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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大河向東篇 陷入困境

  他的話讓向冬心頭一暖,眼淚終於落下來,“謝謝你。”


  楚江河揉了揉她的腦袋,“再說。”


  向冬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看看左右沒人,抬腳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老公,謝謝你。”


  雖然不是最滿意,但楚江河也就見好就收,摟著她的腰上車。


  楚江河問她,“餓不餓,帶你去吃東西。”


  向冬點點頭,“你不說還不感覺,現在真餓了。”


  “那我們去吃海鮮。”


  楚江河把她給帶到了橋隆灣楚家開的海鮮菜館,那是一艘廢棄的遊輪,給楚江河買下來後放在了海邊,就成了這最有特色餐館。


  他在路上打過電話,所以他到的時候海鮮剛從海上提上來,漁網裏活蹦亂跳的魚蝦,還有螃蟹鮑魚。


  向冬拍手叫好,“看著就好吃。”


  在人前,楚江河不太愛跟她親昵,但眼光卻出奇的柔軟,“管你吃個夠。”


  蒸煮烤燒,一會兒一桌子海鮮宴就上桌了。


  楚江河戴上一次性手套給她剝螃蟹和皮皮蝦,而向冬則一通狠吃。


  其實,楚江河把果汁喂到她嘴邊,“你慢一點,沒人跟你搶。”


  “楚江河,你是怎麽知道我現在需要一頓美餐撫平心裏的創傷?”


  楚江河把蘸了調料的螃蟹肉塞到她嘴巴裏,“因為我在意你。”


  說的她眼睛有點熱,是的,隻要是在意那個人目光會隨時定在她身上,她有什麽情緒變化自然也收在眼底。


  向冬也挑了一個海螺去喂他,“你也吃。”


  楚江河連她的手指一起含到了嘴裏,“真好吃。”


  向冬的臉飛上了一抹粉紅,這個男人總是有法子讓她害羞。


  兩個人吃完了飯,楚江河就帶她去吹海風。


  “楚江河,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看著遠方飛翔的海鷗,她問道。


  楚江河一如既往的麵癱,“沒有。”


  “真的?”


  “嗯。”


  向冬不再追問,倚著他的肩膀動也不動。


  楚江河把她的手緊緊握在手裏,拿著個戒指就往上麵套。


  向冬隻覺得手指一涼,忙低頭去看。


  她手上戴的是一隻藍寶石戒指,看著古樸大氣,是有年頭的東西。


  “這是?”


  “這是我外婆留給我媽媽的戒指,現在我把它戴在你手上。向冬,我們結婚吧。”


  海風把向冬的頭發抽在她眼睛上,微微有些刺痛,她眼眶濕潤了。


  “楚江河,你這是向我求婚?”


  “我以為我早就求過很多次了。”


  她去擦眼淚,“不是這樣的,人家求婚不是要跪下還有花嗎?”


  楚江河皺了皺眉頭,起來後單膝跪在礁石上,“這樣可以嗎?”


  向冬故意矯情,“沒有花。”


  “有,浪花一朵朵。向冬,你能數的清浪花有多少嗎?有多少就代表我愛你多少。”


  向冬心頭都被幸福充盈滿了,眼淚跟漲潮一樣來的又快有多,“你什麽時候這麽會說話了?”


  楚江河才不會告訴她方鋼給他找了好多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小說來惡補。


  “好了,我答應,你快起來,膝蓋疼不疼?”


  楚江河抱著她轉圈兒,“向冬,以後你有我。”


  倆個人在回家的路上討論了很多婚禮的細節,按照向冬的意思是旅行結婚,悄不聲的把婚給結了。


  可是楚江河卻不同意,他的向冬沒什麽不能見人的,縱然不用太豪華也絕對要辦的體體麵麵,而且最近鬱晨好像沒什麽工作。


  最重要的是婚禮的日期,楚江河和向冬商量了幾個日子,但最後還是要問問楚二叔的意見。


  他是楚江河的長輩,為了表示對他的尊重,日子應該由他做主。


  倆個人也沒有回家,直接去了二叔家。


  二叔二嬸聽了後都很高興,二叔還拿出一本黃曆,一本正經的查日子。


  二嬸對他嗤之以鼻,自己拿著手機查。


  二叔選了冬天的12月份,二嬸則選了11月份,前後距離不太遠,就是10天左右。


  但是倆個人各不相讓,都說自己選的日子好。


  向冬覺得他們拌嘴的樣子很可愛,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和楚江河也能這樣相伴到老。


