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細胞?

  第198章 細胞? 

  —— 

  「三十六人。」 

  二娘從菜譜里微微抬頭,皺了一下眉:「有六個高手。」 

  六個高手? 

  趙時一怔, 

  旋即想到了什麼,猛的撩起窗帘探頭往外一看,果然看到有一頂明黃色的轎子正在慌慌張張的往小巷子里鑽,而轎子的周圍恰恰好跟著六名……帶御器械…… 

  何必呢? 

  趙時無奈的搖搖頭, 

  然後喚程平停到一旁等一等他們,然後看向二娘,對於二娘的武功實在是有些好奇:「那六名高手,要是一起上,你能打得過嗎?」 

  你打得過嗎? 

  二娘木木的看著趙時,然後……皺起了眉毛,好像在很用力的思考,只是思考了一會好像沒有答案,便有些求助的看著趙時問道:「郎君,形容需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打敗敵人,要怎麼形容?」 

  要怎麼形容? 

  「輕而易舉?」 

  程平停下馬車,看趙時皺眉,帶著幾分討好的在旁邊提醒,畢竟,同為侍衛的狄詠已經一日強過一日了,而他卻反而快要淪為馬夫了,他便也想掙扎掙扎,卻被趙時狠狠一瞪,然後看著二娘道:「九死一生嗎?」 

  「對。」 

  二娘眼睛一亮,然後便從懷裡取出本子,低頭一個字一個字的寫了上去…… 

  趙時便, 

  用力的皺了一下眉, 

  她的病,好像愈發的嚴重了。 

  哪怕不提一旦公孫勝的人格佔據了上風,會不會因為趙時沒有用心實現承諾而一怒之下把趙時拍死,就是這段時間,趙時與二娘相處下來的感情,趙時也實不想看到二娘人格的泯滅…… 

  問題是…… 

  怎麼治啊? 

  趙時發愁了片刻,趙禎終於不再試圖跟蹤,讓人抬著轎子過來,伸出手敲了敲趙時的馬車道:「走吧!」 

  吱呀呀 

  馬車啟動, 

  趙時看著又像失魂般沉浸到菜譜里的二娘嘆了口氣,真的要……儘快了。 

  嘎吱吱 

  馬車停在了開封府衙,開封府衙今天明顯精氣神又提升了一個台階,然後狄詠正要要帶著一幫捕快衙役不知要做什麼去,看到趙時的馬車,便都迎了過來,趙時抬眸一看…… 

  肝都顫了一下, 

  這就是你給我挑選的精兵強將? 

  莫說剛被趙時打擊過的趙禎與皇城司一眾高官在,就是沒有這幫人,伱也不能就給我這樣交差啊! 

  趙時死死瞪著狄詠, 

  狄詠臉色一點點的蒼白,甚至數度就想要下跪請罪,不往這邊走了,只是顧念趙時很嫌棄他這一點,便還是強撐往這邊走,畢竟……他也知道……有六十歲大爺的捕快隊伍是交不了差的。 

  但是…… 

  他也沒辦法啊! 

  「郎君,卑職有罪,卑職……」 

  趙時好似已經隱隱約約聽到了不遠處皇城司並趙禎一群人笑出了聲,沒時間聽狄詠請罪,直接黑著臉到:「說重點。」 

  「是。」 

  狄詠一顫, 

  急忙將情況說了一下,還真不能怪狄詠,畢竟,趙時也想不到……開封府衙役是……鐵飯碗? 

  趙時幽幽看著風中殘年的六十歲大爺, 

  他好像在打擺子, 

  救救他啊! 

  然後用力的擠壓了一下鼻樑,正要說話,好像便又隱隱約約聽到了嘲笑聲…… 

  等等, 

  不是好像, 

  趙禎就貼在趙時耳畔,發出來無情的嘲笑:「三郎,就你這些捕快,別說堪比皇城司了,就是抓只雞恐怕都會崴了腿吧!」 

  趙時咬牙, 

  變了, 

  真的變了,還我那抑鬱症,不毒舌,沉默寡言的老父親…… 

  不還, 

  甚至, 

  不僅僅不還,趙禎還扭頭看向了顯然也瞧對面那幫捕快不順眼,只是一時間不敢得罪趙時的皇城司六大高手,六大高手一怔,緩緩開口:「就這?」 

  「莫說是皇城司了,就是皇城司刷下去的那些禁軍,也能把這些老弱病殘風吹似的滅了吧?」 

  「就這也能比皇城司強?」 

  有人好像大膽的看了眼趙時,趙時抬頭望天…… 

  冷靜, 

  淡定, 

  欲揚先抑,這是欲揚先抑,唯有讓他們這樣經受恥辱,才能激發他們內心最深處的鬥志,才能更好的……問題是……這麼一幫老弱病殘,即使是激發起了鬥志,又能如何? 

