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青鸞的七彩蠱王誕生
青鸞得知,是諸葛家族在算計暗夜堂,最可氣的是,竟然還真的成功地坑了完顏卓一把!心裡有點憋悶,不過,聽了完顏卓對讀書人的想法,還是有點擔心,不能正視對手還是會繼續吃虧的。「卓首領,我知道你本事了得,武功更是難遇對手,與這幫手無縛雞之力的酸書生對打,肯定不會吃虧。但事實上,你還偏偏就吃了這幫讀書人的大虧,想過為什麼嗎?」
完顏卓不服氣地說:「不是我鬥不過他們,是這幫人藏得太深了,我壓根就不知道是誰在陰我!」
青鸞說:「對啊!我們暗夜堂的勢力,連長公主都難以招架;暗龍衛的實力,連先帝都得倚重,結果,你們這兩幫『強者』偏偏就在一幫手無縛雞之力的諸葛家族手裡吃了大虧!怨誰呢?」
完顏卓被懟的啞口無言,默默地低下頭開始反思自己。青鸞又回頭問歐陽靖:「歐陽公子,你說說看,他們兩幫人為何吃虧?」歐陽靖想了想,回答道:「人最強大的不是武力,而是智慧。」
青鸞點點頭,說:「歐陽公子在府城經驗許久,對這個諸葛家族了解多少?如今我們要對付諸葛家族,可不能貿然行動,更不能輕易露出端倪,畢竟,人家名聲在外,我們的根據太淺。我看你比較合適參與進來,以後與諸葛家族的明面接觸,就靠你了。」
頓了頓,青鸞又對完顏卓吩咐:「卓首領,你去通知暗龍前來,調查諸葛家族的龐大根系,還得仰仗這幫老傢伙。他們目前所掌握的情報,足夠我們查個一兩年了,有現成的情報不用再去浪費時間精力從頭查起?沒必要吧?不過,暗龍衛給的消息要再三斟酌,現在還不能全信。」
「是小姐,我記住了,會小心的。」完顏卓答應了一聲,利落地出去傳信了。
青鸞招呼歐陽靖和李瑩瑩,抱起赤炎,走回了自己的研究室。她從巫主洞帶回來的千年蠱王還在裡面關著呢,不知道火氣消了沒有。青鸞檢查出來,赤炎的問題還沒有徹底解決,關於續命的事情,還是問問蠱王來的實在,畢竟,人家都存活了千多年了!
青鸞來到關押蠱王的層層器皿跟前,敲敲玻璃,打算喚醒蠱王,好好聊聊,不過,蠱王大人躺在最裡面裝死,壓根就不搭理。
「呦呵,氣性還挺大,不過,你忘了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落到我的手裡的人或者物,如果不能為我所用,就只能去找閻王爺告狀了。」說著,青鸞拿起了旁邊的一個自製酒精燈,架起了器皿,燒上了熱水,打開層層包裹把最後的一個帶有蠱王的玻璃器皿放入了水中開始加熱。在水溫達到50度前,蠱王一直在裝死,躺在玻璃器皿中一動不動。青鸞也不搭理它,只顧加熱,等水面冒起了白霧,又往水裡加了點自己的葯血。
水蒸氣帶著微量的葯血通過透氣孔擴散到蠱王身上,此時,強撐的蠱王再也憋不住了,猛烈地煽動著金翼:「多來點!給我多來點!這點怎麼夠!」青鸞呵呵一笑,說道:「怎麼?不裝死了?我還以為今天要喝蟲子湯了呢!」
蠱王惡狠狠地說:「放肆!卑鄙的人類,怎敢如此和女王說話!」
青鸞也不惱,繼續「調戲」蠱王,說道:「既然尊貴的蠱王大人如此硬氣,我也不指望你了,讓我來試試看葯血對你的卵有什麼效果吧!」說完,就把裝蠱王的透氣玻璃皿從熱水中取了出來,又把那些金色的卵倒進熱水中。青鸞依據剛才蠱王的反應,感覺這些東西應該是不怕熱水的。果然,蠱王看著蟲卵被青鸞倒入越來越熱的水中,一點反應都沒有。
