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深不可測

  路演進行得很順利。


  方既明覺得，這是飛訊有著完整的商業模式，未來盈利可觀，所以投資人願意投資。更重要的是，方既明太會講故事了，讓白頭鷹這邊的人都聽得如癡如醉。


  怪不得中國網文能橫掃西方文學界，從故事性來說，中國網文真的無可匹敵。像上輩子什麽《哈利波特》，在中國人看來興致缺缺，不就是個孤兒逆襲的故事嗎？說真的，類似的套路在中國網文都被寫爛掉了。


  方既明不敢說自己編故事編得多好聽，但是把他上輩子所知道的高端技術這麽一說，很多人以為是在天方夜譚，但架不住白頭鷹佬就喜歡聽這個啊！於是，飛訊的路演在白頭鷹得以順利地落幕。


  接下來，就是全世界的飛。


  什麽倫頓、巴裏、柏林、馬得利、新家坡、漢城、冬京……饒了一圈之後，方既明才算是回到香江，踏上祖國的土地。


  事實上，飛訊要發行的股票已經基本賣掉了。


  剩下的這些，隨便都能賣出去。


  方既明也沒想到，世界金融確實集中在白頭鷹那邊，或者說，有投資衝動、肯投資互聯網的金融都在白頭鷹那邊。方既明就拿著剩下的八千萬股，全世界做路演，也就賣掉了三千多萬股，真的大跌眼鏡。


  回到香江之後，方既明才再次獲得了驚喜。


  因為僅僅是在香江，飛訊就籌集了三千萬股所需要的錢。


  不得不說，上輩子騰訊在香江上市，是一個極其明智的決定。香江真的是除了白頭鷹之外，全球對互聯網企業最寬容的地方。雖然香江本土沒有互聯網大廠，但香江的開放包容心態，卻能接受互聯網股票。


  或者說，香江的經濟也一直在脫實向虛發展，而且保持好多年了。金融城市，一點都沒說錯。


  至於剩下的兩千多萬股，方既明覺得還是拿回國內算了。誰想買就買，反正方既明不抱什麽希望。


  曆經一個多月的路演，再次回到內地，方既明有點不真切的感覺。


  “終於回來了！”


  郭文達在下飛機之後，深深呼吸了一口，然後感慨地說道：“總算沒那麽提心吊膽……”


  方既明拍了拍，說道：“放心，你在白頭鷹那邊也是被保護的，類似大熊貓一樣。”


  “……”


  郭文達已經見識到了，白頭鷹那邊真的很亂。他們還是去的大城市，要是去一些臭名昭著的城市，像什麽迪特率，什麽傲克蘭，什麽夢飛絲……那真是危機四伏。“方董，接下來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方既明笑道，“當然是下英雄帖，讓國內有誌同道合之士一起來發財啊！”


  “英雄帖？”


  郭文達有點沒轉過彎來，他已經有點被西式思維影響了。


  方既明很無奈地說道：“就是放出消息去。你放心，金融圈的消息，比你放消息還快……”


  這不是開玩笑的，金融圈的消息傳遞，絕對是一個迷，比網絡傳播都厲害。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必要的，消息才是金融賺錢的最大助手。要是沒有消息傳播渠道，金融圈怎麽可能把股民玩弄股掌之上？

  “明白了。”


  郭文達覺得自己跟小白一樣，出去一趟真的開闊了眼界。


  金融圈玩的這些遊戲，讓他有點目不暇接。


  其實方既明也是被震驚到了，白頭鷹那邊的資本真的不講道理，當它們有錢賺的時候，什麽都可以出賣，偏偏旁邊的人都不會覺得有什麽。也許是形成了規矩吧，願賭服輸那種，各憑本事。


  不過這種規矩，方既明覺得始終還是太過魔鬼，很容易出事的。怪不得中國股市要提醒各位股民：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當然了，這句話就跟香煙包裝盒上的那句“吸煙有害健康”一樣，純屬多餘。該買煙的人，依舊在買煙。


  該被股市收割韭菜的散戶，依舊是前赴後繼進入股市。


  為什麽會這樣？


  方既明覺得，這是因為人性中的賭性在作怪。隻要是人，都會貪婪，都有賭性，隻要他想以小博大，那麽就肯定會入股市。股市，說白了就是在賭，賭這個公司的股票會漲。當然了，也有一些大戶入場，做空或者做多，還加杠杆來玩，散戶被玩得欲生欲死。


  一些股票在過山車，就是因為大戶在玩。


  遇到這種，方既明的經驗是盡快逃。不然的話，大戶賺錢了，你就剩下一地雞毛。


  當然了，中國股市的散戶也是很厲害的，一個虛假消息，都能讓股市集體高氵朝，實在不可理喻。


  方既明拍了拍郭文達的肩膀，說道：“白頭鷹那邊的股市，還算是比較規範的。就算是割韭菜，也很有禮貌。不像A股，簡直野蠻生長。最關鍵是，總的資金盤也不大，我們飛訊要想布局全球，還是要借助資本的力量。”


  “我明白。”


  郭文達歎了口氣，說道：“方董，最讓我不可思議的是，白頭鷹那邊怎麽一麵文明，一麵野蠻不堪呢？”


  方既明笑道：“你真當全世界都是文明人？錯了。除了中國，其他國家都沒有文明可言，他們不過是沐猴而冠，竊取了一時運氣罷了。西方文明，說白了就是剝削和掠奪，這就是野蠻的來源。至於文明，不過是野蠻的遮羞布罷了，掩飾他們掠奪世界的麵目。”


  郭文達陷入了沉思，他有點想不明白，良久才在車上問道：“那我們還陪他們玩？”


  “你要對自己的智商有信心。”方既明信心百倍地說道，“論玩套路，世界上幾千年來，誰玩得過中國？你信不信，再過幾年中國在這個模式中獲利之後，就該那些歪果仁急了。”


  郭文達搖了搖頭，這也太遙遠了點。


  方既明也知道，如果在2004年這會說中國會在五年後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估計很多人都不會信的。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霓虹坐了幾十年的老二位置，就會被中國取代。而白頭鷹坐了兩百年的老大位置，也開始岌岌可危。


  中國的發展潛力，簡直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