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太太 你也不想你的女兒受到傷害吧
第282章 太太 你也不想你的女兒受到傷害吧
「區區謊言，就想要糊弄王者視聽，雜種……你未免太過自以為是了。」
英雄王神色依然冷漠，但之前提著的乖離劍卻已經慢慢的放了下來。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英雄王張口閉口都是雜種，單這句話，林賓非得糊他一臉不可。
不過剛剛這英雄王說出的話含義實在太深，以至於林賓也顧不得他的冒犯。
他說道：「如果你不信的話，那隻能說作為王者，你也太過自以為是，以至於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而不自知，不過醜話說在前面，伱再敢說一句雜種……我轉身就走，你就一輩子在這裡沉淪吧。」
「哼，沒人能威脅本王，但本王仁慈，可以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英雄王收起了手中的乖離劍。
戒備的看著面前喘著粗氣，帶給人無限壓迫之感的BERSERKER，他說道：「解釋吧。」
伊莉雅抬頭有點迷茫的看向了林賓。
她是五戰正主之一，但這會兒就算是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林賓輕輕安撫了一下她，示意不要多說。
張口道：「四戰之時，因為衛宮切嗣獲得了聖杯，但卻沒有向聖杯許願，所以導致聖杯之內的此世之惡向外泄流，幾乎將冬木市都給毀滅了大半，但事實上聖杯之內的力量根本就沒能得到宣洩，所以導致了聖杯內積攢了六十年的力量並沒有耗盡，所以第五次的聖杯戰爭，並沒有等待上六十年，而是在十年後就開始了。」
他說道：「而我們之所以會認得你，是因為你在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時候，雖然失敗了，但卻也得以沐浴了聖杯之內的此世之惡，此世之惡可以徹底讓人黑化，對於英靈而言幾乎是天生的剋星，但唯獨你英雄王卻能背負此世之惡的罪惡，所以你不僅沒有被黑化，反而還從此世之惡之中獲得了人類的肉身。」
「你倒是了解本王的偉大之處。」
英雄王半是傲慢半是自得的點了點頭，說道：「本王與那些偽王自然又有所不同，什麼狗屁騎士王，什麼狗屁征服王，虧得之前本王還對他們另眼相看了一番，沒想到也不過是一群只會夸夸其談的廢物而已，唯有本王才能真正背負整個世界的罪惡。」
林賓嘆道：「然而第五次聖杯戰爭失控了，別有用心之人早在四戰之時，就收集了聖杯的碎片，然後製作出了一個劣製版的小聖杯，然後利用這個小聖杯吸引了真正的聖杯，最後，為了毀滅聖杯，我和伊莉雅不得不傾盡我們所有的力量，一擊將已經被污染黑化的聖杯徹底毀滅，然後，我們兩個也被此世之惡所覆蓋，再醒來之後，就已經出現在了這裡。」
伊莉雅眨了眨眼，感覺有點兒即視感的樣子。
而林賓毫不客氣的將衛宮巨俠的功勞據為己有之後，看著英雄王的眼神里滿是唏噓感嘆，說道：「然後，我們就發現我們來到了十年前……見到了本該已經死去的你。」
「我？我死了？怎麼死的？」
「你想要幫助那個被移植了黑化聖杯碎片的姑娘解脫，結果卻不慎被黑泥吞沒，十年來養尊處優的生活已經磨平了你的爪牙，再加上那時的小聖杯已經成為了真正的聖杯，這也導致你無法再承受來自於此世之惡的污染，最終成為了聖杯的一部分。」
林賓嘆道：「不管怎麼樣，我都得多謝你啊，畢竟……那個可憐的姑娘其實是我的老婆來著，你對她起了仁慈之心，我自然也就欠下了你的人情。」
「你的老婆？」
林賓認真點頭，說道：「其實是情侶，但我們那個世界里，戀人都可以稱呼為老婆了……」
事實上，我的紙片人老婆太多了。
曾經某一個階段，凜、櫻、SABER、甚至於伊莉雅和她媽媽愛麗絲菲爾都是我的大小老婆來著。
他心頭默默的想道。
而聽了林賓的話，吉爾迦美什的臉色果然比起之前鬆懈了很多。
顯然是已經被林賓這半真半假的話給說服了。
他沉吟了一陣，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可以解釋的通了，想不到此世之惡不僅超越了空間的限制，更連時間也給突破了，你們毀滅了聖杯，被流出來的此世之惡所覆蓋，而十年前，此世之惡也曾經從聖杯之中溢出，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不同的兩個時間段互相連接在了一起？」
林賓嘆道：「我們只是根據冬木市的境況得出了這個世界應該是在十年前，但具體的就什麼都不了解了，本來是想要去往遠坂家查探一下情況，沒想到中途卻直接遭遇了你，英雄王……聽你的說法，第四次聖杯戰爭已經結束了？」
「確實結束了。」
吉爾迦美什低低冷笑一聲，說道：「不過，也才剛剛開始。」
伊莉雅聞言一驚，問道：「什麼意思？」
「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輕易的相信你們的話嗎？」
