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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春和景暖篇 囚禁在家

  韓遠烽還沒走顧寒就醒了,他不讓韓遠烽插手,更拒絕見顧暖。


  顧寒的固執大家早有領教,他認定的事別說九頭牛,就是殺了他也九死不悔。


  他不見顧暖,顧暖知道他是羞愧沒臉,她隔著房門喊:“哥,我知道你是被下藥的,我知道。”


  房間裏的顧寒疲憊的閉上眼睛,對,他是被下藥的,可要是他沒有對顧暖那種齷齪的想法,就是弄死自己他也不會碰她。


  現在,他碰了,還讓周景泗抓個正著,他是真的沒有臉。


  那一刻,他那麽褻瀆顧暖,腦子裏全是那些齷齪的事,他該死。


  她是妹妹,是跟他流淌著相同血的妹妹,她就該生在陽光下,受盡完全寵愛,而他差點毀了她!


  顧寒呀,難道你也想讓她跟你一樣,變成了陰溝裏的老鼠,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嗎?

  顧暖哭的嗓子都啞了,但是顧寒還是不見她,最後蕭南隻好帶她走。


  蕭南想要把顧暖帶回家,可淑女總歸是淑女,顧暖不好意思去給人家添麻煩。


  而且她和周景泗有個誤會,她需要去解開。


  從過年這段時間她跟周景泗關係就很好,那天雖然倆個最後沒做成,可她搬回了臥室,每晚他都討好的親吻她,放下自己所有的身段去哄她。


  她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可以讓倆個人關係好起來的機會,不能再放任失去。


  顧暖回家的時候已經8點多了,那麽大屋裏漆黑一片,空闊的讓人心慌。


  她打開客廳的燈,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熱乎乎的水喝下去,她的心暖了好多,好像也有了勇氣。


  把羽絨服脫下來,她走進了臥室。


  剛進去,還沒來得及開燈,她就給人按在門上掐住了脖子。


  顧暖幾乎不能呼吸,她瞪大了眼睛,借著稀薄的月光,她看到了周景泗滿臉的猙獰。


  “周……景泗,你聽我解釋。”


  “解釋?”他的唇貼在她臉上,濃重的酒氣幾乎要把她給熏得暈過去,而噴出的滾燙氣息卻是要焚燒她的火焰。


  顧暖呼吸困難,更難的是要說出的話,她該怎麽把那個該死的情況用最簡單的話說明白?

  可是,周景泗已經替她解決了難題。


  “寶貝兒,如果那個時候你就跟著我回家或許我還能聽你說點什麽,現在,一個字都不需要。”


  “不,不是這樣的,我可以解釋,真的,我……”


  她的話被堵住,被不知名的東西。


  周景泗在堵住了她的嘴之後就把她給扔到了大床上。


  白天她給顧寒折騰了一通,渾身疼的都要散架了,現在再給周景泗一碰,她疼的打哆嗦,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可是,在周景泗的手裏,她更沒有反抗的機會。


  他也不知道從哪裏找出的繩子,把她給綁在了歐式宮廷大床的柱子上。


  顧暖睜大了眼睛嗚嗚叫,可周景泗眼皮都不眨。


  他去開了燈,拿了一瓶紅酒和一個酒杯,還有一把銀光閃閃的剪刀來。


  顧暖看著這些東西害怕到了絕望,他要幹什麽,他到底要幹什麽?

  以前雖然他也折騰她,但總歸是有分寸的,從來沒借助工具,現在的剪刀是幾個意思。


  他冷笑著,微微露出的牙齒都閃著寒光。


  他拿起剪刀,把她身上的衣服都給剪碎了。


  剪刀是冷的,貼在她肌膚上徹骨生寒,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周景泗溫柔的聲音仿佛要滴水兒,“寶貝兒,別動,我喝多了,看的不太準,小心剪到你的肉。”


  顧暖真不敢動了,她怕周景泗生起氣來直接捅她倆個窟窿。


  她不是怕死,隻是不甘心這樣死去,哥哥不見她,老公誤會她,爸爸不知道在哪裏,她不能死!

