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1章 護衛堂去留

  蘇凡伸了伸臂膀，並未感覺到任何壓力。

  王胖子這時候刷的一下子就竄了過來，站在蘇凡的身邊，左看看右看看，語氣讚歎佩服的仰起頭來看著蘇凡。

  「先生，還是您厲害，以一當百！」

  「您剛剛的那一招身法真是太精妙了，我都沒有看清楚，先生，就是那個那個！」

  說著，王胖子還伸出手來，站在原地演示了一下，不過他演示的這兩下子，就像是照貓畫虎一般。

  有點不倫不類的可笑，但蘇凡並沒有嘲笑王胖子。

  反而是目光在人群中掃視，看到一個看熱鬧的頭戴布巾的男子，不禁眼睛一亮。

  他扭過頭看著王胖子，語氣敦敦善誘，「既然你覺得我那一招身法輕巧，那麼你想不想學，如果你想學的話我也可以教你。」

  「真的嗎？我也能學那樣子的身法嗎？求先生教我！」

  王胖子驚喜的喜不自勝，連忙砰的一下，兩個膝蓋磕在地上，咣咣磕兩個頭。

  「求先生教我！」

  「不著急，」蘇凡隨手把王胖子撈了起來，「我教你也不是沒有條件的。」

  「先生請說，不論是什麼樣的條件，只要是我王胖子能夠辦得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王胖子拍著自己的胸脯，豪氣雲天。

  這就好辦了，蘇凡有些得逞的微微一笑，對著王胖子，指著人群里那個頭戴布巾的男子說道：「你看到他了沒有？」

  王胖子順著蘇凡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不由得一愣，這是誰，他自然是能夠認出來的。

  這個頭戴布巾的男子，恰是那客棧的老闆兼廚師。

  蘇凡從未見過那天他去吃飯，喝到的那一碗覺得驚艷的白粥，和吃到的包子的酒樓的老闆和廚師長什麼樣子，但是他有鼻子。

  每個人身上的氣味都是不一樣的，王胖子身上的氣味有太多的鹵料味道。

  因為他時刻接觸滷肉的那些材料，還夾雜了一絲肉香。

  這種味道，都已經像是

  陳年的積灰一樣，浸透在他的皮膚上了，無論洗多少遍，都不能被輕而易舉的洗去，只不過洗過澡之後，常人的鼻子很難聞得出來罷了。

  但是蘇凡聞得出來。

  他只不過是失去了力量，可身體還是他的。

  哈三郎身上也有獨屬於他自己的味道，酒，還有錢幣的味道，以及女人的脂粉香，夾雜著絲絲的血腥氣，讓人覺得異常的不適。

  當然，正常情況下，蘇凡並不會去深究一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他還沒有那麼特殊的癖好。

  不過因為現在失去了力量，蘇凡有些時候五感的封閉，並不是特別的牢靠，諸如他剛才動手的時候，就下意識的解除了嗅感的封閉狀態，聞到了身邊大多數人的氣味。

  自然也就聞到了，在人群外圍站著的那個頭戴白色布巾的男子身上，那麵粉的味道，還有米粒的清香。

  混合起來形成了蘇凡那日吃到的，覺得非常驚艷的粥和包子的香味。

  頓時也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那酒樓的廚師。

  再觀這人氣度，就很好的能夠判斷出來，他不僅僅是酒樓的廚師，還是酒樓的老闆，蘇凡的這一手看人的眼光，可是很少會出錯的。

  王胖子下意識的回答了蘇凡的話，「知道呀，他不就是村子里那家酒樓的老闆嗎？當然也是那個酒樓的廚師！」

  那看來自己是沒有出錯了。

  「這位……蘇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在下成全。」頭戴布巾的男子，也就是成全，被指到的時候，身邊的人都紛紛散開露出他來，他有些猶豫不定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走到蘇凡的面前拱了拱手。

  蘇凡笑道:「確實有些事情，但是不是我找你有事。」

  他轉頭看著迷茫的王胖子，開口道：「你想要跟我學武，我可以答應你，並且會傾囊相授，但是我並不想浪費你身上本就有的天賦。」

  「我身上還有什麼天賦嗎……哦，對了！先生你是說我那做滷肉的手藝，想讓我把滷肉

  發揚光大嗎？」

  王胖子我想了想，想到那日，蘇凡跟自己說的事情，然後又看向面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成全，腦子裡的線，在這一刻，猛的連了起來。

  他一拍手掌心，驚訝中並沒有任何的不滿的說：「我知道了，先生，你是想讓我把我那滷肉的方子，交給這位成老闆是嗎？倒也不是不行。」

  「之前我一直不想把方子讓出去，是不想那麼被逼迫著，像條丟人現眼的狗一樣，狼狽交出，但是如果是先生你的話，我還是願意聽的。」

  他說著，竟然當時都要開始找紙筆，寫下來自己方子的配料了。

  蘇凡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無奈的捂住額頭搖了搖，連忙阻止了王胖子。

  「等等，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兒，我的意思是說，你在做飯這方面，有些天賦，以廚入道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不過這還要靠你自己去決定。」

  「不管是以武入道，還是以廚入道，我都支持你，但我不想讓你因為學武，就荒廢了自己廚藝上的天賦，我想讓你跟著這位兄弟學習。」

  「但……」

  說到這兒，蘇凡停頓住了，看向有些猶豫的成全，目光平和，「成兄弟，你不用擔心，我會以勢壓人，逼迫你。」

  「到底要不要收下王胖子還看你自己的決定，在這其中，我不會插手一分一毫。」

  「就算被拒絕了，也是王胖子自己的事情。」

  說完，他又看向王胖子。

  「而這也算是我對你的考驗吧，想辦法成功拜師這位小兄弟，只要你能成，就算考驗通過，日後，就不需要叫我先生了。」

  「當然，也不是叫我師父。」

  蘇凡負手而立，目光中有所追憶，「我欲成立一個宗門於此，倘若你能夠通過我的考驗成功，拜師學習到廚藝上的手段。」

  「那我便收你進我的宗門。」

  ——雖然他本就打算，把王胖子還有謝寧都帶進昊天宗，成為自己在此方世界昊天宗的開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