  楚江河怕他們吵不出個結果,就說:“聽二嬸的,就11月份。”


  現在是9月底,離著婚禮的日子很近了。


  楚江河卻表示的還太遠,他恨不能明天就舉行婚禮。


  這樣定下來就有很多事要做,二嬸躍躍欲試,顯然是真心的想要出力。


  楚江河索性把主要的事都委托給二嬸和二叔,自己反正還有工作,而向冬要選婚紗拍婚紗照這些事都夠她忙的了。


  事兒一確定下來大家都分頭去忙活,向冬本人反而成了最清閑的一個。


  她其實一直關注著海藍以及藍家的情況,可能是藍庭把事兒給壓下了,海藍和藍溪都出院回家,也沒再鬧什麽動靜。


  向冬知道自己不該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人身上,以後這些人跟她也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她又忍不住想要去知道他們的情況。


  她覺得自己這樣簡直是自虐,還很下賤,可是改不了。


  楚江河這個人雖然偶爾能冒出幾句感動死人的情話,但大多時候是不善言辭的,他在看出向冬的想法後,就讓人從各方麵透漏一些藍家的消息,他自己卻怕她尷尬,假裝不知道。


  楚江河答應結婚的時候要帶著向冬出國玩一段時間,所以他的工作要加快進度,就隻在海城拍了婚紗照。


  其實海城也不錯,不管外景內景,不管是霜花楓葉也是藍天碧海,都是不錯的拍攝場地。


  倆個人拍婚紗的時候被媒體撞到,第二天網絡上就發了他們的照片。


  楚江河是海城四少裏麵最不容易上熱搜的一個,他更是個緋聞絕緣體。


  自從他上次在沈良夜的婚禮上露了一手還買了熱搜後就偃旗息鼓,礙於他的勢力,媒體也不敢深挖。


  這次遇到他拍婚紗照,新娘還是那次的女孩,媒體當然是拍馬屁的祝福,不過同時也對新娘的身份好奇。


  但他們能查到的也隻是新娘是個持綠卡的華僑,別的一無所知。


  這年代就是個喜歡吃瓜的年代,有人就開始深挖向冬的身份,沒過兩天,跟著就爆出一條大秘聞,“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原來君臨集團總裁楚江河的準新娘竟然有這樣的身份……”


  這文章不僅寫了向冬是國際女賊的身份,還科普給大眾那個神秘的“一九神偷”。


  更氣人的是他們找出了前段時間F國皇冠寶石失竊案,指出向冬其實是國際通緝犯。


  這個新聞一發出就激起千層浪,有人表示不信,說小編你在寫小說呢,當然大多數還是相信的,說什麽有錢人的世界你想象不到多複雜,楚家還是黑道出身呢。


  反正這個大瓜吃的有意思,很多人去君臨集團圍堵楚江河,還有人去了楚家別墅堵向冬。


  楚江河氣的想要去砸了這些八卦媒體,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這些事不是一般人能查出來的,一定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他懷疑的對象很單一,就是藍家。


  畢竟藍溪和海藍可以從海家那裏得到了向冬的資料,也可以泄漏給媒體。


  他現在特別後悔,當初因為姐弟情分對楚江南和海家手下留情,他們還真是賊心不死呀。


  對於這件事,向冬表現的還算冷靜。這是她的身世,是從她出生後擺脫不了的汙點,她不怕黑,真的不怕。


  可是她卻怕連累楚江河,這些年他和二叔辛苦把楚家洗白帶上正路,可是這一熱搜就不斷的有人往外挖楚家的黑曆史,這對楚家的事業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為了這個,楚江河一天到晚的忙,向冬卻幫不上任何忙。


  她想過很多她能辦到的方法,卻都行不通,她也想過離開楚江河,讓他擺脫這種困境。


  可是這個時候她離開,等於讓他自己孤軍奮戰,這是背叛,枉他對她的好。


  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報道都傳播到ying國,亨利先生聯係上了她。


  向冬差點沒想起自己的這個救命恩人,她有些慚愧。


  亨利卻沒想著敘舊,他對向冬說:“向小姐,如果你能來一趟我們國家,我的主人有法子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解除這次的危機。”


  “你主人?”向冬自然知道他的主人是誰,那可是一人之下的大人物。


  “你的主人為什麽要幫我?亨利先生,恐怕您的這個名字都不是真的,要我怎麽相信?”


