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歐陽靖借力打力，長公主莫名吃虧
上節講到李瑩瑩非常凌厲地整治了納蘭小姐一番，簡直驚呆了眾人。小姑娘卻像沒事人一樣，蹦蹦跳跳地去試穿新衣服了。歐陽靖因為要等著李瑩瑩挑衣服，在等待是空閑里，詳細問詢了一下最近的成衣和布匹行情，得知，最近京城裡慕名找來定製衣服的還不少。聽說是為了明年開春的選秀做準備，看來帝京城裡真的要有不小的變化了。
「青鸞小姐計劃最近去帝京城，也不知道選的時機好不好。」歐陽靖有點擔憂地與王掌柜討論。
「公子不用擔心，青鸞小姐的能力你還不清楚？撞到她手裡的，都是找虐的貨，該擔心的是別人。嘿嘿······」王掌柜崇拜地說。
歐陽靖聽到這話也笑了：「呵呵······你這老傢伙倒是看得開！也對，如果不是青鸞小姐，你這成衣鋪不可能做到府城第一；你家丫頭的刺繡手藝，如果沒有青鸞小姐的指點，也不可能達到業內頂尖水平。老王啊，你說小姐到底是哪裡來的神仙？我總感覺小姐是無所不能的神仙。」
王掌柜呵呵一笑，很是贊同：「小姐可不就是神仙嗎！你在長公主宴會上不是見識到青鸞小姐的飛舟神跡了嗎？我這沒參加宴會的人都聽說的清清楚楚，個中細節，被府城的說書先生講了不下百遍！聽到的老百姓，到現在都絲毫沒減弱對這事的議論熱情。儘管長公主污衊小姐是妖女，但是更多的人都堅信小姐是飛天遁地的九天玄女。哈哈哈······」
歐陽靖連連點頭：「想想長公主費盡心力地集結了整個府城名流，到最後竟然給小姐做了嫁衣裳，快被氣死了吧？哈哈哈······還想打瑩瑩的主意呢，真是自不量力！」
兩個人正在這裡聊得歡，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大力的拍門，「開門開門！官府辦案，快點開門！」
歐陽靖與王掌柜聽到門口傳來的竟然是官差的聲音，很是不解，自家這成衣鋪子何時惹上官司了？不過，歐陽靖也不是怕事的人，很是坦然地讓王掌柜打開了店鋪的門。這幫官差也不知得了誰的暗示，進門來就打砸，邊砸邊嚷嚷：「這家成衣鋪逼死了人，肯定是個黑店！把店鋪里的所有人都抓起來！掌柜的是哪個？主動站出來！」
歐陽靖也不阻攔這幫人行兇，只是悄悄地囑咐暗衛把先瑩瑩帶走。聽到官差喊掌柜的出來，伸手攔住了急於上前的王掌柜，自己一個人走到了官差近前：「請問官爺，來我這成衣鋪辦差，可有官府文書？我這成衣鋪里的何人？犯了何事？如果你們毫無依據地來我這店打砸一通，我們大通錢莊可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
只見一個太監模樣的陌生面孔站到了歐陽靖面前，居高臨下地呼喝：「大膽！雜家是長公主的大總管，奉了長公主的口諭來此辦差！爾等還敢有什麼質疑的？！」
歐陽靖冷冷一笑：「呵呵呵······你說是長公主的人就是長公主的人？看來是毫無憑證的一幫強盜來我這店裡為非作歹了？哼！好大的膽子！暗衛何在？把這幫狂徒拿下！生死勿論！扭送官府衙門去！」
歐陽靖的暗衛都是被青鸞和完顏卓進行過魔鬼訓練的，此時對付這幫養尊處優的烏合之眾，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很快，來打砸的人都被暗衛五花大綁起來，並且還故意把每個人的臭襪子都脫下來塞進了他們嘴裡！
歐陽靖見所有人都被制服了，讓暗衛搜出了來人身上的一切物件，只給他們留了一件裡衣。又找來了幾面大鑼，吩咐店小二邊敲打邊吆喝，由幾個暗衛扯著五花大綁的人就往店外走，「各位府城的老少爺們都注意了！快來看一看啊！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幫江洋大盜，化妝成了官差，進店鋪搶劫了！大家都來看一看啊，避免日後自家也被搶了去！」
這幫來成衣鋪找茬的人，嘴巴被堵著，只能任由歐陽靖「污衊」。被鑼聲和吆喝聲吸引來的百姓越來越多，眾人隨著成衣鋪夥計們的敲敲打打，一路叫嚷著「嚴懲歹徒」，很快走到了官衙門口。歐陽靖示意王掌柜去擊鼓鳴冤！
門口的動靜很快驚動了官衙的大老爺，匆匆而來的正規府衙官差敲起了殺威棒，高呼「升~~~堂~~~！」依據太淵的政策，掌管刑事的理事衙門和管理政務的理事衙門，原則上是互不干涉的兩套系統。歐陽靖猜測，這些去店裡打砸的人應該真的是長公主派的爪牙，不過，那幫人行事一定不會通知這裡的刑事衙門。鬧事的借口是「逼死人」，應該與今天惡整納蘭玉有關，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長公主遮醜還來不及，肯定不會到處宣揚的。早在與這幫人鬥法的時候，歐陽靖就派人給完顏卓送信，打聽長公主找茬的具體原因。以卓首領的能耐，回消息的人應該快到了。
