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防空與局勢
第427章 防空與局勢
接下來幾天，李牧每天仍開著安裝了攝像機的霍克75戰機，飛往前線。
這次他的目的不是殲敵，而是收集情報，調查地形。雖又碰到兩次日機，倒也輕鬆擺脫。
其他時候，每天抽出大半時間，都在研究拍攝的錄像。
這麼做目的有兩個：
一是熟悉地形、地勢和城市，這年頭開戰鬥機，沒有導航，沒有雷達，不認路不行。更何況夜襲，夜裡視野比不上白天，更需要熟悉地形。
他一邊看錄像機里的實際地況，一邊對照地圖，研究山川河流城市的布局，努力記在腦子裡。爭取記得滾瓜爛熟，知道坐標，閉上眼都能清楚周圍的情況。
另一方面，通過錄像，也能從另一個角度，觀察戰場的形勢，再結合軍情司的情報，還有以前看的資料。爭取掌握戰場動態和小本子的動向，伺機出動。
這幾天里，同樣發生了不少事，由於小鬼子近犯徐州，豫東地區受到巨大威脅，有淪陷之危。
當地的中學，也紛紛組織人手，開始內遷。南陽這個豫省大後方，如今條件又如此好，成了首選地。
這件事李牧很重視，專門回了一次南陽城，召集各部門開了一次會，要求各部門做好接收和安置工作。
處理了這件事兒，想到接下來越發緊張的局勢，不由得嘆息一聲。南陽地區的安定來之不易，必須要保住。
回到機場洋樓，當即和新加坡遠東商行發電，讓他們代為訂購武器。
開了一段時間戰機，意識到空中的巨大威脅，他能空襲敵人，敵人也能空襲他，以南陽現在的防控狀況，根本無力阻擋。
來回溝通了幾次，李牧最終選了兩種防空武器，
一種是蘇羅通ST-5 20毫米機關炮，在國內，一般認為口徑小於20毫米的稱為槍，超過20毫米的一律叫炮。
蘇羅通機關炮名義上是瑞士製造，實際上卻是德國的技術。一戰後，凡爾賽條約對德制武器生產進行了嚴格的限制。德屬萊茵金屬公司與瑞士蘇羅通公司進行了一系列的合做，繞過了相關的規定，達到了借殼下蛋的目的。
蘇羅通ST-5機關炮炮身重80千克，最大射程5600米，最大射高3600米，射速220-300發/分，操作簡便，射速快，在500米距離上能穿透30毫米鋼板。據說小本子的裝甲車裝甲才6毫米厚。
在抗戰期間，蘇羅通ST-5機關炮參加了幾乎每場重大戰役，都取得了一定的戰果。雖然，射高不足，無法對付高空的戰機，對低空目標還是有很大威脅。
不但能防空，對付裝甲車和坦克同樣是利器，就小本子的薄皮兒坦克和戰車，一打一個準兒。
第二種是博福斯40毫米高炮，這是二戰知名的地面防空武器，二戰期間，博福斯40毫米高射炮廣泛裝備到盟軍各國陸軍和海軍中，戰果非凡。可以說是二戰最佳中等口徑高炮
李牧想依託這種兩種武器，組建一個防空營，防禦南陽的空中威脅。
另外，為了完善部隊的火力，李牧花計劃採購一批重武器，重炮和裝甲車。
這兩種武器，目前各個國家出口都挺嚴格的，尤其是重炮。不過也不是沒辦法，對國際軍火商來說，只要錢到位，借歐洲小國的名義，少量購買一批還是沒問題的。
重炮可選的目標不多，李牧最終選擇了萊茵式卅一百五十毫米重榴彈炮，校長好像也曾經採購過這種類型的重炮。
幾番電報往來，國際軍火商那邊給出的報價是四萬五千美元一門，比戰鬥機還貴，不過，有中間商開這個價很正常。只是，能搞到的數量不多，不超過二十門。
這種重炮，真的挺難搞的，有的時候花錢都買不來。既然不能超過二十門，李牧直接訂購了二十門。
這門炮配備兩種炮彈，高爆榴彈和穿甲彈，每發炮彈價格在40～50美元。
