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氣場很強

  深城，飛訊租下的一個公寓內。


  “媽，我要去燕京了。”


  許歆韻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給家裏打電話。


  “什麽，為什麽要去燕京？”許媽媽用一口濃重口味的粵語說道，“你不是在深城工作嗎，被人炒了？我都說了，讓你回家這邊，考個公務員。你看鎮上那個誰誰，不就考上了嗎？一個月拿了兩千多塊錢，穩定啊！”


  許歆韻低聲說道：“媽，我沒被炒，就是老板現在在燕京讀書，我作為秘書要跟過去的。再說了，我現在工資加上獎金，能有四千五百塊錢呢……”


  許媽媽一聽，也知道女兒的心思了。歎了口氣說道：“算了，我勸你你也不會聽的。你爸那邊不用給他打電話了，我告訴他就行。你自己多帶點厚衣服過去，北方多冷啊。不像我們粵省，再冷也就一個月。”


  許歆韻說道：“媽，北方有暖氣的，比南方暖和多了。”


  “啥氣？啥氣你屋外能有？多帶衣服，聽到沒？你這死妮子，從小就自己有主意，我是說不動你的。”許媽媽有點生氣了。


  許歆韻連忙說道：“行行行，我知道了，媽，你注意身體啊，我先掛電話了，這邊有事要忙……”


  電話那邊忙音傳來，許媽媽歎了口氣，老是覺得這女兒算是丟了。其實這也是小城市的悲哀，容不下年輕人的身體；而大城市呢，容不下年輕人的靈魂。想要身體和靈魂都兼顧，恐怕真的要在家鄉進體質內才行。


  當然了，進了體質，就別想賺大錢了。


  許歆韻沒有太大的野心，隻是想憑著自己的努力，讓爸媽過得好一點，讓家裏的債務能還清，讓弟妹都能上學。


  收拾好東西，坐上了大巴到機場，準備用提前預支的錢買的機票，飛往燕京。


  這是許歆韻第一次坐飛機，她很想記住這裏新鮮的一切。可惜，她買不起相機，隻能把這一切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


  方既明知道許歆韻要過來，他其實挺喜歡這個女孩子的，因為他似乎看到當初自己的身影。因為許歆韻，來自方既明上輩子的家鄉，所以方既明有種親切的感覺。當然了，方既明不會喜歡許歆韻，一方麵是她年紀，比方既明大了整整四歲，樣貌也隻能算普通吧。可能化妝之後，會好很多，但也就那樣，比不上林清漪。


  方既明喜歡的是，許歆韻來自貧困家庭，還能自強不息，這種精神，就足夠方既明給她機會，讓她多嚐試了。


  為了許歆韻安全到達，方既明還特意讓人租了單身公寓，還發了短信讓許歆韻坐什麽公交到，也說明了百度公司的地址。


  這樣的事無巨細，讓許歆韻也很感激。


  事實上，從方既明要求秘書過來，再到許歆韻買機票飛到燕京，也就用了一天而已。


  第二天，許歆韻就要去北電附近的餃子店等方既明了。


  在人不多的餃子店裏，許歆韻有點忐忑，別看方既明“年紀輕輕”，但“心狠手辣”起來，那可是“六親不認”的。許歆韻這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隻是在飛訊實習了兩個多月，就被派來燕京了。雖然一早就知道，自己要做方既明的秘書，可許歆韻還是有點緊張的。


  離約定時間還有五分鍾的時候，這個沒多少顧客光臨的餃子店，進來一個學生模樣的顧客。隻見他身穿牛仔褲，腳穿帆布鞋，身上是一件還算潮的T恤，但也不是什麽牌子貨。整個人一看，就是一個大學生。


  但許歆韻一看到這人，立馬站起來了：“方……”


  來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坐下。


  “別拘謹，雖然是上班時間。”方既明說道，“吃了嗎？這裏的餃子挺不錯的，就是黑心了點，十塊錢才那麽點，根本不夠飽。”


  這時候，已經認識了方既明的餃子店老板出來，笑罵道：“你這同學，又來黑我了，我可是良心不能再良心了，我這餃子麵皮、餃子餡，還有用的油……哪一樣不是最好的？才賣十塊錢，我都覺得要虧本。就算是小賺，也是薄利多銷。”


  方既明打趣道：“老板，做生意這麽實在，你這餃子店怕是撐不下去啊！”


  “好吃，人家就會再來，我們又不是做一次買賣。”餃子店老板笑著說道，“照例嗎？”


  “行，一碗水餃，你吃什麽？”方既明問道。


  許歆韻連忙說道：“我也是一碗水餃就行了。”


  “好，那兩碗水餃，老板，不要加醋啊，吃不慣。有花生醬給多點，別摳摳搜搜的。”方既明笑道。


  餃子店老板說道：“醋才貴，花生醬值得幾個錢？小孩就是不懂吃，沒醋吃餃子哪裏香了？”


  然而，方既明骨子裏就吃不慣醋那味道，笑了笑不辯駁。


  在等待餃子開的時候，方既明突然切換成粵語說道：“會講白話吧？”粵語在粵省，是被稱作白話的。


  聽到方既明這“正宗”的粵語，許歆韻嚇到了：“老細（老板），你……”


  “不就是會多一種方言嘛，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主要是在外麵，免得驚世駭俗了。”方既明解釋道，“其實找你過來，並且把你編入秘書處，主要還是輔佐我做好管理四個公司的工作。其餘秘書處人手在招聘當中了，都是應屆畢業生，所以你就是他們的頭，也別有什麽心理負擔。秘書處嘛，做的也是秘書的工作，不外乎是把公司的大小事務預先處理一下，緊要的就給我看，不緊要的，整理好了，我快速瀏覽一遍就好。以後小事，讓他們自己拿主意就行。


  工作不難，但強度可能有點大。所以我打算給你配四個手下，他們四個每人負責一個公司，你則負責匯總。


  還有就是我的時間安排，你要做好規劃。其實，你相當於工作秘書加上生活秘書了，有信心做好嗎？”


  許歆韻木然地點了點頭，其實她還是有點緊張的。或許是方既明的氣場真的有點強，不明就裏的人還覺得方既明“平易近人”，知道方既明底細的，都知道方既明其實更喜歡謀定而後動的腹黑。這種氣場，是很震懾員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