吉爾迦美什說道：「確實如同你們所說的那樣，我已經獲得了聖杯，被此世之惡澆灌從而獲得了身體，正常的時間線應該就是按照你們所說的那樣，小聖杯被破壞，十年後，第五次聖杯戰爭開始，而本王亦是在那一場戰鬥中再次大放光彩，但，那得是正統的時間線才行。」
「那……不正統的呢？」
伊莉雅有點兒欽佩的看了林賓一眼。
沒想到阿賓三言兩語間，竟然真的獲得了這個英雄王的信任……
她可是曾經跟這個金閃閃打過交道的，自然明白這個英靈有多麼的難纏和可怕。
「不正統的？那大概就是明明聖杯戰爭已經結束，確定了這是一次沒有勝者的戰爭，但本王活到了最後，姑且可算是最終的勝者，結果第二天一覺醒來，卻發現那個本該已經死去的遠坂時臣再度跪在了我的面前，恭敬的詢問我是否就是他的英靈。」
吉爾迦美什攤手道：「一切又都重來了，無聊的就好像是去看已經看過一次的電視劇，已經沒有任何的趣味可言，僅僅只有某個片段能夠激起你的興趣，但當這個電視劇你已經重複看了幾十上百遍的話，那真正是最熱愛的角色，也會變的無比的厭煩了起來，不過也不是沒有消遣，每次都能有一些細微的變化，但這種變化卻於大局絲毫沒有影響。」
林賓：「所以你才會說無數次的輪迴，因為你已經被困在了這個時間段里，無法逃脫。」
伊莉雅問道：「所有人都保留著記憶，然後不停的輪迴嗎？」
吉爾迦美什冷笑道：「不……本王說了，只有本王才有資格承受此世之惡這所有的重量，所以，也只有本王才能保留所有的記憶，其他人的話……哼，他們就好像是傀儡一樣，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既定的命運，甚至可笑的妄想奪取聖杯，卻不知戰爭早已經結束。」
「還好。」
伊莉雅輕輕的鬆了口氣。
她的媽媽可是也被囚困在這個世界的，如果每一次輪迴都能保留之前的記憶。
無數次的輪迴下來，是個人就得瘋……
大概也就是英雄王這種妄自尊大的人物才能到現在依然保持著正常的理智和狀態。
不過從他迅速接受了林賓的勸告，並且罷手的情況下來看，他恐怕也早已經對這種情況感覺到煩躁不安的很了。
因此，哪怕是一點兒不屬於劇情之外的意外，他都很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
「是嗎？這麼說來幸虧我們是遇到了你。」
林賓嘆道：「如果我們遇到了遠坂時臣的話，從他的口中恐怕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報了，單這一點的話，多謝你了，英雄王。」
「本王也不過是難得遇到劇情之外的消遣，最起碼，比重複那一成不變的劇情要來的好的多。」
「那根據劇情，現在應該是什麼階段？」 「再過三天，SABER騎士王阿爾托莉雅與LANCER迪盧木多將會優先展開決戰，以此拉開劇情的帷幕。」
吉爾迦美什不屑道：「初看之時，說實話，本王還頗有些熱血沸騰，與其他不同時間段的英雄交手，想想便覺得刺激……可現在看來，哼……也不過爾爾而已。」
「那麼……要不要跟我們合作？」
林賓說道：「你也看到了，BERSERKER的原型是來自希臘神話中的大力神海格力斯，他的力量在所有的英靈中，除了你之外，恐怕再沒有第二個英靈能夠戰勝他，而我作為伊莉雅的守護者，實力也還勉強看的過去，我們應該是有資格跟你合作的吧？」
伊莉雅驚訝的瞪了林賓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坦露BERSERKER的身份。
要知道，英靈真身一旦暴露，基本上弱點也就隨之出現。
會傻乎乎的將自身身份直接告訴敵人的，得是多愚蠢無腦的人才行？就算是為了證明誠意，這也有些過頭了。
林賓微微攥了下伊莉雅的手，示意之後再解釋。
然而面對林賓的善意，吉爾迦美什卻傲慢道：「哈……這個世界上，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跟本王合作。」
「但眼下，我們很需要你的幫助。」
林賓認真道：「如果能得到英雄王吉爾迦美什的幫助的話，毫無疑問，我們能逃脫這循環的機會就大大的提升了，而且說實話，在五戰之時，我們也曾經有過交手，像我的八劍齊飛，其實就是在看過你的戰鬥模式之後，才推演出來的，我們也算的上是惺惺相惜了。」
「這……哼，沒想到在未來我們竟然還有那種淵源，既然如此的話，那本王就姑且紆尊降貴，與你們兩個合作一下吧。」
吉爾迦美什眸子里泛起一抹激動，神態卻仍然很淡定從容，說道：「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面，本王已經天下無敵，再加上先知先覺，獲得四戰的勝利幾乎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個BERSERKER的協助其實可有可無……」
「吼~！」
BERSERKER憤怒的咆哮了一聲，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被人輕視。