  亨利笑了,“向小姐還是一如往日的聰明過人。實不相瞞,我家主人有件事想讓向小姐替他去做,等事成後,他會給您一個光明正大的貴族身份,到時候就算是楚先生也怕是高攀n。”


  向冬皺起眉頭,難道又是這位主子的風流債?


  上次為了他,她差點丟掉小命。而現在的她過了這麽久的安逸生活,執行高難度的任務已經不行了。


  她也答應過楚江河,以後要過平淡的日子,也不會再易容變成陌生的臉孔。


  可是一個貴族的身份很吸引人,有了這個身份她就能揚眉吐氣,不再讓楚江河受她的連累。


  “向小姐,您要是考慮好了,定個時間來見我家主人,我馬上安排飛機。”


  向冬陷入了沉默,這事兒靠譜嗎?她應該去做嗎?

  可是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裏,而亨利又是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不是她要信任,而是這個時候必須信任。


  眼下這個僵局能這樣化解,對她和楚江河都是最好的,她不是不信任楚江河,隻是她不願意讓他一個人孤身奮戰。


  “好,我答應你,我跟楚江河商量一下時間。”她咬牙,跟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


  亨利拒絕了,“向小姐,您要保密,畢竟這事兒關係到我們主人。”


  向冬自然知道那個人的保密性,他活躍在大眾麵前是那樣放蕩不羈的形象,可私下裏又肩負著整個國家的安全工作,跟這個人打交道實在是頭疼,不到了萬不得已,她真不想去。


  略微一沉思,她點頭,“那好,飛機你現在就可以安排,我立馬就走。”


  “好,二十分鍾後有車子去楚公館左邊50米的地方去接你,送你去機場。”


  向冬放下手機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飛刀和一把消音手槍放到了行李箱裏。


  向冬做事麻利,前後不過用了幾分鍾,她定了定心神,拎著箱子從門口走出去。


  保鏢過來,“太太,您這是要去哪裏?”


  向冬對他笑笑,從口袋裏的手拿出來似乎要去撩頭發,卻見到寒光一閃,正刺中對方的頸部。


  向冬低聲說:“對不起,半個小時後你自然會醒來。”


  離開家,按照亨利說的她果然找到了一輛黑色的車,然後把她給送到了機場。


  機場有人專門接待她,把她給安排到了貴賓艙。


  在離著飛機還有幾分鍾起飛的時候,她給楚江河發了個微信,“我出國一趟,你別擔心我,我很快就回來了。具體原因不能和你說,過幾天我就會回來。”


  等楚江河看到這個信息,向冬的飛機已經起飛了。


  楚江河氣的額頭青筋亂蹦,他沒想過向冬會拋下自己,而是怕她為了解決眼下的情況去做什麽事。


  就她這一身的本事,是很多人垂涎的,她可千萬別給人利用了。


  眼下一堆事,可是楚江河在查到她去了ying國後,立刻要扔下所有的事去找她。


  二叔是過來人,很理解他,“你去吧,放心這邊有我。”


  “二叔,謝謝你。”


  二叔重重的在他肩頭拍了拍,“大河,一個人要幸福就必須有個幸福的家庭有個他愛也愛他的女人,你加油。”


  “嗯,我會的。二叔,我把方鋼留給你,很多事兒他都懂。”


  二叔擺手,“你出去更要有個得力的幫手,我還沒老,這點小事能應付的過來。對了,我能給藍庭說個情嗎?”


  楚江河搖頭,“二叔,他自己沒約束好老婆孩子,該承受的就得承受。隻是我現在還不動他,我得問向冬的意思。”


  二叔讚成的點點頭,“應該的,他畢竟是向冬的父親,你這樣做很對。”


  向冬來到ying國後,被安排在一座神秘的古堡裏。


  當天晚上,亨利的那位主子就來了。


  他五十多歲的年紀,長得高大清瘦,笑的時候很溫柔,可那雙褐色的眼睛全然沒有感情。


  對於這樣的一個人,向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付。


  他上下打量著向冬,“這就是你本來的麵目?”