別看價格貴，這些炮彈的分量真不輕，就像高爆榴彈，每發重約43.5公斤，一噸炮彈不到23發，計算下來，一噸炮彈大概價值一公斤黃金。
知道這種炮彈不好搞，和普通炮彈比，仿製也挺難的。
考慮片刻，花了四十五萬美元，直接訂購了一萬發炮彈，總共有四五百噸，夠用個幾年的。
等貨來了，可以組建個重炮營。
坦克目前可選擇的目標不多，李牧選了普拉加LT-38輕型坦克，作為捷克陸軍的標準輕型坦克，比較容易購買，捷克也歡迎出口。
這款輕型坦克還有一個優勢是，價格比較便宜。
坦克全重9噸。乘員3或4人。裝備一門37毫米炮，與2挺7.92毫米機槍。使用一台普拉加125馬力汽油液冷發動機，最高速度42公里/小時。
這樣的數據，放在歐洲很普通，和小本子的坦克一比，還是挺強的。
一台1.8萬美元左右，李牧訂購了三十台，先搞一個裝甲營試試。
航空炸彈，李牧又訂購了一批。
另外，民兵預備役的人員輪訓，沒有武器也不行，即便幾個人一把槍，訓練完重新交上來，那也要有槍。
通過遠東商行，李牧又訂購了四萬桿毛瑟98k，這次沒要子彈，二十五美元一桿。
機槍，重機槍，迫擊炮，同樣訂購了一些，作為儲備。不過，也能拿給預備役民兵訓練，學習。
……
就這樣，研究、默記了幾天地形，差不多能把魯南和蘇北，閉著眼都能認出來，這才罷手。
接下來，李牧開始尋找合適的目標。只是，軍情司畢竟成立不久，情報都比較粗糙。以前看過的資料，還有飛機拍下來的影像，也比較片面。並且，由於他的參與，可能產生蝴蝶效應，現實世界看的資料不一定準確。
想了想，讓人撥通了軍情司的電話。
「培明！」
電話那頭，劉培明道：「職部在。」
李牧道：「你和北邊聯繫一下，那邊在蘇北魯南有嚴密的地下組織，你問問他們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第五戰區的情況，特別是對日作戰的具體情況。」
劉培明沒有絲毫遲疑：「是，我這就聯繫。」
李牧道：「別急，等會兒我給你寫個條子，伱去領一批汽油、鋼材、火藥原材料。再拿兩部無線電台，派人給他們送過去，禮多人不怪。」
……
掛了電話，李牧繼續研究眼前的資料，很快，劉培明傳來消息，北邊同意了。
匯總了各方面資料，李牧也更清晰地了解到戰場的動態，目前正是徐州會戰初期，台兒庄戰役即將打響。
先是，魯省姓韓的不戰而逃，津浦路小本子可以隨時南下，青市在戰略上已成孤立之點，無死守價值。
於是守軍南下，沿淮河北岸據險防守，以堵截敵軍北進，青市防務只能採取消極態度。
隨後，小本子板垣第五師團在青市的勞山灣、福島兩處強行登陸。佔領青市后，乃沿膠濟路西進，至濰縣轉南，經高密，循諸城、莒縣一線，進迫臨沂。與津浦線上的磯谷師團取得呼應，齊頭猛進。
雙方以台兒庄為會師目標，並策應津浦路南段敵軍的攻勢，企圖合攻徐州。
板垣、磯谷兩師團同為小本子中的老牌部隊。其中軍官士卒幾乎都是狂戰分子，發動二二六政變的少壯派，幾乎全在這兩個師團之內。
隨著板恆第五師團南下，臨沂告急。臨沂距台兒庄九十公里，為徐州東北之屏障。如果臨沂不保，板垣師團則可由青市直趨台、徐，威脅隴海、津浦兩路安全，戰略地位至為重要。
為軍事上必爭重鎮，得失關係全局。
原守海州的龐部四十軍，被調往臨沂固守，堵截敵人前進。
四十軍雖說是一個軍，實際上只有五個團，還屬於雜牌軍。雖然如此，面對板恆師團，氣勢卻絲毫不輸。
從二月末開始，雙方在臨沂發生激烈的攻防戰。小本子以一師團優勢的兵力，並附屬山炮一團、騎兵一旅，向四十軍猛撲。四十軍其五糰子弟兵據城死守。小本子窮數日夜的反覆衝殺，也不能前進一步。
