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說 歲不與我
後來,我把那封信,好好的收藏了起來……想要把那個東西埋在記憶裏的最底層,封印起來。
後來,我喚做爸爸的那個人——蘇政。帶著一個年紀大概三十出頭,濃妝豔抹,神情得瑟的女人走進了我的家門。她叫張豔鈴!她和藹地對我笑,蘇政我叫她媽媽,我不肯依,自始至終,我沒有叫過她媽媽,我的內心在抗拒。因為,那時對我,並不是完全不懂事。
對於蘇政還有那個女人的種種行為,我沒有說什麽。但是,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再叫過那個男人叫爸爸,沒有叫過那個女人叫媽媽。可是我在他們心中依然扮演著一個乖孩子的角色。從小到大,我都十分嚴格地要求自己要做最完美的自己,要做最端莊的自己,要讓所有人都喜歡我,要讓所有人都在乎我。無論是學習成績上,儀表上,禮貌上我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在別人看來,我或許很出色,可是我自己的心中,總是有一些怎麽填都填不滿的空虛感。
那個被他娶進家門的女人,雖然她心裏很厭惡我,可是她卻總是在他麵前,裝作對我很好,裝得很和藹可親。對於這些我都沒有說什麽,因為我知道,暫時的容忍才能成就未來的成功。張豔鈴,你等著!
等到我漸漸懂事了,我漸漸地知道了媽媽和蘇政之間發生的事情了。
我的媽媽是一個家裏很有錢的富家千金,在他還很年輕的時候蘇政和她兩情相悅。可是蘇政家裏很窮,所以媽媽的父母都反對這門婚事。可是最終,媽媽已死相逼讓外公外婆答應了這一門婚事。並幫助蘇政創業,經過了很多年他終於有所成就,創辦了一家很大的公司。然後媽媽又懷了孕,於是便有了我。再然後的然後就是,他在外麵找了別的女人,不要媽媽和我了和媽媽不停的吵架,打媽媽,最後媽媽選擇了自殺,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知道了這些的我,懂得了這些的我,心裏很苦很生氣,可是我卻什麽都做不了。我時常會去探望外婆和外公。因為媽媽的離去,他們老了很多。我的心裏是那麽的苦澀,蘇政,你,還有那個女人,我一定會讓你們得到自己應得的。嗬嗬嗬嗬~
那天,蘇政不在家。張豔鈴以為我從小到大一直隱忍她,以為我懦弱。所以她在蘇政離開的那一刻就趕了我出了家門。我已經習以為常,也沒有說什麽,於是便離開了家。更何況這裏我也不想呆下去了。可是令我意外的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那個惡毒的女人!!!她居然把我的房間裏,那張媽媽唯一的照片,狠狠的朝門外仍了出來。照片框睡了,玻璃飛濺到地上。仿佛狠狠的紮在我的心裏。
我瘋了一樣走上去,衝到那個女人麵前。我狠狠的往他的臉上刮了一巴:“張豔鈴,你太過分了!!!”她似乎是我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做,被嚇了一怔。但隨即又用惡毒的目光狠狠的盯著我:“你這個臭丫頭,你媽媽早死啦。少拿她的照片放在家裏折煞我!!!你又何必在這裏對我發瘋,幹脆早點去跟了那個臭女人。”
我聽了之後,眼淚奪眶而出,心裏的苦澀,全部都湧了出來。我瘋狂地衝上去對她拳打腳踢,再也不顧淑女形象。企圖能減輕我的心中的對她的怨恨。張豔鈴!!!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你不是你和蘇政的話,我的媽媽怎麽會離開我,怎麽會?怎麽會?怎麽會……嗚嗚……怎麽會……我要打死你,打死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但是不一會兒,我便被家裏的仆人,全部拉開了。我被他們推出家門,那個女人還有那些仆人,狠狠的關上了門,之留下我一個人在外麵傷心的哭泣。
你們都欺負我,媽媽離開了我,沒有人關心我。既然全世界都舍棄我,那我寧願誰都不要。你們等著!
哭得快要斷氣了都我,跪在地上慢慢地撿著媽媽的照片,輕輕的擦幹淨上麵所有的汙垢。照片上的媽媽笑得如沐春光,就像是早晨的第一縷晨曦,溫柔地照要在我的臉上,我的心裏。我心裏的疼痛,竟然輕了許多。媽媽,你是不是在天堂一直看著我啊?媽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快樂的,我一定會做更好的自己的。
想到這些,眼淚又奪眶而出。
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拍著我的肩膀。我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望著他,那是一個很帥氣男孩。比我大一點點的樣子。微笑著的臉,讓人看著十分舒服。標誌的臉,整齊幹淨的衣服,高挺的身材。很帥很帥。但他那張帥氣得的臉,卻有著了超出了他年齡的成熟。看著這張臉,原本哭泣的我竟然忘記了哭泣。
他輕輕的拍著我的肩,對我微笑。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我很感動。我看到他的嘴唇微啟,輕輕地問我:“你怎麽啦?你沒事吧。”他那溫柔的聲音,仿佛要融進了我的心裏,頓時我就心中好像有什麽在萌生著。
我淺淺的對他笑著,輕輕的擦幹了眼角殘存的淚漬:“我沒事,謝謝你。”說完,捧起手中那珍貴的照片,準備離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突然走到我的麵前,麵無表情地說:“小姐,我叫夏瑾年。你要去哪,我有車可以載你一程。”
夏瑾年?名字怎麽有點熟悉呢,好像在哪裏聽過……
我微微地低下了頭:“是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該去哪,我能去哪……”說完,我自嘲的笑了一下。
卻被他拉上了他的車:“走!我帶你去兜兜風,這樣你的心情就會好了很多了。”他的車很漂亮,黑色的凱迪拉克。完美的車身,黑色的曲線。襯著他,讓人感覺到無以倫比的帥氣。我不禁微微一笑,脫口而出:“我叫蘇紫沫,就讀於盛雅中學。很高興認識你!”
他沒說什麽,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隻是慢悠悠的開著車,帶著一種年少輕狂的氣息。我饒有興致地挑了一挑眉,夏瑾年。
夏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