  向冬點頭,“是的,殿下。”


  “跟你師父很像,都一樣的出色。”


  西方人看東方人,大概都是差不多,向冬笑笑,不予評論。


  “我和你師父有一段長達20年的友情,卻沒想到他早早的就去了。”


  “生老病死,是人力不能改變的。有您的惦記,師父他……這一生也沒白活。”


  男人笑起來,“你倒是會說話,向冬,我趁火打劫讓你幫我做事,你不恨我嗎?”


  向冬搖頭,“有所求是不敢怨恨人的,否則我也入不了殿下的眼睛。”


  男人哈哈大笑,“你們國家有句古話,叫名師出高徒,果然呀。”


  向冬看著他,微微勾起嘴角。


  “向小姐,你知道我跟你師父是怎麽結緣的嗎?”


  “大概是師父也有榮幸為殿下做事。”


  男人點頭,“是的,當年我讓他做的跟現在要你做的是同一件事。”


  向冬心頭跳的很快,雖然上次定的任務差點讓她丟了小命,但是這次的事絕對要比上次的難上許多。


  果然,他壓低聲音,對向冬緩緩說出來。


  向冬的小手指一跳,麵色也變了。


  他竟然……讓她去潛入皇宮打開他母親床頭的保險櫃偷遺囑!


  向冬雖然進入過不少機密危險的地方,但皇宮絕對是第一次。


  她問了一句自己不該問的話,“殿下,既然我師父做過,您為什麽還要再讓我再做一次?”


  男人好脾氣的笑起來,“都過去二十年了,誰知道母親會不會改變主意。記住了,看到後你拍照給我,我隻需要知道結果。”


  向冬點頭,“好。”


  男人拍拍手,“亨利會協助你,甜心,祝你好運。”


  向冬分分鍾想要打他倆巴掌,好運你個頭呀,這分明是給她挖坑。


  可是從她坐上亨利派來的車後,她就知道自己沒有退路。


  亨利走了進來,他一臉的愧疚。


  但是向冬卻假裝看不到,她坐在寬大的古董沙發上歎息,“亨利先生,你們主仆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亨利著迷的看著她的容顏,“向小姐,其實你還有一條路可以走的。”


  “嗷?說來聽聽。”


  “說了你也不會走,還隻能顯得我小人。”


  “得了,反正都是你的,還是別賣關子了。亨利先生,你知道的,你在我這裏可算不上什麽君子。”


  亨利隻好說:“你可以不接受任務,然後留在這裏,我會保護你的安全,照顧你一輩子。”


  向冬挑眉,“亨利先生,在我們國家您這種行為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趁火打劫。”


  亨利微笑,“所以我不夠君子,但是喜歡一個人有什麽錯,我對向小姐傾慕已久。”


  “所以這次的主意也是你給你們家主子出的吧?”


  亨利搖頭,“那我不敢,誰也不敢左右主子的想法。”


  不敢你大爺!向冬在心裏暗暗的罵。


  可是現在她別無他法,懶懶的對亨利說:“拿地形圖給我看,看來故事從哪裏開始的,必然要從哪裏結束。”


  亨利看了她半天,向冬始終麵帶微笑,似乎在看他,又似乎沒有。


  最終,他歎了一口氣,拿開了放在旁邊的筆記本電腦……


  午夜安靜,富麗堂皇的王宮被一片濃霧籠罩,能見度極其低。


  這樣的天氣對向冬很有利,又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她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利用地圖裏提供的位置,還有亨利提供的定位係統,熟門熟路的溜進了皇宮。


  今晚,這個宮殿裏地位最高的那個女人不在這座宮殿裏,她昨天接待外賓太疲憊,現在住在醫院裏。


  這個宮殿以前向冬在電視裏見過,出於好奇她也研究過,卻沒有想到今天能親自到此一遊。


  她穿門入戶到了女王的寢室,因為熟練地圖,她一下就找到了那個藏在紗幔後麵的保險櫃。


  鎖的確複雜,但是對向冬來說都不算什麽,她熟練的把鎖打開,果然看到了裏麵有份文件。


  她屏住呼吸,慢慢展開文件,手上的手表也按了某個開關。


  這就是那天藍溪碰瓷兒的那隻手表,看著隻是隻名貴手表,其實內裏暗有乾坤。


  她做事有自己的專業素質,即便是偷拍也不好奇去看上麵的文字,但文件的真實性還是要看的,等她看清楚上麵的內容忽然急速轉身,渾身的毛都炸起來。


  她,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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