第五戰區李長官此刻就在徐州，那裡有不少戰地記者，聽說小本子老牌板恆師團，竟然受挫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雜牌軍，不少人寫了報道。
小本子入侵以來，打仗順風順水，各部越發的驕傲自大，極為看重顏面，哪裡受得了這個，開始督戰急攻。
四十軍不論武器還是人數，都差太多，憑的都是一股毅力的堅守。面對小本子不要命的猛攻，局面陷入險境。
一不小心，丟掉臨沂不說，全軍不知能拼的剩下幾人。
日前，五戰區李長官，已派張將軍率五十九軍自豫東趕至津浦線增援。不過面對敵軍的轟炸和阻攔，最少還需三天，到三月十二號才能趕到臨沂。
李牧看了看時間，今天是三月九號，又找來了更加細緻的情報，開始研究翻閱。
……
三月十號凌晨四點，外面黑乎乎的一片，李牧早早醒來，起床穿衣洗漱。
四點二十分，地勤人員已經為戰鬥機加好油，做好檢修和各種準備工作。
李牧深吸一口氣，止住有些激動的心情，爬上戰鬥機。
很快，飛機緩緩啟動，飛入藍天，往徐州魯南方向疾馳而去。
一個多小時后，飛機來到臨沂左近，整座縣城安靜一片，到處都是大戰後的痕迹。
他沒有停留，往臨沂之北的湯頭鎮飛去。
很快就到了湯頭鎮附近，五千米高空中，李牧緩緩減速，打開艙蓋，拿出望遠鏡，一邊讓飛機在左近盤旋，一邊不斷調整飛機的角度，拿望遠鏡往下瞧。
小本子不知是太狂妄，還是太自信，地面竟然有不少燈火，軍隊的部署也看得一清二楚，難道真不怕空襲，這是多好的目標。
說實話，還真不怕。
自小本子入侵以來，向來都是他們實施空襲，國內的飛機空襲過幾次？大部分都是用來防禦和偵察，這也讓小本子養成了習慣了，根本很少在意空中的威脅。
儘管，最近有部隊飛機被襲擊了，還被炸了一座軍需站，也只是偶然事件，入侵以來沒遇到過幾次。
小本子的飛機前幾天搜尋了幾次，沒有發現端倪，以為果府偶爾大膽一次，不了了之。
這一次，李牧運氣不錯，一架飛機不是幾十架，本來噪音就不大，又在五千米高空，聲音傳到地面就需要十幾秒，噪音更小了。
地面的人即便能聽到，如果不仔細分辨，可能也聽不出來是飛機的聲音。
至於靠眼看，這是夜裡，即便有星光，對近距離目標還行，對五千米外的目標，真的不行。
盤旋了幾周，李牧終於用望遠鏡看清了下面的情況，鬼子除一部步兵在陣地駐防，餘下都駐紮在湯頭鎮及周邊地區。
湯頭鎮裡面，不知道還有沒有居民，轟炸起來李牧有點顧忌，鎮外到有幾個不錯的目標。
一個是炮兵團，有大約三十到八十門炮。具體數量不清，很多地方黑乎乎的，即便有望遠鏡，也看不太真切；另一個目標是裝甲車，有裝甲車坦克車三十多輛。
最後一個目標是騎兵旅團，駐紮的離湯頭鎮比較遠，這個旅團因為有戰馬，看樣子比較警覺，李牧沒敢靠近，只是遠遠的用望遠鏡觀察了幾下，可以當做備選目標。
這些目標里，對李牧最有威脅的就是炮兵，因為他們有幾門對付空中目標的高炮，自然就能先拿他開刀。
李牧飛臨炮兵陣地上空，往下觀察了一下，太高了，很容易失手。
盤旋了一圈，下降到兩千多米的位置，下方值守的士兵似乎聽到了什麼，伸著頭往天上看，什麼都沒發現。
李牧嘿嘿一笑，一隻手伸出戰機，瞬間，手裡出現一截毛線，七米多外出現了一枚二百五十公斤的航空炸彈。
下一刻，航空炸彈帶著毛線，直直的向下方栽去。
半秒鐘后，空間再次開啟，又一顆二百五十公斤的航空炸彈落了下去。
眼看飛出炮兵陣地，李牧盤旋半周。隨後一秒鐘內，再次連續兩次開啟空間，兩枚二百五十公斤的航空炸彈，一前一後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