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圍觀也兇殘
新的一天又來了,我老黯忽然又跑出來求票了!
不曉得是不是春天的氣息,王策顯得有一些慵懶和快活。
在十三娘這一個美**的伺候下,王策重新看了一邊如意堂的名冊和賬本。謝老大乃是北衙出來的,自然不缺能力,十多年經營,如意幫委實實力不弱。
王策此番來,主要目的是接收空擊營。姑且不說藏匿在如意幫的空擊營,先說非北唐人龘馬,就有不少。
如意幫和小洋幫合二為一,成為如意堂。
不算非北唐人龘馬,名冊當中,包括六大斗置高乎,十五六名置氣高手,以及二十多名劍氣高乎。正如王策所說,沒點放劍氣的本事,你都不好意思行走江湖。
不要以為這很多,其實逃來罪州,乃至在罪州活下來,這本來就是兩個優勝劣汰的步驟了,能活下來的自然不會太弱。
至於賬本,看了一眼,王策就沒興趣了。這罪州最賺龘錢的買賣,全抓住那六大勢力手裡。
王策打了個哈欠:「今天風和日麗,不能像宅男一樣窩在家裡了。十三娘,陪我出去走走吧。」
十三娘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抬頭心裡十分費解。
王策顯然年紀不到二十,顯然是劍氣高手,顯然是心相學士。這種人一般就是上個廁所大約都有人保護著,什麼國家能奢侈得把這種天才派出來?
王策來到一間房外,推門而入:「師安,今天難得天氣這麼好,出去走走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不修邊幅的蘇寐給拽出來。見蘇寐灰頭土臉的樣子,王策替她擦拭掉臉上的一塊灰土,蘇寐臉一紅,敲他一下:「又動手動腳,作死啊。」
一會兒后,王策三人悠然出現在罪城的街道上。罪城的街道也不算是髒亂差,只是多少顯得有些異樣和壓抑,那就好像你走在美國校園裡,不知什麼時候就有學生拎機關槍殺出來這逛了一會忽然一家酒樓裡邊砰砰兩下,就有兩人跳出來乒乓的打得火熱。王策白瞎了一雙狗眼,分明看見這罪城的居民普遍淡定的一邊表示毫無壓力,一邊展開兇殘的圍觀。
我算知道為什麼叫罪城了,什麼叫無主之地了。王策的心拔涼拔涼,索性是拽著蘇寐和十三娘進了一旁的店裡,這一進去才發現是一個珠寶的店。
王策興沖沖的拉著兩個美**:「師父,我就覺得你身上一直少點什麼現在知道了開定是少了這個。你看上什麼我送給你。十三,你也是。」
王策的闊氣被蘇寐鄙視一百八十遍,他這個貪官跟鍊師比財富?那就是存心找虐。
店家掌柜眼睛一亮,在旁邊伺候著:「公龘子,我們這店裡,還是二樓的珠寶更好。」
「那就上二樓。」王策真怕二樓有孫二娘準備叉他做包子,好在人家的確是做生意的。
上了二樓,蘇寐瞪徒弟一眼不知是否被閃亮的珠寶激發了女人的奔放,果然是細心的看起來。王策不由感慨,會閃光的東西果然是女人的要害。
十三娘乾脆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店家輪流把各色敘子項鏈等等陸續取來給兩女人過目。王策冷不丁道:「師父,你不回家了?」
蘇寐被珠寶迷花眼了,隨口答道:「當年好容易才跑出來,我才不要回去!」反應過來,羞怒瞪徒弟一眼:「作死呢!」
不……個……吧!王策忽然吭哧壞笑:「師父,難道你當年是做出了傳說中逃婚這種事?」
蘇寐漲紅了臉,怒目而視。王策頓時矮了幾分,呻吟:「不會吧,真是逃婚?」他開玩笑呢,居然是真的。
想一想也真沒什麼,逃婚這種事還真不見得就多麼稀罕。去年海棠妞要是被皇帝安排一個她不中意的婚事,你看她逃不逃?估計她老子諸相如都會鼓勵她逃婚。
雖然說問女人的年紀,等於慢性自殺。王策還是忍不住揣測蘇寐的年紀,平素邋遢的蘇寐不太講究穿著打扮,看來也熟得好像晚秋的果子了。
武道能養生駐顏,王策忽然覺得這爛透了。見著一個女人,都猜不中年紀。於是,他肥著膽子湊過去,壓低聲線:「師父,好奇問下。你今年多少歲?有四十歲嗎?」
年紀果然是致命傷,捅著就傷不起。蘇寐立刻變身龘暴龍,噴出火焰咬牙切齒:「我看起來有四半歲了?」
王策的臉索性是綠了,哆嗦道:「沒有,絕對沒有,最多十八。師父十八一枝花,人家都說你像我媳婦兒呢。」再否認,他胳膊上的肉就要被擰下來了。
這還差不多。蘇寐一臉戰勝恐怖大魔王的表情,忽然覺得不對,一腳把王策給踹飛,惱羞成怒。什麼媳婦兒,胡說八道!