  “乖,這樣就對了,你真是個乖女孩兒。”


  說著,他還低頭親了她臉一下,算作獎勵。


  淚水從眼睛裏往外奔湧,她祈求的看著周景泗,放開我,聽我說。


  終於,把最後一片布也剪開了,他拿起酒杯往她身上倒紅酒。


  她的身體其實不好看,顧寒給她捏的青青紫紫,還有吮咬出來的痕跡。


  沒看到一處,周景泗的眼睛就紅的不可思議,甚至超過了杯中的紅酒。


  他給她身上有痕跡的每一處都淋上紅酒,然後低頭狠狠的去咬。


  他用自己的痕跡蓋住了顧寒留下的痕跡,顧暖給他折磨的鮮血直流,酒液滲透到傷口裏,疼得痛不欲生。


  這一晚,他用盡了方法折騰她,從裏到外,到處都留下他的痕跡。


  顧暖哭顧暖叫,顧暖昏死過去好幾次,每次都被他用冷水弄醒,再去承受她的怒氣和報複。


  他熱汗淋漓,大聲嘶吼,“顧暖,你說你們倆個沒什麽,我信了你。可是你都做了什麽?是不是那天我跟你回你們家耽誤你們了?你們倆個迫不及待的想要苟合在一起了?”


  “顧暖,你怎麽這麽不要臉?讓你騙我,騙我!”


  “顧暖,你真惡心我,你們怎麽能做出這種事?”


  “顧暖,我難道不比顧寒好嗎?你為什麽忘不了他!”


  最後,他像一頭困獸倒在她身上,那一臉的液體,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


  太陽升了起來,從未及拉好的窗簾縫隙裏照射進來,屋裏的地板泛起點點的碎金子,甚至能看到細小的塵埃在空氣裏舞動。


  太陽也落在了顧暖的腳上,可是她一動都不動,好像死了一樣。


  周景泗已經給她解開了繩子,她現在不用綁也跑不了,不用堵嘴也不會叫,她就是個活死人。


  周景泗替她穿好了睡衣讓她躺好,還貼心的給她蓋上了被子,自己人模狗樣的穿著西裝走了。


  顧暖聽到他在門口跟保姆說她病了,要保姆好好照顧他。


  她心裏沒有一點波瀾,生氣憤恨都沒有,他已經磨平了她所有的棱角。


  下午他就回來了,把保姆趕走後繼續,他帶回的袋子裝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他一股腦嘴含著一種藥喂到顧暖嘴裏,活死人一樣的顧暖立刻活了起來,熱情的纏著他,各種手段用盡了想要他的寵愛。


  他得意的看著她,早知道用這樣的手段就可以讓她臣服,何苦還要費盡心思的哄著?


  從這天下午回來後他就沒出去,在家裏跟她糾纏了三天。


  三天後他神清氣爽的繼續上班,而她卻滿身傷痕羞於見人。


  顧暖是真麻木了,她已經沒有任何申辯的欲望。在這幾天裏,隻要她說冤枉,她說事情不是周景泗看到的那樣,她說她和顧寒沒什麽,周景泗就折騰她。那些方法就是小片兒上也不見得有,一會兒讓她在山頂一會兒讓她在井底,一會兒是火裏,一會兒是水裏。


  最後,她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她和周景泗都曾經想要營造的假和平,一夕之間粉碎了,那些碎渣滓讓她頭破血流生不如死。


  她又在床上躺了三天,這三天裏周景泗家都沒回,網上倒是翻天覆地的出現了周景泗跟網紅女主播雅雅海島衝浪的新聞,倆個人還在酒店裏共度春宵。


  當然,這些顧暖並不知道,她這幾天水米不進,跟死了一樣躺在床上,就剩下了一口氣。


  最後她還是掙紮著起來,三更半夜在廚房裏啃了一個麵包,她還得活著。


  第二天保姆來的時候她說想要吃麵,保姆就給她煮了一碗雞蛋麵,看著她狼吞虎咽吃掉的時候善良的婦女企圖勸解她,但因為自己的地位說的很隱晦。


  但顧暖也聽出了一二,她等保姆走了自己打開手機,周景泗那個上了熱搜。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遇到,可這次她心裏卻變得很不舒服,那個雅雅不畫濃妝的樣子有點想林曉白。


  林曉白是梗在他們之間的刺,這麽長的時間,顧暖以為這根刺已經出來了,豈不是卻越買越深,深入到了血肉裏化了膿。


  關了手機,顧暖給蕭南打電話。


  蕭南那邊傳來孩子的嬉笑聲,還有韓遠烽渾厚的笑聲,顧暖的手一緊,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呀。


  蕭南說話挺急的,“暖暖,這幾天你怎麽關機了?”


  “我沒事,南姐,我哥他怎麽樣了?”