  晚退倆年休? 

  趙時忍不住又惡狠狠的瞪了眼狄詠,狄詠愧疚萬分的低下了頭,他覺得,他的人生就要結束在這一刻了,若沒有…… 

  郝充出來了, 

  郝充, 

  趙時本以為已經夠看重這老頭了,畢竟這老頭在歷史上真的最多留下了隻言片語,但是,郝充一出來,不僅僅是已經開始對捕快一一評頭論足的六名帶御器械,就連趙禎,都好像激動了一下。 

  趙時便有些詫異:「您竟然也認識他?」 

  趙禎一怔, 

  回頭笑道:「當然,他可是朕已故樞密使高若訥的至交,而且是如今太醫院太醫丞申受的恩師,朕如何能不知,而且……」 

  正說著…… 

  嘲諷趙時捕快嘲諷的最狠的程許,陡然一顫,然後便猶如失散多年的兒子,終於看到了父親,一個箭步便沖了上去,沖了上去便撩起袍服就要下跪磕頭,郝充急忙雙手攔住:「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程許卻依舊固執的磕了三個頭,然後才站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灰塵,激動道:「若非郝神醫,程許這條賤命早就交待了,如何能活到如今,而且……」 

  「況且他活人無數。」 

  趙禎這會才說完,然後有些驚訝的扭頭看著趙時道:「你莫非也認識郝神醫?」 

  趙時沉默了一下, 

  「不認識。」 

  趙禎微微皺眉:「認識便是認識,若是不認識,郝神醫如何會從開封府衙內走出來?」 

  趙時愈發堅決,搖頭道:「他可能是三急,借個茅廁。」 

  沒辦法, 

  趙時本就對自己從初中一年級生物書上摘抄跟自己淺薄對西醫知識寫的那幾頁紙,沒什麼信心,更不要說,郝充好像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醫術高超,為了避免丟了一次臉還要一日內連丟倆次,他決定放棄這次招攬。 

  但是…… 

  郝充跟幾名帶御器械打過招呼后,便幽幽看了過來:「郎君昨日說的醫書,可曾帶來?」 

  「醫書?什麼醫書?」 

  趙時倏然瞪大了眼睛,寧願不招攬,也不願再丟臉,卻不曾想……趙禎竟幽幽從懷裡掏出了那幾張紙,遞給郝充道:「郝神醫說的可是這個?」 

  郝充一怔, 

  沒有接, 

  先急忙作揖:「草民拜見官家。」 

  趙禎點點頭, 

  然後無視了趙時那:這東西怎麼會在你那兒的目光,捏著趙時昨夜倖幸苦苦的從生物書上摘抄良久的「醫書」道:「朕欽慕郝神醫良久,不知郝神醫可願入太醫院任職?」 

  郝充愣了一下, 

  緩緩, 

  再次作揖:「草民所學,所能不過都是皮毛而已,安敢入太醫院貽笑大方。」 

  趙禎沉默, 

  他被拒絕了,然後便靜靜的看著郝充,看的郝充明顯整個人都有些害怕的顫慄,卻還是頑強的不願答應之後,才有些無趣的將趙時昨夜倖幸苦苦寫的「醫書」扔給了郝充:「此物離奇古怪,神醫切不可抱有期待。」 

  郝充急忙接住, 

  搖頭暗道:「老夫本就不抱期待。」老夫只是昨日一時被趙時的性情吸引這才答應了下來,否則,他今日根本……來都不會來,莫說是手中這明顯手寫的所謂「醫書」了, 

  就是那傳承千百年的醫書,他也不知看了多少,怎可能…… 

  想著, 

  他翻開了手中紙張,只見上面寫著:細胞是生命活動的基本單位。 

  細胞? 

  —— 

   個,十,百,千,萬…… 

    十萬? 

    我的天吶! 

    感謝醉眼看人間,起點讀書iOS的十萬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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