青鸞猜測,這些蠱王卵一定有著重要的作用,至少對於蠱王來說,至關重要。但是,蠱王是通過什麼方式控制這些蟲卵的,目前還不得而知。而且,青鸞有種強烈的感覺,收服這個蠱王的關鍵,就在這些蟲卵中。
蟲卵在摻雜葯血的水中煮了好一會,除了比一開始有點透明外,青鸞沒觀察到任何變化,相比之下,蠱王反而更加明艷了幾分。青鸞心中有了猜測,順手拿過另外一個不透氣的器皿,罩在了蠱王的透氣孔上面。又往熱水裡加入了些新鮮的葯血。這次,蟲卵有了明顯的變化,同時,被罩住的蠱王也著急了:「愚蠢的人類!你想被蟲子吃掉嗎!如果這些蟲卵得到了足夠的能量,每一個都可以孵化出來!到時候,你們整個人類就要全部遭殃了!快住手!住手蠢貨!」
青鸞聽了蠱王的叫囂,心下明了。原來,這些蟲卵的孵化對蠱王是不利的,至於孵化出千千萬萬個蠱王,青鸞是不信的。如果真的像蠱王說的那樣,這個靈智不低的蠱王,早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孵化出千千萬萬個馬前卒了!當然,青鸞也要防止這些蠱蟲卵真的孵化出來到處亂跑。吩咐身邊的歐陽靖和李瑩瑩從儲物櫃里拿出更多的器皿,把蠱王和蟲卵分別隔開,層層疊疊地罩在透明的玻璃器皿之下。
被層層罩住的蠱王,瘋狂地煽動翅膀,怒罵青鸞愚蠢,青鸞同樣不予理會,繼續往熱水裡加入葯血,又及時罩住整個加熱台,以防蟲卵逃出。隨著時間的流逝,青鸞發現,金色的蟲卵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透明。直到有幾個速度快的卵吸收了足夠的能量,孵化出來。
孵化出來蟲子有筷子那麼粗細,半尺的長度,幾乎透明,在熱水裡快速地遊動著身體,急速地撲向還沒孵化出來的蟲卵,張嘴就咬,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解決著還沒來得及孵化的蟲卵,毫不猶豫地把它們化為自己的養料。有機會孵化出來的蟲卵越來越多,被消滅的蟲卵也越來越多,直到所有的蟲卵都被消滅,只剩下了一條條顏色稍稍加深的金色蟲子。
青鸞看著呆住的李瑩瑩,問道:「丫頭想什麼呢?沒見過弱肉強食嗎?從人類的角度來講,這些蟲卵都是兄弟姐妹,但從蟲子的認知來講,這些都是養料。」
李瑩瑩獃獃地問:「青鸞姐姐,如果人類也像蟲子這樣,那該多麼地可怕啊!」
青鸞笑笑,說:「瑩瑩你記住,倫理道德,不是所有人的束縛,不能一概而論。」李瑩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歐陽靖伸手攬過瑩瑩,安慰道:「瑩瑩別怕,你的身邊還有真心以待的人。青鸞小姐想告訴你的是,不要把血緣看的太重,親情不是靠血緣維繫的,以真心換真心,以真情換真情。知府大人不能靠血緣關係來桎梏你的命運。人的命是老天爺給的,你欠的生恩已經在亂葬崗還他了,不是嗎?」
李瑩瑩把頭埋在歐陽靖懷裡,重重地「嗯!」了一聲。
青鸞向歐陽靖豎了豎大拇指,繼續觀察器皿中的蠱蟲卵。另一邊的蠱王越來越急躁,越來越暴怒,不要命地拍打玻璃器皿的內壁,可是,青鸞已經不想再搭理它了,一個小小的蟲子,還真把自己當成神了不成!不就是靠著特殊的休眠方式來維持生命力嗎?既然有了第一個,那自己就可以培養出來第二個!
