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燕江山皺著眉頭。
「小六,你可得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呀。」
這一個個的消息,一個比一個讓人震驚,一個比一個勁爆。
如果不是他知道燕六的品性,輕易不會撒謊,現在都要懷疑是不是燕六在逗他玩。
先是人族裡面出了叛徒,后又是海族裡面出了至強者。
現在的局勢對於人族的生存實在是大大的不利。
燕江山緊緊的盯著燕六:「你能明白你在說什麼嗎?」
燕六死死的咬著嘴唇:「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並且我絕對能夠為我的話負責,那個男人的影像我也深深的記在了腦子裡,畢竟他可是差一點就殺死了我。」
「如果不是因為我心臟的位置長得不對,現在我就已經死在了他一劍之下。」
「三叔,你能夠一劍把我殺死嗎?」他認真的詢問。
燕江山先是皺著眉頭呵斥了一句:「怎麼說話呢?我怎麼可能殺你?」
然後才回答:「當然不可能,如果是趁你不備偷襲的話,或許會有一定的幾率,但如果是你全力應對,想要一劍把你殺死……」
太難了。
燕六苦笑了一下:「三叔這就覺得困難了嗎?」
「那如果是我全身都穿戴著寶具的狀況呢?」
「不可能。」
燕江山直接反駁了:「你身上穿帶著的寶具可是有宗主給你的,其中寄託了太上老祖的三道護身符。」
「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夠把你一劍殺死。」
「絕對不可能。」
燕六苦澀的搖了搖頭。
「三叔,你不懂。」
那個男人……
他的腦海中再次冒出來了蘇凡的臉,忍不住有些害怕的打了一個哆嗦。
那個男人僅僅只用了平平無奇的一劍,甚至他能看得清楚蘇凡拔劍出劍的速度,可是卻根本沒辦法阻止。
甚至他身上當時所有的寶具都是激活狀態,也全部被蘇凡砍瓜切菜一樣,直接戳破。
像是一個清脆的泡沫一般。
然後一劍就直接洞穿了他的胸口,讓他失去氣息,躺倒在地上。這還是他見事不妙偽裝的,如果他硬撐,恐怕第二劍,人就會直接死去。
「你把他的畫像給我,我把他的畫像貼出去。」燕江山開始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
畫像貼出去的二十日之後。
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女人走在小巷裡,走到巷子口的時候,目光被風吹動了一角的畫像觸動。
她停了下來,停在了畫像的前面。
僅僅只停留了一瞬,就立刻離開了這個地方。
但是原本緊貼著畫像的牆壁上,卻不再見有任何畫像的影子。
……
一處人跡罕至,但是這裡卻又詭異的充滿了熱鬧氣氛的酒樓。
「來一來看一看咯,上好的花雕酒,女兒紅。」
「每一壇只要800兩黃金。」
「怎麼要800兩?上一次不還是只要600兩。」
「客官,您上一次來到我們黃沙客棧,恐怕已經過去了有大半年的時間吧,我們啊早就漲價了,600兩在這裡你只能買一壺最普通的茶。」
「行行行,別說了,給你錢,給我來一壇女兒紅,順便準備一間上好的客房。」
「好嘞……」
背景音超載無聲,坐在窗的位置上的劍客頭被輕紗覆蓋。
他帶著帷幔。
不過只是為了遮擋這裡的黃山而已,並不是為了遮擋面孔。
忽然,他的目光一凝。
「瞧一瞧,看一看,諸位最新搜羅的大陸強者排行榜,有人需要嗎?」
揮舞著手裡泛黃的紙張的小童,臉上帶著嘻嘻的笑容,他穿的衣服破爛不堪,但是一雙靴子卻用了上好的牛皮。
他的眼睛里也精光很亮。
「給我一份。」劍客停頓了一下,就開口要了一份。
小童走了過來,卻沒有第一時間將手裡的紙張遞給劍客,反而伸出一隻有些髒兮兮的小手。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劍客沒有和他過多計較,從褲兜里摸出來了一錠金子放在了小童的手中,頓時小童眉開眼笑。
而他付出這定金子以後,也順利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在剛才這小童揮舞手裡的紙張的時候,他在這所謂的大陸強者排行榜上,看到一個自己感覺略有些熟悉的面孔。
這時候再拿過來卻有些不確定了。
「他不是人族嗎……」劍客陷入了迷茫中。
如果不是人族的話,那他應該去哪裡找對方,蔚藍之海嗎?
可是……如果再找不到巫倩……
唉!
……
「鮫人的……至強者?」
一處深山老林中忽然裂開了一道空間裂縫,渾身是血的女人從裡面像是下餃子一樣落了出來,兩個女人疊到了一起。
被壓著的那個,猛的噴出了一口血,她身上的女人慌忙的起身,但是在伸手想要扶起對方的時候,卻被對方擺了擺手阻止。
那個吐血的女人,從自己的懷裡,小心翼翼的抽出來了一張被她保護的很好的黃紙。
不過看著上面的字,她卻陷入了迷惑。
「呀,這是……他?」她旁邊的那個穿著已經看不出顏色的白衣的女人,看到她手裡的東西的時候,也頓時有些驚訝。
然而卻在看到描述的時候也微微皺起眉頭,顯得有一些不理解。
「怎麼會?」
可是吐血的那個女人臉上卻露出來了輕鬆的表情。
她道:「沒關係,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只要他還是他就好,現在多少知道對方平安無事,我的心裡也有一塊大石頭落了下來。」
「再多努力一些,馬上我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然後我一定要找到他。」
……
「師傅,咱們還要走多久呀?師傅,我的糖葫蘆都被師傅吃啦,師傅!!」
稚嫩的小女娃,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泥濘的沼澤里,跟著前面穿著破爛袈裟的禿頭。
她氣鼓鼓的,一個起跳帶著滿腳的泥濘,直接蹦上了禿頭的肩膀,坐在肩膀上伸手要抓對方的頭髮,卻抓了個空。
頓時臉色變得要哭。
那在她屁股底下的禿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行了行了,你別哭,反正頭髮還是會長出來的……」
「只要你不哭,我帶你去找上次你見到的那個大哥哥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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