  “暖暖,我找你就是說這事兒。他出院走了,離開國內了。那事兒他不讓韓遠烽查,我估計他是自己知道什麽,他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顧暖低低嗯了一聲,她一直都沒敢給顧寒打電話,心裏下意識也是對他有抗拒,但更多的她知道她打他也不會接。


  “南姐,謝謝你。既然他不讓查就不查吧,麻煩你們了。”


  “你怎麽變得這麽客氣?當時我不開心的時候還不是你整天陪著?暖暖,人在難的時候總要有朋友拉一把,你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總喜歡拒人千裏之外。”


  顧暖知道,從小怯懦自卑的毛病讓她不喜歡跟人靠近,以至於長大沒什麽朋友,人緣也不好。


  掛了電話,她試著撥打了顧寒的手機,果然是打不通的。


  枯坐了一會兒,她去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出門。


  可是沒想到她的婆婆、大伯母還有那個堂姐周景湘都來了。


  顧暖看著婆婆臉上帶著怒氣,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那天發生的事兒周景湘看在眼裏,她向來討厭顧暖,現在肯定很多人都知道了,所以這些人是興師問罪的,不過憋到今天才來顧暖很意外。


  周景湘進來後就四處張望,周景泗的這個房子她還是第一次來,早就聽說裝修的十分現代奢華,現在果然是。


  她在心裏冷哼,不知道貪了公司多少錢呢,住的地方整的跟王宮一樣。


  顧暖讓保姆倒了茶來,誰知道周媽媽把茶重重的往茶幾上一放,“顧暖,你做的好事!”


  顧暖沒什麽好解釋的,她不說話,垂頭看著茶幾麵兒。


  周媽媽氣的手哆嗦,“你還不說話,你不說話是幾個意思?景泗親自捉奸在床,景湘也親自看到,你和你的哥哥幹出那種事,真是把你們老顧家的臉都丟盡了,這要是你媽媽還活著,我估計能給你氣死。不行,我也要給氣死了,我要給你爸爸打電話,讓他回來處理這事兒。”


  本來,她要打罵顧暖也沒話,顧寒被下藥這事兒顧寒自己不讓查,她一點頭緒也沒有,也隻能看著自己被冤枉。


  可是她要驚動爸爸,顧暖不讓。


  “媽,這件事不用對我爸爸說。”


  大伯母冷笑,“心虛了吧,為什麽不說?也讓你爸爸看看他養的好女兒!都說顧部長清廉剛正,人也是一等一的清高,可養了一對兒女竟然是這個樣子,他難道就沒責任嗎?”


  顧暖懶得去跟她吵架,隻是對著周媽媽說:“是有人給我們下套兒,我哥哥被人下藥,我去的時候他根本神誌不清。現在你們要找我爸爸,是嫌棄倆家不夠丟人嗎?”


  大伯母跟著補刀,“就是,要你是我的女兒,做下這種事我就掐死你。”


  周景湘不高興了,“媽,你要說別人,帶著我幹什麽?”


  顧暖在聽到她的話後去看她,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那天是誰通知周景泗,而周景湘為什麽跟他在一起?

  經過過年那一天鬧得,顧暖知道兩家是麵和心不和。周景泗對這位堂姐根本不待見,去捉奸這種事根本不會帶著她,那她的攙和進來,是故意為之還是巧合?


  這幾天光顧著給周景泗折騰,顧暖什麽都沒顧上想,現在就算想也沒有什麽頭緒。但她看周景湘,總覺得她一副心虛的模樣。


  難道下藥……


  顧暖讓自己打住,丟失東西的人總是看著誰都像小偷,她現在估計就是有這種心理。


  周媽媽見顧暖一直不說話,以為她心虛了,就乘勝追擊,“顧暖,事兒鬧到現在,你如果不想讓你父親知道,及腰給我們景泗個說法。”


  顧暖忽然明白了,人家是有備而來,要來談條件的。


  這樣,她反而不慌了,“什麽條件?”


  周媽媽有些說不出口,她去看大伯母。


  顧暖一看就明白這這肯定是大伯母給出謀劃策,這女人也是奇怪,過年的時候倆個人還鬧得不可開交,這又成了出謀劃策的軍師。


  大伯母心裏罵了句不成器的,但想到自己多少也能得到點好處,便說道:“顧暖,這事兒鬧到這兒。隻有兩條路,一個是把你爸爸叫回來,你跟景泗離婚;第二是我們吃點虧,你呢為了保證以後能一心一意跟景泗過日子,就把你名下的財產交給周家,呃,周,周景泗他暫時給管理。”


  就這麽點意思顧暖還能聽不出來嗎?大伯母這是逼著她把外公留給她的遺產交出來。


  可是憑什麽?他們憑什麽要吞沒她的財產?