伊莉雅急忙將BERSERKER給收了回去。
不然恐怕兩人之間又要幹起來了。
「但獲得四戰的勝利沒有任何的作用，這個時間段就好像是莫比烏斯環一樣，不停的重複循環，根本就找不到出路，所以想要找到出路，並不是獲得聖杯戰爭的勝利才行……對了，順帶提醒你們一句。」
「什麼？」
吉爾迦美什淡淡道：「除了你們這兩個來自十年後的人之外，這無數次的輪迴重置，也有不少來自於世界之外的穿越者，他們同樣不屬於劇情之內，但如果不在當次的輪迴中逃出去的話，他們也會徹底被聖杯污染，屆時，就會淪為冬木市的一部分。」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看在我們在十年後有些淵源的份上，本王就大發慈悲的提醒一下你們，你們想要逃離輪迴，最好在這次……因為一旦這次無法逃離，你們就會被聖杯之內的此世之惡污染，除非你們能擁有本王的器量，否則的話，等到下次輪迴，你們會忘記所有的一切，成為冬木市裡的一個普通市民。」
吉爾迦美什滿是惡意的低笑起來，「本來不想說的，但既然合作……哼……跟我來吧……不過一次輪迴而已，本王不介意陪你們玩玩，本王是四戰的勝利者，而你們能奪得五戰的勝利，可見也必然是有著過人之處的，本王姑且期待一下吧。」
「去哪裡？」
「初來乍到，你們沒有住處吧？我在這邊可是有臣子的，讓他給你們安排一個住處就是了。」
「多謝你了，英雄王。」
「不用客氣。」
兩人跟在了他的身後。
走動之時，林賓感覺手心裡頗為騷癢。
伊莉雅以指尖輕輕寫道：「為什麼？」
林賓表情不變，以天籟傳音說道：「英雄王的天之鎖是神性越強，剋制越強，BERSERKER天生就被他剋制，你說不說他的真實身份，在他面前BERSERKER都只是靶子而已，說了我們沒什麼損失，但反而能證明我們的誠意，而且這樣一來，還能將他化敵為友，英雄王是規格之外的英靈，有他在，我們能方便很多。」
伊莉雅問道：「你能駕馭他？」
「當驢就行，順著毛捋。」
「那你有什麼想法了嗎？」
「沒有……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他的說法……我很在意……」
伊莉雅秀氣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以指語說道：「穿越者應該就是輪迴者，聽這個吉爾迦美什的說法，如果輪迴者不能在一次輪迴中脫離的話，等到下一次循環開啟，他們就會被重置進入循環之中，甚至連外來者的身份都失去，連記憶也會失去？」
「很有這個可能，就算沒有這個可能，據我所知，所謂循環，越是前面的循環越是容易脫出，越是往後，你逃離的機會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徹底同化，從這點來說的話，吉爾迦美什應該並沒有騙我們，尤其是在我們主動提出合作之後，他才告訴了我們這個情報，可見他最初雖然向我們解釋，但其實還是有幾分幸災樂禍，想看我們丟醜的。」
林賓說道：「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這麼多輪迴者進入了這個秘境，結果卻一點兒水花都沒激起來，因為他們不是在我們這次的循環中進來的，而在我們這次循環中，他們已經淪為了背景板，而如果我們不能逃離的話，那麼等到下次循環開始，我們也會淪為背景板。」
他說道：「這已經不是人數多少能解決的問題了，如果不搞清楚這背後的奧秘，恐怕就算是入聖級輪迴者進來了，也得栽在這裡出不去。」
「咳……」
走在前面的吉爾迦美什已經重新換回了一身黑色的套裝。
淡淡道：「有什麼話不妨放在檯面上說，沒必要偷偷摸摸的，一點兒也不堂皇大氣，哼……雜……人類啊，卑微而又心思詭密，難以揣度，果然越是弱小的生物就越是心思多麼？」
「只是對這種環境太過震驚了而已。」
林賓嘆道：「因為我們的五戰僅僅只是打了幾天而已，四戰想必也用不了很久，這麼說來，我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本王努力了這麼久都沒能達成的偉業，你們竟然真的妄想用幾天時間來達成么？真是傲慢的自信……」
林賓微笑道：「那是因為我們有不一樣的底牌。」
「什麼底牌？」
「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
林賓微笑道：「衛宮切嗣與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親生的女兒，也就是最初在四戰中本該獲勝的組合，包括SABER都無比在意的人，有她在，還不是我們最佳的人質么？」
伊莉雅不滿道：「你想挾持我威脅我媽媽？用太太，你也不想你的女兒受到傷害吧這種拙劣的理由么？沒想到你竟然也看過這種下作的……哼……」
「當然不是，走，先安定下來，我們之後慢慢細說。」
林賓微笑著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