策默默退下,咬牙切齒,沒理由下不了手啊。言而無信是小」爺的天賦技能,這被坑得欲仙欲死,不該心軟才對啊。


  王策泄氣,他必須承認,這耳光真抽不下去,不知是心軟了,還是打算改邪歸正做一個四有好人。


  思委好一會,王策抬頭,眼神清澈:,「談大人,我還有一樁事仍然費解。」


  談季如泛出一抹笑意:,「我知你想問什麼。你想問,你既然是綉兒的兒子,我為何要如此對你?」


  王策凝重點頭,這是最最最納悶的。談季如的笑意斂去,首次面無表情,就像看木樁一樣看著王策。


  談季如目不轉睛,死死的看著王策,良久才緩緩的說了一句話!


  ,「因為,你不是綉兒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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