果不其然，歐陽靖在衙門外旁聽審案的人群里，發現了完顏卓的身影。一張紙條在歐陽靖都沒發現的時候，被塞進了他的衣襟里。展開紙條快速看了一遍，歐陽靖心下大安。
坐堂的青天大老爺也姓明，住在府城的人都知道，這是個特別講面子的古板老頭。只見他經堂木一拍，喝道：「何人擊鼓鳴冤？速速跪到近前回稟緣由！」歐陽靖雖然不再以歐陽家大公子的身份行事，但他從小就明白，單純的布衣商人身份，地位太低，沒有官場門路難以行事，故而早已用明軻的身份重新考取了舉人功名。拿出自家的身份證明，就可以見官不跪。
歐陽靖快走幾步，行至大老爺的案桌前幾步遠，躬身施禮，先出示了自己的舉人身份證明，隨後說：「大人明鑒，在下明軻，府城人士。今日在店裡打理生意的時候，忽然遭到這幫人無故打砸明搶，還口口聲聲說是奉了大人您的命令行事。在下向他們索要辦案文書時才知道，原來是一幫假冒的差爺！長年居住朱雀城的百姓都知道，大人您一向愛惜羽毛，注重官聲，怎能讓這幫歹人毀壞大人的清譽？故此命令家裡侍衛把這幫人綁了來，交給大人處理！」
歐陽靖一番話，說的辦案大老爺連連點頭，也不詳加詢問，就直接命令官差把綁著的每個人，都先打二十的殺威棒。一番啪啪啪的棍棒打完，這幫「假冒的官差」個個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人群中的完顏卓帶頭高呼：「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吃瓜群眾都不知實情，個個揮起拳頭跟著高呼：「大人英明！大人英明！」這等山呼海嘯的讚揚，朱雀城的這位明大人還真是第一次享受到。虛榮心受到極大滿足的明老爺一手輕捋鬍鬚，一手揮向人群，笑呵呵地說著：「安靜，大家安靜！」顯然還在享受著，並不急於阻止人群的喊聲。
等人群終於靜下來，明大人威嚴地喝道：「把這幫歹徒帶上來！本大人要好好問問是何方宵小，敢冒充我府衙的官差！」
等衙役把一幫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歹徒」拖上公堂時，已經沒幾個能清醒著說話的了。明大人很滿意自己的下馬威，得意地說：「爾等速速招來，都是哪裡來的強盜，竟敢冒充我朱雀城的官差，真是膽大包天！」
這幫人被扯開了嘴裡的臭襪子，綁繩卻繼續捆著，跪在地上回話：「大人，我等是長公主的府兵，確實是奉了長公主的命令前去拿人的！請大人明鑒啊！」為了不再挨打，這幫人說話客氣了不少。
明大人聽了這樣的回話很是意外，直接愣住了神，他可沒膽子招惹長公主啊！自從長公主來到朱雀城，從他手裡奪去了不少權，這個明大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明哲保身那一套做的很是到位。
歐陽靖一看明大人嚇得不敢接話了，趕忙大聲喝道：「大膽狂徒，怎麼到現在還敢污衊長公主清譽！長公主怎麼會命令你等無緣無故去打砸商鋪！長公主派你們出門辦事，怎會不給辦差公文！分明就是一幫強盜，還敢抵賴！明大人對長公主自是遵從，不要為了給自己脫罪就詆毀長公主殿下！明大人怎會因為你們的胡言亂語就判定長公主是非不分，知法犯法！你們這是想利用明大人打壓長公主嗎！」
歐陽靖的一番長篇大論，把明大人推到了一個尷尬的境地，反倒越發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看似簡單的小案子。
人群里的完顏卓看出了這個明大人的為難，決定再助力一把，高呼道：「明大人在我朱雀城為官十載，什麼場面沒見過！這幫強盜分明是故意嚇唬人！肯定是想藉助長公主的名頭威脅明大人不敢判他們的罪！」人群里有人接道：「對！就是在嚇唬人！明大人絕不可能被嚇住！明大人英明！」人群里漸漸有人跟著喊「明大人英明！明大人英明！」呼聲一聲比一聲高，簡直把個明老頭架在火上烤！旁邊的師爺看到自家老爺急得都冒汗了，趕忙過去耳語一番。明大人聽從了師爺的建議，目前這種情況，只能做實了這幫人是強盜，哪怕事後長公主問罪，自家也有話能接。
明大人示意衙役讓聽審的人群安靜，自己猛地一拍經堂木壯膽，「來人，這幫······信口雌黃的歹人······簡直胡言亂語！竟敢攀咬長公主殿下，給我堵上嘴······狠狠地打······二十棒！關入縣衙牢房，等候長公主殿下親自處置！」
明大人實在是不敢再聽到這幫人提及長公主殿下了，一顆心嚇得怦怦直跳，當著滿城百姓的面又不好徇私，只能先打一頓快點退堂。自家得趕快回去找那美貌的小妾壓壓驚，這把老骨頭，還不知道能否承受得住公主殿下的怒火呢！太可怕了！嗚嗚嗚······得趕緊告老還鄉，留條老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