  顧暖往沙發上一靠,做出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來,“行,那就離婚吧。”


  “什麽?”大伯母和周媽媽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耳朵裏聽到的。


  顧暖受夠了,她們不過是覺得為了維持顧家的麵子顧暖不敢,可是沒想到她這麽狠。


  顧暖其實真不敢,可是她堵周家也不敢。


  這樣大的醜聞於他們又有什麽好處,她現在一天是周家的兒媳婦,這種醜事就能成為政治勁敵、商業對手搞垮他們周家的依據。


  這種大事萬萬不是倆個婦女能決定的,顧暖雖然也不懂,但起碼比她們倆個懂點。


  當然,周景湘也是知道的,她一直不說話其實是在幫著炸顧暖,也等著她的錢嗎?

  顧暖甚至想,要是得到了她的那幾個億,周家又該怎麽去分贓。


  周景湘終於發言了,“顧暖,你要想清楚。你跟景泗離婚,你父親的仕途可就完了。”


  “那又怎麽樣?我們家又不是沒錢,爸爸早該下來休息了,何苦這樣大過年還在外出差受累?還有,我在結婚的時候我爸爸也說過,如果有人欺負我,他拚著命不要也要為我討回公道。這次的事不僅是欺負我,明顯是針對我們顧家,我爸爸會理解我。”


  她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態度讓幾個女人束手無策,周景湘還企圖嚇唬她,“那你也不顧顧寒了嗎?他這樣,以後在人前怎麽抬起頭來?”


  顧暖冷笑,“你也太小看我哥了,他這次吃了這麽大的虧,那個對他下手的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她的話讓周景湘臉色都變了,瞪著眼睛再也說不出話來。


  周媽媽給顧暖激怒了,她這個人其實沒有多大的謀略,一切都是大伯母在煽風點火。在來的路上大伯母就說目的是要逼著顧暖吐出錢,要是沒了錢,她就不敢這麽囂張。


  卻沒有想到顧暖比她想的還要囂張,做錯了事竟然還敢提離婚,她受不了。


  一拍桌子,她大聲嚷道:“離婚就離婚,到時候你的醜事公諸於眾,也讓世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麽貨色。”


  顧暖毫不畏懼,“隨便,反正你兒子的醜事比我多多了,而你們也不要忘了,我跟顧寒又不是親兄妹,他不過是我父親收養的。”


  “是嗎?你大概早就這麽想了吧!”是周景泗,他一身寒氣的站在玄關那裏,也不知道聽了多久。


  顧暖在看到他的時候白了臉,害怕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她真不想讓他聽到那麽說,好像變相的承認了她和顧寒的JQ。


  她這樣說隻為了對付周太太他們,卻沒想到真跟周景泗離婚。


  周景泗放下手裏的箱子,對周太太她們說:“媽,你帶著大伯母她們去吃飯吧,家裏今天沒做飯,就不招待了。”


  周媽媽還想說什麽,給周景泗阻止了,“媽,再不走就耽誤飯點兒了。”


  這個兒子雖然是自己生養的,但他發火的時候周媽媽還是真怕,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來,拉著大伯母就走。


  大伯母還想再說兩句,看到了周景湘對她搖頭。


  她閉上了嘴巴,乖乖跟著周媽媽走了。


  周景湘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在遇上顧暖的目光後連忙躲開。


  人都走了,家裏的空氣也凝結成了冰。


  算起來酒店的事發生也一周了,這算是第一次顧暖穿上衣服清醒的麵對周景泗。


  她看到了他眼睛裏的憤怒,以及那中想要一把拍死她的隱忍。


  這些天的折磨她也認清楚了,如論她說什麽怎麽求饒解釋他都不會信,也不會放過她,不如就坦然的麵對,大不了給他一頓折磨,有本事他就弄死她。


  事情證明,顧暖想的還是太簡單了。周景泗要折磨她,絕對讓她有一次怕一次,想死都不能。


  被抓著頭發拉進浴室裏,冰冷的水直接往身上澆,他把她按在洗手盤上,從後麵折騰她。沒撞擊一次都狠狠掐著她的細腰問:“想要離婚,嗯?想要離開我,嗯?”


  “顧暖,你做夢吧,就是綁我也要把你綁在我身邊。我說過這婚是你要結的,在我沒喊停之前,你休想要離開,死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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