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儒生
哎,師傅幾人凶多吉少了啊,發配到巴蜀蠻荒地區是跑不了了。大秦律法之嚴,想要救師傅,不太現實啊,十年啊與妖獸戰鬥,還偶爾有羌人進攻,境界低的基本可以說是死刑了,師傅凝脈境界,在那等之地存活難啊!
秦凡一時間有些茫然,師傅被抓,發配邊疆。青山寺暫時回不去了,天下之大,竟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秦凡思索良久,到底該怎麼救助師傅呢,突然,秦凡眼睛猛地一亮,咦,不對,好像真有個辦法。
但是救出來不現實,但是減刑還是可以的。凡是大秦犯律法者,家屬有從軍者從政者,可根據其級別及貢獻,可適當減少量刑。
法明主持自幼收養了秦凡,才得以有機會讓自己穿越來,知道自己要修鍊武道,拿出他的私房錢,給自己購買各種肉補身子,四處尋葯為自己治病。
寺內典籍隨意查看,可以說是全力栽培自己這個唯一徒弟,這三年來對自己絕對是有恩,還是大恩。不然茫茫的世界,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流浪去哪裡,甚至可能早已死了。
秦凡雖然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甚至有點混蛋,但是知恩圖報還是懂的。
秦凡自認為如果走法學從政的話,肯定還是可以做好的,畢竟作為一個曾生活在信息大爆炸年代的人,知識儲備還是可以的,這點自信還是有的,但是關鍵自己腦子有病啊,無法太過思考。
但是自己從政的話,就得各種思考,秦凡一想到自己上上朝,然後經常性的突然暈倒,這種就很可怕了,哎。
看來自己還是走武之道吧。這也是自己最喜歡的之道。如今淬體9重境界,如果去參軍的話,也是一個比較厲害的小兵,不行自己必須在最短時間內,突破到凝脈境,再去參軍,到時候實力最少都是精英培養。
自己才11歲,凝脈境界,絕對屬於天賦尚可的,到時候應該會得到點資源培養,為師傅減刑估計也會更多點。就算沒資源,自己也可以靠那灰白之氣提升實力的,而且秦凡有一種感覺,只要自己殺死人,也會得那灰白之氣。
就是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境界,會給那師傅減刑多少。
正在秦凡不斷思索的事實,遠處來了兩個儒生,坐在了張凡前邊的桌子上。只見2名儒生皆是三十多歲粗布長衫,青白臉色,皺紋間還夾著些傷痕,穿的雖然是長衫,洗的發白似乎穿了十多年。
秦凡聽他倆對人說話,總是搖頭晃腦滿口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的,也挺好玩的便聽了一聽。
「哎,今年咱倆又雙雙落榜,一晃十多年了,就是無法入得朝門,這儒道怎麼就這麼難考呢。」一儒生嘆息道。
「那功名富貴有什麼好考的,我們要追求儒之道,淡泊名利,追求自由。
人生南北多歧路。將相神仙,也要凡人做。百代興亡朝復暮,江風吹倒前朝樹。
功名富貴無憑據,費盡心情,總把流光誤。濁茶三杯沉醉去,水流花謝知何處。」另一個儒生滿是鄙夷,搖頭晃腦的吟起了詩。
「哎,那你明年還跟不跟我一起再考了?」之前那儒生很是緊張,忙問道。
「考,肯定要考啊,我要考取功能,讓我們村的那些泥腿子們看看,曾經愛答不理,如今多麼高攀不起,哼……」
噗~
一旁飲茶的秦凡,之前還好好的,後來直接一個沒忍住,直接將口中的茶直接噴了出去。
秦凡實在是控制不住的笑了出來,還以為多麼高風亮節,淡泊名利呢。
秦凡盡量止住笑意,看向前邊那個儒生,有點小尷尬,畢竟噴了人家一身。
「豎子,你,你,你,怎可如此不知禮數!」因為一個儒生,衣服上被秦凡噴到了點茶水,對秦凡很是憤怒。
儒人是百家之中最為禮數的存在,他們的內部,失禮是一種大罪過。
秦凡眉頭微皺,但是沒說啥,連忙道歉畢竟自己將茶水噴到對方身上。然後直接拿出一貫錢,拆下近幾十個大子給對方,想賠罪讓對方買身新衣服,這些錢應該足夠了。
結果那儒生竟然不要,不依不饒的罵道:「豎子,你竟然如此沒教養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汝母婢也!」
秦凡瞬間憤怒了,聽懂對方意思了,本想開口罵的,但是想到對方竟然跟自己咬文嚼字,拽詞:「豎儒,幾壞而公事!就你也配說我,汝何不以溺自照,百無一用窮酸廢物書生是也!」
秦凡越是細想對方話語,越是來氣,對方話里竟然還有侮辱自己父母的意思。秦凡瞬間怒了,直接上前,一個大嘴巴,扇在對方臉上了。
啪,那個儒生瞬間飛出去數米遠,重重摔在地上。
秦凡看了下對方傷勢,竟然差點被自己一下扇昏過去,上前掐著對方脖子,如同拎著小雞仔一般抓了起來:「別裝死,草擬嗎的,廢儒,你竟然敢罵我父母,信不信我直接弄死你,給我道歉。」
那個儒生瞬間嚇壞了,求救的看向同伴,結果他同伴忙撇過頭去,看秦凡竟然淬體九重實力,根本不敢上前,甚至不敢幫忙說話。
雖說知道秦法之下秦凡不敢殺人,但是在秦凡殺人的眼光下,加上脖子處傳來的窒息感,忙囁嚅著給秦凡道了好幾遍歉。
「重新道歉,給我父母!」秦凡拎著對方說道。
看到那個儒生急忙給自己父母道歉,秦凡直接給他扔到地上不理會了,秦凡也不能真殺了他們犯法,秦凡心情很是煩躁,也不想跟他們理會,直接從一貫錢中抓了幾百個大子,也沒數扔給對方,然後罵道。「拿著你的衣服錢,滾!」
秦凡看到對方竟然將錢都撿了起來,應該不是攝於自己的恐嚇,因為秦凡看到他們中有一人,眼角竟然有興奮之色。
呵!雖說秦凡知道自己扔多了,但是也沒有在意,秦凡不屑的撇了撇嘴,對著對那倆身影嘲諷道。
「老叟談五經,白髮死章句。問以經濟策,茫如墜煙霧。
足著遠遊履,首戴方山巾。緩步從直道,未行先起塵。
君非荀卿子,與我本殊倫,時事且未達,歸耕汶水濱。」
秦凡算是徹底明白了,拽詞念詩加國罵是真的爽,心中有些暢快,不過看到周圍人圍觀的比較多,秦凡還是很怕麻煩的,萬一有人報官啥的,就慘了。
秦凡丟下一把大子,賠償那自己拍碎的桌子,然後鑽進人群離開,雖說打架鬥毆在這個尚武的世界中,只要不嚴重就不會有事,但要是對方報官起碼得折騰很久。
秦凡從鬧市之中,穿插一番,看沒有人注意自己了,然後直接向城外走去。
回寺內去跟他們說一聲,將青山寺解散了,然後大家各奔東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