經過一場激烈的廝殺,器皿內成全上萬個蠱蟲,最後只剩下了三個奄奄一息的金黃色蟲子。此時的蠱蟲,完全大變樣,不再是細細的透明的,而是金燦燦,肉乎乎,圓滾滾,長出了觸角,睜開了眼睛,形狀類似蠶的幼蟲。青鸞估計,經過前面幾輪的廝殺,剩下來的這三條,應該還在比拼,誰恢復的快,誰就是那個唯一存活下來的。
青鸞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三隻,發現其中一條最是破敗,受傷最重的,和另外的兩隻有些許的不同,它的肚子上有一條彩色的花紋。優勝劣汰,本是自然選擇,但是,有了人為的干預,結果就會大大的不同。青鸞想留下這條特別的,也許這條彩色的花紋是了不得的變異。千年之前的南疆人就可以培養變異蠱蟲,自己試試又何妨。想到這裡,青鸞咬破手指,擠出幾滴血,滴到了這條變異的蟲子身上。
事實證明,青鸞的葯人血,肯定與南疆蠱蟲秘術有關,葯血滴在蠱蟲身上,成倍地加速了蠱蟲的恢復,變異的彩色蠱蟲很快吞噬了另外的兩隻。這隻彩色的變異蠱蟲很聰明地理解了自己勝利的關鍵在於不遠處盯著自己的人類,乖巧地對著青鸞賣萌點頭。被逗樂的青鸞一個沒忍住,又往蠱蟲身上滴了幾滴葯血。這下小蟲子更開心了,極速吞噬掉所有的葯血,就開始吐絲,把自己包裹了起來。
青鸞拿起這個七彩的蠱蟲繭,仔細端詳觀察,又重新回到蠱王面前。打開層層「關罩」,只剩下最後關押蠱王的透氣玻璃皿。青鸞把彩繭在蠱王面前晃了晃,說道:「怎麼樣?我培養的這隻比你不差吧?」蠱王在玻璃器皿中急切地胡亂碰壁,煽動著翅膀說道:「給我!給我!我可以答應你的一切條件!我可以告訴你很多寶藏的地點,我可以幫你控制整個人類!只要你把這個七彩繭給我!」
青鸞不屑地嗤笑道:「女王大人,你覺得我是傻子嗎?給你?怎麼可能!給你機會的時候,不屑一顧,現在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呵呵······如果我的七彩蠱蟲破繭而出,再讓她吞噬你······女王大人,你說,會有什麼結果?」
這下,蠱王是真的害怕了,在玻璃瓶中瑟縮著不敢動彈。
對於一個存在了將近千年的生命,無論是以怎樣的形式存在,都是難能可貴的,青鸞也不想輕易結束這個奇迹,隨即放軟了聲音問道:「女王,你現在的形態不過是一隻蟲子,『控制人類』什麼的痴人夢話就不要再說了,如果你能接受現實,我不介意與你成為互惠互利的朋友。你自己也回想一下這千年的光景,有多少日子是隨心所欲的?堂堂南疆之王,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只能躲在不見天日的山洞裡沉眠,能算活著嗎?」
沉默了好一會,青鸞又繼續說服:「你的存在,必定有致命的限制,我說的不錯吧?如果沒猜測的話,從巫主洞跟著我出來,是你故意為之的吧?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這一點,因為我這葯人血嗎?」蠱王沒有回答,應該是默認了。青鸞再接再厲,說:「我應該是堪比千年之前的成功葯人,甚至更好。不然你不會冒那麼大風險跟我回來。我來猜猜你的目的,跟著回來,是想著能找機會取代我,重新擁有人類的身軀,對吧?」
蠱王聽到青鸞這麼說,再也忍不住了:「卑鄙的人類!你竟然什麼都知道!你敢算計我?!不錯,我之所以把靈魂寄托在這個蠱蟲之內,就是為了等待另外一個成功的葯人出現!折騰了那麼多,設下了種種手段,鋪設了千萬種伏筆,沒想到竟然等了千年之久葯人才出現!」
青鸞接話道:「你更沒想到的是,用來伺機對付葯人的蟲卵,竟然被我反利用,培養出了更加厲害的蠱王。我的料想應該沒錯,這些蟲卵的製造耗盡了你所有的手段,不然,我得不到變異的七彩蠱王。」
「女王大人」沮喪地煽動金翼「不錯,我徹底輸了。葯人的培養實在太難了,人類的壽命最多百年,我卻等了千年!終於見到葯人又一次出現,實在是迫切的很,也無法深思熟慮地謀划,沒想到最終還是坑了自己,把對付自己的大殺器親手送給了你。」
青鸞笑笑說:「女王大人,如果你再這麼不老實,我可真沒心情與你周旋了。千年蠱王在別人那裡可能是難得的大殺器,不捨得毀掉,但是,對與我來說,哪怕真的有征服世界的野心,也不屑於依靠一隻蟲子!別告訴我一個有本事存在千年之久的老妖怪,沒什麼特殊的保命手段!你認輸的這麼徹底,不就是想讓我掉以輕心,讓你有機可乘嗎!怎麼,吃虧一次還不夠,還把別人當傻子嗎!看你這麼急切的態度,不就是擔心我的七彩蠱王破繭而出嗎!我可告訴你,等我培養的七彩蠱王出世,你就沒有任何作用了!到時候·····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