她和王策這師徒名分是怎麼來的,心照不宣了。她對王策是極寵溺,從演武風波,王策就視她為自己人,可到底有沒有把她當成師父,那也是心照。
蘇寐繼續看珠寶,心不在焉的看了王策幾眼,隱蔽的低聲幽幽一嘆。她早年逃婚出來,何嘗不想家,只是……以鍊師身龘份回去,會有什麼變化,她也說不準。
給蘇寐買了一支鳳頭敘,給十三娘買了一支手鐲。正要離去,卻有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喲,這不是春十三娘嗎,我說你那些手下怎麼鬼鬼祟祟的,原來是你在這。」
哎,忘了十三娘的手下。王策拍拍腦門,看見幾名護衛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相貌也算英俊,就是有點淫邪之氣。
這臉色有些蒼白的年輕人陰陽怪氣道:「我就說,怎麼聽說你的黑店就關門了。原來心一頓,一道寒光掃視王策:「原來是養了個小白臉。」
十三娘臉色微白:「馬公龘子這麼好興緻呢……」。
馬公龘子怪聲怪氣道:「嘖嘖,哪有這個小白臉的興緻好。連死都不怕,我就說你這娘們遲早按捺不住要養男人,你們還不信。」幾名護衛連忙說公龘子神算云云。
十三娘臉色頓時煞白,這馬公龘子似乎很有怨念,冷笑不已:「少爺我以前讓你陪我三天,那是憐香惜玉,免得你這娘們處處勾男人。就這,你還敢拒絕少爺我。你馬少爺我就沒這麼被女人拒絕過。」
要說,這馬公龘子怨念的確很大。以往第一眼看見十三娘,就動了色心,奈何是被十三娘給理所當然的拒絕。後來,自然是知曉十三娘剋死十三個男人的事,說敢,那多半也不敢,可就是對被拒絕這樁事耿耿於懷。
一個自詡風流倜儻的高富帥,你說一個黑木耳居然還敢拒絕他,那不是踐踏人家高富帥的豬腳光環嗎。
馬公龘子兀自不肯罷休,輕蔑的看了王策一眼:「小龘子,不要說我沒警告你,你馬上就是第十四個被這娘們剋死的男人了。」
這一說完,馬公龘子眼睛一亮,終於看見風姿綽約的蘇寐了。
當馬公龘子向蘇寐摸過去的時候,王策只感慨這果然遍地都是**。
以前在北唐,他平素在一味樓那一帶活動,又是身在兩衙那種封閉環境,還真沒撞上幾個犯賤的紈絝。如今,這就難免了。
馬公龘子正摸向蘇寐的小手,這忽然啪的一個耳光,又脆又響,馬公龘子頓時就呆住,不怒反笑:「喲,這娘們夠味道,跟烈馬似的,少爺我就愛這口。」
王策默哀,這絕對是賤出了境界賤出了水平。
這又是摸過去,蘇寐怒容滿面,一掌發力,這馬公龘子就跟遭遇七十碼似的倒飛出去,狂噴一口鮮血。
幾名護衛驚怒交集,斥罵一聲拔出兵器,正欲撲上。忽然,其中一名護衛置氣閃動,太陽穴彷彿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被來路莫名的滴水劍一劍刺穿。
與此同時,手弩嗤嗤將另一名護衛射殺。
調戲蘇寐就是調戲小爺,調戲小爺?小爺說不得要來一次躺著也中龘槍,圍觀也兇殘了。
王策冷然出乎,十三娘楞了一下,也轉眼果斷下毒手擊殺另一名護衛。蘇寐憑斗置修為,一舉轟殺最後一名護衛。
兩名斗置,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劍氣高乎?掌柜頓時心知肚明,弱弱道:「幾位客人請出去打。」
王策隨手取了張銀票丟給掌柜:「損壞什麼,這是賠償。」
王策神色冷然,拖死狗一樣把馬公龘子拖在大街上,展顏呵呵道:「馬公龘子是嗎,雖然你是馬家的人。
我還是要告訴你,你調戲她,就像調戲我媳婦兒一樣。」
蘇寐氣急,恨不得拖徒弟打一頓,什麼媳婦兒,凈會胡說了。
馬公龘子吐出一口血,冷冷的看著這少年,恍然:「破置弩,原來你是如意堂的人。」
這廝有眼力。王策驚訝,蹲下來拍拍馬公龘子的臉龐,不為什麼,就是覺得這很爽:「早是有這份眼力,那也就相安無事了。何必呢,何苦呢。」
「十三娘是我的人,你讓她陪你,那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我就發飆。馬家不弱,可我如意堂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王策一臉我是正義使者的表情,一臉為他好的表情:「我本來是想把你塞一個愛男色的傢伙,讓你陪他三天的。不過,念在你是馬家的人,給你三分薄面。」
「來人,把他衣服全脫了掛招牌上。讓大伙兒都來瞻仰一下這匹烈馬。」
十三娘噗嗤一笑,一圈兒的晶瑩看著王策,知曉王策是給自家出氣,不覺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